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藍莓在現在的性格,生活日常,好戲在後面慢慢的開始
的事情...南雪又慢慢的失去了笑容。
畢竟,今晚景睿才是最無辜的啊!
不知過了今晚,他日後的生活會怎樣,還會不會原諒我們。
長蘇見南雪的表情又憂愁了幾分,走到她身側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朝她笑了笑,微微搖頭。
“景睿啊!”謝家人和卓家人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衆人統統行禮“怎麽讓客人都幹站着,趕快請大家落座,斟酒啊!”
今晚的棋盤早已準備就緒,從現在起,第一顆棋子開始下了。
“夏冬久仰卓莊主武功高絕,今日有幸一見 還望賜教!”今晚前來不單單是為了景睿的生辰,還有之前陛下下旨調查的內監被刺殺一案,卓鼎風的嫌疑已經超過了梅長蘇的江左盟。
一場點到為止的比試結束,毫無疑問的是夏冬落敗了,卓鼎風早有防備完全掩藏了自己真實的劍鋒。
宮羽開始彈奏,琴聲悠揚又打擊着殿中一人的心弦。曲畢,衆人贊口,只見長公主流淚擦拭。
接下來,南楚三人就這麽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南雪聽了陵王殿下的發言後,轉頭小聲的對長蘇說:“這陵王講話還真是風趣啊!”
“風趣?”梅長蘇瞥了一眼那個語氣嚣張的陵王“确實有趣!”
接下來南雪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縱使謝玉百般阻擾,可卓鼎風依舊接受迎戰。
“卓莊主要做蠢事了,唉,可惜了。”南雪發表完看法,拿起筷子挑了挑吃了口盤中的素菜。
屋外刀光劍影,果然卓鼎風以受傷結束比試。
“宗主可以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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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間,屋前被謝玉的府兵圍的水洩不通。
“飛鷹隊圍住!速調強弩手來援!”謝玉終于露出了真是面目。
卓鼎風仍是不相信睜大眼睛問道:“謝侯爺,你是要殺這個女子,還是要殺我呀!”可在聽了謝玉接下來的回答後,終于死心,一臉的震驚和後悔。
一直坐在桌前的南雪終于起身,朝院中受傷的卓鼎風走去“卓莊主,值得嗎?”
卓鼎風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便不再多言。
南雪拿出了兩顆丹藥,徒手捏成粉末“卓莊主請您把手伸将過來。卓青遙,摁住血管上面的部分。”然後将藥粉摁進傷口。這一下手,疼的卓鼎風臉色蒼白,腦門上頓時出現豆大的汗珠。
“好了,你轉轉看手腕。”上好藥重新包紮結束後,卓鼎風按照南雪的指示,順時針逆時針轉動了一下手腕,才發現盡然像好了一樣。
“多謝南雪姑娘相助!”卓青遙驚喜的看着父親恢複的手腕,感激的抱拳對着南雪致謝。
“╮(╯▽╰)╭你這感謝的,我都不好意思收錢了。”其實也是緩解一下現場氣氛啦~
院中衆人“......”,只有豫津在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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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王殿下。”謝玉當然也沒有忘記他們
南楚公主看着景睿傷心欲絕的樣子,想讓王兄想想辦法。
這陵王倒還有兄長的風範,示意讓妹妹別擔心後拉過妹妹的手,對着謝玉說道:“謝侯爺,念念只是擔心她的哥哥,你若是不動她我便不蹚這趟渾水。”
“侯爺,不好了,強弩隊的所有弓弦都被割斷了!”一個府兵急匆匆地跑來報告。
“飛流~好玩嗎?”梅長蘇朝着身後喊道。
一個少年從門內走出,睜着大眼睛點着頭“好玩!”
“飛流真棒!”南雪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誇獎道。
****一片混戰後*****
衆人退到湖中亭屋內,蒙摯和岳秀澤在橋上為衆人掩護。
屋內衆人皆是一臉狼狽,只有南雪是‘外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剛剛的混戰她好像都沒有參加過一樣。
看着景睿郁郁寡歡的樣子,豫津跟在他身後,想要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什麽。
“哥哥”念念也擔心景睿,在身後叫了他一聲。
豫津馬上轉過身“哎呀!你能不能先緩一緩,現在不要煩他!”後又嘆了口氣看了看四周“你堂哥呢?”怎麽說也是個女孩子,也不能太兇。“今天鬧成這樣,幸好我爹不知道,不過就算他知道,我想他也不會在意的。”
豫津難得氣氛低沉,南雪怎麽可能放過?
