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養者，調教也
“這個？”
唐傑打着哈哈，“莫三哥，小弟那本《金瓶梅傳奇》還沒開始動筆呢？過幾天，等有了靈感，我一定全本，到時候莫三哥将是小弟的第一個讀者……我保證。”
“啥？”
莫三眼睛一亮，“賢弟還沒開始動筆麽？可是沒有靈感了？我前些日子送你的那本圖冊呢？看了那些，你還沒有靈感？”
唐傑心裏真的是郁悶的不行，只想給這死損友一拳。但想起小丫頭郭香兒就在旁邊看着自己，這死人，沒長眼睛啊，當着郭二小姐小蘿莉的面，談什麽圖，這不是毒害祖國未來的花朵麽？
小丫頭郭香兒靜靜的站在唐傑身邊，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滿是疑惑，楊哥哥他們在說什麽呢？《金瓶梅傳奇》是一本書麽？好不好看？圖？是哪一位書畫名家的大作，群毆怎麽沒聽說過啊？
唐傑一把摟住莫三的肩膀，拽着他走了好幾步，“大哥，沒看到還有小姑娘在一旁嗎？能不能先別談這個？”
莫三回頭看了郭香兒，兩眼閃爍着淫光，“嘿嘿，老早就瞧見了，沒想到賢弟對‘揚州瘦馬’也有興趣啊，從哪個窯子裏買來的，這麽小，肯定還未經人事啊。嘿嘿，賢弟你好膽量，也不怕郭府的人知道，佩服，佩服。”
“揚州瘦馬？三哥你說什麽便呢？什麽瘦馬肥馬的。”
唐傑真的不知道。不過，聽莫三這厮如此說，肯定也不是什麽馬。
莫三一臉驚訝，随即又笑着點頭，“呵呵，原來兄弟你是頭一回啊，呵呵，看來賢弟你只是有這個嗜好，卻不知你這嗜好有什麽名堂，沒關系，哥哥為你細細道來。”
莫三拉着唐傑又走了幾步，與郭香兒保持距離，笑道，“瘦馬者，非馬也，即窈窈弱态的揚州美女也。舉凡瘦馬，必定先從貧寒人家買來且麗質天生的瘦弱女孩，就開始養瘦馬。養者，即調教。光有形體瘦弱，這還不夠。瘦馬的舉止投足，一颦一笑，都大有講究，經專人調教。譬如走路，要輕，不可發出響聲。譬如眼神，要學會含情脈脈地偷看……莫三說的眉飛色舞，又看了看郭香兒，”
兄弟，你這匹揚州瘦馬，可是極品啊，若你肯割愛……
姥姥的，什麽揚州瘦馬蘇州肥馬，原來是蘿莉控啊！“莫三哥，你知道她是誰麽？郭府的二小姐，郭香兒，您要買馬，上別處買去吧。”
“啊？”
莫三一雙眼珠子等的老大，嘴裏能塞進三個雞蛋，“她，她真是郭府二小姐？”
唐傑點頭。莫三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兄弟原來是帶小姨子出來上街啊，呵呵，幫個忙，就當哥哥什麽也沒說，我可不想被黃女俠追殺。”
郭大俠好說話，郭夫人卻是哥母老虎，笑面虎。全襄陽城的人都知道。
莫三公子知道他眼中的揚州瘦馬就是郭二小姐後，自然對郭香兒百般讨好，而郭香兒精靈古怪，是哥人來瘋，有人陪她玩，自然高興的恨。
“莫三哥哥，圖是什麽啊？”
“莫三哥哥，揚州瘦馬哪裏能買到啊，香兒也想要一匹小母馬養着玩呢？”
小丫頭耳朵真尖，隔着這麽遠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莫三終于領教到郭香兒這個好奇寶寶的厲害之處了，唐傑心裏偷着樂，不過，令他奇怪的是，莫三竟然沒有逃跑。
“三哥，時候不早了，咱們就此別過，改日小弟請哥哥喝酒。”
莫三聽了這話，笑道，“實不相瞞，本來不想打擾賢弟備考的，不過既然今天你我兄弟相遇，哥哥倒想請兄弟幫個小忙。”
唐傑以為莫三這個花柳班頭是想讓他早日完本金瓶梅，嘿嘿笑道，“哥哥放心，那金品梅不出半月，小弟一定奉上初稿。”
莫三也跟唐傑嘿嘿嘿，“那就辛苦賢弟了，能賺錢的買賣，我莫三是多多益善。”
突然警惕的四周看了一眼，見郭香兒正在看一個老頭捏糖人，這才低下頭對唐傑道，“兄弟，哥哥的百味書屋最近又出品了一些好東西，明日我就拍心腹之人給你送來。不僅有宮廷流傳出來的彩色珍品，還有倭國進口的珍藏版本，父女的，母子的，三代的，那姿勢，那神态，啧啧，保證你沒見過。兄弟，相信這些珍品一定可以激發你的靈感，讓你早日全本，成為超越柳三變，蘇東坡兩位前輩的風月才子，到時候，大宋新一代文豪，非兄弟你莫屬了。”
