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周漾
兩人在麗江停留了兩天之後又啓程去大理,周漾坐在副駕駛上擺弄自己買的新玩意兒,折騰了半天終于氣餒。
“我們是不是被坑了呀?”她轉頭問靳棠。
靳棠:“你不是喜歡嗎?”
“可我現在覺得這個燈籠好像不值二十塊錢。”周漾嘆氣。
靳棠不敢笑出聲,安慰她,“沒關系的,就當是拉動本地GDP了。”
周漾說:“更可氣的是我擔心店家找給我的五十塊是□□,于是又用五十塊又買了一個燈籠。”
兩個紙糊的燈籠......周湛要嗎?
靳棠再也憋不住了,他低沉的笑聲飄出窗外,随着古城的風留在了來時的路上。
周漾被自己蠢哭,降下座椅,她決定再睡一覺。
靳棠的目光飄到她身上,心裏說不出的溫柔。
一路涼爽的風輕拂她的臉龐,發絲被多情的微風揚起,她躺在那裏,一臉恬靜安然。
靳棠把車窗升起來,她翻了個身,抱胸面對着他睡得很熟。
......
下午三點,他們到達了洱海。
周漾背着包走在靳棠的後面,車子停在山腳,他們得徒步登上半山腰的酒店。
“這裏好美。”周漾駐足,面對洱海展開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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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棠回頭,伸手向她。
周漾握住他的手,忍不住說:“這裏好幹淨。”
風幹淨,水幹淨,青山幹淨,人幹淨......和煦的風迎面吹來,像是慈祥的長者在親吻他們的臉頰。
靳棠單手摟着她讓她走內側,周漾側頭看他,“你累不累?”
“不累。”
“那你為什麽都不說話?”周漾撓了撓他的手心。
靳棠低頭親吻她的臉蛋兒,“誰像你一樣,一路不是睡就是叽叽喳喳......”
周漾傲嬌的別過頭,甩開他的手率先朝山藥的酒店走去。
這是一座建在山腰的酒店,裏面的設施很現代化,耀眼的燈飾,大理石的地板,假山和小
溪......周漾覺得仿佛回到了X市。
只是從酒店外面望出去,蒼山洱海,她才覺得自己已經走了好遠了。
趴在陽臺的欄杆上,眺望遠處的風景,周漾的碎發被風攪得淩亂,但仍然阻止不了她的好心情。
陽臺是臨空伸出來的,踩在木板上還能感覺從下而上鑽進來的風,若是膽小一點的,定是不敢站在這裏。
蒼茫的洱海,遠處青翠的山峰,山頂上帶着終年不化的雪,像是戴着一頂白色的帽子。
青山不老,為雪白頭,果真如此。
伸手一雙手擁在她的腰上,她不用回頭,他的氣息已經盈滿了她所有的感官。
“真想住在這裏到老。”周漾說。
“看同樣的景色同樣的人,不會厭倦嗎?”靳棠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彎腰,以溫柔的姿态擁着她。
周漾的手撐在木質的欄杆上,微微一笑,“看什麽樣的景色和什麽樣的人很重要。”
“嗯?”
周漾轉身回頭,“如果是你和這樣的景色,我怎麽可能厭倦......”她低聲呢喃,摟着他的脖子親吻他的下巴。
刺刺的胡茬紮着她的嘴唇,她輕笑出聲。
“你多久沒刮胡子了呀?”
靳棠用胡茬去紮她的臉,周漾搖頭左右躲避。
“快刮掉,快刮掉!”她甩飛了一頭短發,着急又氣惱。
靳棠一把将她抱起來,一口親在她的臉蛋兒上,哈哈大笑:“刮胡子去咯。”
周漾拿着剃刀顫抖,咽了咽口水,再一次問道:“你真讓我刮?”
“這是你的責任,你想逃脫嗎?”靳棠坐在沙發上,仰着頭看她。
周漾給抹上泡沫,冰涼的手指慢慢的撫過他的臉,溫柔又細膩,靳棠渾身一緊,有了一點反應。
“刮破相了不能怪我哦?”周漾提醒他。
“那怪誰?”
“你啊。”
都在各自領域傲視群雄的兩人進行着這樣無意義的交流,卻覺得甜蜜至極,彼此都是笑意滿滿的樣子。
周漾小心使着剃刀,拿出了畢生的耐心和細心,注視着他的下巴,認真的刮着。
靳棠看着她專注的神情,很想就這樣吻上去。
“你想親我。”周漾刮完了一半後這樣說。
“可以嗎?”他攬着她的腰,笑着問道。
“不可以。”
周漾繼續動手,慢慢的替他刮胡子,一邊還說:“你轉過來一點,我刮不到。”
靳棠拉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樣呢?”
周漾無語,“刮破了別找我麻煩。”
靳棠卻覺得,這樣的場景,就算讓他破十條口子他都願意。
只是,flag不能亂立......
“嘶......”靳棠輕呼。
最後一刀,周漾失手,小小的一條血印出現在她眼前。
“啊!”她一聲尖叫,丢掉剃刀回頭跑去找創口貼,還一邊大叫,“都怪你,誰讓你摸我的!”
靳棠看着她驚慌失措的背影,拿起鏡子來照,嘴角微微揚起,血珠已經冒出來了。
用晚餐的時候,一張潔白的餐布鋪陳在桌子上,上面放着玫瑰花和紅酒以及美食。
周漾卻沒有心思注意到這些,心疼的伸手摸他的臉,“對不起......”
