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落水又落水
何歡在地上滾來滾去,吓得臉都白了!這可是火,不是那個馬蜂了,弄不好可是要命的啊!她現在感覺活得挺好,還真不想就這麽被燒死了。
火苗太旺沒有被滾滅,何歡忽然想起這個小院兒外面就是荷花池啊!
想到這兒,她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用手拍打着火苗,一邊風也似的跑出小院,看見池塘撲通一聲跳了進去,将經過的丫鬟小厮吓了一跳。
“不好了,有人跳水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整個池塘邊立刻便熱鬧起來。
身上的灼燒感很快消失,何歡重重地松了口氣,差一點兒就成了烤全人了。
“快來人啊,有人跳水了!”
池塘邊的人還在不停地喊着,何歡在水裏游了兩圈,确保身上濕透了,才緩緩朝着岸邊游去。
剛游了幾下,迎面一個人影撲通一下跳了進來,濺起一大片水花,崩了何歡一臉。
不得已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身體微微下沉了一些,而這個時候那人影轉瞬到了她的面前。
腰間一緊,一只有力的大手攬住何歡的腰,何歡被動地被他強行拖上了岸,而且,還因為她想掙脫而嗆了幾口水。
費勁地看了一眼來人,竟是白起!
何歡看着他的俊臉,心裏忽地一動,一被他拖到岸邊,就整個人癱軟在地,眼睛也緊緊地閉上。
“何歡,何歡!”
白起蹲下身,顧不得擦幹臉上的水,緊張地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何歡姑娘,這,這是怎麽了,她怎麽跳水了!”毒牙趕過來一臉驚愕,剛剛他們明明還好好地在給将軍熬藥,怎麽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跳水了?
見何歡任憑他怎麽喊都沒有反應,白起臉色緊繃,捏住何歡的鼻子,忽然俯身,低下頭,完美的唇對上了何歡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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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所有的下人全都訝異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們,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他們的那位冷情将軍!
角落裏的墨羽看到這一幕,手指緊緊地抓住輪椅的把手,臉上一片陰霾。為什麽,白起為什麽會這麽着急,為什麽他竟給她渡氣!
何歡,你果然是敵非友!
“墨羽姑娘,你怎麽在這兒?”
霧晨從後面走過來,看到墨羽一個人在這兒,詫異地問道。
墨羽臉上的陰霾一下子消失,轉而換上一副擔憂的面孔。
“聽說何歡姑娘落水,剛剛将軍下去救她,我有些擔心。”
霧晨聞言臉色微變擡頭看去,就看見白起蹲在何歡面前,似乎正在給她渡氣!
心下大驚,将軍怎麽會……
兩人心思各異,沉默無語地看着他們。
何歡猛地睜開眼睛,驚愕地看着緊貼在她面前的白起!
只見他此刻眉頭緊皺,臉上一片濕漉漉的。
他的唇緊緊地貼在她的唇上,這是在給她做,人工呼吸?
白起對上何歡睜開的眼睛,先是一怔,而後忽地起身離開何歡的唇!
“你……”
白起詫異地看着何歡,她沒事!
那她剛剛是在故意騙他嗎!
“何歡!”
白起惱怒地看着何歡,好看的眉眼蹙起,額前碎發上的水珠因為他的動作而落下,正好滴在了何歡的眼睛裏!
何歡急忙坐起身,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正好與白起閃着愠怒的目光對上,當即不禁往後躲閃。
“将,将軍大人,你聽我說……”
白起胸口劇烈起伏,緊緊地抿着唇,一把将何歡拎起,将她一路拖回了長歡院。
房門被砰地一聲關上,盛夏跟秋色一臉懵地看着緊閉的房門,剛剛何歡姑娘是被白起将軍拎回來的,而且,白起将軍臉上滿是怒氣。
兩個人對視一眼,擔憂地站在門外。
何歡被白起拎回房間,看着白起怒氣沖沖地臉,何歡只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說不出是吓得還是冷的。
“說!”
白起定定地看着她,咬牙沉聲道。
何歡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咽了口唾沫,斟酌地開了口,“我不是給你熬藥來着嘛,然後就不知怎麽的睡着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身上着了火,這鬥篷又脫不掉,我一着急,就跳池塘裏了,我,我是會水的。”
“然後呢,你就故意裝死騙我?”
白起忽地走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何歡臉上,讓何歡莫名覺得有些心慌意亂。
“我,我沒有。”何歡有些心虛,聲音都不由得低了八度,“那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跳水裏就把我往岸上拖,我喝了好幾口水,就嗆着了嘛,所以就想着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白起聽着何歡越來越軟糯的聲音,眸光落到她燒焦的衣服跟發梢,眼神一黯。
“除了衣服,身上有沒有被燒到?”