幫卓青遙上好藥後,輕輕地走過來坐到豫津身後“那我們來賭一賭,言侯爺到底會不會來!怎麽樣啊~”
豫津吓了一跳,轉過身“唉,南雪姐姐~你怎麽還這麽悠閑啊!”看了看景睿這幅樣子,再看看周圍的氣氛“好啊!賭就賭!”
‘真是聰明的孩子。’南雪欣慰的看着豫津,站起來後笑盈盈的望着豫津,用篤定的語氣說道:“言侯一定會來。”
豫津不知道南雪姐姐是哪來的信心,爹爹平時那樣...“如果我爹能來是再好不過的,不過既然要打賭,那我就賭我爹不回來!賭什麽啊~”
“嗯~”一時想不出來,“嗯~啊!如果我贏了,你就承認你的生日是七月半!”反正也是無關緊要的。
“哼!那如果我贏了,我要拜你為師!”彎身擋過一支箭,說出了自己的心願啊!豫津是蓄謀已久了!‘( ̄Д  ̄)憑什麽穆青就能叫師父!’
“哦吼吼~那我今晚是收不了徒弟了!”南雪輕輕松松地抓住兩支箭,遺憾的說着。
果然,岸上傳來了指令。
“今夜總算過去了,一切都該結束了。”南雪扶着梅長蘇站起來,向外走去。
“豫津,去吧!你爹還是關心你的。”言闕在橋的另一頭等待,南雪對豫津說。因為她看出來了,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卓青遙走了過來,鄭重的向南雪行禮“南雪姑娘,我們之前多有得罪,這次您還能不計前嫌的幫助我們天泉山莊,我代表天泉山莊特別感謝您!”
“不客氣,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嘛~你這麽鄭重的我還不知道怎麽接話了呢。。”南雪客氣的笑了笑便回到長蘇身邊。
“長蘇,我困了,先回蘇宅了。”南雪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梅長蘇一定還要等譽王把事情了結後才離開,那她不是得閑死了。
長蘇一臉溫柔的看着她,猜透了她的小心思“好,雪兒回去後直接回自己房間早點休息吧!”
今晚景琰在蘇宅等他回去告知結果。而梅長蘇還是有私心的,心裏還是不願意讓雪兒和景琰見面。因為上一次退讓心痛的感覺,讓他明白他到底有多愛她。
“當然是要回自己房間休息,難不成還去你那裏睡覺啊!”南雪開玩笑一說。
梅長蘇語氣一變“景琰在我的書房等我,如果你要...”
“噢!那我回去更得輕聲一點了,多謝提醒!(拱手行禮)”
提起靖王這個人,南雪感覺每次見他都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奇怪。
難道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父愛’?
☆、都是為了賭約
那一晚過後,謝玉自然是進了天牢,而梅長蘇也準備好了讓景琰和夏冬知道當年的真相。
即使舊案早已過去多年,可是再聽一遍卻還是...
****蘇宅****
梅長蘇獨自坐在書房,雙眼憂傷的望着外面的景物。
黎綱和甄平二人站在門口看着宗主這樣,不敢進去打擾,只好退了出來。
“怎麽樣?藥吃了嗎?”晏大夫來時剛好見兩人從屋裏出來。
甄平“宗主從回來之後一直在那裏坐着,一動都沒動過,我倆也不敢進去問話。”
黎綱“是啊,從來就沒見過宗主這樣。南雪姑娘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诶?晏大夫要不您進去看看吧?”
甄平“對對您去看看。”
晏大夫看了看這無可奈何的兩人,也想不出什麽法子“再過兩個時辰,讓他吃藥!或者就去吧臭丫頭找出來!”将手往後一擱就走了。
又留下兩個人面面相觑“我們要上哪找南雪姑娘啊?”
兩人左思右想,擡頭見飛流一個人坐在屋頂看天空
‘有辦法了!’‘這下好了!’
“飛流!你知道南雪姑娘在哪裏嗎!”
“知道!”南雪姐姐自己去郊外玩,不帶飛流!
“你能去把她找回來嗎?讓宗主吃藥!”
