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安撫精神力之後的将軍啊~
越銘抱着赫連白到休息室,輕柔的将懷裏人放在柔軟的床上,然後自個兒坐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着昏睡中的赫連白。
一直看着,看着……面無表情……
若是換別人來,被這張毀容的臉加上那可怕的表情的人盯着不放,估計都昏不下去要掙紮着醒過來。
越銘坐得十分的乖巧,雙手安分的擺在膝蓋上,也不見他有什麽小動作,就單單這麽看着。
不過看着看着,那耳朵卻是莫名其妙的紅了。
越銘抿了抿嘴,錯開看着赫連白的視線,有些慌張的四處掃着。
他又想起剛剛疏導時候的事兒了,原來被精神力相融合的向導進行精神力疏導那麽……那麽的舒适,以前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過,怪不得那些有向導的哨兵再也不願意喝安撫劑,如果是他,他也不願意再喝……
而且,和自己的向導進行精神力相融,似乎讓他和赫連白更加親近了幾分,而這種改變讓越銘的內心隐隐的有些欣喜。
被安撫的感覺似乎還在體內徘徊不去,這讓越銘生出一種又想要與赫連白親近的沖動。
一想到這裏,越銘渾身都不自在了,倏然起身,快步走到一旁的桌子,拿起上面的水就狠狠的灌了幾大口進去,好平息內裏升騰起來的火焰。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越銘有些手足無措,想要離赫連白遠一點,但又不願意離開此時昏睡着的赫連白,于是糾結的越将軍就這麽站立在離赫連白的床有三米遠的地方,面無表情但其實是眼巴巴的看着赫連白。
這一站就站了一個多小時,從危險區回到帝都,真的都不帶動彈一下的。
安全回歸帝都,越銘一步一步的又挪回床邊,猶豫了一下後,将赫連白再次抱起。
既然已經回到帝都,那大家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赫連雅還停留了一下,說是擔心自個兒弟弟的狀态,非得要見上一面。
不過越銘是不會給她這種機會的,這一路上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所以在剛剛到達帝都後,越銘就用他的特權直接調取一張公車,駕駛着就回家了,于是赫連雅在軍區大門口等了半天都不見越銘和赫連白,最後只能不甘心的帶着一直跟随着她的哨兵離開了。
其實赫連白的情況比其他人想的都好,畢竟有一個逆天的功法在,到第二天中午那會兒,他就被餓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赫連白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空空的肚子。
轉了轉眼珠子,赫連白就看到有一個人規規矩矩的搬了個凳子坐在床前,抱着手臂正閉着眼睛小憩,眨了眨眼睛,終于是清醒過來,于是赫連白就這麽盯着床邊的越銘看,一邊看一邊在腦子裏和器靈抱怨。
“你說他到底是太老實還是太木讷啊,這種情況不是該坐在床邊握着我的手溫柔的等待着我醒來嗎,醒來後還會送我一個愛的麽麽噠什麽的,為啥離我特喵的竟然有一米遠?!”
器靈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兒:“你這是做夢還沒醒呢?”
“啧,你個單身器靈是不會明白我的想法的!”
“嘿。”器靈不樂意了:“你覺得單身狗好欺負是吧?!我告訴你器靈也是有器權的!”
赫連白懶得理它,轉眼繼續盯着越銘看,偏着頭看還不過瘾,于是翻個身側躺着,用手杵着腦闊,挂着迷之微笑繼續看着,連自個兒肚子餓都阻擋不住他炙熱的愛意。
越銘:“……”他是睜眼呢還是不睜眼呢?
赫連白眉頭一挑,掀開被子爬起來,一步一步靠近越銘。
彎下腰,手指戳在越銘的大腿上,然後……一下一下的往上戳着走。
“我跟你說啊,你這再不睜眼我就要以為你這是在等着我親你呢。”赫連白在越銘的耳朵邊輕輕說道:“怎麽學會的裝睡呢?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這身板都被我看出聽會議報告的架勢了,這背脊挺得啊。”
越銘一聽,猛地一睜眼,然後赫連白那張笑嘻嘻的臉直接霸占了他的全部視野。
越銘吓了一跳,微抽一口氣後立馬偏頭,手擡起放在赫連白的肩膀上将他推開。
“你餓了。”越銘站起身來:“我去給你弄吃的。”
赫連白正想說——不,我不餓,但如果是吃你的話,那我餓了。
可話還沒說出口,身體卻格外的誠實,“咕嚕咕嚕”,肚子叫得那叫一個脆響。
無奈的摸了摸自己個兒的肚子,赫連白打了個哈欠走進洗漱間。
填飽五髒廟,赫連白滿足的伸了個懶腰:“我睡了多久?”
