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天色破曉，不等陽光灑入房裏，一整夜未睡的寧俐迅速睜開眼，側過臉看着躺在身邊的男人，心頭漫過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昨晚，桑雨毅喝醉了，不知怎麽的，就把她給壓倒在床上，進行一場男歡女愛的激情。
因為對他傾慕已久，因為對象是他，所以她沒有抗拒，任由他恣意掠奪。
經過昨夜她才知道，桑雨毅平時看起來雖冷情，但在床上可是一點都不冷，反而強勢霸道的将她扯進熱辣火燙的纏綿裏。
此刻，房內雖是一片靜谧，卻仍隐隐有漫着歡愛過後甜膩的氣味，加上他手臂占有性的環着她的腰，将她攬在懷裏熟睡，那貼近的距離，以及他近到氣息吹撫她耳邊鬓發的親密，讓她宛如處在不真實的夢境當中。
但天亮了，夢也該醒了，理智讓她腦中翻騰諸多不安的揣想。
如果桑雨毅酒醒了，看見她光着身子躺在他的床上，他會怎麽看待她？她更不知道自己要怎麽面對他呀！
因為惴惴不安，她整夜睡得都不安穩，時時刻刻都在找可以“脫身”的機會。
好不容易，她等到男人換了個睡姿，輕輕挪開男人放在腰間的手，輕手輕腳的滑下床，再撿起昨晚被男人丢到地上的上衣、短褲、內衣和小褲，确定自己身上的東西無一遺漏，才蹑手蹑腳地走出房門。
臨出門前，她回頭看着仍沉睡的男人，深深的将他因為熟睡而放松的俊逸容顏給烙進腦海。
就算經過昨夜，她也不認為自己有機會跟桑雨毅在一起，因此她只希望，桑雨毅永遠不要記起昨天的事。
就算記起了，也把昨夜當一場春夢，她便心滿意足。
今天寧俐上的依舊是早班，一樣的工作，一樣的忙碌，她卻有一種莫名燥熱的感覺。
替負責的病患做例行的簡單檢查、給藥後，她回到護理站，二話不說便去到了杯冰開水狠灌了一口。
葉梓凡看到她這舉動，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寧俐用手扇了扇臉。“今天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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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空調很正常啊，你怪怪的喔？”葉梓凡邊說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也不知是不是心虛，她因為葉梓凡的話悄悄赧紅了臉。
記得好久以前，有個感情生活十分開放的阿長姊姊就分享過自己的性經驗。
聽說對象是小阿長姊姊十歲的小鮮肉，在激情歡愛後，小鮮肉克制不住的內射讓她隔天上班一直處在燥熱的狀況。
阿長姊姊說，小鮮肉年輕力壯，那射出的激情，溫暖了體質虛寒的她一整天，又說“采陽補陰”或許就是這麽回事。
難道……她今天這狀況就和阿長姊姊說的一樣，采陽補陰了？
想到她最喜歡的那個男人的“那個”就在她的身體裏，她羞得臉燒得更燙，思緒卻無法不往更深層一點想。
昨晚因為是意外，加上桑雨毅醉得迷迷糊糊的，當然不會想到要戴上保險套，在最後他傾力将激情全數射入的那一瞬間，她才猛然驚覺這是很危險的事。
雖說不太可能第一次就中獎，但最近是她的危險期，機率真的不小……
在她腦中冒出無限令她惴惴難安的想法時，葉梓凡喊道：“想什麽這麽入神？我說的你到底聽到了沒啊？”
寧俐連忙拉回神，“什、什麽？”
“我哥說這個月他們超市有啤酒節的酒促活動，挺有趣的，叫我們找一天過去熱鬧一下。”
如果是平常她會回拒，但想到只要她待在家裏的時間越長，遇到桑雨毅的機會就越大，她不假思索地應道：“好呀！”