白起放低了聲音,聽上去竟很磁性。
何歡搖搖頭,擡眸瞟了一眼白起的神色,見他好像已經不想剛剛那般生氣了,當即沒心沒肺地沖他笑了笑。
白起看着她單純的笑臉,這才發現她的臉上一片黑一片白,就像一只小花貓一樣,讓他哭笑不得。
看着她沒心沒肺的模樣,白起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下次你再敢裝死,我就讓你真死!”白起想起剛剛他的舉動,有些懊惱,忍不住再次板起臉警告,然後扭頭走了出去。
盛夏跟秋色看到白起冷着臉離開,急急忙忙進到房間。
“姑娘,怎麽回事啊,你怎麽弄得這麽狼狽?”
盛夏看着何歡渾身濕漉漉的,頭發也亂糟糟的,臉上像花貓似的,十分驚訝不解。
“也沒什麽,就是不小心把自己給燒着了,然後又洗了個澡,你們趕緊給我找身幹淨的衣服吧。”
說着,何歡将身上燒壞的,濕漉漉的衣服脫下來。
秋色早就将衣服找了出來,轉身的時候又停下腳步,“奴婢去給您打桶洗澡水吧。”
“也好。”
何歡看着秋色微微一笑,甜甜道,“謝謝你啊,秋色。”
聽到何歡竟跟她道謝,秋色神情一愣,眼中閃過詫異,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
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何歡覺得舒服多了,換上幹淨的衣服,何歡放松地躺在榻上。
“啊,糟了糟了,我的藥!”何歡心中一駭,慌忙蹦了下去,拉開門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一溜小跑到了小院兒,迎面差點兒撞到一個人。
“何歡姑娘!”毒牙端着的一碗湯藥被何歡撞灑了一半。
何歡看着毒牙手裏的湯藥,暗暗松了口氣,還好有毒牙看着,要不就糊掉了。
“何歡姑娘,将軍他沒有罵你吧?”毒牙想到白起将何歡拎走,忍不住擔心地詢問。
何歡笑着搖搖頭,“沒有沒有。”
“對了,将軍先前說要你把藥給他送去書房的,諾,還是你送去吧。”毒牙将剩下一半的湯藥碗放到何歡手裏,往外推了推她,“去吧,去吧,将軍等着喝呢。”
何歡哦了一聲,端着藥碗小心地去到白起的書房。
走到緊閉的房門前,何歡擡手敲了敲,聽見裏面傳來沉沉的應答聲,輕輕地推門而入。
白起坐在書案前面,正低着頭不知道在研究着什麽,那嚴肅認真的模樣看得何歡心頭一動,正如江湖傳言的那般,這認真的男人才是最帥的。
此刻的白起,看上去更加俊美,更加帥氣了。讓她的心都忍不住升起層層漣漪,急忙拍了拍胸口,何歡啊,你可莫要動邪念啊。他跟你可不是一路的人。
早晚,她會離開将軍府的。
白起擡起頭,就看見何歡站在門口沖着他直發呆,而他看到她的那一刻,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剛剛在池塘邊的那一幕,也不知道那時候他在想什麽,居然會傻傻地給她渡氣,想想就一陣懊惱。
“将軍大人,我來給你送藥來了,你,趁熱喝。”
何歡見白起的神情在見到她之後變了幾變,心裏不免有些忐忑,這小子,最近有些陰晴不定。她還是小心點兒為妙。
将藥碗放到書案上,何歡看着他一言不發,想了想,從她腰間的荷包裏拿出一粒冰糖,放到了碗旁。
從何歡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馨香讓白起的心中又惱又慌,白起不由得閉上眼睛用內力調勻有些紊亂的氣息,沉聲道,“你出去吧。”
何歡哦了一聲,瞥了他一眼,乖乖地走了出去。
白起看着何歡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轉過眸,拿起藥碗,正好瞥見了藥碗旁的那一粒冰糖。
心下一怔,白起擡眸看向緊閉的房門,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嘴角忍不住上揚,修長的手指将冰糖粒撿起來。
放下碗,白起拿出一塊帕子,仔細看,竟是上次給何歡擦臉的那張帕子。
将冰糖粒放到帕子裏仔細包好,又放回了胸口。
然後端起藥碗,看着半碗藥汁,白起唇角微揚,猶記得毒牙那小子每次都是給他端來滿滿一大碗,喝得他都飽了。
這半碗,甚好。
端起藥碗,一飲而盡,白起将碗放好,繼續看着桌案上的地圖。
天氣愈發炎熱,轉眼間就快到端午節。
當然,這裏是沒有端午節的,但是何歡有這個習慣啊,所以呢,這天她就四處去尋摸糯米跟粽葉,糯米是有了,但是粽葉沒有。
毒牙看着何歡在院子裏來回繞了好幾圈兒,終于忍不住開口,“何歡姑娘,你是不是丢了什麽東西?”
