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時謙不知道自己正被影衛們腹诽着,其實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因為他正沉浸在欺負時觀的樂趣之中。「這五個新娘裏,只有一個是解煙,其餘都是旁人裝扮的,看看你能不能在她們之中找到你的王妃。」
「找到了又如何?找不到又如何?」時觀好整以暇地問。
「找到了自然證明了你的誠意;若是找不到……」時謙壞心一笑。「代表你對解煙還不夠了解,你先前對她說的山盟海誓都是騙人的,所以解煙在大婚之後不能立即與你洞房,只能等你分得清楚她的僞裝之後再行好事了。」
賓客們見參加風城王婚典還有這等趣事,全都興致勃勃地等着時觀選擇,尤其皇後、時封平及一幹大臣這些沒少吃了虧的人,更是一臉看笑話的表情,沒有人覺得時觀分得出來。
時觀仍是一派平靜,他在五位新娘面前走過來、走過去,又環視了衆人一眼,最後居然露出了一記奸笑。「難道你們不知道,早在我遇到解煙,決定要她當我的王妃之後,無論她扮成什麽模樣我都認得出來嗎?」
「你要怎麽認?」時謙好奇了。
「你看着好了。」時觀笑得神秘,不待衆人想通,他突然一個伸手,朝五位新娘的胸口摸去。
五位新娘由蓋頭下仍能看到時觀的動作,何況他并沒有掩飾,她們自然是驚叫着閃躲,順帶用雙手緊緊護着胸前,雖說五個人躲的動作都不一樣,但畢竟都躲開了。
「我知道哪一個是我的新娘了。」時觀得意地笑着。
「是誰?」時謙連忙問道。
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時觀居然走向了皇帝,牽起了他的手。「是你啊!我的娘子!」
衆人瞬間一陣嘩然,連離得最近的皇後及大皇子都難以置信地望着時觀,不知是在質疑他的選擇,還是在驚訝他為什麽會這麽選。
反倒是被他牽住的時謙沒有推開他的手,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分辨得出來,這個測試對你根本沒有意義。」
旁人一聽,立刻确定時謙的确是解煙扮的,而此時真正的皇帝才從內堂走了出來,站到解煙身旁,兩個人幾乎一模一樣,在場的每個人都驚嘆不已,訝異時觀過人的辨識力。
「這樣都玩不倒你,朕真是服了。」真正的時謙搖頭苦笑道。
甚至連燕峰都沉不住氣了,影衛被看出身分可是大忌,他忍不住開口問時觀道:「你究竟怎麽辨明解煙不在五位新娘之間的?難道只是對五位新娘襲胸就可以知道?但是她們都躲開了,難道你對解煙襲胸,她不會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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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出這話之前,燕峰并沒有想太多,倒是解煙聽了之後大窘,表情變得極為不自然。
時謙看着自己的臉做出那樣嬌羞的表情,不禁一陣惡寒。「解煙,可不可以別用朕的臉做這種表情?」
賓客們聞言紛紛竊笑起來,倒是時觀可自然了,他的性子對于一些下流無恥沒水準的事接受度原本就高,所以他也不以燕峰的問題為忤,很直接地答道,「襲胸只是開個玩笑,不過解煙扮成什麽本王都認得出來,這是一種感覺,沒有原因,也不是你們有什麽破綻。」
燕峰深深地看了時觀一眼,再看向扮成皇帝卻一臉深情望着時觀的解煙,打了個冷顫後,感嘆地說道:「原本我們對你拐走解煙這個小妹确實是不服的,但現在看來,她嫁給你應該是最好的選擇。」說完,他給了解煙一個鼓勵的微笑,他一個人便可代表所有影衛。
這個笑讓解煙頓覺眼眶一熱,真的有種被兄弟姊妹送出閣的傷感。
真正的皇帝回到了他的大位,五名假新娘退了下去,解煙也被送下去重新打扮,等待她再現身時,終于能與時觀攜手完成儀式,正式成為夫妻。
皇帝看着小弟成了家,莫名有種為人父的驕傲及感慨,表情難解。
兩兄弟經歷了那麽多風風雨雨,原本無間的關系也有了一絲裂縫,卻是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化解了。
時觀朝皇帝行完了大禮,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看着皇兄操勞政事,後嗣又無能,時觀似乎能體會他肩上擔子之重,才值壯年,就已冒出不少灰發了,他難得正經八百的道:「皇兄,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雖然不想當皇帝,但皇帝的位置我倒是可以幫你照看一二。」
時謙動容地看着他,頓時覺得鼻頭一酸,他知道弟弟原諒他了,甚至願意日後輔佐他選定的皇位繼承人,他當下覺得這些年花在這個弟弟身上的心力夠了、值了!