“一天零四個小時。”越銘道:“我給你請了假。”
赫連白手指在桌子上敲着,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開口問道:“向導在第一次疏導後,最長的昏迷了幾天?”
“八天。”
“那如果再加上精神力損傷呢?”
“視損傷程度,半個月左右。”
“嗯……”赫連白算了算時間:“離我轉系考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要不這樣,銘哥你出面替我去和學校請半個月的假吧。”
越銘疑惑:“為什麽?”
赫連白冷冷一笑:“我這不是如了赫連雅的意嗎?好讓她知道我這次替你疏導可是費了大力氣,基本是鬼門關轉了一轉過來,不然之後可就麻煩了啊。”
越銘轉念一想,明白過來赫連白此舉的理由了。
于是,赫連白這下就有了半個月的假期,但這半個月他可閑不下來,必須得加緊時間準備轉系的考試,同時……低頭看了看光屏,上面是齊衡的聯系方式,說起來,齊衡這個人可不得了,別看着還年輕,人家卻已經是帝國第一的藥劑大師了,也難怪赫連雅不樂意他去成為這個人的助手。
可是呢,這麽好的機會他不用就是傻子,但這半個月他還是安安靜靜的在家裝病危比較好。
估計赫連雅聽到他要卧床半個月的消息,會很開心吧。
赫連雅的确很開心,特別在得知赫連白由越銘請了半個月的假後,她就知道赫連白遭受了什麽,一開始她還擔心赫連白真的二次精神力增長,現在看來還是那廢物樣,這次能活下來怕也是運氣好,越銘沒有徹底暴動,不過逃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只要他赫連白還是越銘的向導,他遲早要死在越銘手上的。
想到赫連白的未來的下場,赫連雅笑得更開懷了,迷得周圍的哨兵更加熱情了。
被赫連雅無限咒死的赫連白,此時可沒有爽歪歪的躺在床上悠閑度日。
此時他,正哭唧唧的面對着器靈慘無人道的訓練。
“你是豬啊!都跟你說芝靈花和斑白掌不是一種了!”
“我真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都拿去泡男人了!連這麽點東西都記不住!”
“啊啊啊啊!我真想把你丢爐子裏煉了,都和你說冰露要最後放啊!”
“怪不得都說戀愛使人智障,我算是深刻了解到了。”
赫連白:“……”你這個器靈,确定不是在報那一句單身器靈的仇嗎?
實際上,器靈它就是嘴毒豆腐心的器靈,整天都在罵赫連白,但赫連白的進度其實非常優秀,的确看得出來他在這煉藥上還是有天賦的。
于是,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情況下,赫連白的“悠閑”半個月就這麽過去了。
終于是回歸學了,剛一進宿舍,沐遠就連忙撲了過來。
此時的赫連白臉色還有些蒼白,原本就清瘦的身子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脆弱。
沐遠的臉上滿是擔心,糾結了才開口:“赫連……你沒事吧?”
赫連白笑笑:“沒事,我都躺了半個月了怎麽可能還有事。”
不說還好,一說沐遠那張俊臉更是像要哭出來一樣,充斥着悲傷。
那強顏歡笑的模樣,似乎坐實了赫連白因為給越銘進行精神力疏導而精神力破損的傳言。
沒錯,學校裏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帝國高級将領,幾百年難得一見的雙S級哨兵,被人傳言可能活不過四十歲的男人,竟然有一個向導了!而且這向導還是一個精神力D級的低級向導!
因為這個傳言,現在學校的很多人對赫連白的态度充滿了同情,這個赫連白雖然在學校裏名聲不大好,可也情有可原啊,說不定哪天就要死在自個兒的哨兵手裏,那幹嘛還不任性點過日子,更別說,赫連白似乎也不是那麽的壞那麽的渣,這個就顯得更加的可憐兮兮了。
關于赫連白這個風雲人物的傳言風向有所改變,可無辜的越銘越将軍卻是在此時無辜躺槍,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總是會被一些有心人給帶跑,如今有了這麽大的把柄,越将軍在帝都大學部分學子的心裏的形象,真可謂一落千丈。
不愛護向導,強制契約比自己低那麽多等級的向導。
明明自個兒現在正處于危險期,還非得出帝都去完成什麽任務。
這麽危險的容易喪失理智的哨兵,想來傳言他在X戰役屠殺大量敵方戰俘的事兒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