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上官鎮聽着楊招娣刺耳的尖叫,眼睛卻只盯着她脖頸下方的圓潤,那雪白的圓潤半露在水中,粉色的頂端如出水芙蓉般嬌豔欲滴,他看得眼睛都紅了,沒好氣地說:“閉嘴。”
她猛地将自己沉在水下,努力藉着水遮掩着身子,“怎麽是你。”
他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以後不用青兒服侍你沐浴。”這等福利豈可便宜了那丫鬟。
楊招娣只覺得他這個人好笑,“要你管。”
他冷瞟了她一眼,“為夫幫你擦背。”
兩朵紅雲飄在了她的臉上,“不用。”她才不要,她在水中不自在地扭了扭,“你快走,我要起來了。”
他居高臨下地雙手環胸,“不。”
“你!”她差點氣岔了,她轉過頭,哪知他移動腳步,走到了她跟前,真糟糕,這浴桶就這麽大,她轉來轉去也避不開他,她咬牙切齒地說:“你到底羞不羞?”
“我光明正大地看着我娘子,我有什麽好羞的。”上官鎮嗤之以鼻。
楊招娣惱極了,“你走開,我要更衣了。”
上官鎮好整以暇地欣賞着她的窘迫,伸手将拿來的衣衫抖了抖,亵褲和肚兜放在衣衫中間,他拿出肚兜,食指勾着肚兜,邪魅地說:“娘子,為夫幫你更衣。”
楊招娣不肯。
“娘子,水已經涼了,你是要自己起來還是為夫直接抱着你上榻。”他語帶威脅地說。楊招娣咬咬唇,忽然問:“你來幹什麽?”
說到這件事情,上官鎮放下了衣衫,靜靜地看着她好一會才開口,“皇上那賞賜了美人。”
就知道他是為這件事情來,狗改不了吃屎,一聽是美人便興致沖沖地過來了,楊招娣冷嘲,“是啊,上官将軍倒是心急。”
上官鎮忍着怒,“我要是心急豈會直接跑你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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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話說得一怔,她觑了他一眼,“那你來幹什麽?”
“你要如何處置她們。”他問,這才是他最想要的答案,他倒要看看,她當真心寬、賢慧到将那些美人送到他身邊嗎?她當真容得下她們嗎?
“我已經吩咐讓她們住下。”她淡淡地開口,“你問我如何處置,我倒要問你如何處置?”
上官鎮笑了,臉上挂着一抹心酸的笑容,“楊招娣,你的心簡直就是石頭做的,枉我對你一片真心。”
楊招娣用力地拍了一下水面,濺起的水花沾濕了他的衣袍,水滴在他的衣袍上錠開了,她生氣地對他吼道:“你的心才是石頭做的,眼看皇上賞賜了美人就眼巴巴地過來要,呵呵,怎麽?你怕我會虐待她們不成?”
她的動作有些大,胸前的豐滿晃了晃,差點令他的眼睛移不開了,他硬生生地收回了目光,“胡說,我什麽時候過來要了。”
“現在。”她毫不客氣地說。
他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地問:“我為什麽要她們?”
“誰管你為什麽。”楊招娣暴躁地說:“上官鎮,我今天就把話跟你說清楚,你要是敢留下她們,你便休了我。”
上官鎮傻傻地望着她好一會,腦子轉了好幾圈,恍然大悟,“所以你不打算留下她們?”
“你要是留下她們,那我便走。”楊招娣見他如此說,生氣地站起來,濕漉漉地跨出了浴桶,随手扯了一件衣衫披在了身上。
上官鎮連忙扯住她的手,“你這樣子要去哪裏?”
她回身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滾開。”
這個小擰≠的脾氣是怎麽回事,不過是跟她冷了幾日,她的脾氣倒是漸長了,他一個不察,楊招娣低頭在他的手背上用力地咬了一口,他龇牙咧嘴地哼了一下,反而更加用力地捏着她的手。
她咬出了血,心慌地松開了口,擡眸望着他,“你……”
“小娘子,為什麽這麽生氣,嗯?”上官鎮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來,也不管她微濕的衣衫,直接抱着她坐在了椅子,雙眸認真地望着她。
她驀地紅了臉,半晌道:“我才沒有生氣,你要幹什麽随便你,反正你對我也沒興趣了,那便放了我。”
“放了你?”他低低地冷笑,“你這個笑話真是好笑。”
楊招娣紅了眼,“反正你又不缺。”
上官鎮的黑眸一眨也不眨地凝視她,“你吃醋了?”
