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見父母了了
邢飛站在通往風蒙山路的盡頭,看向那天空淡淡微光,昭示寧靜的一切,不由得笑了,有些守候其實并不需要結果,正如此刻,他清楚地知道這所有一切昭示的意義。
他從來沒有想過丁景宇會主動找他,起初的時候還驚訝了一番,以為他是為老早之前的事算舊賬,卻沒有想到竟是為D市探險之事而來。
當時他剛好和搭檔的同事陸子音一同返回警局,陸子音似乎見過丁景宇,停留了一瞬,扭過頭來對他調侃地說道:“邢飛,你這情敵可不簡單,難怪這段時間你老腫着個臉。”
她邁步向前走去,路過丁景宇的身邊時,說道:“真巧,沒有想到大家竟然都認識。”
丁景宇看了一眼陸子音,淡淡地說道:“是很巧,陸小姐,請替我向景灏問好。”
陸子音撇了撇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随意地回道:“算了,他身邊女人那麽多,根本輪不到我,看你和邢飛有事聊,我先進去了。”
丁景宇不禁笑了一聲,他可沒見過鐘景灏身邊女人衆多,頂多是帶個漂亮的花瓶在身邊博取某人的注意而已。
公園的廣場噴泉前,丁景宇看着噴湧而出,随着線條而舞動的噴泉,對着身旁的邢飛說道:“謝謝你在D市對小琳的照顧。”
邢飛愣了一下,一瞬過後,便明白了丁景宇所說話的含義,他應該是知道了吧,回道:“無所謂謝和不謝,都是我自願的。”
“但總歸我還是要說聲謝謝的,不代表任何人,只代表我自己。”丁景宇繼續說道:“她雖然表面堅強,但卻一直很害怕孤獨,幸虧有你照顧她。”
邢飛笑了一聲,回道:“你們倆人的答謝方式和說話語氣還真是一模一樣,她也曾這樣和我說過。”
出院的那一天,程琳笙對他說道:“邢飛,我向來是個在感情上很淡漠的人,很多時候都不知道如何去表達,但是出于你的照顧,我總歸還是要說聲謝謝的,即使你可能需要的并不是這個回答。”
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她本性冷靜理智,可是即便內心再怎麽冷靜淡然,她也總會碰到那個讓她甘願撒嬌的人,只是那個人不是他而已。
丁景宇并不意外,說道:“嗯,我能夠想象得到。”
邢飛一下子神情變得認真起來,說道:“能碰到與自己人生觀,價值觀一樣的人真不容易,在高中的時候,明明我和她距離離得那麽近,可是卻如同過客,你說如果我早看清自己對她的感情,會不會有另一種可能。”
丁景宇笑了一聲,篤定地說道:“不會,而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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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終于知道了丁景宇說這句話的含義,在離開的回頭一瞬,他看見了丁景宇拿出來的那枚在陽光下折射着些許亮光的戒指,不禁刺痛了眼睛。
他不知道陸子音是如何與丁景宇認識的,但是他卻從陸子音的口中知道這所有一切的浪漫,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裏,感情雖已落空,但思緒卻是從未有過的清晰,最适合程琳笙的理應就是丁景宇,他們不用說,就明白各自的所想,澄澈自明。
陸子音一身警服,站在道路一旁,看着滿天飛的熒□□球,神色黯然,路燈的些許光暈射過來,使她的身影更顯消瘦,身旁的鐘景灏充滿了心疼,可表面上卻淡漠地說道:“最近執行任務順利嗎?”
陸子音回道:“還好,任務不多,丁景宇還真是浪漫,比某塊木頭好多了。”
鐘景灏當然知道她口中的某人是誰,冷笑一聲,回道:“對,是比我好,不過你還要和我鬧到什麽時候?”
陸子音嘴角牽起一絲冷笑,回道:“我有和你鬧嗎?我們這樣不是很正常嗎?”不顧鐘景灏的表情,陸子音徑直向前走去,現在仔細一想,丁景宇突然間叫她來幫忙,就是想給她和鐘景灏創造機會吧。
鐘景灏眼神冷漠,自上次他和程琳笙大吵之後,兩人就一直在冷戰,而現在她的态度還是如此,陸子音毫不留情地從他身邊走過,就如以前千萬次般。
翌日是個大晴天,令程琳笙沒有想到的是,劉皓和謝喬兩人還真是雷厲風行,一大早就要坐飛機去香格裏拉。
謝喬說那是她腦海裏第一個想到的地方,接下來的歷程再随心而定,而旁邊的劉皓只是笑着說道随她就好。
丁景宇則開玩笑地說道:“劉皓,你的工作我都幫你積累着,回來再做,放心不會累着你的。”
程琳笙和謝喬都笑了起來,而剛才一臉笑容的劉皓立馬變得愁眉苦臉,抱怨地叫道:“丁景宇,你這算是兄弟嗎?”
