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買房
等我放完水,德叔忽然過來問我道:“阿發,聽說你最近帶妹仔了?”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
德叔就笑,“好事啊,帶妹仔最賺錢了。”
我就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也是剛入行,試試看……”
德叔就問,“那以後我玩妹仔,是不是可以?”
我聞言一陣尴尬,德叔的意思很明白,想白玩。但這怎麽可能呢?人家妹仔要賺錢的,那能讓你老頭子白爽。這種事情德叔你也是江湖中過來的,怎麽可能不懂呢?
見我為難,德叔就改了口,問我,“那你這幾天賺了不少吧,一天三四萬應該有吧?”
我就日了,江湖上的消息怎麽傳的這麽快?按正常提成算我肯定能賺這些的,但問題是我的提成很少。
于是對德叔道:“阿爹,剛開始,很多地方都需要滲水,所以沒賺什麽錢。”
德叔略有失望,呵呵笑着,“這樣啊,那沒事,那沒事,我随便問問。”
看着德叔晃晃悠悠往自己房間走,連早點都忘記吃,我本能地感覺他有事,趕緊上前一步問,“阿爹,你是不是打牌輸了?”
德叔身子一震,表情也變的憤恨,大腿一拍,“嗨,別提了,昨天晚上一把牌沒看準,氣死我了。”
我聞言心裏一緊,趕緊追問,“輸了多少?”
德叔郁悶地搖頭。
我道:“輸光了?”
德叔就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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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了主意,心想,德叔不是贏了三十幾萬,怎麽一下子輸光的?不過還好,那些錢都是他自己贏回來的,輸了也不影響家裏存款,當下就轉了笑容對他道:“打牌嘛,有輸有贏很正常,沒什麽好計較。”
德叔卻更氣了,“我不是計較,輸錢都是小事,但我明明可以贏的。”
我聞言就變了色,問他,“是他們耍詐?是誰?我去找他。”
德叔搖頭,“不是耍詐,是我沒計算清楚,哎呀講了你也不明白,本來我今天可以帶一百萬回來,這樣就能再開奔馳。”
“不是有人出老千就好。”我繼續安慰道:“輸了就算了,以後每天晚上去玩玩妹仔,吃吃宵夜,多好,賭場呢,就別去了。”
德叔聞言點點頭,看了我欲言又止。
我問,“阿爹你有什麽事只管說,我是你姑爺嘛。”
聽到我的話,德叔就像是被打了強心針,問我道:“阿發你有沒有幾萬塊錢,借我用一下,明日早上就還你。”
我就變了臉,苦笑着道,“阿爹,你都知道,我每天身上最多不超過一千塊,阿妹怕我去桑拿嘛。”
“丢!”德叔擺着手往自己房間走,“大男人一毛錢都沒有,真是沒用。”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如果你早早的死了家裏財政大權肯定在我手,但這話也只能在心裏說。
不多時阿妹回來,我便向她彙報了德叔輸錢的事實,叮囑她道:“阿爹問你要錢不能給,不然他又去賭,我看他是有瘾了,必須戒一段時間。”
阿妹點頭應允,又問我怎麽不困?
我立即轉頭睡去,年輕人必須養足精神。
至下午兩點左右,我自然睡醒,起床吃飯,看見德叔房門虛開着,感覺奇怪,平時他睡覺必然關門的。
我過去推開門,裏面人已不見蹤影。
我問阿妹,“阿爹去哪了?”
阿妹也很驚奇,說吃飯時候還在,難道是吃完飯去散步?
我哼哼冷笑,問阿妹:“給他錢了麽?”
阿妹搖頭,他問我要,我沒有給,他很不高興,争了兩句,倒也沒說什麽。
我對阿妹道:“記住,從此刻起,只給零花錢,千萬莫讓他再去賭了。”
阿妹點頭,深以為然。
另外,阿妹又對我說起小妹,講她整晚整晚地玩電腦,學業都荒廢了,問我有沒有什麽辦法。
我道:“阿妹是女孩子,上不上大學都無所謂,她要考不上大學,回頭給找個工作,游戲自然就不玩了。”
阿妹卻持不同意見,就怕小妹上不了大學,天天在家玩游戲。
我說:“那簡單,一毛錢不給她,讓她玩吧。”
阿妹更加頭疼,女生不是男生,男生沒錢了只能去做工,不然就是偷,搶。但女生不同,女生要想有錢,很輕松就能辦到。
聽到這麽說,我也感覺頭大,若小妹不上大學,天天在家玩游戲,我們還必須得好生供養,不然她老人家一個不開心,跑去做了桑拿,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我覺得如此想法屬于多餘,就算小妹再如何貪玩,做桑拿是絕對不會的。
吃完飯,阿妹要午休,我便悄悄溜出去,給阿蓮打電話,問她幾時來看房。
說是看房,不過是掩人耳目,阿蓮在中介的帶領下随便轉了一圈,就敲定了一套120的三居室,內裏精裝完成,只需購買家具即可。
我看了看價格,将近三十萬,心道好恐怖,如此房價堪稱天價。
阿蓮也覺得房價離譜,稱自己父親十萬就修了一幢小別墅,這裏居然要這麽貴,若不是我提議,打死她也不會買。
十年後,這套房子翻了十倍,都是後話。
當天阿蓮就去辦過戶手續,要去房管所,不過鑰匙先拿到手,她要送我一把,道:“以後回來就不用敲門啦。”
我想了想還是把鑰匙推回去,道:“我還希望每次回去你都在家。”
其實我是怕身上多了一把鑰匙回家沒法交差。
阿蓮也不堅持,只是看了看我的腳,問:“你多大的腳,我好給你準備拖鞋。”
我忽然心生邪惡,對她道:“男人的腳和某些地方一樣長,你猜我的腳有多大。”
阿蓮起先一愣,然後皺眉思索,似乎是在回憶,忽而就笑,用手包打我,“你唬我,若不是我見識多廣,還真被你唬住了。”
如此一鬧,她倒是開心許多,看着我問,“聽說你老婆也在這個小區,我能和她做朋友嗎?”
我一聽立即制止,“千萬別這樣想,她認識你。”說完我才拍大腿後悔,都忘了這茬子事,粵港壹號這裏的房子就不該買,那阿妹是什麽人?真正的火眼金睛,她見過一次阿蓮,永生都忘不了。若阿蓮住在這裏,豈不是天天碰面?
阿蓮見我緊張,立即對我道:“不礙事的,我晚出早歸,很難遇見,大不了我以後出門戴口罩。”
聽阿蓮如此說,我又一陣慚愧,感激地對她道:“這樣對你怕是不公平。”
阿蓮道:“不會,我覺得挺好。”
這便是小三和正房的區別,阿妹那邊是理直氣壯要求我不能有半點出軌跡象,阿蓮卻是處處為我着想。跟阿妹在一起,我要時刻提心吊膽,但和阿蓮在一起,則身心輕松。
這恐怕是天下所有外遇男人的通病,總以為外面那個才是最好的。
這個時候的我,還沒意識到在野黨和執政黨的根本區別,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抓着阿蓮的手久久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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