何歡搖頭,“不是,我在找能把糯米包起來的東西。”
“包糯米?”毒牙迷茫的看着何歡,他從未聽說過糯米包着吃。
“副将,郭公子跟司徒殿下在門外求見何歡姑娘。”
守門的小厮急匆匆跑過來,拱手禀告道。
何歡聽了一驚,求見她?
司徒殿下,哦,應該是那個司徒籌,但是郭煜,是哪個啊?
毒牙也是一愣,這兩個人來将軍府不見将軍,竟直接求見何歡,也是奇怪得很。
“你先把他們請到會客廳,我去找将軍。”
毒牙沖小厮叮囑道。
“那我呢?”何歡指了指她自己,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來找她的吧。
“這個,要不要讓他們見你,還是問問将軍吧。”
毒牙說完,疾步去找白起。
就剩下何歡一個人,在池塘邊淩亂了。
什麽啊,明明是找她來的,為什麽要問過白起啊,她又不是他的手下。
嘟了嘟嘴,何歡有些不忿,大大的杏眼輕輕一轉,算了,反正她跟那兩個人也不熟,就等白起吧。
不過……到底該用什麽替代粽葉好呢?
正想着,何歡無意間轉身,目光瞥見池塘裏的那一片片荷花葉,忽地眸光一亮!
對啊,她怎麽忘記荷葉是萬能的了,它既然能做荷葉粥,自然也能用來包粽子嘛。
想到這兒,先前的陰霾一掃而光,何歡來到池塘邊上,看着距離岸邊不到半米的荷葉,伸手夠了夠。
嗯,差不多能夠到。
随手撿起一根小棍,小心地将荷葉往岸邊撥了撥,然後伸手去折它的枝幹。
“何歡,你在幹什麽!”
一聲厲呵忽地傳來,将何歡吓了一跳,腳底下都蹦起來了,轉頭看見白起帶着幾個人往這邊走來。
心裏一驚,何歡本能地想要收回手,卻沒想到由于慣性的作用,身體不受控制地朝着池塘栽了下去!
又是撲通一聲,何歡又落水了。
她浮上水面,看着走到近前的白起,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一臉哀怨。
沒事老突然吓唬她幹嘛啊。
看着在水裏瞪着眼睛的何歡,司徒籌跟郭煜不禁一愣,這,怎麽到水裏了。
“她,沒事吧。”郭煜看着何歡穩穩地浮在水面上,猶豫着要不要下去把她救上來。
“沒事。”
白起淡淡地回了一句,快步走到池塘邊蹲下身,沖着何歡伸出手,“上來。”
何歡看着白起,冷哼一聲,剛剛要不是他突然喊她,她也不會掉下來。
反正現在掉都掉下來了,她幹脆摘一些荷葉跟蓮蓬算了。
想到這兒,她沒有理會白起,扭頭在水裏來去自如地摘着荷葉跟蓮蓬,直到拿不下了,才費勁地挪到了岸邊。
“你剛剛就是想采它?”白起一邊問一邊想要接過何歡手裏的荷葉。
何歡瞥了他一眼,有些惱怒他将她吓到水裏,害得她在別人面前出醜。
将荷葉沖着司徒籌遞過去,何歡揚起頭眼裏閃着純真的光芒,笑呵呵道,“司徒籌,你幫我拿一下。”
司徒籌眸光輕輕一閃,剛剛她喊他司徒籌。
她的聲音,清清涼涼的,又軟軟糯糯的,聽上去,竟分外好聽。
司徒籌看着她輕輕一笑,“好。”說着,将荷葉跟蓮蓬接過來,又蹲下身,伸出另一只手。
“我拉你上來。”
何歡眯眼一笑,大方道,“謝啦!”
司徒籌握住何歡的手腕,何歡借力爬了上來。
白起在另一邊看着,臉色漸漸陰郁下來,緩緩站起身,有些氣悶地別開眼看向別處。
“你采這個做什麽啊?”郭煜一臉好奇地看着何歡。
何歡看了他一眼,猛地想起他好像是上次跟白起一起去天牢的那個人,好像也是個大夫來着。
“做好吃的。”何歡将荷葉跟蓮蓬抱在懷裏,想想就有些流口水。
這時,一旁的司徒籌忽地劇烈咳嗽起來,因為強烈的咳嗽,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
咳嗽聲一下子喚起了何歡的職業病,她急忙轉頭,“司徒籌,你病啦?”
