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中計?上鈎!
很多人贊如意機智做事穩妥,這是因為做每件事之前她一定會深思熟慮,更事先想好退路以防不測。但這次在狙殺趙穆這件大事上,如意提議項少龍用色-誘這招,不止陰損還相當的離譜。但偏偏色-誘計劃非常的周詳,不僅成功概率極高,傷亡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即便不幸中的不幸失手了,最壞的結局也不過是誰攻進誰的菊洞,僅此而已。
投票開始,琴清毫不猶豫的同意這個計策,第二個同意的是項少龍半途義結金蘭的義弟騰翼,在村莊和王家鼻涕小子玩抛高高的那一位。
騰翼以前也做過某國重臣的門下劍客,劍法還挺不錯,就是情商太低。為人過于耿直,不會溜須拍馬這項基本職業技能,做了幾年劍客,級數徘徊在二等和三等之間。後實在是厭煩高牆紅門內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又不得重用,當人家給他介紹一個性格活潑的姑娘之後成完親夫妻倆一起搬進深山陋室避世了五、六年,終日靠打獵為生。直到項少龍的隊伍迷路經過借宿再用主角光環擊暈他才又跟着重出江湖。
“可惜三弟不在。”騰翼不無惋惜的說,他口中的三弟荊俊也是深山野人村為數不多的村民之一。騰翼是野人村村長,荊俊是炊事班班長兼保安隊隊長和采買部部長,小夥子不僅機靈能幹,長相也很英俊陽光。色-誘這種事就是應該讓這種小白臉上的,不過這會兒他護送村民去鹹陽落腳,沒有随行誅穆大隊實在很可惜。
“你們居然同意…天吶!”
項少龍大叫OMG,叫完了揪住如意的衣領子往營帳裏外拖,琴清預備跟被他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臨近春天反而是最冷的時節,在帳篷裏是暖意融融的,一下子接觸到寒風如意忍不住的打冷顫。控制住身體不再顫抖,兩頰已經被風吹的慘白,和下巴大塊的暗紅色燒傷形成強烈的色差對比。這樣的膚色反差再次提醒了項少龍,如意曾經以身犯險,而且是多次,幸運的是每次都有驚無險。她滿不在乎的揮霍她的好運氣,當所有的運氣用完之後,她會不會死。她看着并不強壯,更沒有什麽強而有力的後盾支撐,毫無依靠的姑娘誰給她那麽大的膽子在亂世中興風作浪。他要看緊她,如果能夠的話,時光隧道開啓時他會她一起走。
“我考慮過了,等秦王登基的那天,帶着你一起走。”
如意正在往掌心裏呼熱氣,一聽這麽說愣了一下。“你忘了我是魂穿?”“這沒有什麽問題,回到現代後,我有門路可以給你僞造一個新身份。”這不難,項少龍有這個把握。
“我不會和你走的,我已經習慣這裏的生活,我放不下師父,還有…”還舍不得誰,如意止住了,項少龍以為是趙盤,他皺眉道:“有一件事要讓你知道,本來不打算說的。在我們入鹹陽城之前,趙盤命我捕殺連晉。”
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如意錯愕一下很快問道:“你殺死連晉是親自動的手嗎?确認過屍首嗎?”
“他中我一劍摔下山坡,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是還有一口氣在,也讓山中的猛獸分吃的幹淨。”
“你應該下山确認一下的。”
“小姐你關心的方向完全偏了吧,難道你不認為趙盤這麽做很殘忍?就算他不想被連晉要挾,也可以換其他的方法讓他不能開口。”秦始皇是世上出名的殘暴君主,趙盤已經初見端倪。
“古今往來的君主從來都不是仁慈的,你已經成功殺掉連晉,攔路石就只剩一個呂不韋。此人不好對付,你回鹹陽後要加倍小心,須防他倒戈二王子成蛟。”如意這般說法,仿佛項少龍除去連晉是在他自己的将來鋪平道路,而非為了趙盤。
“無論你将來是走是留,我會為你抹去你存在這個時代的痕跡。”如意承諾便會做到,這一點熟知她的人都很清楚。
Advertisement
“所以你大膽的去色-誘趙穆吧,這裏只有你有這個外在條件。”“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打死不做!”
董匡的馬隊進入邯鄲,在驿站投宿,董匡便帶幾個随從來到巨鹿侯府。出示信物驗明身份,趙穆看董匡的眼神有些溫柔,不着痕跡的還信物是摸過他的手背,又言語随意問了幾句,趙穆就命人擺酒開席,而他則回房更換一件顏色更為豔麗的衣裳才再次出現。
端坐在首位,趙穆頻頻勸飲,豪邁如董匡飲酒如同飲水一般。這等海量之人趙穆不曾遇到過,當下又命人将酒窖內的佳釀取出兩壇來。
“這般喝法也無意思,不如我們來劃拳。誰輸了就喝一杯。”“劃拳?”趙穆猶豫一下,這個玩法從未聽說過,自從得了難言之隐後他已經很少走動邯鄲貴族圈。
“這是楚國流傳起的新花樣,很簡單,一學就會。”
在董匡教趙穆劃酒拳從隔空比劃手勢到酒酣耳熱一人一腳踩在酒桌上鬼叫五魁首六六六的時候,如意在驿站內遇到一個人。當時她正坐在浴盆裏搓泥,那人從窗口蹿進來撲倒屏風,兩人一打照面互相都很吃驚。
“你大白天怎麽不穿衣服?”來人很羞澀的掩住臉頰,然後從指縫裏偷看浴盆中的無限春光。
“你洗澡穿衣服啊,別遮了想看就看,反正都是女人,被你看也不會少塊肉。”如意故意擡高一條腿學廣告中某某女星沐浴的鏡頭,擦洗小腿的動作妩媚妖氣。“不如你也寬了衣與我一起吧。”
來人的臉更紅了,趕緊背過身去,如意只能看到兩只發紅的耳朵。“還是這般愛作弄人,再這樣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
“你本來也不理會我的,自從認得項少龍以後,你早把我抛到九霄雲外,離開許久音信全無。”“為何你話裏話外仿佛被我始亂終棄一般?”“難道不是麽。”如意開始撓後背,沒人助浴自己洗果然很累。“善柔過來幫我搓搓背,癢癢。”
習武之人的力氣很大,善柔的力氣比一般男子都大,像是找到機會發洩一樣,她用了狠力氣把如意搓的後背發燙才停下手來。
水面上漂浮着一層不明物質,如意擦着熱汗直呼受不了,“你也太狠了。”“怎麽都不及你,又下毒又燒屋。”如意一聽便知善柔在她入趙境時已經跟蹤上了,之所以一直不現身又是為什麽,難不成是因為項少龍在,她不願見他。
“你藏那麽久,不會突然之間出現找我,既找來定是有要事商量。”善柔算得上這個年代特立獨行的女性,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如意自是欣賞這樣的人。
善柔沒料到如意這般直接問原由,她斟酌一下措辭便道:“主公讓我來取矩子令,拿不到我只有死路一條,我還能不能活且看你念不念舊情了。”
“你的主公要墨者行會的矩子令做什麽?”“據說在令牌之內藏着很高深的武功心法,名喚《天外飛仙》。”如意聽到此處無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