“能!”一個轉身便消失了。
****郊外****
‘越來越覺得這是個睡覺的好地方啊~’
‘高,無人打擾,空氣好,安靜。’
‘梅長蘇他們也差不多從天牢裏回來了吧?’
‘今天天氣真好啊~’
‘哇!喜鵲啊!’
南雪一個人躺在樹枝上各種神游。
因為晚上睡不着,所以睡覺時間完全改成了白天。看着看着,想着想着,正是昏昏欲睡的時候啊!聽着馬蹄聲和這個男人特有的嗓音從遠處傳來。。。怎麽又是他!
反正她今天也沒有騎馬,應該發現不了,把衣服也收了收,沒有挂下去的。
聽着聲音越來越近,南雪的腦袋也越來越迷糊,最近真不知道是怎麽了,也沒有病啊!
唉呀,不管了反正也是認識的人,還父愛滿滿的,沒有害我的理由,安全。太困了,眼睛一閉就睡着了。
“籲~”勒住了缰繩,一個利落的下馬動作,牽着馬走到一邊綁了起來。
自從那日見過南雪之後,景琰便時常來着,也曾上那顆歪樹上靠着 看着她看過的景色。他特意的來了這麽多次,可卻一次也沒有見過她,而這次他剛從謝玉口中得知了當年的真相,心中無比煩悶和惱怒,恨不得将謝玉夏江二人碎屍萬段!
“呼!”還在氣憤的狀态中,即使看着眼前的景色,也沒能緩和此時的心情。
周圍無人,景琰便朝那顆歪樹走去,朝上一躍.....
這一上來就差點踩到人了!
景琰沒有絲毫猶豫,及時将南雪抱住翻身轉了半圈,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景琰靠在樹上摟着南雪,南雪趴在景琰的胸膛。
因為最近奇怪的身體狀況,這麽大的動靜,南雪既然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樣子。
景琰原以為這麽一下南學肯定會醒過來,可惜過了許久都沒有女子的聲音傳來,只有睡覺是微微起伏的呼吸。
加上現在的姿勢非常微妙,景琰不自然的說:“南雪,醒醒”景琰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女子,輕輕地推了推,還是沒有反應?這可不對,南雪難不成是病了,不然怎麽會昏睡至此。
将南雪護在懷中騎上馬,往回趕去,一邊騎馬一邊呼喚她的名字。
“南雪醒醒!南雪!南雪......”
南雪在夢中微微感到有馬蹄聲響還有一聲聲熟悉又緊張的呼喚聲。知道此時自己被人護在溫暖的懷中,鼻子裏吸入的都是這個人身上的氣息。
‘是誰?不對勁,真的不對勁,為什麽醒不過來。’南雪嘗試着用力,可也一點勁都使不出來。
‘好久不見啊小丫頭~’原來是藺老閣主。
‘老頭你還沒shi啊!現在是什麽情況?我最近為什麽會這樣。’
老者一如當初的模樣,摸着南雪的頭‘老夫只不過是沒去投胎罷了,這一世的記憶如此美好,老夫才舍不得忘記呢~在混沌之地混混日子也不錯,而且這裏有很多老朋友呢呵呵~’
‘哦,你見到林燮啦?’南雪看老者招呼了一下,便從黑暗中又出來一個人影。
‘這就是你說起的雪兒丫頭嗎?确實招人喜歡。’然後很欣慰的說‘小殊有你們照顧,我就大可放心了。’
‘我當然可以治好他!’話鋒一轉‘不過~我最近會晝夜颠倒,是不是因為現在這樣啊~’
‘咳嗯!老夫是關心小徒兒嘛~’往林燮身後一躲,義正言辭的說‘誰讓你最近損耗過度的,你不能完完全全算是個人知道嗎?天算術最多只能算一次了,再這麽消耗下去,你死的絕對比他兒子早! 啊哈哈,我們該走了,快走快走!’一下子兩人不見了。
‘你個臭老頭!’最後一句說完便又暈了過去。
“雪姐姐!”飛流找到南雪後見她正在昏迷中,被靖王抱着,眼神瞬間冰冷“姐姐還我!”
“怎麽?”靖王殿下也不甘示弱,他怎麽能把 南雪交給一個孩子。
睡夢中的南雪漸漸清醒,聽到兩人争鋒相對,汗顏!