兩兄弟對彼此的心意不必再多說,一切盡在不言中,他們也齊齊看向了時封平,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時封平猛地打了個冷顫,他似乎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會相當不好過了……
除了皇帝及一幹重要人士在府內飮宴,風城王大婚的宴席也擺到了大街之上,讓前來慶賀的百姓們都能一起同歡,在風陵七州,沒有高高在上的官員,只有親近愛民的王爺,這頓喜宴吃得賓主盡歡。
當然,宴席終了,送完客後,也沒有人敢去鬧洞房,畢竟時觀的手段可是陰險得很,衆人又知道他對解煙的喜愛,根本不敢去觸他的逆鱗,時觀就這麽輕輕松松的回到新房。
看到乖巧坐在床上的解煙,時觀幾乎覺得像是一場夢,想不到他這輩子也有機會能邂逅這樣性情堅毅、能力出衆、外貌不俗的女子,而且她的每一樣都比他想象的還好,更讓他心喜的是,此後她就只陪着他一人,他的夜晚終于不必再靠那些吵鬧聲入眠,只要抱着她就能睡得安穩。
他立在她身前良久,好半晌才拿起秤杆,輕輕揭去蓋頭,想着盛妝之下的她,将是如何的嬌媚動人……
「哇啊!」然而看清楚蓋頭底下的臉,他吓得倒退三步,差點沒跌坐在地。
「你……你幹麽還易容?」他驚愕的看着戴着鳳冠的她,居然還是時謙的模樣,他一下子無法接受。
解煙很自然地道:「你不是自诩變态天下無雙,男女老少不拘,無論我扮成什麽樣子你都可以接受?」
「這……」時觀一咬牙,上前一步,一手擡起她下巴,直盯着她,喔不,是皇兄的臉,他的雙頰微微抽搐着,掙紮着要不要親下去,但到了最後他仍是雙肩一垂,無奈地攤手。「好吧好吧,你贏了,這張臉本王真的不行,你找到本王的克星了。」
她嬌笑道:「哈哈哈,終于能看到你吃癟的一天,真是大快人心。」
「你能不能別用皇兄的臉那樣笑,而且還穿着喜服,看起來真有點可怕。」他哭笑不得。「看來變态的潛質你也不輸給本王,快快卸下這個妝扮,今日可是我們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解煙笑睨他一眼。「你還說,婚前喜婆可是對我三令五申,讓我守身如玉,還教了我一堆良家婦女該有的德性,原來你是在成親前就拐了我。」
「因為你令本王情不自禁,反正最後結果是一樣的,過程先後就不重要了。」
時觀嘻皮笑臉地道,只是對着時謙的臉說情話,怎麽說心裏就是一股別扭。
「如果我偏要頂着這張臉一整晚呢?」她故意說道。
「那本王與你行周公大禮之時,可能會很想喊吾皇萬歲萬萬歲。」
看着她嬌笑不止,他無奈到了極點,又瞧她一副吃定他的模樣,他可是氣得牙癢癢的。
一股意氣令他坐在了她身邊,取下了她的鳳冠,邪門地笑道:「小妞,其實脫了你的衣服,蠟燭一吹都是一樣的,你真的要堅持用這張臉?」
解煙一怔,與他大眼瞪小眼半晌,居然出人意表地說道:「你來呀!」
「好啊,那本王就來了!」時觀嘿嘿一笑,一把将她撲倒,但第一個吻卻不是落在她臉上,而是在她的頸側,惹得她咯咯直笑。
接着,他的大手解開了她的盤扣,放下了她的長發,除去她的外衫,只剩下內兜及底褲,讓她玲珑的身材更為凸顯,他看得眼睛都直了,只不過他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目光在某個範圍之下,絕不與她四目相交。