“沒有。”她立刻否定,可說得太快,反而顯得心虛,她睜大眼睛,努力克制想偏過頭的沖動。
“沒有?那你的意思便是我跟那幾個美人如何如何,你都無所謂?”
“嘔。”她話也沒有說直接作嘔,臉上的嫌棄顯而易見。
他揚揚眉,“瞧瞧你這酸樣,吃醋吃成你這樣的,也真是少見了。”
“上官鎮。”她有一種被揭穿的尴尬,“我沒有吃醋。”
“哦,那你為何不能接受我三妻四妾?”
“我為什麽要接受?”她微怒地說:“是你要求娶我,娶了我還招惹別的女人,我為何要與你這樣的人度過餘生?”
他家的小娘子真的不是脾氣很暴躁的人,可現在的她就跟幹柴一樣,一點火便着了,前後性格差異這麽大,他反而不覺得奇怪,只覺得她可愛,聽聽看,她說要跟他共度餘生呢。
一想到她懷孕生子,他們兒孫滿堂,頤養天年,最後手牽手地離世,他的心一陣陣的溫暖,他微笑地說:“我什麽時候招惹別的女人了?”
“哼,不要裝了。”她瞪着他。
“我剛才很生氣,聽到你讓管家留下那幾個女人,我就想問問你,在你眼中,我便是可以随随便便推給別人的人嗎?”
她微怔地看着他,他不是來問美人的住處,而是來質問她為什麽留下美人?
“以我的身分地位,我要什麽女人沒有,我要的只有你,如此,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上官鎮認真地望着她。
楊招娣張了張嘴,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還是帶着不确定,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是來向我要美人的?”
“我已經有你了,為什麽還要她們?”他不屑地反問。
“可……”她眨了眨眼睛。
“娘子,我愛你,從少年時便一直愛你,還你不懂嗎?”他深情地注視她,“你以為皇上賞賜了美人,我便開心地去左擁右抱了?我若是這樣的人,我又何須寵你,得到你的身體之後,我大可以棄你而去。”
楊招娣紅了臉頰,“誰知道你怎麽想的。”
上官鎮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我一直是這麽想,只是你又是怎麽想的,你對我可有一絲絲的喜歡?還是巴不得離開我嗎?”
她的臉更加紅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他忽然打斷道:“罷了,我也不逼你,起碼你不願與他人分享我,對我有那麽一點占有欲,我也該心滿意足了。”
他這是在逃避?她癡癡地望着他。
“看什麽?”上官鎮問。
“我其實不讨厭你。”她說。
上官鎮臉上馬上挂起了大大的笑容,“我就知道。”
“但是你下流、卑鄙、無恥。”她兇狠地說。
他傻住了,掏了掏耳朵,詫然道:“什麽?”
“沒有嗎?看到女人就邁不動腿,以前居偷看下人歡好。”一想到他的眼睛看了別的女子,她的心裏仍舊難受,“身經百戰,有過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鲗。”
她似乎在嫌棄他?他總算明白了那麽一點,“娘子,我天賦異禀怪我了?”
楊招娣才不信,給了他一記白眼,“你說你是無師自通?呵呵。”
“自然不是,春宮圖倒是看了不少,連宮中的春宮圖也沒錯過。”他淡定地說。
“哼。”她就知道他是一個下流胚。
“但娘子,為夫的清白可是在你的身上。”他義正辭嚴地說。
“話都是你在說,休想我會相信你。”
上官鎮終于明白了,“那日跟我吵架便是因為我看了下人偷歡?呵呵,你不喜歡我看別人的身子。”
楊招娣抿着唇推了推他。
他抱得更加用力了,“傻瓜,我要真的是下流、卑鄙、無恥的話,你還沒嫁進來,我便已經妻妾成群,我也早早做爹了。”見她仍舊不信,上官鎮苦惱不已,“我是男子,也沒有落紅證明我的清白,娘子,這對我不公平。”
瞅他委屈的樣子,楊招娣不由得想笑。
他又說:“娘子,你要我如何證明我的清白?”
