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約會啊~約會~ ...
在外面浪到差不多要考試了, 赫連白和沐遠才溜達回考試現場, 一點都沒有面臨巨大考試的緊張感, 看得赫連雅忍不住的心中冷笑——果然廢物就是廢物, 就算進了藥劑系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赫連白根本就沒注意到赫連雅,淡定從容的走進考試場地。
考試場地內,一人一個實驗臺, 赫連白走進去不出意料的又吸引到一大波的視線, 甚至他身邊的那個向導, 還在他經過時冷冷的哼了一聲,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 是個女性向導, 完全不認識,不過看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怎麽都覺得這姑娘臉上大大的寫着兩個字兒:炮灰。
收回視線, 赫連白無所謂的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考試開始, 參加這一輪考試的學生一股腦的湧向周邊擺放着材料的臺子。
赫連白沒跟他們去擠,而是等第一波都挑完了才慢悠悠的走過去,拿的也基本是別人剩下的材料。
一個半小時非常的緊,太複雜的藥劑是沒法做的,赫連白并沒有拿大的選擇了一個比較簡單的基礎藥劑。
說不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他赫連白根本就沒打算在這個比賽中出風頭。
然而事實是他也想低調啊, 可實力他不允許啊,而且他也沒想到帝都大學這個優秀的藥劑師一抓一大把的學校,竟然連他這個半路出家都比不過的有一大堆。
如果讓齊衡知道赫連白這麽想的話, 絕對會忍不住的給他一棒槌。
上交了藥劑之後,他們的考試算是完成了。
沐遠無奈的對着赫連白搖搖頭:“這次我是沒希望了。”
赫連白拍拍他的肩膀:“別灰心,你也才是大一呢,等成績出來後我帶你去吃大餐,随便你吃!我請客!”
考試結束,全體考生又在考試場地等待了一個多小時,随後大廳中央的巨大光屏放出了這次成功入選的學生名單。
“赫連你被選中了!”沐遠有些激動的拉住赫連白:“看,你的名字在那裏。”
赫連白看了一眼,倒是端着一副淡定的樣子,不喜不怒,看了一眼後就拉着沐遠離開了。
這一幕放在有心人的眼裏,那可就刺眼得很了。
比如第一輪考試都沒過而過來看戲的赫連馨,比如笑容都僵在臉上的赫連雅。
豪吃一頓後,沐遠看向赫連白:“赫連,怎麽每次看你都對這些事一點都不激動呢?”
“誰說我不激動了。”赫連白反駁:“我的內心可激動了,可是表面裝/逼還是得裝的你知道嗎,沒事還能氣死那些看我不順眼的人。”再說了,激動這種暴露本性的情緒,可得對正确的人展現吶!
比如說……回到宿舍撲上床。
“銘哥銘哥!你的親親未婚夫成功過五關斬六将拿到了新藥會的學校代表名額了!”
越銘:“很厲害。”
“那是必須的!”赫連白咧嘴一笑:“所以你有什麽獎勵給我嗎?”
越銘:“你想要什麽?”
“我啊~”赫連白笑得像只小狐貍:“我想要約會!走大街上親親我我氣死單身狗的那種!”
越銘:“……”約會……怎麽約?
“你就說答不答應我吧!”赫連白見人半天沒反應,立馬追問:“如果不答應你會失去本寶寶的。”
越銘面容嚴肅的看着那一句話,随後擡起頭,朝着副桌上的副官問道:“這周末我請個假。”
副官一臉莫名其妙:“将軍有什麽急事嗎?”
越銘點點頭:“有急事。”
副官把日程調出來,這周末有上級領導下來巡查,不過主要是來視察士兵的訓練情況的,且對方的等級和越銘也差不多,倒也不用越銘去接待,于是,想到自家将軍這麽多年來兢兢業業,第一次為了私事兒請假,副官立馬點頭:“将軍我會将請假上報,然後進行調休,可以嗎?”
越銘點點頭:“辛苦了。”
辦公室再一次恢複安靜,越銘低着頭繼續看赫連白。
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赫連白發這個“QAQ”都已經發了好幾條,滿滿的委屈透過屏幕直接傳遞過來,越銘心裏微微一急,連忙回複過去:“這周末我會回來。”
赫連白眼睛一亮,發了個飛吻的表情過去:“果然你還是愛我的!那我就在家裏乖乖的等你回來,麽麽噠!”
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十點,讓赫連白去睡覺之後,窩在辦公室的兩人也該回宿舍了。
副官站起身來收拾東西,越銘擡起頭看着副官忙碌。
盯得副官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将軍,你看着我做什麽?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嗎?”
