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酒吧遇見
文森知道自己最終還是晚了一步,他出來的時候,林胥思已不見蹤影,苦澀萦繞在心頭,如果他毫不顧忌,從場上就追着她出來,自己還有一絲争取的機會吧。
可是最終自己還是沒有,返回了後臺,導演在那裏和他說了很多,可是他一句也聽不進去,卻也沒有勇氣離開,從那時開始,他就知道他再無法撼動她的心。
林胥思的淚已被風幹,之前急忙跑了出來,竟忘了小語還在那裏,後來小語給她打電話問她去哪了,她說不舒服所以離場了,現在自己一個人走在夜晚的都市,涼風吹來,林胥思覺得異常地孤獨。
毫無目的地走着,竟走到了一家酒吧前面,名叫忘卻,林胥思看了半響,便走了進去。
阿魅覺得莫名地煩躁,不知道是因為程琳笙對他說的那一句話,還是因為酒吧內嘈雜的氣氛,他不耐煩地把領口解開,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旁邊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眼睛往這邊看來,這個男子帥氣而又浪蕩不羁,氣質非凡,特別是手上戴着的那塊手表更是價格非凡,吸引了她的注意,拿着酒杯走到阿魅身邊,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妖嬈,問道:“帥哥,一個人嗎?”
阿魅邪魅笑了一聲,找上門的女人他見慣了,無非是兩種,一種是圖樂子,一種是拜金女,而看她眼神中的渴望,應該就是後者,眼神中藏着一絲鄙夷,嘴上平靜地說道:“嗯,一個人。”
女子的手覆上了阿魅的手拿酒的手,笑着說道:“很巧,我也是一個人。”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阿魅不着痕跡地躲開,嘴角斜勾了一下,你想玩是吧,那好,看我們誰玩的過誰,回道:“有美女陪着喝酒,何樂不為?”
大廳內,放着一個大大的方形飯桌,丁澤華和楊晨芷分別坐在丁景宇和程琳笙的對面,桌上擺放着普通的家常小菜,但丁父和丁母卻沒有興趣去吃,因為令他們更感興趣的是人。
剛才程琳笙在廚房,沒有機會和她說話,現在他們巴不得把什麽都給問了,楊晨芷笑着問道:“琳笙的父母都在A市嗎?是幹什麽的啊?”
程琳笙點了點頭,回道:“嗯,我父母都在A市,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醫生。”
楊晨芷回道:“這挺好,琳笙和你父母說了要結婚的事嗎?”
“嗯,有說過,父親說如果有空的話,他們會來C市的。”程琳笙回道,那天和父親說完之後,父親說了一句話,“我就知道終究會是他。”
她當時疑惑了半天,因為她從未和父親說過丁景宇,而父親又怎麽會知道。後來她和丁景宇說起,丁景宇卻對此毫不驚訝,淡淡地說道:“我見過你父親。”
是的,他見過她父親,他對程琳笙說在大二暑假的那一年,他去A市找她,便也順便見了她父親,那是一個談吐不凡,親易近人的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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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父對他說:“琳笙從小就是很倔強的孩子,很少有人能夠進入她的內心,而她能夠喜歡上你,你一定有你的過人之處,只希望時間能夠證明一切,你們能永遠在一起,因為我舍不得看我女兒悲傷,”
他當時鄭重地回了一句,回道:“一定會的,因為遇見她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
這是他與一個父親的約定,只為他們共同關心的那個女孩。
楊晨芷是一個非常健談的人,她說了很多很多,不知怎麽的就談到了她年輕時和丁澤華的相遇,滔滔不絕于口。
丁景宇在程琳笙耳旁悄悄地說道:“我媽就這樣,別看外面挺安靜,實際上很活脫,都是讓我爸給寵的。”
程琳笙淡淡地笑了一下,就連丁澤華也聽不下去了,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回道:“阿芷,注意你長輩的形象。”
楊晨芷才一時止住了口,繼續回道:“我這不是見到琳笙太興奮了嗎?”
阿魅見過的女人多了,留戀花叢,從不相信真情的他對于這些只是單純地玩玩,他半眯着眼睛說道:“你酒量倒是挺好。”
女子妖嬈一笑,嘴唇紅酥,輕啓道:“那當然,這可是練出來的。”
“哦,你經常來這個酒吧嗎?”阿魅拿着手裏的酒輕輕晃動,說道。
美女一笑,“他們都叫我夜店辣妹,我是這裏的常客。”
阿魅的臉慢慢地靠近她,氣息撲面而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回道:“常客?看來你很有經驗啊?”
她把手拿起來,剛要觸碰阿魅的臉,阿魅一把抓住,笑道:“怎麽,迫不及待了嗎?”