坐起身來,伸了個大懶腰。看都沒看身後一臉驚奇的靖王,跳下了馬向飛流走去。
“好孩子不能這樣,這是靖王殿下,不能揍他噢~”安慰了幾句,飛流的表情才恢複了原本的稚嫩,“告訴姐姐怎麽了?”
飛流一臉焦急“蘇哥哥,不吃藥,我找姐姐!”
“蘇先生病了?”靖王見南雪已無大礙,只當她是與衆不同的女子,聽聞蘇先生病了也是擔憂的,今天大家在天牢中聽到的,太讓人心驚了。
“看樣子是的,多下靖王殿下送了南雪一路。”行完禮,轉身拉起飛流的手“走!”便回了蘇宅。
獨自坐在馬上的景琰正想着‘萬一南雪哪天又到外面完完全全睡迷糊了醒不過來,被不懷好意的人遇上了可怎麽辦,我定要照顧好她’
****蘇宅****
“藥拿來~這點主意都沒有,以後你們要怎麽照顧長蘇啊。”
“可宗主現在的樣子,南雪姑娘你見了可能也沒辦法勸住他啊!”
“那我們打賭好了~如果我辦成了,你們倆一人要幫我完成一件事!”見兩人一臉惶恐,可能都是被南雪平時吓得“放心,這事絕對是為了長蘇好,但是不能讓長蘇知道。”
既然是為了宗主“好!”
南雪一臉自信地接過黎綱手裏剛煎好的藥,就朝書房走去。
“飛流做的真棒!”“南雪姑娘回來就有辦法了!”此時兩人看南雪的背影,就像看到了神一樣,散發着光芒啊~
南雪頓時覺得一陣惡寒,回頭一瞧便接收到了兩道油膩膩的目光。
女神嫣然一笑,随後他們就好像聽到了地獄的聲音,兩人分別朝不同的方向匆匆離去。
“再看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下來碾爆哦~”
南雪姑娘明明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為什麽會說出這麽可怕的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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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蘇,喝藥吧。”南雪當然看出來了,她也不好說什麽,就只能裝傻了。
擡眸一看“雪兒”又重新擺回原來的樣子,沉沉的說“先放在那裏吧,我過會再喝。”
“遲早都要喝,我都端過來了,你就直接喝了讓我拿走不就行了嗎?”坐在一旁看着他。
還是無聲的沉默。
“你喝是不喝?”南雪端起碗,審視的看着眼前這個眼神空洞的男人,一臉悲傷,根本就沒有喝藥的打算。
‘嘿嘿,小爺我喂你喝~’(Σ( ° △°)簡直是不忍直視。。)
“既然你不喝,那就我幫你喝。”端起茶盞大小的藥汁一口喝下。
這麽苦的藥汁,眉頭都沒皺一下。
梅長蘇扭頭看着南雪這一舉動,還沒緩過神,就被女子的‘暴行’給驚住了。
南雪喝下藥汁并沒有咽下,而是快速挪到梅長蘇身邊,不顧對方一臉疑惑,完全是逼梁從娼的樣子,貼着他的胸膛,俏笑着 對着薄唇就吻了下去。
此時,兩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甚至他都可以看見她臉上細致的絨毛。
雙唇緊緊相貼,極苦的藥汁就這麽順溜的咽了下去,可這時長蘇怎麽會覺得苦呢?他感覺這是世上嘴甜的良藥了。過程中,南雪微微起身才将這個高個子的腦袋往後仰,藥汁總算送入對方口中咽下。
兩人誰都沒有閉眼,南雪的眼中劃過一絲得逞的精光,而梅長蘇确實越來越熾熱。
他知道南雪這麽做只是為了喂藥,而且看樣子肯定是和黎綱他們打賭了。
‘雪兒,既然這樣,我是不會就這麽結束的。’
梅長蘇眼中笑意加深,南雪完全感覺到了不同的氣息。
“看樣子已經好了嘛,我走啦你好好休息~”馬上準備起身逃離現場 。
剛起到一半便迅速的被扣住手腕,一把扯了回去,整個人被壓在地面,梅長蘇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雪兒這要怪你自己了。”接着,便困住她不安分的手腳,低頭吻上她的雙唇,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深深吻了起來。
這場景熾熱纏綿,南雪并不反抗,因為這對她來說只是肢體接觸,不會對她任何影響。此時手腳被摁住不能動,能怎麽辦呢?