葉梓凡已經習慣她的拒絕，聽到她不同于平常的回答，楞了兩秒才回過神問：“啊啊？什麽？什麽？我剛剛聽錯了嗎？”
寧俐沒好氣地斜瞟了她誇張的反應一眼。“有必要這麽誇張嗎？”
“因為你從來都沒有答應過呀！”她眼神充滿擔憂的問着好友：“寧寧，你今天真的怪怪的……”
她心虛的扯了扯唇。“哪、哪有怪怪的，就、就想說其實可以放松一下，有什麽好奇怪的。”
雖然寧俐這麽說，但葉梓凡還是覺得奇怪，想細問，卻因為各自手上還有未做完的事，只好打消追問的念頭。
但至少……她總算為老哥争取到一點機會。
想到這一點，她帶着歡欣的微笑，繼續忙碌去了。
寧俐看着好友走開前臉上的笑容，也猜得出來她在開心什麽。
雖然她沒打算讓桑雨毅知道他們上床的事，也不奢求他的感情，但她更沒有打算讓葉梓耀誤會。
或許可以趁這次參加活動，好好地跟葉梓耀說清楚。
寧俐暗暗在心底做好了打算，卻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愛情真的是件很麻煩的事，對的時間錯的人，錯的時間對的人……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哪！
一大清早，桑雨毅是被直射進房中的燦爛陽光給喚醒的。
他感到刺眼的睜開眼，發出一聲不舒服的呻吟，才起身摸了手機，上頭顯示的時間是九點半。
九點半！這可是他接手總裁一職以來，頭一次這個時間還沒進辦公室！
他懊惱地爬了爬頭發，準備起身，卻在不經意的一瞥中發現，今天的床單皺得有點誇張。
他昨晚是有多醉？一個人在床上打滾嗎？
桑雨毅伸手将發皺的床單撫平，卻因為床中央有一點幹掉的血漬讓他迷惘的一愣。
是哪裏受傷流了血嗎？
他檢查了一下四肢沒發現任何傷處，腦子卻在此刻浮現一對男女在床上激情纏綿的畫面。
這突如其來的畫面讓桑雨毅猛地打了個機靈。
昨晚……他有帶女人回家嗎？
女人嬌嫩玲珑的體态，仍殘留在他腦中，但為什麽他偏偏想不起女人的模樣？
還是……其責他只是作了春夢？
正當他努力挖掘腦中混亂記憶同，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桑雨毅接起手機，聽到白班秘書傅又芬略顯清冷嚴肅的嗓音道：“桑總，艾琳娜小姐今天十點的飛機到臺灣，要司機直接到家裏接你去機場嗎？”
那日回家用早餐，父親的命令與意圖清清楚楚。
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得負責艾琳娜在臺灣的一切事宜。
但他也不是個唯命是從的乖兒子，對于這從未見過面、對父親來說極為重要的女客戶，他所能給予的是最低限度，僅止于公事上的接待。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今天出狀況就算了，怎麽連秘書也破天荒的失了職。
他略顯嚴厲地問：“怎麽這個時間才提醒我？”
傅又芬一怔，片刻後才回答：“我和金靖都認為桑總昨晚喝太多，需要多休息。加上上午除了接機，您并沒有其他行程。”
喝酒果真誤事啊！
桑雨毅沒再多苛責，直接下了指令：“讓司機半個小時後到我家。”
從家裏到公司的車程約莫十五分縫，加上已經避開上班時段，他有很充裕的梳洗時間。
結束通話，他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在經過寧俐的房間時，他忍不住頓住腳步敲了敲房門。
他想不起昨晚的事，或許可以旁敲側擊問問寧俐，是不是有看他帶任何女人回家。
等了片刻沒有回應他才想起，寧俐跟他說過，她是某間醫院的護理師，排班的時間不一定。
他若沒記錯，寧俐這個星期排的似乎都是早班。
