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有男票我自豪!
“我的天,竟然是越将軍!這個閻王将軍怎麽會來?!”
“越将軍竟然來了?!這種任務根本用不着他出馬吧?難道這個任務等級很高?!”
“emmmmm……越将軍不是說最近精神力很不穩定嗎,所以這段時間一直被留在帝都沒有再出去執行任務,現在出來真的沒事嗎?別到時候突然……”
“你能閉嘴嗎?越将軍是這麽分不清輕重的人嗎?”
“那可不好說……”
赫連白微微蹙眉,看了眼那低聲嘀咕的人後,貼近喬安婉問道:“那人誰啊?”
喬安婉看過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綜合藥師專業的李什麽,李耀上将家的人。”
“哦~”赫連白眯眯眼:“那李耀上将是不是和銘哥不對盤。”
“嗯。”喬安婉點點頭:“白白你別搭理他,這人不喜歡我們越家人。”
赫連白聳聳肩,将視線重新落在越銘身上,越銘從出現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看他,視線直視前方,身體挺直,一股迫人的壓力和威嚴讓周圍議論紛紛的學生紛紛閉上了嘴,視線下垂看着自個兒的腳尖,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敢,真像是一個個犯了錯被叱責的熊孩子。
越銘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視線快速的掃過所有人。
赫連白一直仰着頭,視線更是牢牢的鎖住越銘,于是不可避免的兩人視線相撞了。
越銘停留了幾秒鐘,赫連白愉悅的笑着對着他wink了一下,嘴巴一張一合——我想你了哦~
心裏頭很是不自在,可又感覺熱乎乎的,越銘有些無法與赫連白不加掩飾的火熱視線對視,很快的就轉過頭去,看向身旁的軍人列,聲音冷冷:“奚娜,出列!”
“是的!長官!”軍人列裏唯一的女性軍官出列,昂首挺胸的對着越銘行了一個軍禮。
越銘點點頭,奚娜轉身面向學生和考察團:“在行進之前,有些事情必須要提前交代清楚,首先,不準任何人擅自脫離隊伍,其次,一切聽從長官指揮,若有誰擅自做主陷入危機,那麽,後果自負!別不把我的話當回事!雖然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你們的安危,可我們也會有顧忌不到的地方,到時候如果誰送了命,沒人會為你的死亡負責,你們在來之前就已經清楚的知道,此次的任務不是普通的大學生實踐任務!現役軍人都不一定有這次機會來到這裏參加這次任務,所以別把你們在學校裏養的性子帶到這裏來,這裏,是戰場!是随時有可能失去性命的戰場!”
奚娜說話擲地有聲中氣十足,一字一句就像是錘子一般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這讓大家都不由得緊張起來,就連赫連白這個歷來懶散的也不例外。
“多的我也就不說了,現在,立刻準備好,朝目的地前進!”
一聲令下,十位軍人立馬散開,分成四波将學生和考察團圍在中間。
越銘也跟着他們走在中間,與赫連白就相距兩個人的距離。
赫連白時不時的都看一眼越銘,而赫連雅也是一樣,不過相比較于赫連白的火辣辣,赫連雅的視線就有些意味不明了,不過在赫連白看來,這視線絕對沒有參雜任何的善意在裏面。
赫連白拉了拉喬安婉,示意她不要看得那麽明顯啊,省得等會兒赫連雅那朵白蓮花還說你把她看得全身難受呢。
赫連雅此時心裏想個什麽,他倒是能猜得到個大概。
她自然是知道越銘是他的結契者的,且他赫連雅絕對是樂得找他赫連白不自在的,所以這會兒說不定在心裏頭怎麽嘲笑他找了一個毀容的還精神力極不穩定的哨兵呢,而且這個哨兵未來還有可能把他給弄死。
按照極品的套路,說不定啥時候赫連雅還會“不小心”把他是越銘的向導這事兒給爆出來。
不過赫連白倒是對這件事樂見其成,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能光明正大的調戲自家的未婚夫。
一路上還算安靜,但這環境絕對比考核時要嚴峻很多,沒走多久就有學生承受不住了。
赫連白轉頭看身邊的楊嘉楠,此時這姑娘正咬着牙堅持往前走,可是她臉色已經煞白,汗水更是止不住的從額頭滑落下來,眼睛不斷的眨着,似乎在保持清醒,赫連白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水,這種環境下,身上穿得密密實實的,環境又悶又濕,很容易就把人給折騰暈了。
這些學生哨兵的體質最好,平時訓練的強度又大,而其他專業的肯定是趕不上哨兵的,一個個在大學安全舒适的環境呆久了,能到現在還不暈一個都是不錯了,更別說楊嘉楠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兒,想必在這種環境很是難受。
赫連白一邊走着,一邊左右看了看。
此時,器靈在他腦子裏道:“你的左邊,枝葉呈長針狀,質地有肉感,尖端垂着露水,那是冰露草,塗抹在皮膚上時會有清涼感,少量食用枝葉的肉可以清涼解暑,緩解頭暈胸悶的症狀,不能多吃,多吃會有微量毒素造成胃部疼痛和腹瀉。”
赫連白一聽,連忙轉身撥開面前有半人高的雜草,後方果然有一從長相類似劍麻一樣的植物,不過這植物顏色有點可怕,竟然通體是深紫色的,看着就和有毒似得。
“你确定……這玩意兒能吃?不會吃死人吧?”