楊招娣垂下頭,她心情稍緩了不少,知道他不是有意要美人,知道他不是浪蕩子,她的心便軟了,眼睛瞟到他被她咬傷的手背,輕輕地開口,“疼嗎?”
“疼,娘子呼呼便不痛了。”上官鎮裝出一副脆弱的樣子。
她沒好氣地推開他,“別裝了,皇上為何要給你賞賜美人?”
上官鎮想了想,“也許跟白玉公子有關。”
“你做了什麽?”她眼皮跳了跳。
他對她一笑,“這事以後再同你說。”
“這回是美人,下回就不知道是什麽了。”她神色微暗地說。
“明日天一亮,我便将她們送出去。”他承諾道。
她的臉色這才晴朗了,扯了扯自己的衣衫,“松開,我去更衣。”
“娘子不氣我了?”
“嗯。”
“那娘子告訴我,你愛不愛我?”他纏人地纏住她,不想錯過最佳時刻。
楊招娣瞠目結舌地看他,當真是不要臉,她推開他的俊臉,“走開。”
“娘子……”上官鎮抱着她,臉靠在她的肩膀上,委屈地說:“不公平,我愛了娘子好多年了。”
她嘴角揚起偷笑的弧度,随即又快速地隐藏起來,“哦。”
“娘子,愛不愛我?”他黑眸盯着她,執意要一個答案。
她燦若星辰的眼眸轉呀轉的,就是不敢看他,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回答我。”
他的心激烈地跳動着,她若是沒有感覺,她一定會膽小地不敢說,可她的神情不是害怕,她在害羞,紅暈如晚霞一般渲染了她的臉頰。楊招娣如蚊蚋地應了一聲,輕得宛若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樣,但耳力極好的他怎麽會錯過呢,她說了一個字,嗯。
上官鎮欣喜若狂,薄唇用力地在她的唇上吮了好幾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紅着臉努力避開他的嘴,“你別鬧了。”
“娘子,我好開心。”
楊招娣的心軟一發不可收拾,她不是草木,他寵她至此,她怎麽能不感動,雖然他總愛在床榻上欺負她,可欺負她的人卻早已被他給收拾得一幹二淨。
發現她的順從,他趁機将手從下擺伸進了衣衫內,微濕的衣衫令他皴眉,他直接将衣衫給褪去扔到了一旁,“會感冒。”
他确定只是擔心她感冒,而不是想做什麽羞人的事情嗎?楊招娣羞得連頭也擡不起來了,冠冕堂皇的藉口他還能說得這麽認真。
見她羞歸羞,卻不似以往那樣的拒絕她,上官鎮更加歡喜了,頭一垂,便吻上那沾着水的雪峰,纏綿地含着挑弄,一手在她的背部輕輕地撫弄。
她忍不住地仰頭,将渾圓往他的嘴裏塞,她其實并不想這麽做,實在太羞了,只是身體的本能讓她情非得已。
他像一個孩子一樣趴在她的胸前吸着、吮着,好一會,才心滿意足地吐了出來,在她的唇上啜了一口,“好甜。”
她緋紅着臉,上官鎮拉着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呵呵地說:“娘子,為夫沒有辦法證明清白,但想出了一個好辦法,絕對不會沾惹娘子之外的女子。”
“什麽辦法?”楊招娣好奇地歪着頭望他。
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只要娘子榨幹為夫,為夫絕對沒有力氣可以找其他的女子。”等了一會,上官鎮以為她會怒罵他,側眸看去,只見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他悸動不已的時候,她開口了,“夫君。”
他的眼睛為之一亮,實在太少聽到她喊他夫君了,他眉飛色舞地望着她,“嗯。”
