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即使仍舊在教室，反而控制不住思緒，早餐時，宋一自然地在門口等，一下的尤為的厭惡他，和這一切。到了一樓，他和她也在那，看起來就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罪惡感突地襲來，除了逃離，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于是，“我最近有新的事，所以就不一起吃了。”安靜的就像沒人聽見一樣，他開口說着“那，現在總要去吃吧？”“不了，待會會自己去吃的。”轉身走着，拐角後，反而才輕松，轉悠着，來到亭子裏，清淨的很。要是一整天都在這裏就好了，什麽都沒有反而更适合。直到上課鈴聲響起，匆忙的趕回教室。課桌上堆積的早餐，宋一說着“王安帶給你的。”不說，也能知道，是他。每次他都說着，學校新出的食物，那些好吃的，他總是會特別的清楚。在上課前已經來不及吃，只能把它收進課桌，下課時，拿着，到走廊外吃，明明是想拉開距離，可這樣到底是怎樣？時間從不容人停留多想，倒計時的開始，一切都變得急促，又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高考來臨時，許許多多的家長圍繞着，校園格外的的熱鬧，可又十分的冷清，坐在車上，什麽都沒想，宋一也上車，坐在平行的座位上，也沒再說話。慢慢的人來得越來越多，那些家長都走了不少。車子慢慢的開動，總算是不在停留在原地，下車時，提着重重的行李箱，跟着行進的人，上樓梯時，箱子就成了累贅，不知道什麽他來得，手接過行李箱，看起來很輕松的走着，一邊說着“在幾樓？”“五樓，507”他的速度好快，到了寝室門口，他停了下來，才說着“到了。”看他臉上的汗，拿着紙巾遞給他，小心思的問着“她，于小菲她應該也很忙的吧。”“她呀，爸媽都在。”他看着外面說“對了，食堂在那裏，要記得”“恩，知道。”“要提前去找考場，下午一起嗎？”“不了。”“好吧，那走了。”“恩。”看他拐角下樓梯，才拉着行李箱，進寝室，擺放着東西，慢慢的宿舍人越來越多，趙楚覺得太吵了，就出去了。去了他指的食堂，吃了點東西。随意的走着，沒有碰到他，到遇見于小菲，她正好也在找考場，後來才發現她的考場正好在隔壁，回宿舍時，她停了下來，說“你覺得王安他怎麽樣？”這個問題太過奇怪，趙楚随着心裏的本意說“他人很好。”“就這樣？”“恩？這是什麽意思？”“還以為會有特別的意思，算了，再見。”特別的意思，心突地抽搐的疼了一下，她也是知道的，所以是故意的吧。深吸着氣，回到宿舍，這時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安靜的适合睡覺。迷糊的醒來時，燈光已經亮了起來，錯過熱水時間，洗漱時，只好用冷水擦拭着，再回到床上，沒過多久，燈就被關了，還是有幾個人開着臺燈看書，側着身，翻看手機，他發來的信息是：明天8點開考，最後7點起床，提前去考場，記得吃早餐，拜。對了，明天考語文，然後是數學。看着，回着他：恩，知道，早點睡吧。把手機關機後，平躺着，卻怎麽也想不出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怎麽也看不懂。迷糊的睡着，再醒來時，是被餓醒的，6點25分，洗漱後，已經有人在床上看書，小聲的念着的是英語句子，拿着考試包，出了寝室，來到食堂吃了點東西。拿着一杯粥，出了食堂，慢慢的人多了，四處轉着，提前了25分鐘進考場，直到考試鈴聲響起，考場寂靜，整整考了一天，晚飯吃了後，趙楚窩在宿舍，偶爾也會有人問着關于理綜的練習題，到了晚上10點多，看到他的短信，關機，才睡。很多時候，習慣是伴随着習慣而養成的。高考結束時，正好下了傾盆大雨，也許是在期待，他早早地就來幫忙，提着東西放進後備箱，還沒來得及說話，他拿着傘又急匆匆的往自己班級坐的車位走去，坐在靠窗邊，雨一點點的模糊着視線，高中就在一場突如其來雨裏結束，一點痕跡都不留。又回到自己的房間，趙楚覺得太累，沒有去班級的聚會，整整睡到第二天中午，溫暖的陽光射入到地板，安靜的躺着，直到肚子咕咕的叫，才起來，煮面，吃好後，看着堆積滿滿的書，找着紙箱，一點點整理，每本書上面都有好多的筆記，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角落，平時滿滿的計劃，現在真成了一張紙，無聊的，想着，去外面走走。