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鳳凰之夢
此去萬裏，大周帝國長安城中，周皇趙非凡附手站在了觀星臺上，看着不遠處的大祭司。
趙非凡今年五十有三，雙手修長，面如白玉，看起來如同白面書生，但沒有人敢于小瞧與他。
大周立國三百年，如今積弊叢生。但周皇趙非凡上臺之後，憑着強勢的手段，壓制各大世家，平息民怨，大周漸有中興之态。
觀星臺高達百丈，站在上面，仿佛手能摘星。
站在帝皇面前的，是國子監的大祭司。
他今年一百六十歲，一身修為高深莫測。尤其擅長觀星占蔔之術。
“三年前的鳳凰之夢，原因查清楚了嗎？”
三年前，半個中州大陸上的人，做了一個相同的夢。
有火鳥焚天，神州陸沉，這場夢引發了空前的混亂。
有人憑此妖言惑衆，有人甚至指責天子無道，企圖造反等，雖然最終都被平息，但趙皇卻沒有掉以輕心。
帝國東方有一異族，為人與不死鳥的後裔。而夢中火鳥，很像是不死鳥。（關于不死鳥和鳳凰的關系，當然不是這回事，不過權當小說家言，就可以了）
但那不是。
那是鳳凰，不死鳥的最終形态，五百年生，五百年死。
不死鳥一族的九死神功，每一階換一種形态，如果有人能修煉到第九重，據說就能成為不死鳳凰。
但周皇的特使到了不死鳥族中，卻發現她們也極為疑惑。
自古以來，從來沒有不死鳥一族能練到第九重天，而這百年來，連煉成第六層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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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要查清鳳凰之亂的根源。并不是因為夢境中的鳳凰，而是因為其中的力量。
天子執掌天下，自有氣運加身，神鬼諸邪都不能近。大祭司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這世上有的仙人高僧，武道宗師，但誰能進入這樣多人的夢境？
天生異像，必有不測。
他委托大祭司查詢此事，但直到今日，才有所頭緒。
“陛下，臣也是最近才查明此事的來由，應該和十二柱國中的沈家有關。當年沈家家主沈無敵縱橫天下，未嘗一敗，但其後子孫卻無一能修煉武功，據傳，就是他用沈家的不死鳥血脈封印了來自天外的魔頭。”
……
懷中揣着白蛇傳的刻本，沈約心情愉快的回到了家中。
郭城守一家在謝家的壓力下，沒有找過沈約的麻煩，等白蛇傳刊印出來之後，他名聲大噪，到時候，就可以離開海州城，海闊天空，由魚化龍了。
徐曼華，真的謝謝你。
見到了父親沈神通，沈約将發生的事情，向了沈神通禀報，同時嘆息了一聲，自己可惜沒有習武的天分，不然文武雙全，選擇會更多。
“其實，約兒，你無法習練真氣，并不怪你，我正好要告訴你，沈家的秘密。
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場鳳凰之夢嗎？源頭，就是沈家以及你。”
沈約的身形一震，那場鳳凰之夢，他記憶的很清晰，但沒有想到，這一切只是因為自己的到來？
……
“沈無敵，并不是純粹人類的血脈，他的母親，就是不死鳥一族的女子。不過，他一直隐蔽着這個秘密。
三百年前，天下大亂，群雄紛起，争奪天下霸權。大地之中，遍地殺戮。無數生靈的怨氣，招來了天外妖魔。
很多人死在了天外妖魔之手，直到幾大聖地聯手出動，才滅殺了天外妖魔。
這時候，正是沈無敵的巅峰之時，他是地方諸侯，其勢力甚至威脅到太祖。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放棄野心，投奔太祖，并交出兵權。
作為犒賞，立國後，沈千裏被封為北王。
太祖對他的低頭很好奇，最後察覺沈無敵的功力不停的衰竭。他死之前，已經變成了普通人。
