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關于喬遷
“來北京上學?”
李妙在進這個屋子前,就知道大概沒好事。現在一聽,直接給他呵呵:“您是不是忘了?往界生,不能參加高考!”
以李妙現在的知識儲備,她完全不擔心重考。但問題是,她已經考上了。帝都的大學就比南市的高貴?這點引深含義是讓李妙最不爽的。
可眼前這個男人卻是笑着坐到了桌子後面:“妙妙呀!你是不是忘了剛才為什麽和我,和這套院子發脾氣了?有些事,其實辦起來不難的。只要你想來帝都,不需要參加高考,以你的成功平調不會有任何的障礙!”
是啊!
李妙都忘了!
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特權!
但:“我為什麽要來呢?你別和我說,我不在這兒呆着,就會有人欺負我媽。秦叔叔,我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因為如果它成真,那可就是真是一個玩笑了。”
不錯不錯!
兩個月不見,這小丫頭的爪子利了許多!
秦楠本來是想用這招來試試這丫頭的,不過這小丫頭說這話時,虎牙都呲出來了。估計他要是真那麽說了,這只小潑貓能直接撲上來咬人。
所以,臨陣秦楠變槍了:“我讓你過來是因為你媽會想你。她剛來這個圈子,基本上沒什麽熟人的。如今的她也不方便出去工作,有你在,就算不能每天回來,周末周日她也有個玩的不是?”
這個理由還勉強能接受!
但李妙并沒有直接答應。
她的眼光掠過書桌,移到了外面的窗戶上。
話說,這片住宅的風景還真是很不錯的!放眼望出去,看不到一幢高樓屋頂。就連青山隐隐,也大概全在射程以外了。
權力,從未如此直白的出現在李妙的面前。
她不怕來帝都生活!
但她煩惱與這些令人生惱的體制,如此地接近。
那種讓人手足無措的壓制與忍耐,是李妙最反感的事。有時間,她寧可多鑽幾座大山,也不願意把時間花在與人聊天打屁上。
但,這老家夥既然和她這樣說了,想必就是還有後招吧。
所以,李妙一字不說,一言不吐。
她要看看,這老頭到底要幹什麽?
果然,這老家夥在裝了半個小時深沉後,開口了:“至于你去哪個學校?我和你媽也商量過了。以你現在的科目來看,去北大更好一點。那邊歷史系的教授主任和我是多年的老朋友,我把你的簡歷給他看了,他對你很滿意。說以你的成績來看,兩年完成本科的學歷應該不難。他還有五六年就要退休了。只要你争氣,在他走以前,把你帶到個合适的位子上,并不難。”
呵呵!
這位老兄這是準備把她放合适的位子上放了?
打算得倒是蠻好。但可惜了:“我對當教授什麽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你打算幹什麽?李妙,你別告訴我說,你這輩子就打算賭石了!”秦楠的語氣中終于流露出了對那個行當的不滿。
但李妙的臉上卻已是終于開始有笑容了:“那當然不是個能當主業的東西,但錢不湊手的時候當提款機還是蠻好的。我不打算放棄,也不打算深入。”
“那你打算幹什麽?”
這還是要問到底?再尋機會?
李妙對此很抱歉:“我還小!未來在我眼裏還太遙遠了。秦叔叔,請容我畢業之後再談這些成人話題,好嗎?”
回到卧室,李妙就直接把這些話全倒給齊琛了。
在聽到李妙居然給秦大部長玩拖延戰時,齊琛笑得摔在了床上。不過笑歸笑:“李妙,外松內緊。年齡是你的優勢,但如果你一直不成長,那麽,優勢就會變成劣勢。”
“我知道!”其實李妙心裏對未來已經有了一些規劃。但現在讓她頭疼的問題卻變成了另外一個。
“齊琛,你說,我到底要不要來帝都?”
雖然李妙把狠話放出去了,但與其事後殺人,李妙更想事前威吓。她只有這一個媽媽,絕不允許她出現任何的閃失。而再多經濟上的支持,都比不過一雙時不時就能摸到的手。
在這方面,李妙想呆在這裏。
可從另一方面……
她又猶豫了!
說穿了!這個外強中幹的小白兔,還是在害怕。
雖然她已經表現得足夠堅強,但,她畢竟還是這樣的小。
齊琛轉過身來,輕輕地揉了揉李妙的頭:“別想太多。順着心走就行了。這世上哪有完全正确的選擇?”
