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哥，三哥，四哥，你們的屁股還疼嗎？”甄婠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大甄錦瑀悶着臉不說話，老三甄錦珩黑着一張臉，老四的俊臉卻是一片緋紅。
不過想着眼前這可是自家從小就寵愛的親妹妹哩，方才二房的兩個妹妹都被娘親給拒之門外了。如今只有甄婠一個人在，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沒事兒，已經不疼了。”兄弟三人并排趴在床上，他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躺不下去。甄婠雖然看不見他們的屁股，但是卻能夠想象。畢竟就連娘親都貌似動怒了呢。更別說一貫嚴厲的爹爹了。
三個哥哥的情況一定不是太好。甄婠的心裏微微有些不高興，爹爹下手也實在是太狠了。
這已經是兩日之後了，甄婠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做的實在是太不合格了。那日明明就是跟祖母一起去勸爹娘的，結果自己被娘親直接給解決了，還在屋裏睡着了。想想真是丢人。
甄婠大大的桃花眸一轉，三個哥哥不會責怪自己，但是她的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想起前世，哥哥們為她所做的事情，甄婠更加愧疚，她一個女孩子，做不到像哥哥保護妹妹一樣，可是卻連幫哥哥們說句話求求情都沒有做到。
她真是沒用。說到底還是她年紀太小了，而且對方是自己的父母，自己如今這個小不點兒的身份，在真正的場合上面，還真的沒人把自己當回事兒呢。
“都是我不好，哥哥們，我應該勸着爹爹和娘親一些，誰知道娘親這次也生氣了。”甄婠垂下眸子，一臉的自責。她已經下定決心這一世要好好對待愛護自己對自己好的人了。
可是現在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不過甄婠心裏也很明白。爹娘那性子，雖然是很疼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但是對兒子的教育上面，卻是驚人的一致，那就是要嚴格管教。
“婠婠，這不關你的事兒。”老大悶聲說道。
望着小妹妹皺着眉頭一臉的自責，老大俊秀的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真的很疼，火辣辣的疼呢。“大哥，你別動，我不說話了。我給你們上藥好不好？”
甄婠其實并沒有想那麽多，她現在年紀還小嘛，她就想為三個哥哥做點事情，可是沒有想到話音剛落，三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的奇怪。
“額，那個，不用了妹妹，這件事情你不要自責了。爹娘自然有爹娘的道理。”老大難得的變了臉色，嘴角抽了抽，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怪異，甄婠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她身體裏面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五歲的小女孩的靈魂。不過三個哥哥最大的也只有十歲，居然害羞了。
罷了，給人上藥這樣的事情她還真的沒有做過，萬一她毛手毛腳的把哥哥們弄疼了就添亂了。況且哥哥們可都是男孩子，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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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給你們盛湯喝好不好？”甄婠來時命貼身丫鬟炖了當歸紅棗雞爪湯，這湯是前世甄婠最愛喝的。
一副湯水雞爪五個，瘦豬肉十錢，當歸一錢，紅棗四個，幹桂圓六顆，枸杞一小把，食鹽一小勺，水适量。
将雞爪和瘦豬肉都切成小塊兒，放進鍋裏焯燙，除油，放進紫砂炖盅，加入其餘食材，加足水，小火慢炖，這味湯水甘溫質潤，可以活血補血，消腫止痛，女性長時間服用，還能夠輕身美容。
不過，這副湯水正因為能夠活血消腫，還能夠打胎落胎，前世，正因為畫眉是她身邊的人，知道她的小愛好，利用了這味湯藥陷害了她，讓她百口莫辯。
這一世，甄婠已經學會了掩飾自己的真實喜好，即便是想起這醇厚的味道來，她還是想吃，可是每隔很長一段時間她才會吃一次，因此即便是如今身邊最親近的品蘭和白鷺都不知道甄婠最喜歡這味湯水。
只因為小姑娘是因為擔心三個哥哥的身體，特意問來的。