最後,他起身熄滅了燭火,在漆黑之中摸索的兩人,似乎要成就好事了,但沒半刻燭火卻又點亮,房裏響起了時觀懊惱的低吼聲及解煙銀鈴般的笑聲。
應該沒有人的洞房花燭夜像他們小倆口這樣過得新鮮有趣又變态了,只不過後來時觀究竟有沒有得逞,解煙有沒有卸下易容與他共赴雲雨,兩夫妻之間的私事,就不足與外人道了……
☆、尾聲
【尾聲】
最後,時封平仍被封為太子,最大的原因居然是時觀當初帶他去吃喝嫖賭。
時謙發現,經過這件事,時封平對于一些靡爛浮誇的不良場所有了很大的抵抗力,即使他暗中授意影衛假扮成時封平的密友去引誘他,時封平都不為所動,因為他體會過那段堕落的日子,再回頭來看,真不知道自己那時究竟在做什麽,他讨厭那種像是着了魔不能自制的感覺。
甚至,這個大皇子在狠狠的吃了次虧之後,像是突然開竅一般,努力學習政事,用功的程度令時謙大為驚奇,終于忍不住問他為何改變,時封平卻是苦笑地說,因為時觀跟他說了一句話,真的吓到他了。
「你別忘了皇上不是只有你一個皇子,只要你做不好,本王可是會支持其他人的。」
由于時封平見識過時觀的手段,只要時觀支持其他的皇子上位,他根本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所以他拚命學習朝政,積極發憤圖強,免得哪一天從太子之位被拉下去。
如今時謙已把許多政事丢給時封平處理,自己樂得輕松,而且他給時封平的建議是,遇到問題就去問時觀。
時封平實在不想與時觀有太多牽扯,但政事繁多複雜,總有許多困難,雖然時觀給他的方法都光怪陸離,但他慢慢發現只要依時觀的方法,問題最後都能順利解決,也從中學習到許多治人治國的手段。
難怪父皇曾感嘆時觀才是真正做皇帝的人才,時封平也不由這麽想着,幸好時觀對皇位沒興趣,否則哪裏輪得到他?
這一回,時封平便在禦書房裏聽着工部的費尚書禀報修建運河一事。
此運河由費尚書建議,南北向從京城直接往南到福州王的領地,繞過九鼎州,東西向再興建兩條運河貫穿往九鼎州的舊運河,可以纡解九鼎州繁忙的水陸交通,也能提振經濟,然而這麽一件福國利民的政策,卻被時觀的一個小動作給擋了,氣得費尚書前來時封平面前大罵。
「風城王挾風陵七州富裕之利,一再以地方稅收短少為由拒絕納稅朝廷,導致朝廷經費短缺,重大政策無法推動。太子殿下,時觀着實不适合再繼續為風陵七州之王,應削去他王爺身分!」
相對于費尚書的激動,時封平卻是不疾不徐,俨然已有幾分他父皇的影子。
「費尚書,削去王位要有正當理由,并非本宮說削就削,何況風城王做事總有深意,本宮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掣肘朝廷經費……」
「哼!本官說他是他就是!風城王行事嚣張,名聲敗壞,早已讓皇室蒙羞,如果太子殿下不趁皇上還在時除去他,那等太子殿下登基後,将無人可治他!」費尚書說得義憤填膺。
要是以前的時封平,說不定就被費尚書一番話說動了,然而現在的時封平被時觀一玩再玩後,早就對時觀欽佩得五體投地,加上父皇的叮囑,他自然心裏也傾向時觀。
何況時觀跟他說的從來沒有錯過,比如時觀要他仔細聆聽大臣們說話的語氣內容,藉此判別忠奸。時封平如今一聽費尚書的話,就知費尚書心中根本不尊敬他這個太子,居然在他面前自稱本官,語氣還是命令式的,讓時封平極為不舒服。
不舒服怎麽辦?時観說,那就發飙啊!