李妙沒參加過什麽完整的婚禮,但只憑她這幾天在網上惡補的流程來看,秦家的準備也實在是簡單得太過寒酸。除了屋子裏貼了幾個喜字,主卧裏換了一床大紅色的喜被外,似乎就再沒別的了。
李妙為媽媽叫屈。
可李桦卻是根本不在乎:“過得好不好?和這些身外物有什麽相幹?妙妙,你還記媽媽單位的王阿姨兩口子嗎?她們什麽都沒有,連房子都是租的,可你當時不是說過,很羨慕她們嗎?”
是啊!
當時确實很羨慕。
可:“世情總是在變的。媽,你真的想好要和他結婚了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沒關系,我可以帶你移民,我們去別的地方生活。我能養活你。”
當初不知道秦楠身份的時候,李妙對這個救了媽媽的陌生叔叔可是很感激的。但現在,她看見他就想咬人。
李桦知道妙妙和秦楠的相處最近有點怪。但秦楠說了,這只是一個過程。所以她并不擔心。更何況:“我的妙妙是這世上最堅強的女孩。媽媽相信,你會越來越強。而只要你強了,就再沒有人敢欺負媽媽的,對嗎?”
當天晚上,李妙是和媽媽睡一個屋的。
母女兩個把別來的情由差不多都說了。李桦驚訝這兩個月裏居然發生了什麽多事?雖然賺了很多的錢,但也很驚險好吧?這打道的人太危險了,李桦很支持妙妙多請兩個特種兵給她當保镖。
而至于媽媽這裏,李妙也知道了。媽媽在和秦楠一起被拉走後,就先去了北軍總。重新的身體檢查确認了秦楠的病并不是什麽先前出具的肝癌晚期,只是腎結石。然後:“一切都亂了套。他們怎麽鬧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最後,扯平了吧。那個姓杜的降了半級,由統戰調去了海事。你秦叔叔……現在管了農業。”
這場戰到底誰輸誰贏?
在李桦看來,政事上雙方都輸了,而其它方面的話,李桦管不着。她在乎的是:她的妙妙安安全全地越來越好,而秦楠,身體也恢複了健康。
至于再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的婚禮,進行的程序與李妙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沒有迎親,沒有開門要喜錢,甚至連拜天地都沒有。雖然家裏來了很多人,但也不過是說上幾句話就走人了。而就在李妙懷疑是不是連喜宴都不請時,她才被秦湛一路領去了位處這紅牆大院中的一處招待所。
那裏已經坐滿了人。除了上午到家裏來的那些人外,更有許多是‘連門也進不來的?’
這地界的婚宴上不實行鬧新人。一對新人象征性的在上面講兩句後,端着酒轉桌子就行了。自然有專人跟在旁邊幫忙。而秦湛今天主要的任務是照顧好這個新上任的妹子。
對于李妙的壓低了聲音的這個提問。他只能嗯!
然後就看李妙對着這一桌子飯菜,似乎沒了胃口。想想,便夾了一筷子竹筍到她的盤子裏:“不管怎麽樣?該吃就得吃。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你再難受,別人也不會同情你。”
秦湛的臉上常年挂的都是冰,哪怕今天是他老子的喜宴,他的臉色也沒好上半分。
李妙雖來的時候不算少,卻也看出來了:秦湛和他大伯家的那兩個小子不是很親近,和他大伯更是一般般。當然,他在這個圈子裏似乎交情好的也沒什麽人。吃飯的空當,秦澄秦澈還有他們各自的媳婦都會游來串去的找人攀談,或有人找上門來說話如何的。
這人的身邊卻只有她一個!
甚至于,在差不多快吃完的時候,連她的邊上,都坐上人了。
杜子江!
“李妙,還真是你?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呢?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雖然上次出了那事後,杜秦兩家一時鬧得那是水火不容。但在‘調停’之後,兩家大人不管心裏想,那表面上絕對是握手言和了。所以今天的秦府喜宴,杜家人也來了。
杜子江當然也逃不了這樣的場面。這要是別人這有,不去也就不去了。大人到場就算,這些小孩子們沒人會管。可杜秦兩家如今還在敏感期,杜子江再嫌這地界煩,也得過來給他老子裝門面充樣子。
結果,不來還好。
一來這下,居然發現李妙竟然也在這兒?
她怎麽來的?
她為什麽會進來這裏?
還和秦湛那小子肩并肩的坐在一張桌子上,秦家人卻沒有半個訝異的?
難不成……這兩個人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
杜子江,壓了一肚子的火,可最後到底還是沒壓住。趁他老子和哥一個沒看住,還是溜了過來。
這家夥嘴裏的醋勁兒,離着二裏地秦湛都能聞到。
但可惜:“為什麽她不能在這兒?杜子江,她,如今可是我們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