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聞夏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忽然想——是不是時星用肚子疼當做借口,騙他回家?
他很快推翻了自己這個“陰謀論”看法,他不認為時星是那種人,而且即便是真的,時星圖什麽?就為了霸占他新年的那幾分鐘?
聞夏覺得自己可能過于自戀了。
等到時星喝完粥,聞夏才站起身,去刷碗,“你去睡覺吧,明天我帶你去看醫生。”
時星沒出聲,看着聞夏的背影。
聞夏低着頭,露出後頸來,他皮膚很好,時星想,自己如果咬上去,哪怕只是很輕的一口,也能留下暧昧的紅痕。
聞夏忽然想到什麽,轉過頭,剛要開口,便猛地撞上時星的眼神,一時嘴裏的話被堵住了,時星很快恢複了常态,他笑着說:“怎麽了嗎?”
“那個蛋糕你都吃完了嗎?”聞夏沒戴眼鏡,疑心自己看錯了,他說,“要是沒吃完就把那個扔了吧。”
“嗯,”時星說,“明天就扔。”
時星說了“晚安”,回房間了。
舊年的最後一天,新年的第一天,漫天的雪和煙花交纏在一起,光亮照着雪地,地上的點點光芒如同碎星落到人間,一時分不清誰才奪目一些,天是橙黃色的明亮,恍若黯淡光芒的太陽,這一夜,他們都是太陽的暫居民。
第二天,聞夏早早起來煮湯圓,煮好了之後才去叫時星,敲敲門卻沒得到回應,聞夏又敲了敲,“時星?”
安靜。
“我進來了。”
聞夏打開門,看到了床上鼓起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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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夏有些無奈,“怎麽還賴床了呢?我煮了湯圓,黑芝麻的,起來了。”
聞夏走近了些,才發現不對勁,時星的臉呈現不正常的紅,呼吸灼熱,聞夏俯**子,探了探他的頭,很燙。
聞夏推了推他:“時星,時星。”
時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睛濕潤,他嗓子都啞了,“聞老師,我頭疼……”
“來,先起床,”聞夏扶他坐起來,棉被滑下去,聞夏這才發現他竟然是裸着的,少年人的肉體就這麽猝不及防的映入眼簾。
細長的脖頸,精致的鎖骨,圓潤的肩膀,因發燒而泛紅的身體仿佛帶着熾熱的溫度,整個人像個精致的工藝品。
聞夏慌亂的別過眼。
他扯過被子,蓋住時星的身體,時星半睜着眼,虛弱的靠着聞夏的肩膀,聞夏低聲:“時星?醒醒,穿上衣服。”
時星掙紮着睜開眼,從聞夏手裏拿過衣服,不躲閃,套上衣服,但很快因為無力而放棄,簡單幾個動作就惹得他呼吸急促許多。
聞夏心裏罵自己——都是男人,有什麽好避嫌的?
他拿過衣服,說:“我給你穿。”
時星像是還未長大的孩子,需要大人手把手的穿上衣服,發燒似乎使得肌膚格外敏感,聞夏的每個動作都讓他興奮異常,穿到褲子的時候,聞夏頓了頓,他看到時星**了。
一個男人,晨勃很正常。
聞夏很快給他套上了褲子,盡量避免接觸,但最後還是要拉上牛仔褲的拉鏈,他咬咬牙,伸手給他拉上了褲子拉鏈,指尖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時星。
他聽到了時星悶哼一聲,黏膩而暧昧。
要命了。
聞夏心想:時星怎麽發出這種動靜的?
聞夏叫了出租車,打橫抱起他,甚至來不及給時星穿上鞋子,他的腳上仍穿着白色棉襪。
到了醫院,聞夏挂了號,很快到了他們,醫生看了看,說是受冷引起的感冒發燒,溫度還挺高,快40了。
拿了藥,打了吊針,聞夏讓時星先等着,時星便乖乖等着,他仍是頭昏,但已經比剛才好多了,至少沒剛才那種惡心想吐的感覺了。
聞夏離開了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時星腦中不停的回放聞夏給他穿褲子,碰到他的那一幕,他肖想了這麽久,今朝也算是勉強實現了些——他因為聞夏的動作而**,産生快感。
與其說是生理的快感,不如說是心理的高潮。
半小時後,聞夏拿着保溫盒過來了。
時星愣愣的看着,啞着嗓子:“這是什麽?”
“湯圓,”聞夏坐到旁邊,打開保溫盒,“你也沒吃飯,現在先吃點吧,今天是元旦——喜歡吃黑芝麻餡的嗎?”
時星驀的鼻子一酸。
他說:“我沒吃過,不知道什麽餡的好吃。”
聞夏手一頓,他深吸了口氣,說:“那……嘗嘗吧,我明年給你做紅糖的你試試,不過我還是喜歡黑芝麻的。”
時星剛要拿過盒,聞夏避開了,“你一只手打算怎麽吃——我喂你算了。”
聞夏舀了湯圓,吹了吹,遞到時星因發燒而有些幹裂的嘴唇邊,“要是燙和我說聲。”
他買的速凍,自己實在不會,但是會煮,倒是煮的很軟,也算是個成功。
時星小心的含住那顆湯圓,嚼的很慢,像是要把這一刻永遠的印在骨子裏,味道,觸感,一點都不放過。
他咽下,笑着和聞夏說。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