司徒籌依舊狂咳不止,看着何歡費力地點點頭。
“是啊,我也是為了這件事來找你的,他咳了好久都不見好,我各種辦法都試了,還是沒什麽效果。”郭煜湊過來,滿臉閃着奇怪。
“是嗎,這麽厲害啊,我看看。”說着,何歡伸手就想給司徒籌把脈。
這時候白起輕咳了一聲,大步走過來,“何歡,你趕緊換衣服去,別把涼氣過給了司徒殿下。”
白起的話讓何歡的手頓在半空中,伸出去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是啊,何歡姑娘,你還是先換身衣服吧,別着涼了才是。”司徒籌好了一些,淡淡道。
何歡瞥了一眼白起,笑看着司徒籌道,“你真是個好人。”
說完,她就很快地跑回長歡院去了。
白起一口氣噎在胸口,好半天才呼出。
盛夏跟秋色見何歡又一身濕漉漉地回來,也沒有多問,急忙幫她找了幹淨的衣服換上,換好之後,何歡又急急地跑了出去。
回到池塘邊沒有看到司徒籌他們,只看到毒牙。
“何歡姑娘,将軍他們去了會客廳,我帶你去。”
何歡嗯了一聲點點頭跟着毒牙,兩人快步來到了會客廳。
誰知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正好也來這裏的霧晨。
霧晨定定地盯着何歡看了幾眼後走了進去,倒是把何歡看得心裏發毛。
“我換好衣服了,司徒籌,我給你診脈。”何歡走進會客廳,徑直走到司徒籌旁邊坐了下去。
司徒籌偏頭看着何歡的明眸,淡淡地笑道,“好,有勞姑娘了。”
白起的目光從何歡進來就一直停在她身上,可是,偏偏何歡看都沒看他一眼,此刻就見他的目光依舊落在正在給司徒籌診脈的何歡背上,眼裏隐隐湧動着憋悶。
何歡漸漸皺起眉,反複點脈。
這時候郭煜湊了過來,吸了口冷氣道,“怎麽樣,是不是肺痨,我就覺得是肺痨。”
肺痨?
何歡擰眉,嚴肅了神色,眉眼認真地看了看司徒籌的臉色。
此時診病的何歡,整個人的身上好像能夠散發出光芒一般,讓人目光不由被她吸引。
“不,不是肺痨。”
雖然看上去很像,而且聽他咳得也很兇,但是她敢保證不是肺痨,但也有些棘手。
要知道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時代,小小的一個傷寒感冒都能要了人命。
他這個目前聽上去更像是氣管上的,應該還沒到肺上,也幸虧來得及時,負責極有可能會轉移的。
“發熱了嗎?”何歡問着,下意識擡起手去探司徒籌的額頭。
就是這樣一個舉動,讓在場的幾個大男人全都變了臉色,恰郭煜站在跟前,一把拉住何歡的手臂。
“我來。”
郭煜探了探司徒籌的額,搖搖頭,“不燙。”
何歡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這個時代是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她是大夫啊,病不諱醫嘛。
算了,這些個頑固封建的,她與他們也說不清。
“你這個不是很好治,我只能說試一試,如果有效果了,就是你運氣好,如果更嚴重了,那我也可能沒什麽辦法了。”
“你願意試一試嗎?”何歡想了想,将事情說好,別到時候看不好病再落下埋怨。
“我願意。”司徒籌看着何歡的眼睛,忍不住地脫口而出。
“嗯,那我就去給你配藥,只是,治療時間大概要十天半個月的,而且我需要随時查看你的病情發展,你是住在皇宮嗎?”
司徒籌點頭,“是。”
“那……就要進宮啊。”何歡扭頭看向白起,就見他忽地別開頭不看她。
“你把方法告訴我,我來給他治不就好了,我進宮很方便的。”郭煜雙眼放光地看着何歡。
何歡搖頭,“不是我想要藏私不告訴你,而是我也是摸索着來,沒有太具體的方法。”
“那怎麽辦,要不,我每天來接你進宮?”
“不行不行,你沒有令牌,太麻煩,喂,白起,要不這樣吧,讓司徒殿下就住在你家裏治病如何?”郭煜看向白起。
白起的臉此刻有些發冷,好一會兒才開口,“殿下不嫌舍下簡陋,只管過來養病。”
“好,這下好了,到時候我也過來住,我們三個人就又能一起下棋喝酒了!”郭煜拍手叫好,臉色有些激動。
“我先去配藥。”
何歡起身,打算回去好好想想藥方。
“我的藥你也換一換吧。”這時候,白起忽地開口。
何歡不解,“為什麽?”
白起盯着何歡的眼睛,面色認真道,“苦。”
苦?
何歡不禁失笑,“我的将軍啊,藥哪兒有不苦的啊,這樣,回頭我給你加點兒糖哈。”
用哄小孩兒的口氣游哄着白起,何歡在心裏卻是忍不住腹诽,挺大個大将軍,喝個藥磨磨唧唧的,以前不也都喝了嘛,怎麽這會兒又怕苦了呢。
梅花香雨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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