楊招娣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輕輕滑動,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眼裏閃過一抹笑意,他說過的,他的腰間很敏感。
他難耐地望着她,忽然期待起她來榨幹他了,她慢條斯理地站起來,忍着想遮住身體的羞澀,婀娜多姿地轉過身,坐在了榻上,溫柔地說:“夜色已晚,夫君,我先睡了。”
上官鎮挑了一下眉,好一個娘子,居然誘了他一下就逃,休想逃。
他如狼一樣撲了過去,床帳緩緩地垂挂,帳內傳出兩人嬉笑玩鬧的笑聲,不多時,嬉鬧聲成了粗喘、呻吟。
四個月後,楊招娣緩慢地走出宮殿,宴會上的氣氛太濃烈了,弄得她很不舒服,她的手緩緩摸了摸隆起的并不明顯的肚子,她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今天是新年,皇上特意讓人在宮中設宴,不少達官貴族攜女眷進宮參宴,楊招娣坐了一會,用了一些膳食,仍不是很舒服便出來走一走。
服侍在她身邊的女官則是去了替她拿披風,清新的空氣讓她舒服了不少,不用像剛才那樣忍着想嘔吐的欲望,她站了一會,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梅林,粉色的梅花妖豔地盛開。
楊招娣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聞着淡淡的梅花香,臉色也漸漸地紅潤了,她伸手觸碰了一下粉色的花瓣,神色喜悅地欣賞起了梅花。
忽然,她覺得梅林裏有些古怪,便往深處望去,她剛才似乎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她小心翼翼地撫着肚子往裏面走去,還未走近,那聲音也越來越清楚,似乎是交談聲。她停下步伐,看着不遠處的兩個人,是皇上和白玉公子,她有些驚訝地瞄了他們一眼,怕打擾他們說話,她準備要離開,哪知她突然看到白玉公子……
她猛地捂住嘴,一臉的不敢置信,那仙人一般的白玉公子居然将皇上壓在了梅花枝幹上,薄唇用力地吻住皇上的嘴,她震驚到無法挪動腳,天哪,她竟看到宮中秘史。她睜大眼睛看着那兩人糾纏地吻着,即便隔着有些距離,她都能感受到他們兩人濃烈的氣氛,眼看皇上的外袍要被白玉公子給褪去,忽然一雙大手從天而降遮住了她的眼。
“娘子不乖,眼睛亂看。”上官鎮炙熱的呼吸在她的耳後呼着。
她僵硬地一動不也動,他的手用力地圈住她的腰,輕輕往懷裏一帶,不發出任何聲音,快速地離開了梅林。
直到遠離了梅林,他才将她放下,楊招娣的臉早已紅得猶如梅花般,“我、我……”
“嗯。”他心知她受到很大的沖擊,大手在她的背部輕輕地撫着,“不要急,慢慢說。”
“皇上、白玉公子……”她驚慌失措地指指梅林方向又看看他,如一只迷路的小兔子。
上官鎮看得笑了,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他們只不過是在做着我們平日做的事情,需要這麽吃驚嗎?”
“可他們是男人。”她輕聲說,深怕禍從口中出。
“那又何妨,誰讓他看上了男人,誰讓他是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他說了算。”上官鎮涼涼地說。
楊招娣吞了吞口水,知道上官鎮說的他是指皇上,她靜默了片刻,“你之前說皇上給你賞賜美人跟白玉公子有關,你做了什麽?”