器靈毫無對自個兒主人的憐惜的道:“你可以自個兒試試啊~反正你身體賊好,空間裏還備着解毒丸呢,不怕!”
赫連白無語,不怕你個錘子啊!我這是要像李時珍一樣為社會醫藥發展奉獻自身嗎?!
不過看着臉色越發差勁的楊嘉楠和沐遠,赫連白還是走過去,拿出匕首割下一片葉子。
“喂!你幹嘛!別什麽東西都亂碰啊!不是都說了別擅自做主嗎?!”
那一個藥劑系的李啥的向導看到,眉頭一皺就指責出聲,語氣非常惡劣。
赫連白理都沒理他,而是用匕首将枝葉的皮給削開,露出裏面如同果凍一樣的半透明果肉,有些冰涼的汁水順着手指往下流,他另外一只手一接,然後抹在自己裸露的手背上,頓時,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從手背向手臂上蔓延。
“喂,你聾了啊!”被無視的向導不爽,聲音更大了一些。
這下在前頭小心翼翼開路的軍人也停下了腳步,紛紛轉頭看向赫連白,奚娜看了看埋頭做自己事的赫連白,又看看自家的将軍,沒吭聲。
赫連白等待了一會兒後,确定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适後,按照器靈的建議割下一點果肉放進嘴裏。
“赫連你怎麽又做這不靠譜的事兒!”楊嘉楠一擡頭就見赫連白吃了什麽不知名的東西,焦急的喊道。
沐遠伸出去的手再次慢了,于是他只能從背包裏拿出解毒劑,緊張的看着赫連白。
赫連白吧唧了下嘴,其實這玩意兒還挺好吃的,口感真的像果凍,有些清甜,嚼着嚼着就自個兒化成了水,滑下喉嚨帶着一陣清涼,一瞬間赫連白感覺身體裏的熱氣兒都被驅趕出來了,頓時舒暢。
再割了幾片葉子,赫連白遞給身旁的沐遠:“遠兒,信我不?”
沐遠看着赫連白的笑臉,點點頭:“信。”說完伸手拿過對方手裏的枝葉。
“把汁水擠出來擦在皮膚上,果肉就只能吃這麽點。”一邊說着,赫連白一邊把走向楊嘉楠,擡起她的手給她掌心裏擠了些汁水:“弄點這個你可能會好過點。”
楊嘉楠點點頭,首先吃下赫連白給她切下來的果肉,然後将掌心的職業抹在額頭和脖頸處。
清涼的感覺讓她長長的疏出一口氣,精神頭立馬好上很多。
“你認識這種植物?”一個男聲響起,赫連白轉頭看過去,是考察團裏的一個專家,半長的頭發在腦後紮起,神情有些冰冷嚴肅,但看着赫連白手裏的植物的視線卻是非常的火辣。
“嗯,算是吧。”赫連白随意敷衍的回了一聲:“你要不要試試?”
對方沒有疑惑也沒有推辭,立馬拿過一片枝葉自己研究起來。
“你們要嗎?能清涼解暑的。”赫連白瞥了其他人一眼,問道,但那些學生沒有誰願意搭理他,一個個看着他手裏的枝葉都抱着懷疑和不信任。
赫連白也不介意,收回視線給自己抹汁液。
抹完後,他朝着越銘走過去。
越銘看着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赫連白抹了一把汁液,擡起手迅速的摸了一把越銘的左臉。
衆人:“……”尼瑪我們看到了什麽?!
這赫連白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拿着那什麽不知名植物的汁液去抹越将軍的臉!
“舒服吧?”赫連白笑眯眯的看着僵住的越銘:“你們哨兵雖然體質很好,可是能舒服幹嘛讓自己辛苦呢,而且流那麽多的汗也是在消耗你們身體的氣力呢。”
一邊說着,赫連白一邊不停的給他抹汁液,抹着抹着就去拉越銘衣服的拉鏈。
越銘一驚,連忙抓住赫連白作亂的手。
“疼~”赫連白委屈巴巴的小聲說道:“我只是給抹汁液,你那麽大的反應做什麽?”
越銘看着赫連白那小表情,下意識的開口:“……我,不用。”
赫連白眯了眯眼,想要收回手,越銘也下意識的放了手。
然而他赫連白是那種聽話的人嗎?!不可能噠!于是在越銘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刷的抹了一把越銘的脖子。
越銘:“……”好涼!
“果肉就不給你吃了。”赫連白拍了拍越銘的肩膀:“舒服很多了吧?”
越銘視線不自然的偏移開來,半晌了才輕輕的應了一聲:“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