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妃不是穿越者
果然，第二天聖旨下達到國公府的時候，史季梅被降了一等，被賜給永安王做側妃。皇帝同時給永安王指了正妃，乃是戶部左侍郎李儒先家的小姐。戶部左侍郎早已經暗中倒向了永安王，皇帝對此不曉得，奈何榮綠湖知道啊，在皇帝向她讨意見的時候，将李儒先的女兒推薦給皇帝。皇帝起先還有些猶豫，戶部左侍郎雖然不是文臣之首但也位高權重，安國公更是掌握着兵權，永安王同時娶了兩家的女兒，皇帝不得不忌憚。
榮綠湖笑：“李大人剛正不阿，可謂孤臣，皇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皇帝想想也對，便下了旨意，卻不知道榮綠湖挖了好個坑讓他和永安王以及李儒先跳進去。
“我不嫁了，不嫁了！”史季梅在自己院子中耍潑，屋子裏面的瓷器擺設全都砸了——反正她是富婆，不在乎這些錢！
青痕在一旁勸阻，既心疼這些被砸爛的東西的價值，又擔心她家小姐傷到自己。好累！
“小姐，你可不能使小性子。這是皇上的聖旨，你若不嫁就是違抗聖旨，要獲罪的。”容嬷嬷在一旁勸阻史季梅。老臉皺得緊緊的，這是什麽事兒啊，怎麽好好的正妃就變側妃了呢？哎，小姐如此委屈，難怪她要發火。
穿越女對皇權可沒有古代人敬畏，反正天下這麽大，不混朝廷了可以混江湖去，說不定還能認識武林盟主魔教教主什麽的。
“嬷嬷，如果我要離開京城，你們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嗎？”
“不準！我不準你離開！”容嬷嬷沒有回話，永安王飽含怒氣的聲音乍然想起，接着一個怒氣沖沖的人影大步邁進卧室，緊緊抱住史季梅，“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史季梅一把推開永安王：“你都要娶其他女人了，我還留下來幹什麽？我跟你說過，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絕對不會跟其他女人共用一個丈夫！”
永安王再次抱住史季梅，雙手箍住她的手，不讓其掙紮：“我知道，昨天晚上，我為了你驅散了後院所有的女人。”
“那有什麽用？那些女人加起來也及不上一個正妃？”史季梅使勁抽出雙手，握了拳頭就去捶打永安王的胸口。
永安王自覺對不住史季梅，便任其捶打，雖然史季梅的力氣比普通閨閣千金的大，打得他胸口隐隐做通：“這是父皇的意思，我也是今天早晨接旨時才知道的！”
“我不管！”史季梅将頭撇到一邊，“要我跟別的女人分你，我可不願意，何況還讓那女人踩在我的頭上。我給你兩個選擇，要她還是要我？”
“當然要你！”永安王哄道，“她只能是我的王妃，我不會與她圓房，府裏全部由你說了算，就給她一個小院子住着，當沒有這個人怎麽樣？”
“不行，她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而我的身份卻是個妾室。”史季梅決不松口，“我和你說過，我這一輩子只會做人家正妻，決不做小三！”
永安王不知道“小三”這個詞，但想想也就明白其意思了，見到史季梅如此決絕地想要離開自己，心裏面不由抱怨皇帝的多事，心頭發狠，對史季梅保證道：“你放心，我絕對不娶李家小姐！”
“真的？”史季梅眼睛發亮，欣喜地問道。她本來就沒有想着離開，不過是逼永安王表态想辦法罷了。
“真的！”永安王眼中冷光閃過，“我絕不叫那女人活到出嫁！”
“永安，你對我太好了，我愛死你了！”史季梅心願達成，熱情地吻上永安王的雙唇。兩個人又開始不管不顧地纏綿起來。
常寧王府，歐陽疏影将工坊新制好的望遠鏡遞給常寧王。那間與史季梅的琉璃坊打對臺的賣玻璃的作坊正是他與常寧王合夥的。
“這是什麽？”常寧王好奇地拿起黑不溜秋的物件問歐陽疏影。
“這是望遠鏡，又叫做千裏鏡，能夠看到千米之遠的景物，而且清晰無比，就像在身旁一樣。”歐陽疏影指點常寧王将望遠鏡拉長，右眼對着目鏡，物鏡則對着遠方。
“看到了，看到了！”常寧王興奮地叫道，“哈哈，大門口看門的打哈欠嘴裏有幾顆牙都看得很清晰！好玩，太好玩了！”
常寧王舉着望遠鏡到處看。常寧王府一側是永安王府，常寧王爬到樹上，就往永安王府裏面看。