後背靠着地面,耳朵更加敏捷,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是——黎綱啊~
“宗主,您...”黎綱一進來便看到這一幕,頓時想去一頭撞死了!他壞了宗主的好事,完了完了!
“呦!黎舵主!藥我已經喂了噢~”趁梅長蘇分神的一瞬間,抽出手就點了他的睡穴,往邊上一躲才不至于被壓到。
“您,你們,我”黎綱一大老爺們完全語無倫次,南雪姑娘怎麽還如此淡定呢!
“我在喂藥啊~記着賭約啊!”将托盤放到黎綱手上“我先走了,剩下的你處理~”
“!!!”南雪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憂郁的黎綱。
。。。現在他要怎麽做?
等過會宗主醒了又要怎麽解釋‘他只是過來看看宗主喝藥了沒’。
就因為這麽一件小事,壞了宗主的大事。
他會不會被,額!越想越恐怖。。
宗主不會這樣的。。。
他們的宗主不會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補上昨天的,發兩章。
☆、是悲是喜的夜
皓月當空的夜晚。
長蘇和景琰兩人在屋內談話,想必是已經鐵了心要開始為赤焰軍翻案了。
景琰是不會辜負衆人所托的,我相信他,也知道他們一定能成功。
只是長蘇他......有什麽好憂心的呢?我一定可以做到!早日已經讓藥王谷的人開始尋藥了,接下來只是時間問題了,已經算過衛峥會帶着冰續草來的。
見屋內兩人都互相跪拜,南雪只想吐槽他們,剛想從屋頂下去找他們打趣,誰知...
“咣——咣——......”悠揚渾厚的鐘聲從遠處宮牆內傳出。
屋裏的人都匆匆趕了出來,望向宮殿處。南雪也快步走到長蘇身旁。
“多少聲?”景琰心中早已猜到,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黎綱:“二十七聲。”
甄平:“宮中敲響金鐘二十七,想必是大喪之音,依然已無太後在位,想來是...”
“太奶奶,是太奶奶走了!”景琰神色慌亂,來不及告別,連忙向密道內跑去。
甄平往前走了幾步,想勸慰宗主,可是這話又是說不出來,只能望向南雪。
南雪擔心的看着眼前這個頓時虛弱的男子,他像是無法正常的呼吸,雙眸早已熱淚盈眶。南雪慢慢地靠近他,走到他面前擡起雙臂輕輕地抱住他,“長蘇,不要這樣。”
聽了南雪的話後,長蘇閉上眼牢牢地抱着南雪,感受着她的溫暖,眼淚終于落下,喃喃的念道“雪兒..太奶奶走了...”
只感覺懷裏的人已經撐不住了,南雪讓甄平扶住,接着給他服了一粒藥,點了幾個穴道,只能讓長蘇先熟睡了。
“你們去準備喪禮要用的東西,估計長蘇最少會連續睡兩日。”坐在床邊,輕輕地為他蓋上厚毛毯。
“是,我們就去準備。”“南雪姑娘是打算?”
南雪也不回答他們,只是對昏睡的長蘇溫柔地說道:“跪經叩靈和禁食就讓我來替你做,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你的太奶奶疼你,她老人家會理解你的。”
兩人無聲地退下,屋內只留下南雪長蘇二人。
看着榻上的人,南雪只為他感到心痛,若不是我在,想必又會急火攻心,加重病情。就怕衛峥還沒把藥送來,長蘇已經撐不住了。
南雪本想自己去尋藥,可是無奈于眼前的人,‘你總是如此,讓我如何丢下你在這混亂的京城之中,獨自去尋藥呢?’
* * *第二日晚* * *
南雪坐在走廊上望着天,飛流正靠在門上折紙,不知道折壞了多少張,總會聽到他懊惱的聲音。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南雪依舊坐在那裏沒動。一旁坐下的是身穿孝服的霓凰,南雪緊緊地握了握她的手“你回來了,還好嗎?”