甄婠年紀太小，這湯水是要整治給三位少爺喝的，品蘭和白鷺不敢不盡心，早早就咨詢了府醫，得知這湯水有用并且沒有副作用，才歡歡喜喜的在甄婠的指揮下熬了一大鍋的湯水。
不過湯雖然一部分時間都是她們幾個下人看着的，不過從選材到清洗，可都是大姑娘親自弄的呢。
大姑娘對三位少爺可真是有心。這是白鷺和品蘭的想法。
“好。”兄弟三人異口同聲。
老三冷哼了一聲，“連婠婠都比你懂事。以後做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沒得還連累我和大哥！”
老四原本還一臉的歉疚，被老三這麽一說，頓時劍眉斂起，一臉的怒意。這兄弟兩人，一天不拌嘴就不痛快。不過不多時，又洩氣了。甄錦珽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那麽嚴重。以前不管他們三人做錯什麽，都有娘親護着，爹爹就是再生氣，也不過是略略懲戒罷了。
這一次卻是打屁股打的狠了。三個人的屁股都紅腫了。甄錦珽雖然行事随意，不拘小節，跟老三甄錦珩更是一天不拌嘴都做不到。
但是這一次，看到老大跟老三跟自己一起被打成這樣，他心裏還是挺過意不去的。畢竟爹爹是習武之人，說要他們一同承受懲罰，就算是大哥和三哥比自己輕一些，可是甄錦珽覺得自己都這樣了。
他們兩人也不會太輕。
見老四難得的沒有頂嘴，老三甄錦珩黑眸微轉，有些詫異。不過更多的還是嫌棄。這個家夥頂着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怎麽那麽不争氣呢？
“方才爹問你，你怎麽都不肯說，如今你可以說了吧。”老大沉默了片刻，沉聲道。老四頓時一個激靈，大哥真是越來越像爹爹了，真是太可怕了。
甄錦珽從小頑皮，跟自己的雙生子哥哥雖然容貌相同，但是性子是全然不同的，他性子活潑，熱情奔放，一如他喜歡穿紅戴綠，而老三甄錦珩則要低調許多。
用甄錦珽的話來說，那就是自己這個雙生子哥哥是個悶騷，頂着跟他一樣的臉，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最黑的就是他了。他看了看一臉擔憂的妹妹甄婠，又看了看兩個兄弟。眸子忽然之間又暗了下來。
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跟他們說呢？
“四哥，要是有什麽苦衷，你就告訴我們嗎？我們可是親兄妹啊！”甄錦珽支支吾吾的，甄婠實在是着急了，兄弟三人都有些意外的望着自己的妹妹。
妹妹從小就比普通的小孩子好養，半點都不鬧騰。稍稍懂事了之後也跟旁的女娃子不一樣，她安靜的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妹妹也開始親近他們了。
他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妹妹着急紅臉的模樣呢。
甄錦珽緊咬着唇，一張豔麗的小臉上閃着明顯的掙紮，最終他似乎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好，這件事情我就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告訴爹娘，至少現在不行。”
兄妹三人紛紛點了點頭。
“我，我想去從軍，我不喜歡讀書。”
甄婠原本還以為四哥想要幹什麽呢，其實她早就該想到的，前世四哥就是跟着二舅舅從軍去了，然後才認識的宋骁，也就是甄妍前世的丈夫，不過宋曉比甄妍要大八歲，如今已經十三歲了，應該已經在軍營裏面了。
而自己的四哥不過只有八歲，在大人眼中可還只是一個小不點兒呢。
甄婠記得前世四哥去從軍這件事情也至少也在兩年後，怎麽這一世提前了那麽多？
甄婠有前世的記憶，倒是不覺得奇怪，老大甄錦瑀和老三甄錦珩的表現就實在是非常的意外了。原本他們還以為老四逃學只是因為厭學呢。
所以連累他們被打了，他們心中還是有些埋怨的。
畢竟再好的兄弟感情，若是有一方接二連三的闖禍，連累的其他人總是一起受苦的話，其他人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怨言的。
不過老大不愧是老大，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你說你想從軍，這件事情我覺得行不通。娘親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會舍得你去？”
“若是你真的想去，我認為大哥說得對，主要是娘親。”老三漆黑的眸子轉了轉，俊秀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就仿佛方才那個一臉驚愕的人不是他一般。他頓了頓，說道。
甄錦珽原本以為自己的兩個哥哥肯定一定是勸自己改變主意，另一個則一定會對自己冷嘲熱諷，卻沒有想到他們卻是一心一意的為自己出主意。
