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馬場意外
郭少城是很少有機會在爺爺面前直接露臉的,這次接了這麽大一個活,麻溜地便是立馬打聽準備去了。可打聽了大半夜,得來的消息卻是了了。除了知道這個李妙是從南市坐飛機來的香港,目前下榻在會展中心酒店一號樓外,其餘的便只剩下了她帶來的那兩尊極品翡翠雕件了。
話說,那兩尊玩意兒也未免太漂亮了!
郭少城雖在家族裏不怎麽管事,名下只有兩間小公司。但因他嘴甜,所以倒也在老爺子這裏混到了不少好處。對于翡翠這種東西,郭少城的眼光可是被老爺子那一屋子的擺件從小養出來的。一眼看過去便是在心裏打了個突。
這兩尊擺件,要是在港島拍賣的話,一件至少有五億以上的價值。兩件合起來那就是十億港幣。
能随随便便把如此高價格的東西拿出來參展的女子,怎麽可能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再說句不中聽的,便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也弄不起這樣的玩意兒。能拿出這種等級來的展品,在大陸除非是那些首屈一指的人物,要不然就是哪個經濟實力雄厚的家族。
畢竟象這樣的東西,真不是你花錢就能弄得來的。還要有足夠的人脈!弄來這樣的原料,還得請得來這樣的師傅才行。
話說這雕工師傅這欄賣主竟是根本沒有提供。這種情況可是少見,一般來說大部分雕工師傅都會在自己傷口展示的時候要求賣主加上名字的,這可是一個最好的推廣自己名聲與實力的機會。但李妙這兩尊東西雕工一欄卻是空的。這是為什麽?不想有人追查這東西的來歷?還是說雕這玩意兒的師傅壓根便已經不在乎聲名。
猜測有很多,但到底哪個是真的,尚無定論。
郭少一直熬到後半夜才睡,可第二天早上才六點,就又讓電話鈴聲吵醒了。
沒好氣地直接罵了出來:“誰啊?一大早的不讓人睡覺?”
那頭傳信的人卻是委屈了:“四少,不是您讓我在酒店這裏看着的嘛,說一有動靜就通知您。剛才黎崇坐車過來了,手上提着您昨天說過的那只禮袋,如今已經上樓去了。”
什麽?
才六點黎崇就跑上門去了?
這小子也忒勤快了。
不甘示弱的郭少城一個鯉魚打滾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只是蹦的時候,腰力有點空虛,差點沒一腦袋紮在地上。緩了半天才趕緊沖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将自己打理妥當的郭少城,開着他的超跑便一直殺到了黎家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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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已經很迅速了,卻不想他到時,那個李妙已經穿戴好護具,坐在了黎崇那匹從英國帶回來的純血馬羅伯特身上了。
黎崇正跟在馬邊上,仔細和她講跑馬的要領:“如果要馬兒從靜止到前進,你應該用小腿敲打馬兒的肚子兩側,敲打力度越大,馬兒步伐速度越快。可如果你要馬兒左轉,應将右小腿靠後夾緊馬兒右側肚子,左小腿靠前夾緊馬兒左肩,同時向左拉動左缰繩,給馬兒一個向左行進的力度暗示。如果要馬兒減速或停止,應收緊缰繩,同時喊“籲、籲”。李妙,記住了沒?”
李妙這是頭一次坐在馬背上,這匹紅棕馬骨肉均稱,坐上去十分舒服。但更讓李妙感到興奮的是,坐在馬背上那一覽衆人小的感覺。所以那邊黎崇到底說了什麽,她其實根本沒注意聽。
黎崇這邊一松馬缰,她立刻便拿兩只小腿夾了一下馬腹,然後這個可能脾氣也不大好的小東西,嗖的一下就蹿出去了。
黎崇讓這速度吓得一頭冷汗:“喂,李妙,你慢一點,馬肚子不要一直夾着,也不要夾太緊。你跑得太快了!”
對于一個新手來說,李妙的速度确實有點太快了。黎崇現在有點後悔讓李妙騎這匹馬了,羅伯勃今年只有三歲,脾氣有點驕縱,一般情況下除了黎崇,這馬是不讓別人騎的。當然,黎崇親自帶來的人自當例外。可今天,這速度實在不對勁。
李妙自從夾緊馬腹後,胯下這匹小馬駒就撒了歡地開跑了。四只蹄子飛一般的在草地上奔馳,那感覺就象是被關了好幾年沒舒展過一樣。
李妙的身體原本是直立在馬背上的,可當這馬兒瘋跑開後,她卻是立馬将身體伏在了馬背上。上身保持馬頸基本平行,臀部微微離鞍,雙膝加緊馬腹。
按齊琛的話講,只要她可以一直保持這個狀态,不做過多的驚慌動作,基本上馬兒就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而她則可以在這段時間後趁機慢慢調整自己與馬鞍之間的距離,随着馬的奔跑,掌握兩腿伸縮之間的關系就行。
這種技巧性的東西不是老師說什麽,書上寫什麽就能學會的,要騎乘者在騎馬的過程中自己進行感悟。
李妙牢牢地記住了這點,所以在騎上這匹馬後,不管這個羅伯特怎麽不樂意地撒瘋亂跑,她始終安靜地伏在馬背上。不去拉缰強,不去強力抱馬的脖子,只是保持身體的平衡,然後用時間和耐力來獲得這匹馬的尊重與承認。
一邊的齊琛看着很是欣慰,雖然李妙的動作仍顯生澀,但她的毅力保持得身好,腰腿間的力量也很充足。那馬已經跑得很快了,可她卻并沒有半點驚慌。相反看她的表情,竟然似乎還帶着些新奇享受。
真是聰明又勇敢的姑娘!
齊琛看了一圈,很是愉悅。
可黎崇卻是從羅伯特開始起跑時便凝着眉頭,越往後看他的表情就越是嚴肅,待等到羅伯特它們圍着場地已經跑滿了一個整圈,馬速卻沒有絲毫緩下來的意思,參見越提越快時,黎崇終于可以肯定了。
暗叫一聲不好,抓過身邊馬僮一直備着的馬便是翻身上去了。
快馬加鞭便是沖李妙的方向沖了過去。
突來的反應讓齊琛一驚,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拉過身邊的馬也立刻沖了上去。
可是,一切卻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