于是,時封平就發飙了。「費尚書!注意你的态度,你現在是在教本宮怎麽做嗎?」
費尚書沒想到時封平敢跟他杠上,他可是老臣,而且是重臣啊!「太子殿下,本官是在教你,你還太年輕不懂,若無我這等老臣教導,你未來治理天下恐阻礙重重!」
「你這是在威脅本宮?」時封平眯起眼來。
費尚書冷冷一笑。「本官不敢。」但言下之意卻沒有否認。
時封平想起了時觀告訴他,遇到不馴的臣子可以使出一記大絕招,原本時封平還猶豫着,覺得那大絕招實在太過火,但如今費尚書如此桀骜不馴、嚣張跋扈,于是時封平也不管了,突然起身走到費尚書面前,直接賞了他兩巴掌。
啪啪!兩聲清響,不僅費尚書楞住,連一旁的宮人們都目瞪口呆。
費尚書漲紅了臉,氣得渾身發抖,指着時封平道,「你居然敢打本官?!」
「本宮為何不敢?你以下犯上,打你只是剛好而已!記住你的身分,我才是太子、未來的皇帝,你官位再怎麽高,也得在本宮之下!」最後這句話,同樣也是時觀教的。
「好、好!殿下既然執迷不悟,本官這就告辭,今日本官所受之辱,絕不或忘!」費尚書氣得拂袖而去,連行禮都省了。
時封平氣呼呼地瞪着門口,好半晌他才緩過氣來,冷靜下來之後他想了一想,突然對着天空喚道:「燕峰,麻煩你派影衛替我查費尚書這個人,他太執着于運河的興建,連被本宮這樣羞辱都沒有當場辭官而去,背後恐有利益輸送之事。」
「是。」
天空傳來一聲回複,時封平知燕峰已去,揉了揉隐隐泛疼的額際,又繼續低頭看起奏折。
這一切過程都被立于窗外的時謙及時觀看得一清二楚,時謙向時觀使了個眼色,兩人無聲慢慢步向禦花園。
直到遠離了太子的書房,時謙才一臉感激地望着時觀,不住點頭說道,「平兒在你的訓練下漸漸有了樣子,不過修建運河是好事,你怎麽教他打費尚書呢?」
「皇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讓太子打姓費的,一方面是看太子有沒有做皇帝的膽子,另一方面也叫太子看清楚姓費的那張嘴臉,我早就不順眼他很久了。」
時觀絕不承認他有公報私仇之嫌,徑自解釋道:「江湖有漕幫把持運河港口,早就惹得天怒人怨,要開新運河可以,但這個毒瘤要先解決掉,否則再開新運河只是增加漕幫的勢力,對民生百姓弊大于利。皇兄也知道漕幫背後有工部的影子,姓費的這麽積極,天知道他從中能撈到多少,我卡一下朝廷的經費,你瞧封平不就有反應了嗎?」他撫了撫下巴續道:「叫影衛去查更是個好主意,不會打草驚蛇太過引起姓費的警覺,封平倒也不是那麽笨。」
「平兒如果一查之下,發現還有漕幫這個大麻煩要解決,一定對你不知該感激還是埋怨。」時謙苦笑道:「他真是被你玩得透澈,朕當初請你幫他成長,現在都要同情他了。」
時觀嘻嘻一笑,他這人最喜歡看好戲,接下來的戲可精彩了,他也不想錯過。
此時管事太監上前,躬身垂首向皇上禀報道:「皇上,風城王妃求見。」
「喔?解煙居然親自找上朕?」時謙調侃的目光看向了時觀,果然時觀眉頭一下子皺得老高。「朕以為你将她藏起來,就怕她一回京便被朕派去出任務,現在可是她自投羅網了,說不定漕幫這件事還要用到她呢!」說完,不顧時觀的臭臉,時謙連忙宣見解煙。
不一會兒,一名身着宮裝的俪人袅袅婷婷而來。
「妾身參見皇上。」解煙向皇上恭敬福身。
「久未見你,都快忘了你真正的長相,明眸皓齒,優雅端莊,倒是讓皇弟撿了個大便宜。」時謙調笑道。
時觀見解煙居然盛裝而來,也是眼睛一亮,不過很快的他便眯起眼不發一語,像是生氣到都懶得說話了。
時謙正有重用解煙之時,哪裏管得了時觀的表情。「你來得正好,朕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解煙先是意外地看了皇上一眼,之後便垂眸順從地答道:「既然皇上有用人之需,妾身自是全力以赴。」
「不過你要幫朕的忙,朕怕某人會生氣。」時謙故意看向時觀,他的臉都發黑了。
「皇上放心,妾身在婚前就與王爺做了約定,只要皇上需要影衛,妾身就必須出現,王爺不會因此責怪的。」解煙看了時觀一眼,微微一笑。
時觀抽了抽鼻子別過頭,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
時謙看時觀在解煙面前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裏就覺得舒暢,于是刻意轉頭向時觀确認道:「解煙真的可以為朕所用,你當真不會生氣?這段期間可不短啊!」
「臣、不、敢。」時觀說得咬牙切齒,難得的稱臣起來了。
