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意亂情迷(二)
聽到敲門聲,海哥很快就出來了,外面張格和秦若藍的動靜他隐約聽到,感覺是情侶間的小調情,也不加理會。
他見慣了情侶間在這兒上演愛恨情仇,恩愛纏綿,他們這裏的族人也是熱情奔放,愛得熾熱,愛得率真,所以他們的情歌唱得特別深情和動人。海哥對這些情侶的打打鬧鬧也就習而為常,見慣不怪。
但他見到秦若藍的醉态和臉呈酡紅還是有點吃驚,因為這龍頭酒可不是普通的酒,是六十度的高度醇酒,平常人如果喝醉了,不睡個三天三夜醒不來,何況他剛才給秦若藍的是五斤酒,足夠醉倒五頭大象。
她的臉色呈現出來的可不是一般的醉,所以海哥心下也有點惶急,他忙不疊的讓出坐着的長木椅。
張格沉着嗓子說:“不用,海哥,我只需要一間房間。”
海哥略一思索,便引領張格走過正廳,穿過一個天井,再來到一個大院子,在大院子的兩旁各有兩個廂房。
海哥打開其中一間廂房說:“本來還有一間大的廂房,但剛才有個客人打電話預訂了,先委屈兩位住這間小房間。”
張格一邊走,一邊心內灼熱難當,想要一間房間而已,需要費這麽多周折,要走這麽遠嗎?
但偏偏海哥不解風情,絮絮不休,還站着不走:“我看她醉得有點不同尋常,你今晚最好不要睡覺,好好看管着她。”
張格連連點頭稱是,他當然不想睡覺了,面對如此醉美人,他能睡得着嗎?
但這樣曲裏拐彎的走了一輪,他心頭的熾熱也就消退了一些。
張格低聲道謝後,等海哥前腳一走,他後腳就将門帶上。
這間房間真的不大,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櫃子外就放不下別的東西了,床上的床單和被子也是自染的藍布制作,但看上去幹淨清爽。
張格将秦若藍輕輕放在床上,但是秦若藍的雙手卻緊緊的摟着她的脖子不放,手勁極大,他一個站立不穩,順着她的手的帶動,整個身體便壓在秦若藍身上。
他的手還圈在她輕軟的腰身上,胸膛便觸碰到她溫柔起伏的胸口,這胸口不再是冰冷的,而是溫熱柔軟,那心跳也不是微弱的,而是生機盎然、有力地跳動着,展示着強大的生命力。
他們的嘴唇又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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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際夢幻般的光彩迷離,使人意亂情迷,張格的血液沸騰起來,剛才已慢慢消退的雄雄之火又死灰複燃,他有力的胳膊緊緊地箍住秦若藍,她的身體有好聞的淡淡的玫瑰香味,混上龍頭酒特有的香醇,竟然有一種迷惑人心的味道。
張格的氣息灼熱,仿佛感到自己整個身體已經被秦若藍燃燒起來。
他親吻着她的嘴唇,然後從她的耳垂、下巴到肩胛一路如風似雨的吻了下去。秦若藍的身體悸動着,嘴裏發出模糊的呓語。
這美麗而鮮活的身軀,在自己的黃粱美夢曾一再出現,此刻,與自己真實地緊密相擁,感謝上帝!感謝上帝賜我天使,賜我女神。
他緊緊地将秦若藍攥在懷裏,再不想放開,他想将這美麗的身軀長久嵌進自己的胸懷裏。
就在他以吻代手想除去彼此衣服的羁絆時,房間的門急促敲響,海哥的聲音傳來:“小兄弟,開開門,快開開門,我找到解酒茶了,讓妹子喝一喝……”
見你的大頭鬼解酒茶,見你的妹——子,這是什麽時候,關鍵時候!大哥,這很容易讓人走火入魔的!
但這急促、持續的敲門聲如同一記暴粟讓張格一個激靈,把他從绮麗夢鄉中驚醒,他想翻身坐起,但秦若藍的雙手還緊緊摟着他不放。張格好不容易扳開她的雙臂,調整了一下呼吸和身上的衣服,拉過一床被子蓋着秦若藍。
他開了門,還不忘裝着睡眼矇松的樣子,其實清醒得可以打死兩只老虎。
海哥手提着一只紫砂壺,進來後,将壺放到桌上。
“這解酒茶用青峰山野山蜂蜂蜜制成,我跑了幾戶鄰居才找到,這茶最能解龍頭酒,你隔三個時辰讓她喝一碗,這樣醒酒醒得快,但看她這樣子醉法,大概要等明天下午三點鐘才能醒過來。”海哥說。
然後他走近秦若藍,想觀察一下她。
張格一下子攔在他面前。
“這位妹子最怕別人看她睡覺的樣子,她知道別人看她睡覺,她會揍人的。”
海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只好作罷,但還是不忘叮囑一句:
“這茶記得讓她喝,要不睡個三天三夜醒不轉來。”
好不容易打發走這位攪局的海哥,張格已經神志清醒起來。
神志清醒,他便開始忏悔了,剛才自己這算什麽呢,乘醉之危?這真不是君子所為。
張格用了半小時向上帝解釋自己剛才情難自禁,情難自控的所作所為,反複向上帝忏悔完自己的罪惡後,又忍不住向秦若藍瞧去。
因為燥熱,她将被子甩到了一邊,她的衣服在剛才張格的摩挲愛撫下有點淩亂,上身西服的扣子已經扣開,露着柔嫩雪白的肌膚,雖然穿着職業裝,但她修長的大腿,優美的曲線、溫柔起伏的胸口,還有那濕潤的朱唇仍然對張格有着致命的誘惑力。
這天下第一的誘惑,試問有誰能抵擋!
張格走近她的身旁,閉着眼睛幫她整理好衣服,然後倒退幾步,摸索着坐倒在椅子中。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看秦若藍了,再看連上帝都不原諒自己。
心中還是“砰砰”亂跳,體內還是燥熱難平,他抄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滿滿一碗茶,一道甘甜冰涼水線下肚,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意亂情迷和蠢蠢欲動。
看來需要解酒的是自己不是秦若藍。
黑夜就這樣在想與不想之間的激烈鬥争中,身心煎熬下過去了,直至淩晨,張格這位可憐的孩子才睡着了。
直到火辣辣的陽光大熱,曬得他屁股發燙,他才醒轉過來,感覺口水都流到桌子上了,這樣的睡姿太欠雅觀,千萬不能讓秦若藍看見。
他瞧了瞧床上,還好,秦若藍還兀自沉睡中,昨晚可是灌她喝了不少野山蜂蜂蜜茶,還不能醒轉?咳,也難怪,一大缸酒象喝水一樣喝下去了,不醉死就算萬幸了。
以後要管着她才行。萬一,她遇上的不是象自己那樣有自控能力的正人君子,那怎麽辦,讓人給“辦”了就麻煩,“酒讓人亂性”,這喝酒的事兒實在太危險。
她這麽喜歡喝龍頭酒,等自己将這酒的配方改一改,降低一點度數,以免她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