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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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聰在晚餐自助的時候看到了對着他笑的特別客氣的隋文靜。
“別跟我客氣,今天我很自覺的幫你打飯了,請。”隋文靜端着一小碟刺身坐在了韓聰旁邊的位置,把小碟子推過去,示意韓聰趕緊下筷子。
韓聰脊背發涼,覺得肯定沒好事,畢竟金楊已經用非常醜惡的油膩嘴臉對他冷嘲熱諷的告知過了,他已經在隋文靜那裏涼涼了。
于是他認命的吞下了明顯有問題的刺身然後理所應當的被芥末嗆出一口老血,眼眶含淚非常真誠地對着隋文靜說,“我錯了。”
隋文靜用指甲敲敲桌子,剛剛塗好的指甲油顏色飽滿鮮豔,在白色的桌布上看上去像是幾顆小小的覆盆子“別慫啊,沒說你做錯了。”瞟了一眼熱淚盈眶的韓聰,“反正江哥已經把你賣了。”隋文靜嘬了一口代餐奶昔,“你剛剛幹什麽去了,你下來時間比之前少說晚了一局王者榮耀。”
韓聰灌了一大口水,好不容易才喘過氣,“羽生他隊友過來說羽生他特殊情況,要我去紮個針,就耽擱了點兒時間。 ”
隋文靜瞪大眼睛,一口奶昔噎在喉嚨口都差點沒咽下去“羽生他發情期?”
韓聰抿着嘴點點頭,“咱含蓄點兒可還行?”
抱起水杯接着喝奶昔的隋文靜沉默了好半天,就在韓聰打算幫他舞伴去拿點水煮雞胸肉的時候隋文靜突然冒出來一句“你覺得羽生結弦和東北話搭嗎?”
韓聰左腿絆右腿險些摔個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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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結弦再一次醒來已經是夜裏的淩晨三點了,這是他第一次連續注射兩支抑制劑,這個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更糟糕的是在這一段持續性的睡眠裏他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能讓他沒法直視金博洋的夢。
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應該像自己之前規劃的那樣暫時保持現狀不去吓到他的噗桑,或許更加主動一點兒會更好嗎?宇野好像說有個什麽翻譯軟件挺好用的。
可是用翻譯軟件什麽的,會很奇怪吧。
很沒有誠意的樣子。
學習中文可以提上日程了,休息日可以從睡到中午玩到半夜的宅男模式切換到健康模式了。
羽生結弦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扯到了酸痛的肌肉,一下子疼的他有點龇牙咧嘴,想要去摸床頭的手機,卻夠到一張紙條,估計是領隊工作人員托宇野留給他的,大概意思是希望他好好休息,飛加拿大的時間可以順延一天,菊地先生會留下來陪伴他。
羽生結弦摸了摸被壓得過久有點痛的耳軟骨,覺得應該去洗個澡,自己一身汗,簡直又黏又臭,和還是有些猖獗的信息素混在一起味道着實有點難以言喻。
他摸着手上結痂的針孔,不可抑止的想起了金博洋線條很好看的手。
稍微有點青筋的突起,有傷疤但是看起來還是白淨柔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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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聰試探性的回應“還行吧?畢竟也是東北人。”看着隋文靜帶着疑惑的眼神,補充了一句,“仙臺在日本的東北。”
東北小仙男和東北小網紅,隋文靜點點頭,突然笑了起來。
“笑啥?錢花多了?還是逛街逛傻了?腳都不利索還出去逛街,我都沒話說你。”韓聰覺得隋文靜笑成這樣特別傻。“聰哥你別不相信我能接着給你塞芥末魚片。”隋文靜接着喝奶昔“我的錢包生是mac的存款,死是Dior的遺産,任何妄圖質疑我對他們的愛的人都已經死掉了。”
韓聰搖了搖頭,表示并不能理解,一個轉彎給隋文靜拿雞胸肉去了。
“告不告訴天天啊?”韓聰端着一盤雞胸肉放在隋文靜面前,“再吃點,雞胸肉沒事的。”
“我讨厭雞胸肉,我減肥是為了誰?還不是怕你胸練的比我都大了還舉不動我。”隋文靜嫌棄的瞄了一眼雞胸肉,但還是用叉子叉着勉勉強強的吃,嘟嘟囔囔的說“随便吧,我覺得別告訴他,他們倆的事情我們插手了拔苗助長有什麽好處嗎?”她摸了摸下巴“我一個單身狗,連以後出家找什麽寺廟都想好了。能幫啥?”
韓聰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隋文靜咽下一口柴的塞牙的雞胸肉,“雙向暗戀。”
看到韓聰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隋文靜開口警告“你別想着做媒人,把自家小白菜往外面推你信不信我把自己吃胖十斤,托舉重不死你。”
韓聰無辜的眨眨眼睛,隋文靜充滿嫌棄的賞了他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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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博洋是被自己的汗弄醒的,他之前沒經歷過發情期這種奇怪的事情,他現在對發情期充滿了敬畏,抑制劑比安眠藥還帶勁。
他感覺自己現在根本就是泥鳅本鳅,又粘又滑,金博洋覺得自己雖然敷敷面膜,但也不是什麽精致的豬豬男孩,可是目前情況實在是逼迫他半夜洗澡。
一摸手機,淩晨四點。
好家夥,洗完澡直接能吃早飯了吧,金博洋洗了個戰鬥澡,吹幹頭發,覺得餓得不行,饑腸辘辘的像是小豬佩奇在胃裏舉家6a,打算捂得嚴實點去樓下的便利店買點吃的。這個時候他格外感恩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雖然沒有他的海鮮泡面小親親但是能填飽肚子就是好漢。
剛下到大廳,他就和羽生結弦在連個值班人員都沒有的大廳打了個照面。
小說這麽寫會被嘲諷寫的太狗血的,金博洋下意識的吐槽,但是很明顯生活比小說更加狗血,羽生戴着眼鏡拎着一塑料袋東西往回走,看到金博洋明顯非常吃驚。
金博洋更吃驚,誰給他解釋一下為什麽羽生結弦身上有他老金的鈔票味?
混在玫瑰味兒裏的鈔票味九曲十八彎的蕩漾,金博洋在不知如何反應中向着走近的羽生結弦揮揮手,“hi?”
羽生結弦走近之後直接抓住了金博洋的手腕,上面被金博洋自己咬的印子還沒消掉,紫紅已經變成了赭色,很明顯羽生結弦的重點在于這塊兒貌似有點嚴重的牙印。
金博洋自己看着覺得其實還挺好看的,畢竟他金嬌嬌就沒不好看的地方,但是他覺得被抓着手腕實在是很奇怪。
“tiantian,what happened?”羽生結弦直視着金博洋的眼睛。
咋還天天了,比boyang還吓人,不慫的金大爺又一次感覺到了慌張,羽生結弦的眼神賊使勁兒了,他有點拿不準意思。
注:天天的小爪子以前被冰刀劃過賊長的一刀口子,現在的某只手指的輪廓都還因為疤痕有點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