心裏頓時更加的愧疚了。
“大哥，三哥，四哥，快喝吧。”
甄婠把手裏的碗按照排行分給三個哥哥，身邊的丫鬟誰也沒有插手。甄婠兄妹四人是兄妹情深，可是作為貼身丫鬟的品蘭卻明白，這世界上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感情，即便是親兄妹。
她就聽說過不少親兄妹反目成仇的。雖然她三歲就被賣了，那個時候雖然不懂事，但是因為年紀太小，一直被牙婆子們轉手，期間吃了不少苦頭，也聽說了不少事情。
後來幸運的被賣進了護國公府，品蘭十分珍惜這個機會，一心一意的侍奉府裏的貴人們，最終被選在了老太太的身邊，但是她卻愈發的不驕不躁，十分惹老太太喜歡。
不過正因為她見的世面多，知道的黑暗的事情多，她才越發的珍惜。此時她也明白這個時候正是給大姑娘和三位少爺培養感情的時候。雖然她沒有出手幫忙，卻笑着說道。
“三位少爺慢着點喝。這還是姑娘親自去求的湯水，能活血止痛消腫，姑娘為了給三位少爺炖湯，早早就起來了，這裏面的東西可都是姑娘親手洗的哩。”
果然三個如白玉雕的少爺們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甄錦珽因為私自逃學的事情，被責罰的最厲害，這幾日，兄弟幾個的膳食很明顯降低了一個檔次。
當然雖然，膳食降低了一個檔次，可是卻還是能夠保證他們能夠吃飽有營養的，林氏可舍不得真的讓自己的三個寶貝兒子餓肚子。就算是林氏舍得，老太太胡氏也是頭一個不依的。
即便是這樣，甄錦珽覺得自己已經兩天沒有吃好東西了。這會兒早就忘記了怎麽說服娘親的惆悵了，一邊吃，嘴裏塞着東西，一邊說道：“婠婠真厲害。這湯是怎麽熬的。”
甄婠把做法說了一遍，三兄弟都相信了這确實是甄婠的心意，心裏對自己妹妹越發的疼愛起來。
甄婠望着三個哥哥亮晶晶的眼神，心裏十分的慚愧。前世她為三個哥哥做過什麽？根本就什麽都沒有，可是他們還能夠為自己出頭，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這一世，不過是炖個湯而已，他們就感動成這個樣子。“要是哥哥們喜歡，以後我天天給哥哥熬好不好？”
“那怎麽行，那你豈不是天天都睡不了覺了？”老大甄錦瑀皺着眉頭說道。
“妹妹，你想哥哥們天天被爹爹打嗎？”老三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嘴上說的話卻有些不着邊際。甄婠一愣。額，确實，哥哥們很快就長大了，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這湯可是能補血的。吃多了也不見得是好。
那豈不是說她想要哥哥們天天被打，所以正好可以喝她熬的補湯？
她才不要呢！“才不要呢，三哥別胡說八道了。”
“三哥，你就別吓妹妹了，爹怎麽會天天打我們？”老四嘴裏含糊不清，還是忍不住插一嘴。老三原本柔和的面容，一聽見老四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
“那可說不定，要是你天天惹禍，我們豈不是天天都能喝湯了？”
“噗嗤！”老四剛剛喝進去的湯一口噴了出來。“老三，你能不能說句好的？”甄錦珽豔麗的俊顏紅的就跟猴屁股似的。不過因為心虛，他沒敢太大聲說話。這一口湯噴出來，身體一動，牽動到了身下，頓時疼得哇哇直叫。
兄妹四人頓時都大笑了起來。
甄婠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卻看見碧玉，碧玺，碧螺，碧春手裏提着小包袱進了自己的小院子，甄婠邁開小短腿兒，噔噔噔跑了過去。“碧玉姐姐，碧玺姐姐，碧螺姐姐，碧春姐姐，你們怎麽都來了？可是娘親有什麽吩咐？”
四個丫鬟原本面色有些凝重，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頓時展顏歡笑了。
“大姑娘，夫人這幾日要跟你一起住，開不開心？”
若是甄婠真的只是五歲的小女孩兒，跟娘親住在一起，自然是開心的，可是甄婠不是，她立即就嗅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娘親她怎麽了？”
此時章媽媽從裏屋出來。“原來是大姑娘回來了。是看三位少爺去了吧。老奴聽說大姑娘親手熬了湯水給三位少爺送去了，大姑娘真是有心了。夫人聽了也很高興呢。”
甄婠眨了眨眼睛。
“我娘親在裏面嗎？”
“去吧。”章媽媽笑了笑，望着甄婠邁着小短腿兒進屋之後，臉上頓時露出愁容來。這件事情其實不能怪大爺。兒子要嚴格管教，這件事情夫人跟大爺一直是一致的。
不過夫人一向疼愛孩子，這一次雖然沒有理會大爺教訓三位少爺，可是眼見着三位少爺被打成這樣，心裏就心疼了，這不？跟大爺鬧別扭了，非得要到這雅岚苑來跟大姑娘住幾日呢。
要她說，夫人這一次實在是太任性了，分明就是說好的，反倒是鬧起了別扭來了。