确定她不在房裏，他下了樓，在大門上看到了一張便利貼——
雨毅哥：
微波爐裏有一碗解酒湯，加熱喝完可以舒緩不适。另外，三明治一起吃掉吧！
寧俐
桑雨毅原本要轉開門把的手，轉而将那張便利貼撕掉，心暖暖的，嘴角揚起一抹淡笑。
莫怪妹妹總嚷着要幫他找個宜室宜家的伴，有這樣一個貼心的好女生存在，真的很容易溫暖單身漢的心。
桑雨毅折回廚房，卻因為腦中猛地浮現的想法腳步一滞。
現在這個家多了一個女人，如果昨晚他沒帶女人回家，如果昨晚的纏綿記憶不是一場春夢，那……和他上床的那個女人會是……
寧俐？！
這個念頭浮現腦海的同時，他猛地打了一個機靈。
不！不可能！他把寧俐當妹妹，怎麽可能藉着酒意把她給“吃”了？
就算他喝醉了，寧俐也不可能任他為所欲為。
所以，一切只是他想太多！
桑雨毅打住那沒來由萌生的詭異想法，懷抱着感恩的心情把寧俐為他準備的愛心解決。
周末，位在市區的“大得利”賣場，因為酒促以及某位當紅明星參與活動，将原本便熱鬧的街頭更是擠得水洩不通。
寧俐很少參加這種活動，看着大賣場特地騰出的活動空間，以及圍在四周，手持着應援舉牌的粉絲，感覺十分新鮮的四處張望。
葉梓凡挽着寧俐的手看着現場的狀況，禁不住喳呼。“哇靠，也太誇張了，到底是酒促還是來看明星的啊？”
寧俐微微一笑。“不知道耶，只是這麽多人，活動一定會很成功。”
閏言，葉梓凡得意一笑。“我聽我哥說，這個活動是他提出的企劃，聽說上頭很贊賞，因此撥出的經費預算十分充裕，才有辦法搞得這麽熱鬧啊！”
“原來是這樣。”寧俐原本就沒打算參加活動，走進賣場，看到貨架上琳琅滿目的商品，思緒便被拉走了，“葉子，我先去買一些東西，等一會兒再過來跟你會合。”
住進桑雨毅家後她采買過一次，但還是缺了幾樣食材，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補齊，不用再跑一趟。
葉梓凡拉了她一把。“買東西等一下再說啦！我們先去找我哥，走走走！”
寧俐雖不願意，但硬被拖着走，也只能壓下想要采買的想法，跟着她的腳步走。
沒多久，拉着她的葉梓凡在活動區旁看到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興奮地往前沖。
“哥！哥！我們來了！”
葉梓耀正在和活動負責人員溝通細節，聽到妹妹熱情的呼喊，轉頭望向聲音來源處。
他一轉頭，看着妹妹拉着心儀已久的對象，嘴角揚起一抹喜悅的笑，趕忙結束與負責人員的對話。
“大致上就是這樣，你們先忙吧！”
負責人員颔首離開，葉梓凡已經按捺不住地問：“沒打擾到你工作吧？”
葉梓耀溫柔地輕捏妹妹看着他時微微仰高的小臉，沒好氣地說：“原本就說得差不多了，被你這呼天喊地的一喊，不該結束的也結束了。”
葉梓凡嘻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十分頑皮。“人這麽多，不喊大聲點，怎麽聽得到？”
葉梓耀沒心思跟妹妹耍嘴皮，直接望向寧俐，“嗨，寧寧，好久不見。”
寧俐一對上葉梓耀溫柔的眼神與說話的語氣，不自在地和他打招呼。“耀哥，好久不見。”
許久不見，心儀的女孩氣色好了很多，白晰的小臉泛着粉暈，當她輕抿着唇微笑時，模樣十分羞澀，讓他一顆心不禁瘋狂悸動。
他努力抑下躁動心情，熱切地問：“渴嗎？要不要喝點什麽？還是想吃什麽甜點？”
感覺葉梓耀熱切的态度，寧俐越發不自在，她委婉地拒絕。“耀哥不用招呼我啦！活動就要開始了，你去忙，我和葉子會自己四處看看……”
她說這話時卻發現，葉梓凡已經丢下她，擠到前頭看熱鬧去了。
發現她的目光，葉梓耀朗笑。“我家梓凡就是這樣，別管她，我帶你去喝點東西。”