我靠，敢情老子的這位莫三哥眼中，老子和柳三變，蘇東坡只是那些，沒事喝喝花酒，寫寫豔詩，泡泡名妓的無聊文人才子了？前世老子可是z國最頂尖特種部隊－軍刀的成員！唐傑在心裏哼了一句。不過他還真沒想到，莫三的文化生意竟然做到小鬼子那裏去了。啧啧，想想後世小鬼子毛片産業之發達，唐傑就有些懷念，南宋這年頭雖然沒有影碟機和碟片，不過看愛古典版雜志還是蠻不錯的。
“三哥，有彩色版的麽？”
唐傑嘿嘿笑道。
“賢弟盡可放心。哥哥明日送到府上的，全部是彩色精裝版，化工，還有印刷質量，全都是大宋頂尖水平。”
莫三嘿嘿嘿嘿回答。
“如此甚好，那就多謝三哥厚贈了。小弟我一定早日交稿，我這就回去努力碼字，三哥告辭！”
見唐傑得了好處，轉身就想開溜，好你個滑頭小子，得了我莫三少的好處，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賢弟留步，哥哥剛才說有事請賢弟幫個小忙，并不是說《金瓶梅》的事兒。”
莫三趕緊把唐傑拉住，道明了原委。
“兄弟，你可知大宋第一屆才子佳人杯賽詩大會，即将在重陽節那一天舉行？”
唐傑丈二摸不着頭腦。才子佳人杯，聽這個名兒，真夠風騷淫蕩的，莫不是些與後世大型相親會類似的東東，大家在一起，寫寫淫詩，唱唱風流豔曲，彼此勾搭對眼了，回去說媒下聘，男婚女嫁，ooxx……，古人的智慧真高啊，相親會八百年前就有了。“賢弟，賢弟你走神了，想什麽呢？”
“哦，三哥，恕小弟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過什麽相親會，哦不，是才子佳人杯賽詩大會，重陽那天，不就是九月初九嗎，現在還早着呢。”
唐傑打着哈哈。
“賢弟你整日悶在郭府讀書練武，當然有所不知，為了促進大宋學術交流，為了方便才子佳人之間的詩術界的新人一個展示自我才華的舞臺，大宋楊皇後，史彌遠宰相，大儒，理學宗師朱熹先生，聯袂創辦了這第一屆才子佳人杯。這次盛會，是全國性的，無論職業，身份，男女，只要你有真才學，都可以報名。現在各州府舉行預選，每個州府選出兩名優勝者，一男一女，九九重陽那天，各州府的優勝者，彙聚于臨安風波亭，舉行總決賽，評選出天下第一才子和天下第一才女。”
莫三說的眉飛色舞，唐傑也聽得目瞪口呆。楊皇後，史彌遠，理學大宗師朱熹，這三人可都是寧宗朝的名人啊，這三人怎麽會想出這樣養的點子來，太他媽有娛樂天才了！這不跟後世的那什麽超級女聲，好男兒一個樣麽？
“天下第一才子？天下第一才女？”
小香兒聽的眼冒金星，“莫三哥哥，是不是有很多才女姐姐，才子哥哥參賽？”
“那當然，今天就是襄陽府的決賽之日。比賽正午舉行，楊賢弟是我們襄陽府的解元，又是郭大俠的高徒，可以直接進入決賽。他若是不來，會讓很多人失望的。”
莫三笑道，“郭二小姐，要是你的未來姐夫能夠拿下這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然後再拿下金科狀元，那可真是雙喜臨門，名副其實啊。”
郭香兒也是如莫三這般所想的，拉着唐傑的衣衫一個勁的搖，“楊哥哥，你也去參賽，好不好，好不好嘛，不然我就……”
唐傑吓了一跳，生怕小丫頭将他月下勾引郭大小姐的事到處宣揚，“好，好小香兒，哥哥參賽，哥哥參賽。你先等一下。”
小香兒歡呼一聲，唐傑無奈，轉頭問莫三，“三哥，你為什麽對此事如此上心啊？”
這家夥是個奸商，沒好處的事兒，他是絕對不會如此熱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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