越銘沒吭聲,面容冷酷嚴肅,讓副官那顆小心髒忍不住的提起來。
是不是有什麽大事要交代啊?
實際上,越銘又是下意識的緊張起來,沒看到那桌子下的手指都抓緊了自個兒的褲子了嗎。
糾結了好半天,在副官越來越嚴肅慎重的表情下,越銘終于是開口了。
“約會……要怎麽做?”
副官目瞪口呆,手中的東西一個沒拿穩撒了一桌子。
他剛剛是不是幻聽了……卻是是約會而不是約戰???!!!
他們的将軍也有約會的一天???今天他是不是吃錯什麽東西耳朵不好使了?
越銘見副官一副見鬼的模樣看着他,有一些尴尬,但他依舊面不改色的等待着副官的回答。
“将軍,如果我沒聽錯……您剛才說的是約會吧?”
越銘抿了抿嘴,并未回答,但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甚至還有一些期待。
副官放在褲側的手忍不住的捏了下大腿,繼續問道:“不知您約會的對象,是男是女?”
越銘在副官火辣辣的視線中不自在的偏移開視線,做得那叫一個不着痕跡,頓時讓副官覺得,自家嚴肅沉穩的将軍,與約會這個詞似乎是不搭邊啊,會不會把對方給直接氣跑了。
“男。”半晌後,越銘才回複了一個字。
副官點點頭——原來那個神奇的向導是位男性啊,真想見見。
“既然是男性的話……”副官故作深沉:“這裏面的學問就大了,來來來,将軍,讓我們深夜探讨一下該如何進行一場成功的約會。”
……
周末很快就到了,越銘頭天并沒有回家,而是早上直接從軍區出發,開着車去接已經回家的赫連白。
赫連白這次起了個大早,跟第一次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隔天晚上把自己興奮得差點沒睡着覺,天剛亮沒多久,就起來倒騰自己的形象,可倒騰半天,最後也還是那副模樣,看得器靈忍不住的在空間翻了幾十個白眼兒。
其實別看前世赫連白是個纨绔,關于感情這一方面的經驗,實際上不過是和人家逢場作戲來的,大多都是在雙方演戲。
什麽認認真真談戀愛啦,奔着未來的耍流氓啥的,在赫連白這裏是完全不存在的。
所以這次的約會,也的确算是他第一次談戀愛的第一次約會。
原身長得還是很帥的,折騰一下,走出去也絕對是吸引萬千少女少男春/心萌動的類型。
赫連白倒騰完自己後,就乖巧的坐在沙發上,老瞅着牆上的鐘。
越銘說今天早上八點半來接他的,現在還有一個小時。
器靈:“既然這一個小時你沒事,那就來晨練一下吧,畢竟一日之計在于晨啊是吧。”
赫連白:“……爐子,你告訴我,你是魔鬼嗎?!”人家的第一次約會!你竟然讓我做作業!
這就和好不容易放暑假了想要好好的玩一天,麻麻卻說我給你報了暑假補習班一樣的悲憤啊!
器靈冷哼一聲,非常無情的把赫連白的意識給直接拉進空間。
在空間裏的日子尤為難熬,終于,在赫連白頻頻詢問時間的後,器靈終于是忍受不了把人給丢了出去,正好,還有五分鐘就八點半了,他還可以休息個五分鐘。
越銘開車到樓下,停穩後給赫連白發了一條消息。
很快,赫連白就歡騰的出現在他的視野裏,待看到他時,臉上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一如今天早上那初升的小太陽。
越銘沒說什麽,但視線卻漸漸的柔和了下來。
早飯是随意找的一家店吃的,随後他們便去了市中心的大型商場,赫連白發現自從他來了這個世界後,花了一大筆錢在裝修和買家具上,自個兒的衣服啊這些卻沒有買幾套,弄得他早上起來要找衣服穿,發現都是原主那種樸素甚至還有點土的類型,都不符合他帥氣的形象!
器靈得知他所想,毫不猶豫的吐槽:“呵,就這三四套衣服你都從六點折騰到了七點。”
停好空航車,赫連白就想要和越銘手牽手。
越銘自然而然的,非常羞澀的,躲開了赫連白的牽牽。
赫連白不開心的轉頭,卻見越銘不知道什麽時候,把一頂帽子給帶上了,帽子下面還帶了一個口罩,這一眼看上去,連眼睛都看不到,這架勢都快趕得上赫連白前世見過的大明星偷摸摸出行的裝備了。
“不是,跟我出來沒這麽見不得人的吧?”赫連白抱着手臂,眯眼:“你幹嘛把自己給遮成這樣,更可疑了好吧。”
越銘有些無措的看向赫連白,沉默了好半天後才拿下口罩。
“臉上有傷。”
赫連白一挑眉:“所以呢?”
