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震驚的田不為
蕭凡見到了蔡鶴軒與張鵬，兩個人都春風滿面。他們問起了蕭凡這幾日在忏悔峰上的情況，蕭凡也沒有多提，只是随便說了兩句。
不過，陸清雅三日間一直在忏悔峰的事情，無為峰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不是秘密。後來張鵬問起了九重崩勁的事情，蔡鶴軒不斷向蕭凡遞眼色，蕭凡自然明白，并未說出自己習得九重崩勁的事情。
等到張鵬離開之後，蔡鶴軒悄悄返回，問蕭凡是不是将九重崩勁修煉到第一重了，蕭凡搖頭并未說實話，擔心會打擊到這個二師兄，嘆息着稱九重崩勁太難，并未将其修煉到第一重。
接下來的日子中，蕭凡潛心修煉。如今他已進入武者境界，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吸納天地精氣化為真氣來化開丹田。
誰知，蕭凡剛盤坐下來讓自己進入空明狀态，田不為就尋來了。
蕭凡有所覺，猛地睜開眼睛，一見是田不為，趕緊站起身來，恭聲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小凡，你過來。”
田不為眼中有愧疚，看着蕭凡的眼神，知道他在自己面前有些拘謹。
“是，師父。”
蕭凡依言走到田不為的身邊。田不為仔細打量着他，而後搖頭嘆息：“如此根骨，莫說見過，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然而卻偏偏擁有虛武之魂，蒼天何其不公啊。”
“師父，無屬性的武魂并不一定就是低等武魂，比如說我的虛武之魂。”
蕭凡這般說道。對于田不為前幾日讓他去忏悔峰，心中并沒有怨念。他是一個聰明的人，細細一想便知道師父田不為是在保護自己。否則怎麽可能默許陸清雅待在那裏照顧自己，為自己抵擋罡風、炙熱與寒冷。
“你是一個驕傲的人，雖然平時不怎麽說話，可是卻有铮铮傲骨，心性也異常堅韌，對自己夠狠！”
田不為這般說道，幾日前丹藥坊之戰的詳細經過他已經知道，對于蕭凡的表現非常欣賞。雖然仍舊覺得蕭凡将來的前途有限，但對他的态度卻是大為轉變。
“丹藥坊中，弟子闖了禍，多謝師父相護。”
蕭凡感激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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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師父，保護弟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怪師父讓你到忏悔峰去受罪。不過想那清雅丫頭一直守着你，你應該也沒有受多少苦才是。”
“對了，今日我來找你是要傳授你一套武技。此武技的精髓在于剛猛與速度，名為——大摔碑手。”
“多謝師父。”
蕭凡說道，雖然對于無為峰其他武學的興趣不大，可是多一種武技也好。再說，對敵之時不可能出手就施展九重崩勁。如今會的武技除了九重崩勁之外就只有無影手與自創的虎形拳。
“大摔碑手剛猛霸烈，武技修煉的淺薄與高深在于你能在一瞬間出手多少次。為師示範一次，你且看好。”
田不為說道，而後吐氣開聲，四方狂風大作，在其周圍方圓十米內刮起了龍卷風。
“看好了！”
田不為揮動手臂，蒲扇大的巴掌往前一震。
“嗡……”
一連串的嗡鳴聲不止，前方出現十幾道掌印。那不是虛影，而是真實的手掌，他在一招之間出了十二掌。
蕭凡相距田不為有三丈之遠，然而卻被震出的勁道逼得蹬蹬退步。
“砰、砰、砰！”……
悶響聲不絕于耳，前方的十二棵大樹從中斷開，木屑飛濺，滿天都是木渣與殘葉。
蕭凡震驚，師父田不為的實力太強了，不知道比兩個師兄高出多少。
“收！”
田不為收勢而立，所有的掌影全都縮了回來，與他的手掌融合。
“看清楚了吧，這大摔碑手霸烈至極，以剛制剛。為師天賦不高，修煉近兩百年方才達到這個境界，只能在一招之間出掌十二次。”
蕭凡吃驚，師父田不為看上去只有四五十歲，然而其真實年齡至少有兩百歲了。
“師父……”蕭凡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
“有問題直接說，不用顧忌。”
田不為說道，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師父，弟子鬥膽。這套武技似乎并不完整，有着一些殘缺。掌力發出之後，打擊的一瞬間剛猛霸烈，可是力量很快就消失了，我覺得大摔碑手的後力還可以再足一些。”
田不為聞言臉色驟變，雙目中精光剎那璀璨，一瞬不瞬地看着蕭凡。
“你如何知道大摔碑手後力不足的缺陷？”
他很震驚，這套武技的确有缺陷。當初他學的就不是一套完整的大摔碑手，只是殘篇，最後一篇的口訣已經失傳。然而，蕭凡從未接觸過大摔碑手，如何知道這套武技殘缺不全，而且還說中最關鍵之處。
