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要、要還的?”柳椒既驚訝又疑惑,“怎麽還?”
雪狼王輕輕說道:“那美人也給我一個‘恩典’,如何?”
柳椒愣了半晌,終于明白過來,臉龐霎時間染上了紅色:“大王……是說……剛剛做的那個麽?”
“是的。”雪狼王仍側躺着,一雙含情目寫着笑意。
柳椒吞了吞唾液,吸了一口氣,才從被子裏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手來,在空氣裏抖了兩抖,才又緩緩地探進了雪狼王松垮的睡袍裏。
“這個……”柳椒大吃一驚。
貓科和犬科的差別就這麽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嗎?
柳椒一時感到震驚,一時又感到羞愧,便盲目地用手感受着。
雪狼王輕輕眯起眼睛,又說:“可以伺候得‘周全’一點麽,我的美人?”
“咳咳……是的,大王。”柳椒幹咳兩聲,不得不把另一只手也伸了進去。
這才算“周全”了……
柳椒咋舌,暗道:幸好沒幹,不然真的屁股開花開大了!
這屁股怎麽經得住呀?
會不會死呀?
死了算不算為國捐軀?
柳椒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手上的動作便也怠慢下來了。雪狼王禁不住輕咳了一聲,提醒他要注意。
柳椒立即回過神來,也幹咳了一聲,開始加大馬力、全速發動。不料,雪狼王眉頭一皺,又幹咳一聲,說:“不需要伸爪子。”
柳椒“呀”的一聲驚叫,忙道歉:“對不起啊,大王。我不小心的……”
“沒事兒。”雪狼王答。
“‘那兒’被爪子撓了都沒事呀?”柳椒只道,“大王果然勇武非凡!”
雪狼王強忍傷痛,道:“今天就到這兒為止吧。”
柳椒忙點頭。
雪狼王轉過身去,蓋了蓋被子,本想忍過去的,但終究又道:“不過……下次記得剪指甲。”
柳椒聽着雪狼王的話不太對,唯恐自己損傷聖體了,又問:“大王,可真沒事兒吧?”
雪狼王只笑道:“你可不是說本王勇武非凡嗎?本王也不能辜負了美人的一句稱贊呀。”
柳椒便蓋着被子,和雪狼王一起睡下。
睡到了半夜,柳椒皺眉,忽然睜了眼。
柳椒只見旁邊空了,雪狼王已經不在。
他內心一沉,又想起睡前的那一番“事故”,只道:難道雪狼王真的負傷了?會不會是跑去看太醫了?
真是的,雪狼王受傷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難道是不好意思?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柳椒從床上跳下來,鼻子嗅了嗅,很快就确認了雪狼王的方位。
所幸,他察覺到雪狼王并沒有走遠,自然也不是去太醫院了。柳椒悄悄兒地推開了卧室的門,便聽見外頭的茜紗窗下傳來輕微、平穩的呼吸聲。他隔着茜紗看,便見內侍藍貓卷着尾巴在那兒呼呼大睡呢。
看來,雪狼王起來之後,也沒驚動值夜的近侍啊。
柳椒發揮着夜行動物的輕便機敏,踮着腳尖,擡着尾巴,走過了狼山雪殿內的一條長廊,并沒有被任何內侍發現。長廊的另一端就是禦書房。
禦書房裏還亮着燈,雪狼王的氣息便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那麽晚了,大王還在書房裏做什麽?”
柳椒惑然不解,卻仍走到門前,敲了敲門。
雪狼王的聲音透過門傳出來,仍是那樣溫潤動聽:“進來吧,美人。”
柳椒推門而入,卻見雪狼王坐在書案旁,一手捧着茶杯,見着柳椒時,卻怔住了。雪狼王的眉眼原本就如畫,現在頓住在那兒,一瞬不瞬的,更似畫中人了。柳椒也看呆了。
柳椒呆了,雪狼王愣了,倒是在室內侍奉的紅狐貍不呆不愣,紅狐貍趕緊跪倒在地,緊閉眼睛:“啊呀,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
一陣穿堂風吹來,柳椒打了個冷顫,便忽然明白了什麽:我……好像沒穿衣服?
紅狐貍見柳椒、大王都不言語,便默默低着頭、閉着眼、匍伏着退出了房間。
柳椒的臉紅得跟番茄似的,不自然地用雙手環抱着自己,那條大尾巴從背後擺到身前,擋住重要的部位。
雪狼王笑笑,說:“不咬尾巴了?”
柳椒瑟縮着,低頭不語。
雪狼王問:“怎麽發抖?”
“啊……”柳椒眼珠子亂轉的的,“這穿堂風吹得……有些涼。”
“那先把門關上吧。”
“是的,大王。”柳椒雙手還是抱着自己,便擡起腿來,把門踹上了。
雪狼王又道:“過來。”
“是的,大王。”柳椒踮着腳尖,做賊似的,一副心虛的樣子,慢慢地到了書案旁邊,跪坐下來,大尾巴仍然謹慎地搭在腰腹的位置上。
“怎麽不好好睡覺,光着身子亂跑?”雪狼王說着,扯下了身上的大披肩,搭到了柳椒身上,“不怕着涼?”
當身體有了衣物的遮蔽時,柳椒渾身緊繃的肌肉才放松下來,伸手攏了攏那件大披肩,回答:“我醒來見大王不在,以為……”
“以為”後面的話,卻又不好說,柳椒便忽然住了嘴。
“以為什麽?”雪狼王笑問。
柳椒想了想,又說:“以為我撓傷您了。”
“這是沒有的事。”雪狼王道。
“真的嗎?”柳椒睜着眼睛問。
就算柳椒的生物學得再差,也知道那個地方是最脆弱的部位啊!
雪狼王只道:“你又要問,我又要答,答了你又不信,你又要問……這可沒完沒了了。”
“嗯……”柳椒點頭,“是我不好。”
“這樣吧,既然我說了你不信,不如你自己看看。”雪狼王一臉正直地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