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克制一點
顧時照扯開她的手,端着她的小臉,五指箍緊,他的聲音更加的低沉了:“溫宛,我再問你一遍,我是誰?”
溫宛臉頰有些隐隐作痛,她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面前的人,近距離的觀摩下,卻發現他俊逸的五官愈發不真實了。
她好像從未看清過面前的他吧?從第一面起,就陷入了他早已編織好的迷宮裏。
溫宛皺着細眉,她反手握住顧時照的手,企圖解放自己的下颌,她很郁悶的發脾氣:“你告訴過我你是誰嗎?”
顧時照面色一沉,桃花眼頓時眯成一條縫。
電梯來了,他将面前的女人扯進電梯裏,然後就這樣沉默的看着她。
溫宛身上的禮服特別的緊,包裹着纖細的身板,本就讓她不舒服極了,現在更是,尤其身上蓋着一件棉麻的休閑外套,她使力扯了一把,将外套扔給了顧時照,口中滿是憋屈:“我不要你的衣服!”
然後她便開始奮力的扯自己的裙子,露肩裙的領口特別的大,她很輕易的就拽掉了一邊的肩帶,開始努力的拉扯另一邊。
電梯行至一層,門即将開啓。就算沒有人進電梯,顧時照也不得不考慮到電梯內監控。
他一言不發的靠近她,将手裏的外套再度附在了她的肩背上,牢牢的裹緊,然後将她扯向了自己。
溫宛還欲折騰,電梯門開了,有一個老奶奶走了進來。
溫宛貼的他極近,渾身燥熱的不行。她掙脫了一下,想要解放天性,把禮服完全脫掉,剛剛明明就快成功了。
顧時照颔首,貼向她的耳朵,聲音卻滿是狠戾與反感:“溫宛,你最好不要胡鬧。”
他有很多種方法收服的她妥妥貼貼,之前在離鎮的山裏下大雨那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溫宛就是力氣沒有他大,耳邊就全是他剛剛扔過來的最後一句話,她很憤怒,就是要胡鬧個夠。
脫不了自己的,這不還有他的可以脫嘛!
思及此,溫宛擡手,從顧時照的手臂圈禁下探了過去,附上了他的襯衣領口。
他的身材猶如模特,手長腿長,襯衣穿在他的身上,紮眼的好看。溫宛由着本心,開始解她的扣子。
顧時照此時恨不得打醒她,打女人實在是太下三濫的行為,他只得探出一掌,緊緊的捏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疼得溫宛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說、不、要、胡、鬧。”他貼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吐出這句話。
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吹的她的眼睫毛都一顫一顫的,有點癢,又很舒服。她滿意的閉眼,又開始反手回來扯自己身上的衣物了,動作之大,都隐約聽到了嘩嘩的聲響。
前側站着的老奶奶實在是忍不了了,她回頭瞪了他們兩人一眼,氣憤的說道:“年輕人!公共場合克制一點!”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氣的顧時照只能兩只手牢牢的按住她身上的衣物,下巴磕在溫宛的頭上,掩蓋住了自己的襯衣領口,防止她再作亂。
溫宛徹底無從下手了,電梯抵達十樓,老奶奶氣呼呼的出去了。
電梯裏再次只剩下了他們二人,顧時照卻依然沒有放開對她的掌固。
但他很快的意識到了哪裏有漏洞,想補救時,已經遲了。
溫宛的雙臂垂着,想擡起,卻使不上力,心中的逆反因子作祟,就是不肯被顧時照這樣擺布。
她調整了一下手的位置,準确的握住了某個位置。
顧時照深吸一口氣,在他開口阻止前,溫宛已經開始輕輕的動了起來。
笨拙的,毫無章法的動作。
溫宛驚喜的呼出聲:“真的會變!”
她像是完全的放開了天性,尤其顧時照似乎憋屈的連話也說不出來,回想起自己被他惡意對待的那兩次,她就惡意滿滿,手下的力度就不由大了起來。
顧時照沉冷着眉眼,擡頭望向顯示器,電梯才到16樓。
他不動聲色的将衣服扯動了一個位置,兩人的站位本就靠着角落,這樣一來,衣服下的動作,幾乎是看不出來的。
溫宛越摸越起勁,自己的不堪與屈辱,也讓他嘗嘗好了!