「很好,那你今日就去找燕峰,他會交代你應做之事。」時謙得意一笑。
解煙有所動作之前,又道:「皇上,妾身有事相求。」
「什麽事?」時謙好奇,解煙當影衛這麽久,從來也沒要求什麽。
「王爺離開風陵七州也好一陣子了,可否讓王爺離京,妾身會代替他留在這裏。」解煙說得委婉,其實時觀被時謙要求訓練時封平,已經在京裏待了好幾個月,解煙都快悶出閨怨了。
時謙遲疑着,并未馬上回答。
時觀在一旁陰森森地道,「皇上,把我們夫妻倆都綁在這裏,風陵七州誰管?到時候一個不小心,今年的稅收又要減少了……」
「好吧好吧,你留下。」時謙屈服了。「時觀你離開。」
「只要她留在這裏,我就可以離開?」時觀再一次确認。
「那是自然,反正解決漕幫的事不是一年、兩年就可以完成,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回去風陵七州處理政事。」時謙正色道。
「那好!」時觀開心的笑了,臉色轉變之快讓時謙都措手不及,時觀朝着遠處揮了揮手。「來來來,快來,皇上答應了!」
突然間時觀身旁神出鬼沒地出現了一道人影,赫然是另一個解煙,只不過這個解煙身着女性武服,英姿飒爽,與站在另一端嬌媚的解煙雖然長相一致,氣質卻大不相同。
「你……」一下子冒出了兩個解煙,讓時謙傻了眼。
武服解煙好心地解釋道:「皇上,這陣子妾身為皇上努力訓練影衛,現在就是檢視成果的時候了。連皇上都看不出來她有什麽破綻吧。」
時觀也笑着指着盛裝的解煙附和道:「皇兄,是你自己說只要『她』留在這裏,我就可以離開的。」
「你們……朕明白了,原來弄了半天,又是朕被你們給耍了。」時謙簡直佩服得無言以對,搖頭苦笑道:「去吧,既然有新任影衛,朕就看看她的實力,你們去幫朕好好的管理風陵七州……」
然而時觀與解煙接下來的話,卻讓時謙連苦笑都無法挂在臉上,只能僵着一張臉,不知該做什麽反應。
「啊哈!愛妃,本王終于解禁了,咱們這就出宮,本王帶你去個好地方玩!」
「要去哪裏玩?」
「九鼎州怎麽樣?」
「好啊,上回去九鼎州只記得扮成各式各樣的人,倒是沒有好好參觀過。」
「嘿嘿!本王帶你去看九鼎州的漕幫,那裏就快要有好戲看了,咱們一定要去湊湊熱鬧……」
☆、後記
【連環套 風光】
風光很喜歡聰明的主角,尤其是像《王爺來侍寝》這本書中的男主角時觀這種深藏不露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有深刻的意涵,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感覺超級拉風。
但是這種男主角其實特別難寫,因為作者本人的思考方式是直線的,硬要這樣彎來彎去跟腦筋做瑜伽也沒什麽兩樣,所以在《王爺來侍寝》這本書的創作過程之中,風光的腦子都快打結了,幸好時觀的個性還算風趣,有時寫一寫風光自己都覺得好笑,否則換了個嚴肅的性子,風光大概會寫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狂罵自己幹麽自虐創造出這樣一個人來。
至于女主角解煙,風光感到非常羨慕,當然不是因為她的美貌或是才氣,而是她那變臉的絕技。如果風光會這招的話,幹麽還需要工作啊!缺錢就換張臉去搶銀行……啊不是,是缺錢就換張美豔的臉蛋去唱歌演戲,不紅就一直變臉變到大紅大紫,比整型還方便啊!
事實上寫這本書時還有個趣事,男主角時觀與哥哥時謙,這兩個名字風光常常搞混,所以寫完自己回頭再看這個故事時,光名字就修改了好幾次。至于解煙,在風光的原始設定裏原本叫解嫣的,但是基于她的職業特性,風光才改成比較中性的名字,結果自然就是在創作的時候也一直打錯,還得再回頭勘誤。
果然,交稿之後編編打電話來了,嘿嘿笑着說,「風光,你這本書沒什麽問題,就是有些名字打錯了……」聽得風光一臉冏樣,結果還是避免不了打錯名字,取名字真的是一門藝術啊!
《王爺來侍寝》這本書的故事靈感,其實只有兩個字,就是「圈套」。風光原本就想整個故事是一個圈套,然而其實有一個更大的圈套,套着這個圈套,再然後為了解開這些圈套們,主角就想了一個更更大的圈套,把它們全都套進去……大概就是這個概念(看懂的人風光拍拍手)。近來風光喜歡寫複雜一點的情節,反正既然字數有限制,複雜一點感覺比較劃算嘛!是吧?這本書就是風光寫過情節算比較多的故事,希望讀者們看完之後,可別跟風光一樣頭昏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