這大爺這麽多年身邊都沒有半個妾侍，可夫人這一走，難保有不長眼的心思就活躍了。先不說二爺跟二夫人恩愛無比，就說三爺吧，不過是成親數月，就先後跟幾個丫鬟不清不楚的。
其中一個還是以前大姑娘屋裏的，幸好被趕了出去，要不然以後若是有人指着那個賤人說她以前是伺候大姑娘的，還不得壞了姑娘的名聲？
可是誰不知道三爺身邊可還有個在呢，只是沒有過了明路罷了。
護國公府的男子三十無子方可納妾，但是也架不住若是讓什麽小浪蹄子懷上了，國公府也不會不要子孫啊！
不行，她的提點提點夫人去。章媽媽調整了一下，換上了一個慈愛的笑容，跟在甄婠的身後進了屋。
甄婠進門就看見一臉愁容的林氏，林氏一向愛美，如今都沒有心思打扮自己了，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水藍色繡花的短褙子，豆沙色的百褶裙，挽着堕馬髻，額頭上貼着鮮紅的花钿，髻上只簪了一朵盛開的荷花兒，雖然看上去也是嬌豔無比，可是臉上卻沒有什麽生氣。
甄婠想了想，就想林氏走去，抱着她的腰，把整個人都埋進她的懷裏。“娘親，您怎麽來了？”
林氏看見愛女，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婠婠回來了。娘親聽說婠婠學會熬湯了，娘的婠婠真厲害！”
甄婠仰着玉白的小臉兒，“改日婠婠也熬給爹爹和娘親喝。”
甄婠是故意這麽說的，其實甄婠能明白娘親的心思。娘親從小是在永安侯府被嬌寵着長大的。況且她一向寵愛自己的兒女，雖然贊同丈夫對兒子的教育理念。
但是作為娘親，又比爹爹多了幾分感性，眼見着兒子被打成這樣，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哪裏還肯跟“罪魁禍首”朝夕相處呢？所以幹脆就到女兒這裏來躲一躲。
但是娘親即便是生爹爹的氣，也不應該鬧分居呢，這一點甄婠可是不贊同娘親的。直到有一天甄婠自己也跟丈夫鬧別扭，躲到了女兒的屋裏，她才能夠明白娘親此時的心情。
“別替你爹說話。”
林氏是最了解自己的女兒的。甄婠吐了吐舌頭，默默的在林氏的懷裏蹭了蹭，其實看見哥哥們被打成這樣，她也有些生氣呢。爹爹下手也太狠了。
“那女兒就先做給娘親喝，再做給爹爹喝。”
見女兒那麽貼心，林氏的心情好受了許多。不過還是對她對甄知遠念念不忘有些吃味兒。“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怎麽還想着你爹爹？”
“可是他是女兒的爹爹啊，女兒雖然生氣他下手太重了，可是是哥哥們做錯事情在前呢，女兒覺得爹爹要跟哥哥們道歉，下手太重了。”
甄婠固執地強調道。林氏愣了愣，随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好。婠婠說得對，爹爹是應該跟哥哥們道歉，下手太重了。”林氏總算是笑了，甄婠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個孩子的身份有時候很不頂用，但是有時候還是挺方便的。“娘，明日就是妍妍和小嫣的壽辰了，哥哥們這樣可怎麽辦？還要上學嗎？”
林氏皺眉想了想，想到丈夫的絕情，忽而心中湧起一股氣來，“我去跟夫子說，這幾天就讓三個小子好好休息吧。”
甄婠松了一口氣，其實三個哥哥雖然看似被打的厲害，但是經歷了一世之後的甄婠心裏卻明白，就算爹爹再狠心也不會真的傷到三個哥哥，只是作為護國公府的長房嫡孫，從小嬌生慣養的，這樣程度的懲罰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所以只是看着嚴重，感受到疼，卻不可能能夠傷到根本，所以養幾日就會好了。傷一次，換來幾天假期，四哥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過林氏回過頭來卻是十分的欣慰女兒的懂事。她原本以為以自家閨女兒的性子，她這輩子都不會有閨女兒躲在懷裏撒嬌了。原本還想着再生一個，只是生孩子太辛苦了。
他們都有三個兒子一個閨女兒了，丈夫不願意自己再受這生育之苦。
不想如今女兒改了性子，越來越貼心，可人兒疼了，林氏抱緊了女兒。心裏的氣消了一些，對丈夫也不是那麽埋怨了，只是她既然賭氣搬了出來，自然不能自己就這麽回去。
不管怎麽說也要他來接自己嘛。
翌日，甄妍和甄嫣的壽辰舉辦的十分隆重，只是三個堂哥才剛剛受了傷成日裏只能躺着不知道有多難受呢，甄妍和甄嫣小姐妹兩人也沒有穿得太喜慶，只是選了一件石榴紅的長裙，一大早就先拉着甄婠看了三個堂哥，才回了屋。
姐妹兩人的碧鳶居裝扮的十分隆重，不僅貼了窗花，還挂了紅綢，小宴擺在碧鳶居的小院子裏，有果子酒，甜點，花茶，還有小姑娘們喜歡的東西，院子裏的小秋千上都插滿了花兒。涼亭裏擺着羊脂瓶，插着一支并蒂芙蕖，含苞欲放，十分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