她擡起兩指,輕輕一拉,褲子的那個位置已經被拉了出來。
一切都很順利,溫宛開心的探手,然後再次受到了阻礙,一層薄薄的布料。
身前附着的男人,似乎并未因失守而驚慌失措。他疲倦的枕着溫宛的腦殼,狹長細眼蹙着,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在感知。
溫宛翹起手指,不耐煩的摳了一下,試圖将它扒開,可根本就是無用功,她好像并不能抓到竅門,有些想放棄了。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了樓層,門緩緩開啓。
顧時照一手擁着她,另一只手,伸到外套下面,準确的落在了她的手掌上。
兩人就這樣相擁着走出了電梯,在門前按了密碼,進了客廳。
期間,溫宛的手從未離開過那個地方,來回走動的間隙,令她的手掌心快要灼燒起來。
顧時照一腳踹上房門,掙開眉眼,雙手同時放開了掌廓下的她。
突然的自由,令溫宛困惑,她不解的擡頭看向顧時照,卻見他一臉平淡的看着自己,臉色如常,沒有一絲波瀾。
不公平!溫宛心中的怒氣爆滿了,憑什麽她被那樣對待,哭着求着才能獲得他的寬容,但此刻,他卻如無事人一般自在!
顧時照冷漠的看着她的每一分表情,猶如入定般不動如山。
溫宛上前,一把扯開過他的襯衣領口,開始解扣子,一個又一個,速度非常快,和一般酒醉的人精神迷離完全不一樣。
衣服被她扯的亂七八糟,然後,她定神看了看,憤怒的手上去一通亂擾,跟他以前的行為如出一轍!
她要把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一一奉還!
她在宴會喝到的那杯酒,是幾種烈性酒調制的,只不過有一款口味偏飲料,調酒師又喜好這樣的口味,于是多放了一些。
現在幾種烈性酒徹底的在溫宛的身體內攪作一團,讓她的神志徹底的迷亂起來。
顧時照仍舊沉默着,他看着她急昏了頭,竟然妄想用唇舌代替她的小手。
室外的夜還未來臨,室內已經一片旖旎風光。
他一掌落在她的後脖,把她從身前拽離,抛出一句話:“溫宛,你就這麽急不可耐嘛!”
溫宛覺得自己失敗了,她無論在什麽事情裏,都逃離不開顧時照的魔爪,這是他很早之前就告訴她的事實,他們已經綁定了。
她手下繼續不停,滑過腰帶,繼續向下方挺進,只是這次,要比之前的很多次都孟浪。四指纖長,貼着他的腹肌,準準的透過薄料,滑到了低端。
急不可耐嘛?溫宛笑笑,說到:“你對我時候,不也是這個德性嘛!”
脖子上的鉗制頓時輕了,她弓腰,貼近他的胸膛,吐出一口氣,露出得意神色:“你不是最愛看我在你手下放蕩嘛!”
顧時照挑眉,所以說,她認出自己來了?
他的力道更輕柔了一些,可奈何相應的,溫宛的力氣大了許多倍,一一撫過胸膛、腰腹以及那贲張的血脈。
“你看,我學的像嘛!呵呵……”溫宛嬉笑着湊的更近了,這次,她完全毫無拘束的落下了唇。
随意而任性的四處游走,她瞥眼看到了顧時照變了的臉色,頓時滿意極了。
夜慢慢拉下帷幕,屋內的暧昧之色升級,愈發的靡靡起來。
溫宛第一次握到了反殺大權,她得意的行使自己的本能所供給的權利,肆無忌憚。
顧時照突然釋懷了,這一路的煩躁,被她一句話攪的無影無蹤。
他颔首,貼着她的腦殼,如剛才在電梯裏那般,嘴角微勾,說道:“實際操作還是不行,果然是我沒教好。”
然後在她驚疑的神色裏,将她騰空抱了起來。
雙腳失重的溫宛,頓覺腦中更眩暈,沒有受力點,使得她擡腳,牢牢的纏住了顧時照的腿。
他低笑:“得再起來一些。”
于是他使力輕輕一颠,九十多斤的人,宛如籃球被抛向了空中,然後又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顧時照的狐貍眼睛更眯了,他湊近,評價道:“這個位置就很好。”
溫宛還處于失重的恐懼中,她牢牢的抱着顧時照,雙腿再次盤了上去,落在了他的膝蓋以上,腰線之下的位置。
而那處,就這樣準确的對上了一個地方,那個剛才還被她握在指尖的凸起處。
溫宛頓時啞了,她不敢相信的去看顧時照,有些想不明白,怎麽變成這副對峙的樣子的。
顧時照的眉眼,湊的極近,他的眉眼與嘴角,和那種魅惑人心的狐貍毫無差別,整個人慵懶的挑眉,對着溫宛的耳廓吐出一口氣,他說:“來,老師教你,先動動腰。”
溫宛哪裏肯動分毫,即便再無知,也知道這個動作多麽的具有暗示性。
見她不肯聽話好學,顧時照不得不做個示範:“看,像我這樣。”
他挺腰,模仿某種動作,來回擺動了兩下。
“來,你試試。”他最終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