外面的陽光刺眼的劃過，半眯着眼，好不容易才适應過來。這裏的一花一木，就像自己家一樣，出了校門，買了一份大號的馄饨，還記得他說，吃大份的才會有飽腹感。又買了一些面，返回學校，身上暖暖的，都有些發熱，回到樓房時，他依靠在門邊，大約太認真，都沒注意到，走近，吓了他一跳，開門，他才發現手裏提着馄饨，說“你這是早？還是中？”特別是這份量，也不知道怎麽說，就沒回他。把馄饨分成兩份，他也不客氣，坐下來吃，吃完後，他才說“其實我剛剛才吃了一份大碗馄饨。”停在那裏收拾着碗筷，也不知說什麽好，他哈哈的笑了好久，說“你剛才那樣，好萌啊。”是嗎？趙楚是不知道，洗完碗，他拿着學校發的高考志願學校書籍，看着，說“你有考慮學校嗎？”“沒有”正想要倒熱水，他連忙說着“額，我常溫水就好。”把水杯放在他面前，他認真劃着什麽，然後打開，說“以你的成績一定是重本，所以你有什麽想學的或者感興趣的專業嗎？”“沒有。”他一臉抓狂的樣子，莫名的搞笑，說“那你喜歡理論研究還是實踐或者動手之類的？”仔細想想，回着“那就後面那一種。”“哦，那接下來我就來念一些職業，有興趣的就喊停，好吧？”“恩，你念，我聽。”這時的他好認真，可這鐘感覺很好。從設計師，建築師，工程師，到會計，財務，商業管理，到翻譯，最後，教師，和醫生，他把能找到統統念了一道，最後，停了下來。趙楚想了想，其實什麽專業都可以，非要選反而不知道要選什麽，只好先問他“你呢，想選好什麽專業嗎？”他回着“會學漢語言專業或者語言文字類專業。”“那學校呢？”“成績還沒出來，到時再選。”雖然最後還是沒有确切的結果。成績出來時，第一個通知的人是老師，全校第一。他的成績也出來了，分數足夠上一本了。填志願的時候，他捧着書來回的翻着，而最終選的職業是醫生，他驚訝的看着，然後劃着學校，最後還是他先知道了，可他選的學校，卻說了保密兩字。還是忐忑的問“跟于小菲的學校是一樣？”他搖晃着頭說“沒有，她選的是英語專業，應該會選個專業性很強的學校，而且這次她考的很好。”聽到他的回答，那些多餘的想法，一下的就被移開。學校放榜的時候，錄取通知書也已經收到。當看到于小菲的學校時，他的學校和他是一樣的，這鐘被欺騙的感覺，趙楚的目光幾乎都不曾停留，逃回房間，就好像一直阻止的，好像怎麽樣都不曾變。即使怎樣，都沒辦法相信他會說謊。晚上手機鈴聲響了又停，最後安靜。真是一點也不想聽到他的聲音，第二天，門被敲響了，只有他，沒有別人知道。看着門，直到安靜，也沒再靠近。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雖然無法阻擋陽光進來，但起碼還算安靜，慢慢的手機不再那麽頻繁的響起，門外又恢複清淨。看着廚房空空的，才想起好久沒去買吃的了。仔細聽門外，好像沒有任何聲音。開門，确實是空蕩蕩的，出了樓房，刺眼的陽光，幾乎讓趙楚睜不開眼，低着頭走着，到了超市，買了一大袋的東西，經過馄饨店時，還是沒進去，要是遇見他，要怎麽辦呢？太陽太過毒辣，整個人都不太舒服，回到學校，正走在樹蔭下，他和于小菲一起走，下意識的躲避，可惜慢了一步，他跟了上來，急忙的叫着“趙楚，你走那麽快幹嗎？”可他的速度更快，都已經能并肩走着，他攔在前面，看起來生氣又無奈的，問“你怎麽了？”“都不接我電話，也不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怎麽了？”瞥過頭，不去看他，他又說“都已經那麽就不聯系，還以為你生病了。”聽慣了他的話就是控制不住心裏的情緒，眼淚都不知道什麽時出來的，忍不住的抽泣，他慌張得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哭好不好？”不想看他的，走着，他就在後面跟着，直到進了房間，關門，他就站在門邊，什麽都不做，仿佛外面安靜的他不存在，眼淚也終于停了下來。用水洗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怎麽都不像自己了？坐到床上，手機突地亮了：拿着看：你要是不生氣了，就開門讓我進來好嗎？就當你答應了。放下手機，胡亂的想着，倒在床上，真的好累啊，要是什麽都不想該多好，什麽都沒發生要有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