“謝謝你。”霓凰回握住南雪冰涼的雙手“這幾日你辛苦了。”
南雪不适合一直沉悶下去,哈哈了幾句“我這醫聖當的~既要照顧病人,還要替病人祭奠,我也太稱職了。”
“你啊!”霓凰眉間的愁苦褪去了大半,朝內室看了眼才開口道:“兄長他?”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快醒了,我也差不多要去煎藥了,你去看他吧。”
** * **
南雪端着煎好的藥,走到門口停下。
內室中傳來長蘇的聲音“如果你的将來沒有我,也一定會很好的。”接下來又想對自己說一樣“會很好的。”
“不會!我不要再回雲南了,我不要再去那個離你這麽遠的地方!”可以聽出來,霓凰現在的情緒很激動。
直到他們說完,南雪才推開門進去,一邊走一邊自信滿滿的說道:“霓凰,你的将來一定會有長蘇的。因為有我在!” 看到互相依偎的兩個人南雪微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不動聲色的蓋了過去“梅宗主,別這麽瞧不起我啊!有我在,沒意外,喝藥。”
霓凰連忙起身,擦了臉上的淚珠,接過南雪遞過來的湯藥“嗯,我相信雪兒!”重新坐回榻邊,準備一勺一勺的喂藥。
“霓凰,我自己來吧。”長蘇笑着說:“我并沒有嚴重到需要喂藥的地步吧。”
接過藥碗,一口一口的喝下,将空碗遞給南雪“謝謝你,雪兒。”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霓凰看着她的林殊哥哥,此時眉眼間溫柔寵溺的笑意,心裏微微翻騰,掩去悲傷“兄長好好休息,霓凰先回府了。”說完便迅速離開了。
“...”看着霓凰離去的身影,在看看床上那個人,南雪什麽也不說,端起托盤就準備離開卧室了。
“雪兒,等等!”叫住了離去的人兒,長蘇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難道自己就這麽不讓她在意嗎?
“幹嘛?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南雪依舊保持距離。
“不舒服。”心裏不很舒服。垂下雙眸,便是一副病态恹恹的樣子。
看着他那樣,南雪嘆了口氣,放下托盤走了過去,坐到床榻上替他切脈。“沒事,喝了藥在睡會,明天保證活蹦亂跳的了,宗主您就早點睡吧。”
腕上觸碰的冰涼感讓梅長蘇的心就像揪到了一起,他不理解,溫暖的大手握住那雙冰涼的手“為什麽?”為什麽要為我做這麽多?
“哈?什麽?早點睡有問題嗎?”南雪感受到手裏的溫暖,後來才理解了他說的是什麽了,微笑着抽出手,重新起身離開,只留下了一句“師命不可違。”
“呵,師命不可違?雪兒,我不相信!”這句淡淡的話,像是又要和他疏遠。
一把掀開毛氈毯,幾步就抓住了女子纖細的胳膊,托盤和碗摔倒了地上。黎綱聽到聲響趕到門前,見是這情景,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這麽離開了。
“梅長蘇你這是幹嘛!你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古怪了!唔——”
像是懲罰性的吻堵住了南雪的話語,用力地深深的吻着眼前的人,不想再聽到她說任何疏離的話。
他剛剛看到了,他明明看到雪兒在進屋時看到霓凰靠在他肩上 神情變得不自然。他也欣慰,終于等到雪兒在意他了,可是問她為什麽,又是這樣疏遠關系的回答。
‘難道真是只是師命不可違嗎?’南雪在心裏問着自己,十多年的朝夕相處,怎麽可能會不動心呢?明知道自己已經活不長久,可面對如此強烈的感情,南雪漸漸閉上眼‘就讓我也放縱一次吧!’
感覺懷中的人并沒有掙紮,長蘇心裏更是驚喜。
漸漸送了雙臂的力度,抱着朝思暮想的人兒越吻越熾熱,欲望也漸漸加深,手順着腰慢慢地覆上了那胸前的柔軟,人瘦料足,竟是一手不能掌握,想着就使勁的抓了一下。
“你!”南雪重新睜開雙眼,瞪着得寸進尺的人。
不由分說得橫抱着将南雪帶入朝內室去。将人輕輕放在榻上,褪去了二人身上的衣物,重新抱起南雪架在腰間。
“雪兒,今晚我不會放過你了。”
南雪難得嬌羞的看向長蘇“如果你可以話。”
“別反悔。”梅長蘇勾起的耐人尋味的笑容。
南雪擺出最甜美的笑“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嗎?”
“晚了。”
今晚,一室的暧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進度太慢了。晚上剛回來,就更一個爆點的。
☆、原來是個真實的夢
天還沒亮,外面還是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
屋內的燈火早已燃盡,室內一片漆黑。
身側的男子正沉沉的睡着,即使是側着望去,五官還是那麽清秀俊俏,他的嘴角一直微微上揚。。
雙眸瞬間睜開‘!!!My god!!我做了什麽。。。’南雪頓時清醒過來,看着床邊散落在地的衣服,腦海中又回想起昨晚沖動的行為,越想越懊惱,之後要怎麽做,‘我真是!’
