第8章 神秘男子(2)
黑衣人充耳不聞,招招淩厲,似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斬殺蘇向晚,一縷未來得能躲開的青絲被劍氣斬斷,輕輕飄落在地,蘇向晚暗自一驚:自己現在的身手果然還是太弱了啊!
蘇向晚握緊匕首,正欲出招,冷冷的質問響徹耳邊:“你是何人?”
磁性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讓人如置臘月冰窖。蘇向晚一驚,她居然沒察覺到身後有人!快速轉身望去,離她不過一米的地方站着一名年輕男子,白玉雕的容顏,雪玉般的面孔,讓天上的驕陽為之失色,白色華袍的一角繡着精致的暗花,大氣磅礴,長長的墨發用一根白色絲帶輕輕束着,如黑曜石般的墨色眼瞳深不見底,眉宇間凝着浩然正氣,清華,冷酷,霸氣。
蘇向晚心神一晃,好強的氣勢,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這裏,卻帶着一種傲然的神态,宛若天神降臨,讓人不敢直視,這名男子絕非等閑之輩。
“咳咳咳!”男子重重咳嗽起來,面色蒼白的可怕,額頭大顆冷汗凝聚,本來輕揉腦袋的右手緊握成拳,墨色的眼瞳中閃爍着道道寒光,似在承受莫大的痛苦。蘇向晚明白,男子可能是病發了:“你……”男子猛然擡頭望向蘇向晚,黑曜石般的眼瞳中閃爍着濃濃的戒備與警惕,空閑的左手悄悄凝聚着內力,仿佛蘇向晚只要有什麽動作,就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即便現在男子病發,但蘇向晚相信他絕對有那個能力。
本來緊緊包圍着蘇向晚的四個黑衣人看到這樣的情形,鋒利、肅殺的眸底居然閃爍着濃濃的恐懼,顧不得理會蘇向晚,如離弦之箭一般,瞬間遠離了他們……蘇向晚望着瞬間空蕩蕩的樹林,暗暗納悶:主人病發,他們應該趕緊過來照顧才是,為何全都飛快的跑掉了?難道,他們害怕病發時的男子……
蘇向晚側目望向年輕男子,猛然一怔……
男子挺拔的身軀輕輕顫抖,本來高束的墨發被扯散了,白色的緞帶斷成幾節躺在他的腳邊,英俊的面容痛的有些扭曲,大滴冷汗彌漫額頭,原本墨色的眼瞳竟不知不覺變成了紅色,眸裏閃着痛苦的光芒,嘴唇緊抿着,一言不發。
蘇向晚揚揚眉毛,都痛的生不如死了,還一聲不吭,忍耐力确實很強。
不過稱贊歸稱贊,她還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管別人的閑事。蘇向晚擡腳就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那男子牽制住了,那力氣大得仿佛要把自己的手骨捏碎。
蘇向晚擡手就向男子劈去,可惜對方紋絲不動,禁锢着她左手手腕的力氣反而更大了些。
蘇向晚郁悶了,無論她怎樣動那男子,他都沒有絲毫要松開自己的跡象,看起來是已經失去正常的意識了,她一點也不懷疑,若是這男子不能清醒過來的話,她是不可能離開得了的。
無奈,蘇向晚只好從自己的懷中掏出銀針來,準備給他刺穴。“唰唰”幾根銀針下去,蘇向晚感覺手上的力氣稍微輕了點,還沒來得及慶幸,就感覺自己肩頭一重,一看,原來是這男子暈了過去。
還好之前在鄉下的時候自己未雨綢缪,讓永嬷嬷想法子打造了這一套銀針,還好自己前世醫毒都學了一些,簡單刺了男子的止痛穴,否則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蘇向晚慢慢把靠在自己肩頭的男子放在地上,就要離開,一擡腳就發現原本松了些的手腕又被緊緊扯住了,她退了一步回去,手腕又松了些……蘇向晚試了幾次,每次都是這樣:她往前走,手腕就被緊緊拉住,退回去,手上的力氣又會小一些,卻又讓她沒辦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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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是蘇向晚再冷靜,此時也不得不壞脾氣地爆了一聲粗口:“靠!”這該死的男人怎麽回事兒,怎麽就扯住她的手不放了呢!啊啊啊,簡直太郁悶了。
蘇向晚一直在心裏默默腹诽着白衣男子,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也是,打殺了六個殺手,又和白衣男子糾纏了那麽半天,她也該累了。
白衣男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太陽已經緩緩西沉。他有些吃驚,原本自己病發的時候十分痛苦,只能靠喝藥壓制,偏偏上個月發作了兩次,這個月的藥又還沒來得及去取,只能靠自己硬生生地挺過去。可是今天,他記得,就剛開始發病的時候有些痛苦,後來……後來的事他就想不起來了。
他擡了擡自己的胳膊,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上紮着幾根銀針,而自己的手好像還拉着什麽東西。他轉頭一看,就看見一個正靠着樹幹睡得正香的女子:竟是她救了自己麽?
白衣男子沒想到竟然是個姑娘救了自己,不由得開始打量起對方來:臉太黃,身子太瘦,穿得太差,不過睫毛倒是挺長的,不知道這雙眼睛睜開了會是怎樣的潋滟風華。又看了看被自己握住的手,才發現對方的手腕被自己握得有些青紫,連忙松開了手,眼裏閃過一抹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暗芒。
衣袖一揮,原本紮在自己身上的銀針已盡數落在手裏,他輕輕放在蘇向晚的身旁,然後優雅站起身,金黃的夕陽照在他修長,挺拔的身軀上,為他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暗衛!”
“主人!”那四名跑沒影的黑衣人瞬間出現在男子面前,單膝跪地,語氣恭敬。
男子嘴角微微上揚,淩厲的墨色眼瞳深不見底:“留下兩人保護她。還有,三天之內,我要知道她的身份。”
“是!”四名暗衛齊聲答道。以前主人每次病發後,情緒都非常暴燥,可今天,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