阿魅插話道:“放心,劉皓,你的工作我替你做。”劉皓一臉感激,準備說謝謝,誰知道阿魅又冷不丁說了一句:“只要給我錢就行。”
這時劉皓連吐血的心都有了,這都什麽損友啊。
謝喬無奈地笑了笑,如果劉皓不去當律師的話,還真有當諧星的潛質,整天犯二,對程琳笙說道:“琳笙,你的婚禮一定得等我回來之後再舉辦,聽到沒有。”
程琳笙笑着點了點頭,謝喬單手摟住程琳笙的脖頸,繼續說道:“作為閨蜜,我要看着你出嫁,不過胥思怎麽沒來,我還打算和她擁抱一下呢。”
程琳笙嘆了口氣,說道:“她半途中有事就沒來。”說着推了一下謝喬,“你和劉皓快去登機吧,要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林胥思的确是有事,因為她在坐出租車到機場的路上,看到了一棟大廈前貼着文森的巨大海報,她知道那是文森唱歌比賽的場地,一時思緒凝固,便和司機說了抱歉,給了錢就下車了。
站在這棟高聳的大廈面前,林胥思其實沒有想要進去,只是想在外面看看而已,這張巨大的海報裏,他拿着吉他的樣子,像極了每次他單獨為她表演的模樣,她黯然低下頭。
突然有一個熟悉歡快的聲音出來,“胥思,你怎麽在這裏,是來看唱歌比賽的嗎?”林胥思扭頭一看,是自己的同事小語,她還真是這個活動的瘋狂粉絲。
林胥思搖了搖頭,回道:“我只是路過這裏,并沒有要來看。”
小語回道:“啊,這樣啊,我還慶幸碰到你了,能有人一起和我看比賽呢,這該死的慧莉竟敢放我鴿子。”
林胥思笑了笑,突然間小語抓住了她的胳膊,求道:“胥思,你陪我一起去看吧,我一個人沒意思,而且我這裏有兩張票,別給浪費了。”
林胥思本來要拒絕,可是小語連拉帶拽的把她給帶到了比賽現場,她在途中一直說不要,還是抵不過小語的熱情,只好給琳笙發了短信說臨時有事無法趕去機場。
丁景宇摟住程琳笙走出了機場外,阿魅在一旁看着程琳笙欲言又止的,似乎要說什麽,程琳笙直接說道:“阿魅,你有什麽事情要問我的。”
阿魅嘴角斜勾,不自然地回道:“也沒什麽,我就是想說那個姓林的怎麽沒來。”
程琳笙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看得阿魅渾身不自在,回道:“胥思有名字的,好不好,阿魅,有些事情,重在當下,一定要及時看清。”
丁景宇笑了笑,說道:“也許我當初說的話真得成真了。”
阿魅勉強笑了兩聲,在他們兩人的共同夾擊下,自己還真是無處遁形啊,不過自己怎麽可能動真情,他從來都不信這一套,順手一擺,說自己有事,便獨自離開了。
丁景宇和程琳笙兩人相視笑了一下,阿魅擺明了打死不承認,一副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殊不知他自己才是獨醉的那一個。
丁景宇摸了摸程琳笙的頭,說道:“帶你去個地方。”
程琳笙狐疑地回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丁景宇眼角往上挑了挑,淡淡的說道:“帶你去見我爸媽。”
程琳笙驚愕了一瞬間,她怎麽給忘記這回事了,雙方父母總要見面的,有點怨念地說道:“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看見程琳笙一副糾結的樣子,丁景宇不禁笑了,回道:“他們也沒提前告訴我,之前我和他們說了求婚的事情,誰知道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從國外趕回來了,要見你一面。”
丁景宇說他的母親楊晨芷是一家知名雜志的旅游專欄作家,不過現在已經退了下來,而父親丁澤華是一名律師,現在也很少去接案子了,母親最大的愛好就是到處去游玩,而父親也樂得陪她。
他們每年大約有一半的時間不在C市,而這次正巧他們旅游的一站在法國巴黎,原本想着在那裏呆長點時間的,但一聽這個消息就坐不住了,定了最早的一班機票就飛了回來。
司機開着車在路上飛速地行駛,離目的地越近,程琳笙越緊張,她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麽緊張過,丁景宇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着說道:“放心,我父母沒那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