聽到兩人要獨處，寧俐有些不願意，但想到她或許可以趁這短短的喝茶時間和他把話說開來，她便點點頭答應。
她沒拒絕讓葉梓耀心中雀躍，“那走吧。”
因為人多，他下意識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寧俐一感覺他的手靠近，亦是很直覺的閃躲，卻不巧在這時候，幾個興奮地吱吱喳喳的小女生由身邊經過，不經意撞了她一下。
葉梓耀見狀，迅速伸手拉了她一把。
因為事出突然，寧俐被他那一拉給拉進懷裏，一貼上他強壯厚實的身軀，感覺他身體的溫度源源不絕輻射而來，她吓得想推開他。
葉梓耀技巧性的攬着她的肩護着她，“別動，我們先出去再說。”
他看似輕攬着她的肩，但其實力道不小，加上四周都是人，她根本沒辦法掙脫，只好任他攬着自己走到人比較少的地方。
兩人的腳步一定，她正準備離開那讓她宭迫的懷抱，卻發現葉梓耀倏地松開她，朗聲道：“桑總！”
因為靠得近，寧俐可以感覺葉梓耀身上散發的氣場有了由輕松自若到緊繃的巨大改變。
她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發現前方走來一個西裝筆挺、氣勢淩人的男人，而他身後跟着一票人。
顯然，男人具有極高的威權，高高在上的疏冷氣質，讓身旁的人态度全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暗戀以及不小心和他滾上床的對象。
寧俐看着繃着一張俊臉的桑雨毅，不禁慌亂地想，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剛剛看到她靠在葉梓耀懷裏嗎？
他他他……會想起那天他們上床的事嗎？
桑雨毅這幾天會抽出半天的時間，選了幾家大型直營門市帶着艾琳娜視察，讓她更了解“三威”在市場的占有率。
“大得利”因為這次的活動辦得出色，他才臨時決定過來。
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裏遇到接連幾天在家裏都沒碰上面的寧俐……還是親密的偎在他的職員的懷裏。
不知為什麽，看着寧俐與那個他僅有淡淡印象的職員如此親密，他的心湧上一股連他也說不清的莫名情緒。
他……是寧俐的男朋友？
寧俐有男朋友嗎？怎麽之前沒聽妹妹提起？
在他的思緒飛轉時，艾琳娜因為前方熱鬧的情形，好奇的問：“前面很熱鬧，是在進行什麽活動嗎？”
見過艾琳娜他才知道，艾琳娜的母親是臺灣人，從小在母親的教導下，中文能說能聽能寫，因此溝通不是問題。
桑雨毅暗暗定住思緒，語氣有冷淡的道：“葉經理，這是我們的貴客，來自西班牙的艾琳娜小姐，今天就由你負責當向導，好好跟艾琳娜小姐介紹‘大得利’。”
他的語氣疏淡卻铿锵有力，帶着讓人不得不服從的威嚴氣勢。
難得能讓曾見過一面的大BOSS記住，葉梓耀崇敬之餘，難掩臉上受寵若驚的表情，欣然領命。
寧俐由他們的對話大約猜出了狀況，加上她原本就有意走開，于是急忙開口：“葉經理，你先忙吧，我四處去晃晃。”
雖然很舍不得讓她離開，但礙于大BOSS在場，他也還在工作，葉梓耀只能忍痛和她道別。
寧俐看着葉梓耀臉上藏不住的熱切情緒，又莫名感覺身側似乎有一道淩厲目光死死鎖着她，她恨不得自己能秒速逃離現場。
她不自在的朝葉梓耀揮揮手，腳步急匆匆，卻在經過桑雨毅身邊，聽到他以極輕的聲嗓說：“跟我來。”
寧俐一聽到他的話，吓得心髒都快要停了，原本想朝他投以不解的目光，卻感覺他似乎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壓低嗓，她只好不動聲色地輕輕點了頭。
在葉梓耀與那位混血美女遠離視線後，寧俐踩着忐忑的步伐跟在桑雨毅身後。