“這……弟子只是覺得這武技力量如此剛猛霸道，然而其勁道卻一觸既消，若是遇上陰柔的防禦武技，後勁不足怕是難以傷敵。祖師驚豔，開創大摔碑手的時候定然也會想到這些，所以不應該如此後勁不足才是。”
蕭凡如實說道。
“你的兩位師兄跟你談論過大摔碑手嗎？”
“沒有。”
蕭凡搖頭。
“就是說，剛才為師施展的時候，你是第一次見到大摔碑手，其缺陷是你在觀看的過程中發現的？”
“是的。”
田不為的臉色漸漸變了，眼神無比激動，驚呼道：“絕世奇才，真乃絕世奇才！”
“你的武魂雖無屬性，可是自身的悟性讓人難以相信，且根骨奇佳。将來即便是真氣質量不濟，可是武技修為卻遠非常人能比。若将武技修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倒可以彌補真氣屬性上的不足。反正，不管怎麽說也不會是同階中墊底的存在，甚至會超越很多同階的人。”
“小凡，為師今日除了傳你大摔碑手之外，還要将鎮脈武技九重崩勁傳授給你！”
田不為心情大好，在蕭凡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以蕭凡的悟性與根骨，日後必定能在武技的修煉上有極大的成就，而無為峰這一脈本就是以修煉武技為主。
這一刻，田不為有種無為峰一脈後繼有人的感慨。雖然二弟子蔡鶴軒與三弟子張鵬的潛力也很大。可是他們并不适合主修武技，因為覺醒的是黑暗武魂之故，他們當以內修為主方才能極大發揮自身潛力。
“多謝師父栽培！”
蕭凡心中自然也很高興。雖然九重崩勁的口訣已經倒背如流，不需要田不為傳授了。可是自今日起，他得到了田不為的認可，從此以後做某些事情也方便許多。至少他要離開無為峰去尋找雷之精魂的事情是不會遭受田不為的阻攔了。
随後，田不為将大摔碑手與九重崩勁的口訣傳授給蕭凡，并且将九重崩勁示範了一次，特別叮囑蕭凡，修煉九重崩勁不可急于求成，要循序漸進。
蕭凡點頭，而後開始修煉大摔碑手。在看田不為施展的時候就已經悟其精髓，所以這門武技對于他來說就像是早已習練了千百遍。
當蕭凡施展出大摔碑手，一招之間出掌三次時，田不為一臉驚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日，蕭凡給他太多的震驚，讓他震撼不已。剛入武者境界，就能在一招間出掌三次，而且不過半個時辰而已，不管是這套武技的形還是神，都被蕭凡體現了出來，這種天資悟性用妖孽都不足以形容。
遙想當年，田不為學習這套武技的時候，花了整整五年時間方才爐火純青。然而以蕭凡的悟性，怕是最多幾日便能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最多一年或許就能出神入化，甚至是登峰造極。
“小凡，你過來。”
田不為看着演練武技的蕭凡，聲音有些顫抖。
蕭凡聞言收勢而立，當他轉過身的時候，整個人一顫，呆住了。
“師父，您怎麽了？”
蕭凡緩緩走到田不為的面前，看到田不為的眼中老淚滾滾。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這些年來壓在田不為心中的所有心事。
“師父沒事，只是太高興了。我們這一脈終于有了希望。沒落千年，被其餘幾脈輕視了千年，被欺負，被壓制了千年，終于有機會可以崛起了。将來師父歸土後也可以面對我們這一脈的祖師了。”
“師父，您放心。五年之內，無為峰一定會成為宗門第一峰。到時候您就是宗主，無為峰一脈為主脈，什麽紫霞主峰，只能被我們踩在腳下！”
蕭凡眼睛微眯，堅定地說道。聲音并不大，也不激昂。可是卻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信心，讓田不為十分震驚。震驚過後，取之代之的是激動。不知為何，聽着蕭凡這般說，他一點也不懷疑蕭凡能做到。
“好！好！好！”
田不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眼神有些沉痛，道：“真希望那一天可以早些到來。屆時為曾經在擂臺上枉死的弟子們出口惡氣，也好讓他們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師父無能，一切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師父放心，弟子一定會竭盡所能強大起來，讓那一天早些到來。”
“很好！小凡，這些丹藥你先拿着，日後有需要你只管來找為師，修煉資源的問題無需費心。還有，若是有哪一脈的弟子欺負你，打不過的師父出面，打得過的不用留情。只要你有那個能力，就是廢了紫霞峰的首席弟子，師父也為你扛着。從此後，我無為峰不再忍氣吞聲，不再受人欺負！”
田不為将一雙拳頭捏得啪啪聲響，可見這些年來他的心中壓抑了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