“不好看。”越銘面無表情的道:“很多人都覺得可怕。”
“我管他們個錘子。”赫連白氣不打一處來:“你堂堂大将軍,有個疤又咋了,不都說疤痕是男人的勳章嗎,打蟲族你都敢咋頂着這張臉出行你就不敢了?”
越銘見赫連白生氣了,心裏直接就慌了。
你要說別人看見自個兒男朋友生氣了,那肯定是趕緊過來哄啊。
可偏偏咱越将軍不是普通人啊,軍裏也沒有需要他安慰和哄的士兵啊,于是,看到赫連白生氣了,他內心雖然是慌得一批,但面上卻下意識的嚴肅起來,就那一雙眼看得出來他此時的不知所措。
赫連白板着臉看了他半晌,硬是從那張冷酷臉上看出了可憐巴巴。
忍不住笑出聲,赫連白在越将軍疑惑又慌亂的視線中走過去,伸手拿掉越銘頭上的帽子:“跟着我出來不用帶這玩意兒,別人說什麽你也不用管,你只用管我就成,反正我是覺得你挺帥的,約會什麽的就是在炫耀另一半兒,你怎麽能把自己藏起來你說是吧。”
說着,手還很不安分的伸出去拍了拍越銘的側臉。
越銘耳朵漸漸轉紅,但表情依舊波瀾不驚,淡定的點點頭後,轉身就朝着商場大門口快步走過去。
赫連白眯了眯眼,追上去:“哎,你走那麽急幹嘛!你沒發現你丢了一個男朋友嗎!”
其實也不怪越銘一個大男人這麽注重外在形象的,這年頭,整容的不多了,但因為發達的科學技術,基本走出來的人長得都不會難看,臉上有疤有痕跡的真的挺少,這麽突然出現一個頂着那麽一大條猙獰傷疤的人,那真是萬衆矚目。
誰從身邊走過去都要朝這邊望幾眼,越銘倒是挺無所謂的,畢竟他頂着這樣一張臉在軍營了這麽多年,他手下的兵誰沒看着這張臉度過好幾年,他只是覺得他被議論無所謂,但赫連白因為他的原因被人關注議論就不好了。
但實際上,赫連白是真的不介意,前世他可沒少經歷被人議論紛紛的情況。
嘀嘀咕咕的,很多人一邊看着,一邊在經過赫連白的時候和身邊的伴兒說些什麽。
有些純屬好奇,有些那就是嘴碎說得不太好聽了。
赫連白眉頭微微一蹙,讓一直關注他的越銘心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
可之後赫連白的動作,卻是讓他來不及去慌亂什麽。
只見赫連白伸出手牽住了越銘,身子也靠攏過來,顯得特別的親密。
“我差點給忘了。”赫連白咧嘴一笑:“出來約會怎麽能不牽手壓馬路呢~”
越銘耳朵立馬就紅了,但臉上還是那副嚴肅的模樣。
手指微微動了動,他并沒有掙脫開,但赫連白還是感受到那只手的溫度逐漸在升高。
“走吧走吧。”赫連白扯了扯:“陪我去個地方。”
今天赫連白出門,并不單單是為了約會買東西,他還想去順道看看原主父母留給原主的在帝都的店鋪。
這店鋪位置極好,就在這市中心大商場裏,面積倒是不大,可架不住這裏位置好啊,所以說這間店鋪的收入還是很可觀的,但這也只限于原主父母還活着的時候,現在不行了,老顧客流失,新顧客招不來,按赫連白的看法,這店若是再不管管,估計明年就得倒閉。
店裏總共三位員工,都懶散的坐在一邊自個兒做自個兒的。
商品的種類要比記憶中的少很多,且價格全都上漲了很多,随便拿個東西詢問一下服務員,服務員态度極差,當他說不買的時候,那臉上的輕蔑只要沒瞎的都能看得出來,從店裏出來,坐到店對面的一家茶室裏,赫連白盯了這家店兩個小時,發現進入的顧客寥寥無幾。
越銘有些疑惑,問道:“這家店怎麽了?”
赫連白吸溜了一口奶茶:“這家店是我的,不過自從我父母去世後,由我叔叔接管了。”
這麽一說,越銘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