在沈無敵臨死前，向太祖言明了真相。
當年天外妖魔被圍攻之時并沒有死，而是重傷逃逸，其後被他發覺，将其封印——天外妖魔乃是不死之身，沈無敵用不死鳥一族的秘術将其封印虛空的一處神秘位面中。
但天外妖魔的能力太強了，沈無敵也只能将其封印二十年，然後，每隔二十年，就需要沈家子弟用生命重新将其封印。
這就是沈無敵變成普通人的原因，天外妖魔被封印後，下了詛咒。
沈家今後只可能有一子傳承血脈，而且無論是修煉什麽力量，都會被妖魔吸收，而不能成功。”
“太祖信嗎？”
周皇沉聲的問道。
“不清楚，也許沈無敵是編造謊言來保住沈家，或者是真的，但太祖後來等沈無敵死後，以其子無能，削了沈家的王位，降為公爵。”
“太祖不怕沈無敵的子孫不封印天外妖魔嗎？”
“根據沈無敵的說法，當年他和另一人封印天外妖魔的時候，對方暗算了他，給他血脈中下了禁制。這個禁制中，會暗示沈家的子孫，到了封印之時，自動選擇犧牲。
所以，無論沈無敵是編造還是別的緣故，太祖都不用考慮沈家的意願，因為沈家自己選擇犧牲。”
……
“先祖選擇了封印天外妖魔。”
沈神通的臉上充滿了悲哀，沈家的悲哀就在于這裏，底牌都被對方看透，沈家拿什麽來交易？
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上，沒有力量，注定要被抛棄。
更何況，詛咒讓沈家每代只有一名兒子！
無法擴大血脈，又不能習武，爵位再高，得不到軍功，有沒有能力，就會被削爵。
就算是養了一大群高手，但你自身都是弱者，難保別人不會動什麽歪心思。
沈家第六代的時候，家主收養了不少孤兒，賜名姓沈，和第七代家主一起長大。而在這群孤兒中，出了一名驚豔絕世的天才，沈千裏！
他十五歲就成為先天高手，二十六歲進軍宗師，五十八歲的時候成為了金丹宗師，其後更為朝廷立下了顯赫戰功！
戰功顯赫的他，讓沈家重拾威望，再次成王。
“這是好事呀。”
沈約聽過沈千裏的名字，此人近乎二百多歲，掌控京城沈家，讓沈家欣欣向榮。
“是好事，第七代沈家家主的妻子，先後生了兩個兒子！”
沈神通冷笑着說道，笑容中充滿着恥辱。
血脈注定沈家一代只能有一個兒子，但沈家的這代主婦居然生了兩個！
兩個孩子都茁壯成長，而當時的沈家家主再也不見妻子的面。
夫妻兩人如同路人，而沈千裏将小的孩子接到身邊撫養。兩個小孩後來都長大成人，而沈家家主在三十七歲的時候，封印天外妖魔而死。
這時候，小的那個孩子已經娶妻生子，妻妾們共生有三男五女。
……
“沈家主婦偷人？”
周皇眯着眼睛問道？
“沒有證據，而且當時沈千裏出手大方，為人豪爽，并讓沈府重新崛起，所以，他掌控了沈家。
但如果沈無敵所說封印一事是真，那聖上所說的就是真相。
沈家家主既死，那麽就需要有人繼承其位子。沈千裏這時候掌控了沈家的大權，沒有立長，而是讓小公子成為了沈家的家主。而沈家的大公子，一氣之下，離開了京城，不知所終。”
“這種事情，雖然年代久遠，但我怎麽不知道？”
周皇有些奇怪，沈家手掌兵權，盤踞一方，這種關系到他們隐私的情報，皇家居然沒有耳聞。
“沈千裏的所為，本來沈家之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且已經過了百年。當時正碰上三龍奪嫡，沈千裏為理宗的上臺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理宗主動下令，封鎖此事，銷毀了一大批檔案。百年來，足夠掩埋所有的秘密。”
“那麽，沈家一脈現在的下落，知道嗎？”
“已經派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有下落。”
周皇點點頭，突然掉轉了話題：“那麽，你覺得沈無敵當年所說之事，是否真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