靳棠的下颌貼着一道創口貼,連上菜的服務生都注意到了,頻頻看他。
“沒關系,第一次已經很好了。”靳棠說。
“我不要給你剃胡子了,你以後自己剃吧。”周漾失落的說。
靳棠握着她的手,“熟能生巧,我不在乎讓你多練練。”
“還敢?”周漾嘴角忍不住上揚。
“沒辦法,你以後注定是我老婆,我的事只能讓你操心了。”靳棠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要不是坐在對面距離太遠,周漾肯定撲上去吻他了。
只是她的眼睛亮亮的,比桌上的燭火都要亮眼,他的目光難以轉移。
用完餐,兩人攜手到山腳溜了一圈,在被咬了四五個包的之後,周漾終于忍不住要回去了。
“蚊子為什麽不咬你?”周漾不解。
“你穿了短褲。”
“蚊子也好色嗎?”
靳棠:“......”
“我逗你玩兒的。”周漾笑着說。
靳棠點頭,“好好笑。”
“哼。”周漾側頭。
靳棠拿着房卡刷開了門,周漾走進去,說:“這樣黑漆漆的,好像演鬼片哦。”
在後面的靳棠:“......”
房卡插上,燈光亮了起來。屋子裏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周漾走過去拉開陽臺的窗簾,想一
睹夜晚的蒼山。
“啊——”她一聲低呼,驚訝的捂着嘴巴。
陽臺的四周點燃了紅色的蠟燭,中間的地帶用玫瑰花瓣拼出了Robin&Allen的字樣。
靳棠她身後,伸手按了一下開關。夜空中出現了一個很大的亮色屏幕,像是被巨光照射,以黑夜
為幕布,上面是周漾的照片,從小到大,依次播放。
周漾驚訝的回頭,靳棠早已單膝跪地,手上捏着一顆鑽戒。
“你、你......”夜風吹亂她的發絲,蠟燭的光也随風搖擺。
“漾漾,嫁給我。”他看着她,眼睛裏只有她。
“蒼山洱海為證,我靳棠這輩子只想娶周漾為妻,愛她,保護她,忠于她,無論何種境界都不會放棄我們的愛情,永遠像此刻這麽珍惜她。”靳棠的臉色很鄭重,雖然下颌貼着創口貼,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漾漾,我難以說自己完全配得上你,但我沒有辦法想象以後的日子裏站在我身邊,成為我的妻子的人,不是你。”
“人這一輩子很難遇得上一個和自己完全契合的人,無論是心靈還是**,我很幸運,抓住了你。”
周漾彎腰捧着他的臉,忍了忍,淚水還是模糊了她的視線,她說:“你真的願意娶我?讓我做你的妻子?”
靳棠伸手環住她的腰,他說:“非卿莫屬。”
“靳棠。”她跪在地上,和他抱在了一起,“我愛你,我只愛你,我想做你的妻子。”
“漾漾,在我心裏,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靳棠抱着她,側頭親吻她的脖頸。
“我有時候很奇怪,跟別人不一樣.......”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比別人更珍貴。”靳棠抱着她的,堅定的說,“漾漾,你是我的寶貝,是無價之寶,你當然跟別人不一樣了。”
周漾再也忍不住了,她咬着他的肩膀,哭出了聲。
“所以,你願意嫁給我嗎?”靳棠捏着戒子的都有些顫抖。
周漾推開他,伸出手,發絲貼在她的臉頰,和淚水糊成了一團。靳棠給她戴上戒指,毫不猶豫的就抱着她擁吻下去。
這是她最美的樣子,他要把此刻記在心裏。
蒼山巍峨,洱海沉靜,它們見證了很多的滄桑,見證了很多失意和分別,但它們總是願意見證愛情,這是生機和希望的象征。
......
靳棠求了兩次婚,周漾答應了兩次。雖然看起來很不矜持,但管他呢,遇到喜歡的人,本來就是會出很多糗,只是多和少的區別。
周漾鑽進被窩裏,趴在靳棠的身上,她說:“我想回去了。”
“嗯?”他摟着她的腰,咬了一口她的鼻尖。
“去登記呀。”周漾貼着他的心口,認真的說。
靳棠顫了顫,周漾擡頭看他,“你覺得這樣的想法很瘋狂嗎?”
“不,我覺得我們該起來收拾東西了。”靳棠說。
“啊?”
周漾朦朦胧胧的跟在他的身後,收拾東西,背着自己的小包,跟着他一起辦理退房,下山開車。
“我們真的要回去?”周漾迷糊得團團轉。
“是,我們現在就回去結婚。”靳棠發動車子,強光刺破了夜空,就如同他們瘋狂沖動的心。
周漾說:“你精神還好嗎?可以開夜路嗎?”
靳棠把東西扔在後備箱裏,将周漾抵在車身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好了。”
“什麽好了?”
“充電充好了。”靳棠上車,關上車門。
周漾系上安全帶,咕哝,“怎麽像是在做夢?”
夜空裏的星辰一閃一閃的,耳邊還有浪花拍在沙灘上的聲音,車子在公路上疾馳,像是暗夜裏的騎士,有自己的宿命和歸途。
周漾躺在後座上睡着了,他身上蓋着靳棠的衣服,在夢裏,有他溫暖熟悉的味道萦繞。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就是這麽沖動!
哎呀呀,下章領不領得成證呢?猜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