“聽說老二昨天晚上将她府裏的女人都譴走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還真的诶！老二可真是個癡情種子，為了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女鬼，竟然将那麽多如花似玉的美女都遣散了。不過父皇指給他了正妻，看他怎麽驅？”
“老二養的暗衛不少啊！”
“啧啧，還修了地道！比我都能耐啊！”
“……”
“我得把府裏面重新布置一下，免得其他人通過望遠鏡看到我家裏的情況！”
滿足了窺視的欲望，常寧王終于跳下了樹。對歐陽疏影道：“這望遠鏡是個好東西，特別是在戰場上，給帶兵的将領每人配一個，必然能料敵先機。”
歐陽疏影點頭：“望遠鏡的工藝并不複雜，只磨鏡片和調整焦距需要花費點工夫。以作坊的能力，一個月能夠制造五六個。”
“這門技術沒有流出去吧？琉璃坊知道不知道？”常寧王問。
“沒有，不過大家都是做琉璃技術的，難免他們看了成品就研究出技術了。”歐陽疏影道，“所以你要抓緊時間進獻給皇上！”
常寧王“哎”了一聲：“什麽好東西就獻給了父皇，等我坐到了那個位置後還有什麽可以彰顯成績的呢？”
“明君并非靠的是這些新奇技術，得民心者才能坐穩天下，長治久安！”
“說得好！小王慶幸得了你這個孔明轉世！”
“王爺謬贊了！”歐陽疏影可不敢與諸葛孔明做比較，他前世不過一個懦弱少見識的孤女，不過幾十年做鬼的生涯讓他學習到了這些知識看了眼界。若不是有這段其餘，他就是一個比一般人還要普通的普通人。
“沒有謬贊，疏影就是小王的子房與玄齡。”常寧王帶着歐陽疏影返回書房。
“疏影覺不敢與兩位謀聖相比！”歐陽疏影吃了一驚，趕緊謙遜地推讓道。子房，即張良，與韓信、蕭何并稱為“漢初三傑”。漢高祖劉邦在洛陽南宮評價他說：“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于千裏之外，吾不如子房。”世敬其謀略出衆，稱其為“謀聖”。玄齡自然是房玄齡，其在渭北投秦王李世民後，為秦王參謀劃策，典管書記，是秦王得力的謀士之一。武德九年，他參與玄武門之變，與杜如晦、長孫無忌、尉遲敬德、侯君集五人并功第一。因房玄齡善謀，而杜如晦處事果斷，因此人稱“房謀杜斷”。
“王爺才能出衆，心胸寬大，其後功績趕超與漢高祖與唐太宗二人！”
常寧王哈哈大笑，身為皇室中人，哪個不想像秦始皇、漢高祖與唐太宗那樣開創萬世基業，成為歷史記載的千古帝王呢！
兩人說着走進書房，房間裏面備好了酒菜，小丫頭捧着溫水毛巾和胰子服侍兩人洗手。常寧王用胰子搓了搓手，道：“我很好奇老二那肥皂和香皂什麽樣，不知道好不好用？希望他們趕緊制作出來售賣。小王一定照顧他們生意！“
“制造肥皂和香皂的方子，古書上有記載。王爺想用的話，我可以将方子抄了送過來，王爺可以讓下人制作了使用。”
“不用了。”常寧王執互給歐陽疏影倒了一杯酒，“父皇已經讓內務府制造售賣，我可不敢與他搶生意。”
酒過三巡，歐陽疏影告辭離開，臨走時給常寧王留下一紙配方。
“這是什麽配方？”
“火藥！”
………………
戶部左侍郎李儒先家的大小姐被皇上賜給永安王做正妃沒幾天就病好了，李家請了無數的大夫都沒有治好李家大小姐，眼看着李家大小姐的病情愈加嚴重，坊間開始流傳李小姐福薄，壓不住鳳凰命格，所以才會生病。聽到這流言後，疼愛女兒的李夫人差點兒催着丈夫上奏折推掉與永安王的婚事。李大人自然不允，雖然疼愛女兒，但皇家都沒有表示，自家主動要求退親的話，就怕皇上和永安王爺怪罪。
“老板，外面有一個小女孩找您！”書坊夥計走進房間，恭敬地對正才看帳本的歐陽疏影說道。
“什麽人？”歐陽疏影警惕地問道，他很少待在宗文書坊裏，只每隔七天來查一次帳對方能知道他的行蹤，只怕不一般。
“說是你的故人！”小夥計回道。
故人？歐陽疏影想起一大兩小三個身影，問道：“那小女孩子多大年紀？”
“五六歲的樣子，長得非常可愛，穿着也很富貴，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果然！歐陽疏影猛地站起身：“趕緊把她迎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