片刻後，寧俐的腳步定在賣場外圍某處植滿行道樹的角落。
“嗨，雨毅哥。”因為腦中滿是不安的揣想，即便努力，她的聲音還是帶着微微的顫意。
桑雨毅的思緒一從公事中抽離，腦中便自有意識地被剛剛所看到的那一幕占滿。
那個男的到底是不是寧俐的男朋友？
即便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在意，甚至覺得奇怪，他還是忍不住脫口問出心中疑問。
“葉經理是你的男朋友？”
由桑雨毅這句問話她肯定，他剛剛絕對看到葉梓耀摟着她了。
寧俐赧紅着臉，急忙解釋。“不是，是人太多，我差一點被擠倒，葉大哥就很好心的送我出來。我、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他只是我同事的哥哥……只是朋友。”
雖然她明白，她與桑雨毅的關系不會因為上了床就有所改變，他們的關系也不是男女朋友，但她就是不希望桑雨毅誤會她與葉梓耀的關系。
桑雨毅有些訝異，他不過才問一句，寧俐便老老實實的交代一切，将他內心的不解與那莫名的情緒給迅速抹平。
瞬間，他的心情變得明朗而愉悅。
“這幾天如果不是看到你早上幫我做好的早餐，我幾乎要以為你瞞着我偷偷搬出去了。”
“我、我有傳訊息跟你說，我會跟同事調班……”她小心翼翼地回答，一雙眼忐忑的觀察着他臉上的反應。
“我知道。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是梓凡……我同事說這裏有活動，約我一起過來湊熱鬧。”
同事間下了班約聚是很平常的事，他沒多想，卻覺得今天的寧俐有一些不一樣，面對他時似乎比平常更緊繃更緊張。
他不解地問：“你還好吧？”
寧俐一整個思緒陷在那夜的意外裏，一顆心懸在心口，深怕他下一句就會問出與那夜有關的事。
這會兒被他天外飛來一句的問候，她有些狀況外的回過神，“啊、啊……什麽？”
桑雨毅沒好氣地輕推了下她的額頭。“我發現，你跟我在一起似乎很緊繃，簡直比我的員工還要怕我。”
他那随性的舉動沒讓寧俐放松，反而讓她更加緊繃的窘紅了臉。“沒、沒有呀……我沒有怕你。”
說沒怕，她卻是越說越心虛、越說越小聲，臉紅得快燒起來了。
看她那模樣，桑雨毅不再逗她，斂下放松神情，正經的問：“今天晚上你沒約會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要這麽問，她仍誠實的搖了搖頭。
聽到她的答案，桑雨毅好看的嘴角揚起滿意的笑弧，心情莫名愉悅地問：“今天我會早點回家，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就算和他在一起，她總宭迫不自在，但她當然願意與喜歡的人更親近一點。
只是……真的只是吃晚餐？
思緒再度繞回那一晚，寧俐忐忑地問：“你……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
桑雨毅挑眉瞥了她一眼，“說什麽？”
他這反應是表示，他根本不記得那晚和她上床的事吧！
意識到這一點，寧俐緊繃的心情松了一口氣之餘，卻感覺一股說不出的淡淡失落。
這也代表，那對她而言意義重大的那一夜，對桑雨毅來說，或許只是醉酒放松的一場春夢……
瞬間，她的心情變得好複雜，卻又不敢顯露地揚了揚唇角。“沒、沒事，那我先去買些食材，晚上見。”
不等他的反應，寧俐匆匆跟他說了再見便從他身邊逃離。
桑雨毅定定看着她漸漸遠去的匆促身影，心頭莫名地浮現一種奇怪的想法。
雖然寧俐在他面前總是害羞緊繃，但為什麽他還是覺得今天的她對他的态度更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