“你說哪裏的話。”女子眼神閃爍了一下。
阿魅心裏嘲諷了一聲,真是口是心非,從開始到現在,她眼睛不停地偷瞄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那豔羨的眼神簡直遮也遮不住,回道:“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之前我看見你好像有些煩躁,你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嗎?”女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于是便說了這樣一句話,大多數男人不都這樣嗎。
阿魅冷笑了一聲,聽見女朋友這個字眼,腦海裏突然浮現了林胥思的影子,剛才的情緒莫名又升了上來,一陣煩躁,看着面前這個陌生的女子,阿魅想如果換做以前他會不會就此荒唐一夜。
“你爸媽很和藹,嗯,特別是你媽,說話很有意思。”和丁父丁母告別後,程琳笙抱着丁景宇的胳膊坐在噴泉廣場上的長椅上。
丁景宇笑了一聲,說道:“嗯,我爸老開玩笑說起先他就是被我媽的這個性格吸引的,然後就掉入火坑了,爬不上來了。”
程琳笙沒有想到嚴肅如丁父,竟也會說出這種話,不禁笑了。
丁景宇看着程琳笙的笑容,不禁感到滿足,認真地說道:“小琳,等我忙過公司這段時間,我們也去旅行吧。”
程琳笙看了丁景宇一眼,等他繼續說下去,“走走停停,看看風景,把大學裏我和你約定好卻沒有去看的風景全看一遍。”
是的,他和她曾經有過約定,他知道這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在大學裏,曾經有一段時間,程琳笙對自己的專業産生了迷茫,每天枯燥的學業,自己并不感興趣的算術與各類書籍,讓她心煩,成績下滑了很多,可以說那段時間是她消極頹廢的一段時間。
丁景宇看着她的成績下滑如此嚴重,嘆了口氣,輕輕地把她抱在胸口,說道:“最近到底怎麽了?”
程琳笙輕輕地說道:“阿宇,我突然很迷茫,不知道該去幹什麽,我從小最大的願望,是希望自己能夠到處去旅行,用筆畫下最美的風景,可是高考報志願的時候,因為很多無奈,只能報了自己不喜歡的專業,但越學到後面我越發現,我真的不感興趣,提不起勁來。”
他當時說道:“小琳,社會很現實,很多時候,因為很多原因,我們并不能去幹自己想做的事情,很多人都是這樣,于是大學生涯在迷茫中度過,換一個方向來想,我們只有擁有了一定的物質基礎,才能夠離自己的夢想更近一點,就算不喜歡,也不能放棄自己。”
他說得很對,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把一起想要去的地方寫了下來,并做好以後一定要去的約定,只是沒想到耽擱了五年之久。
程琳笙眼睛一眨一眨,頑皮地說道。“好啊,丁先生,可是我沒有錢怎麽辦。”
丁景宇眼睛裏透露着絲絲笑意,回道:“沒關系,我有,如果最後花光了,那我們就一起流浪。”
阿魅拉過女子來就吻,可是腦海卻一直浮現一個人的身影,他盡量地不去想,繼續吻下去,他怎麽會讓這些東西給束縛住呢,
女子錘着他的胸,停歇的瞬間,笑罵道:“你還真是心急啊。”
阿魅嘴角一勾,眼神深處的不屑無人能夠看清,随意地一瞄,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姐,咱們交換個名字呗!”一長相普通眼裏卻透着精光的男人湊到林胥思面前說道。
因喝了酒的原因,林胥思有點微醉,但還是有辨識力的,一甩手推開門前的男人,沒有好氣的說道:“走開。”
男子被林胥思推開,有點生氣,用手抓住林胥思的胳膊,說道:“還挺有脾氣的啊!”
阿魅看見這一場景就要離開吧臺,女子說道:“你要幹嘛去?”
阿魅邪魅一笑,就算是剛才和這個女子接吻,自己也毫無興趣,他只是想試試自己是不是真的如程琳笙所說有了不一樣的情感。
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拿了下來,扔到了女子的手中,冷笑着說道:“這手表當送給你了,你的眼睛往這裏盯了一晚上了,不累嗎?別再糾纏我。”
女子一下子被堵了聲,臉色一下青,一下紫。
林胥思使勁地掙紮,用腳踢他,回道:“放開我。”
男子被林胥思踢了一腳,更加憤怒, “你竟敢踢我!” 另一只手準備往她的臉上扇去,
阿魅一手抓住了男子的手腕,用力非常,男子都有點招架不住了,看向阿魅眼神中的冷厲,不禁害怕。
阿魅放開男子,漠然地說道:“還不快滾!”
男子點頭哈腰的跑了,阿魅看着面前站地有些搖晃的林胥思,關心地問道:“你怎麽樣?”
林胥思眼皮稍垂,毫無精神,有點混沌地回道:“我沒事,謝謝你。”
阿魅嗤笑了一聲,“這叫沒事嗎?我送你回家吧。”
喝了酒的林胥思和平常很不同,阿魅以前沒見過,現在見識了個遍,真是讓他腦袋疼。
在路上問她家在哪裏,她也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非抱着顆樹。說道:“诶,笨蛋,你陪我繼續喝酒去吧。”
阿魅一下子跳腳了,回道:“诶,你叫誰笨蛋呢?”
林胥思腦袋歪了一下,看着阿魅,回道:“當然是說你了,連三國殺都玩不會。”
阿魅更氣了,回道:“這感情好,我要送你回家,你還給我取外號,誰敢要你這樣的女人啊。”
林胥思似乎是被阿魅的話給刺激到了,臉色一下子變得黯然起來,“是啊,他都不要我了,誰敢要我啊?”說完嚎啕大哭起來。
阿魅沒有想到林胥思突然會變成這樣,想要安慰,卻又想不出語言,只說道:“我不就說了你幾句嗎,你怎麽就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