上官鎮摸了摸下巴,“也沒有做什麽,只是皇上那時煩惱着如何得到白玉公子。”而白玉公子又偏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令他不爽,他就着獻上一計而已。
“說清楚。”楊招娣板着臉。
他笑了笑,“對人下春藥是可恥的。”
她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下春藥,否則他太可惡了。
“當我說可以下瀉藥,拉到腿軟,哪也去不了,而且……”他湊到她的耳邊,邪惡地說:“也沒有力氣去反抗。”
楊招娣渾身一股寒意,可腦袋還清清楚楚,拉到腿軟,白玉公子再被皇上吃掉,天哪,她忽然覺得白玉公子好可憐,即使上官鎮是她的夫君,她還是得說,他太可惡了。
“皇上将此事推到我的身上,白玉公子因此大為惱怒,估計是吹了枕邊風吧,才有賞美人的事情。”他解釋道。
“其實皇上若是無意,我的話也不過是毫無作用的,可恨皇上黑心,将這事推給了我。”他可是替皇上背了黑鍋。
果真是種什麽因,得什麽果,一切都是上官鎮自己招惹的,楊招娣無語地看他。
“怎麽不說話了?”上官鎮溫柔地看着她。
“你太可惡了。”她終究還是吐了實話。
“我便是太可惡,你也沒反悔的餘地了,你就是我上官鎮的女人。”他壞壞地說。她靜默不語,他圈着她的腰,“為夫還沒懲罰你,看他們看得眼睛發直,你以為你有了身孕,我便沒有手段罰你了?”
聞言,她的皮立刻緊繃,讨好地說:“我看得發直是被吓到了,”說着,拉起他的手往肚子上一放,“也吓到孩子了。”
他面色微柔,“嗯,不用怕。”
她這才松口氣聽他又嚴厲地說:“回去之後,為夫還是不會放過你。”
“為什麽?”楊招娣不服地看着他。
“誰讓你看別的男人的。”他陰冷着臉。
楊招娣嘟着嘴,不說話了。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不能随便看別的男人。”
楊招娣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皇上曾經給他的美人,她回頭問道:“皇上那時賞給你的美人,你給了白玉公子?”
“嗯。”
“那後來呢?”楊招娣總覺得這渾水好濁好濁啊。
上官鎮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皇上的人哪裏能容別人窺視,皇上可是護短得很,醋勁也很大。”
楊招娣覺得美人的下場肯定很不好,她聰明地沒有再問了,深怕把給自己吓着了,上官鎮也适可而止沒有再說下去。
他攬着她往宴會走去,楊招娣突然慌慌張張地扭頭看他,他挑了一下眉,“怎麽了?”
“夫君。”
“嗯。”他應道。
“你除了不能沾惹女子,也不能沾惹男子。”今日,她才知道,原來這世上不是只有男人和女人可以這樣那樣,男人和男人也可以。
上官鎮大笑,“哈哈……傻娘子,為夫可只願被你榨幹。”
她羞紅了臉,腰間的大手突然一緊,她擡頭看他,他神色端莊,嚴肅地說:“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什麽?”
“以後你不能随便看女子。”
“怎麽可能,女子跟女子……”她的臉色變得難看,“我才不愛女子。”
上官鎮順勢拐個彎問:“那你愛誰?”
“我愛你啊。”話音剛落,楊招娣怒瞪他,可惡,又被他給拐了。
上官鎮俯首,在她的耳邊道:“娘子,為夫最愛的唯有你。”
她情意綿綿地白了他一眼,他還是一如既往不知羞恥。腰間的大手格外得有力,她安心地半靠在他的懷裏,相依相偎地往宮外走去。
“我們出宮?”楊招娣問。
“正主都在偷樂,我們留着幹什麽,你也沒吃好。”宴會上,他可是一直盯着她,可惜男女分席而坐,否則他一定會督促她好好吃飯。
楊招娣苦了臉,她已經吃得夠飽的了,才不要吃他給她挾的小山丘。
“回去讓廚娘做一些你平日愛吃的。”上官鎮心疼地說。
“我不餓。”她強調道,剛剛吃了些回去又吃,她不是豬。可惜肚子不争氣的咕嚕一聲。他望了她一眼,她尴尬地紅了臉,“是孩子餓了。”
他低低地笑了,“無妨,為夫回去會喂飽你和孩子。”又加上一句,“接着娘子再喂飽為夫。”
果然色胚就是色胚,色胚走到哪裏都是色胚,色心不改,如狼似虎,但若他只對她好,只對她色,那麽色便色一些吧,誰讓他是她的夫、她的天呢。
“下雪了。”他道。
她擡頭,望着天,白色的雪花在風中飄蕩,他的大掌緊緊地牽着她的手,兩人相依偎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雪風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