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入歧途

第78章 監考

王濱媽媽很熱情，兩個人吃晚飯要走的時候還給叢笑一塞了不少弄好的小菜，晏子涵把東西放到後備箱裏，看着叢笑一上了駕駛座，“你開車？”

“啊。”叢笑一應了一聲。

叢季雲這幾天休息的都比較早，偶爾叢笑一能聽着她悶聲在咳嗽，三個人在家的時候叢季雲虎練習的說幾句話，只是聲音已經變了。

叢笑一一直沒接到林思航的電話，去見白敬國這件事兒晏子涵沒在提過，叢季雲也不知道，好幾次叢笑一都想問來着，可是說道白敬國的名字，有點像是在叢季雲傷口上撒鹽，能忍叢笑一就忍了。

期中考試前一天馬軒雨回了學校，只是也沒有再提之前的事兒，叢笑一沒問，王濱心大，跟着叢笑一自然而然就也沒再說，老班臨考試前帶着班裏人深入的又做了幾張卷子，叢笑一趴着睡覺的時候才猛然發覺，不到兩個月他就要畢業了。

說時間快也不算快，但說慢還是覺得挺快。

期中考試如期而至，晏子涵叮囑着叢笑一把考試用的東西收拾好才下了車，叢笑一打了個招呼自己先往教室走。

這次期中是分考場，和之前的周考大不一樣，按照名次叢笑一分在第三考場，順序的話居然沒排在最後，用王濱的話來說，在第三考場監考老師一般不費什麽心思，畢竟抄也抄不到第二考場去。

第三考場不在本班，叢笑一盯着牌子找到教室的時候看着王濱已經在了，兩人隔了一排，“這兒！”王濱揮了揮手。

叢笑一把包放在位子上，早晨起的有點早，現在感覺還有點困，“等會兒誰監考？”

“應該是老熊。”王濱撇了下嘴，“小雨雨你別看他在第二考場，你知道誰監考嗎？”

“誰？”叢笑一挑眉。

“逗死我了！”王濱嘎嘎樂了幾聲，“是楊攀勝，剛給我發了微信。”

對于楊攀勝叢，笑一對她沒什麽好印象，聽着名字都有點煩，老熊比考試時間早十分鐘進了考場，耐心又講了一遍考試的要求，在黑板上寫了時間，考場裏面有幾個還在桌子上做着小抄，第一門是語文，叢笑一作弊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王濱看樣子已經是快放棄，低頭在玩兒手機。

時間到了的時候還有幾個人沒做完小抄，老熊敲了敲講桌，“等下都別左顧右盼啊！眼睛都長得正點。”

沒人回答，老熊把封好的卷子從袋子裏拿出來，數好數給每排第一個人發過去，“這次考試成績都是入檔案的，你們看好時間，最後的作文留出來時間，別寫了開頭就得交卷子了。”

“那我先寫作文。”坐在講桌前面的一個男學生說。

“你別了。”老熊搖了搖手，把多餘出來的卷子裝回了紙袋子裏。“後面編不出來，前面也沒時間寫，你等着零分吧。”

語文無非就是課本上面的東西，和數學題的擴展延伸不一樣，一部分的古詩叢笑一沒背過，課文更是不熟悉，能寫得也就是卷子後半部分的看文填空這些。

一直到交卷子叢笑一都都點放空狀态，題基本上也沒怎麽看，考試的時候老熊圍着他轉了好幾圈，剛走出教室兜裏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叢笑一拿出來看了看，晏子涵發信息問他中午吃什麽。

-王濱說要去吃肉餅。

叢笑一回了信息。

-嗯，考完試一起去。

第二門是數學，肯定不是老熊監考，中間只休息半小時，叢笑一和王濱在廁所墨跡了一會兒才回了教室，一直到打鈴結束監考老師都沒過來。

考場裏開始有幾個人低聲說話，叢笑一往門口那邊看過去，正想着什麽門就被人從外邊推開，晏子涵快着大步走到講臺上，“之前的監考老師臨時有事兒，我這邊代替一下。”

有幾個女學生低聲開始笑，晏子涵手麻利的分好卷子，和老熊一樣把卷子遞給前排的同學，“都好好考啊。”

叢笑一的目光一直圍着晏子涵轉，或許是感受到叢笑一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晏子涵短暫的擡頭往他這邊看過來一下，在低頭的時候還趁着別人不注意對着叢笑一眨了下眼睛。

真他媽的帥。

叢笑一把頭低下，接過前面人傳過來的卷子，這場考試像是有了盼頭，叢笑一做題的時候忍不住往晏子涵那邊看過去，晏子涵也是有意識無意識來他身邊看看。

晏子涵會來監考叢笑一沒想過，考完試晏子涵收卷子的時候叢笑一才有機會趁着周圍聲大問了一句“你怎麽來監考？”

“不說了嘛！”晏子涵聳了一下鼻子，“之前老師有事兒，我來代替。”

“那下午的考試呢？”叢笑一擠在晏子涵身邊，看着晏子涵把放卷子的紙袋子封好。

“不知道了。”晏子涵笑了笑“應該還是我吧。”

馬軒雨已經等在班門口，看着叢笑一和晏子涵從教室裏出去的時候驚訝了一下，“我靠？”

“巧吧？”叢笑一瞥了下嘴，對着晏子涵說“你先去放卷子，我們在校門口等你。”

“啊。”晏子涵點了點頭先往辦公室走了。

“真絕了”馬軒雨把手機掏出來回信息，嘴裏面低罵一聲“楊攀勝真他媽神了，我們考場有個姑娘，就低頭撿了個筆，她也得過去在人家桌子上翻了一翻。”

“毛病。”王濱跟在兩人後面，“整天神經兮兮的也不累。”

“我在我桌子上寫了幾個方程式，因為她我一個沒看到。”馬軒雨翻了個白眼“考試前讓我們前後換了位子！”

“我靠？”叢笑一驚訝，“還能這麽套路？”

“不都貼着考號呢嗎！”王濱也說“順序一打亂還能考嗎。”

“要麽說她有毛病。”馬軒雨說，“把自己考號撕下來貼到現在坐的位子上，交卷子的時候一個一個整理好我們才走。”

“得。”王濱瞥了下嘴，臉上憋不住笑“楊攀勝在小說裏就應該是那種處處有仇人但死也死不了的角色，喝水估計也得拿跟銀針檢驗一下有沒有毒的存在。”

“我有毒！”馬軒雨氣不打一處來，“我他媽不會的偏偏就是我在桌子上寫的那幾個公式，這讓她一鬧，全都沒寫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在更新一章。謝謝等文。麽麽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