“啪!”南雪擡起手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雪白的肌膚頓時紅了起來。當然,自虐并不能解決問題,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悄悄的掀開毯子起身,穿戴整齊後就開始思考對策。
方案一:‘一針讓他失憶,然後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不行,要事紮傻了怎麽辦。。。’
方案二:‘跑’
‘遲早要見面的,跑有什麽用,又不是我強迫他的。。。’
方案三:‘就說是什麽都沒發生,只是喝了藥昏睡思緒紊亂而已。’
‘嗯!這個可行,銷毀證據。’
于是乎,南雪馬上開始所謂的銷毀各種證據,包括将梅長蘇都穿戴整齊,還把他弄出一直是自然睡覺的樣子。
沒一會的調整完後,屋內看着是一切正常的,可南雪還是覺得忘了什麽。一邊拿着托盤和碗退出房間,一邊仔細回想。
南雪一時想不出來,也就回房重新沐浴更衣了。
“喔啊~舒服~!”身體泡進浴桶裏,南雪靠着泡澡,低頭看着錯落在身體各處的吻痕,默默的拿過熱壺又往桶裏加了些熱水,将自己泡在熱水裏運氣,更有效率的加速血液循環。
直到水慢慢涼掉,身上的印記褪去,南雪才起身換好衣服。
重新躺在自己的床上,南雪只是覺得腰酸背疼。‘昨晚。。。 ( ' – ' ) 只是一時的動情沖動罷了,我怎麽會喜歡他呢!?對!太沖動了太沖動!’
在南雪單方面的安撫好自己後,就慢慢的睡着了。
** ** **
窗外清脆的鳥鳴聲和下人們開始打掃落葉的聲音,叫醒了睡回籠覺的南雪。
坐起來後,極其不文雅的伸着懶腰打瞌睡。
梳洗完畢後又是清清爽爽一女子(/≧▽≦)/~。
推開房門本想曬曬太陽,沒想到又是陰天啊~
“金陵的天氣真差,悶死了!”吃完早點後,南雪無所事事的晃到院中,坐在廊下發呆。
黎綱又拿着一堆什麽東西朝這裏走了過來,一看到南雪就連忙轉過身,動作是一氣呵成,那時十分的自然啊~
“嗯?見鬼啦!”南雪撐着下巴小聲嘀咕道,一眨眼腦中突然想起了什麽“!”南雪看着黎綱此時逃離的方向,起身大步走了過去。
“黎舵主,站住不要動喔~你若是再走一步,我就廢了你的雙腿哦~”
身後幽幽的傳來語氣十分平和的威脅,黎綱一低頭一閉眼‘完了!’剎住匆匆地腳步,機械的轉過身,看着緩緩踱步而來的女子,讨好地笑着說:“南雪姑娘又和吩咐啊!”
“你~”南雪走近後站在黎綱的身前,将左手環抱在胸前右手手撐着下巴,腦袋微微偏向右,睜着大眼睛看着眼前憨實的男人,繼續慢慢的說“你昨天晚上...”
黎綱光是聽了這個,心中便是警鈴大作‘不會是要滅口吧!’不等南雪繼續說出什麽可怕的事情,連忙說道“南!南雪姑娘!我絕對是無意的!我...”
“我知道了,果然沒猜錯啊!”南雪露出了十分可人的笑容‘看黎綱這樣,果然沒錯,還有人證在啊!’
看着南雪露出笑容,黎綱頓時手腳發軟。
(不是我懦弱怕事,只是南雪姑娘每次這麽笑都沒好事,之前南雪姑娘對藺公子這麽一笑,藺公子可是一周都沒下床。。。)
“。。。姑娘,你不會是要殺了我吧...”
“咦?我是愛打打殺殺的人嘛!”南雪一臉困惑狀,然後嫣然一笑繼續說道“只要讓你再也無法說話就好。噢!不能說話還能寫字,那就順便把你手給廢了吧。”
黎綱一臉驚恐,只覺得無言“。。。南雪姑娘,我保證不會多嘴的!而且我是還要替宗主辦事的人,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