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進入礦山
四人繞了兩圈,除了一條鐵軌,其他什麽都沒找到。于是,四人又沿着鐵軌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乞靈只覺得太陽都正中了,他們還是什麽都沒發現。
為了低調行事,他們将馬和驢都留在了村子裏,只能步行。張啓山和張副官行軍打仗多年,這點腳程自然不算什麽,但乞靈和齊鐵嘴就不行了,早午飯都沒吃,他們二人走着走着就開始兩眼昏花了。
“我真懷念我的小毛驢啊,我們這麽久不回去,也不知道它還在不在。”齊鐵嘴又問乞靈,“你呢,你不累?”
乞靈嘆口氣,搖搖頭:是她自己非要跟來的,如果她喊累,張啓山說不定會趁機奚落她一番,再将她趕回去。這次,她要做個有骨氣的人,打死也不喊累。
張啓山從口袋摸出一包餅幹,扔給了齊鐵嘴,然後又拿出一包,在乞靈面前揚了揚。“你既然不累,那就先省着吧。”
骨氣這種東西,在吃的面前,真是可有可無。乞靈一把抓住餅幹,拽了兩下,沒拽動。
張啓山抓着餅幹另一邊,故意不松手。他本就比乞靈高很多,現在還故意擡高了手臂,乞靈只能仰着頭看他。
“佛爺。”乞靈立刻換上讨好的笑容,“我想吃,你松手好不好?”
“好。”張啓山笑了笑,突然松手。乞靈一下子被閃到,身子往後一仰,差點摔倒。
張啓山輕笑出聲,轉身繼續前行。乞靈三兩口吃完了東西,才敢在他身後埋怨:“明明帶了吃的,昨天還不早拿出來,小氣。”
“乞姑娘。”張副官解釋道:“如果昨天讓八爺知道佛爺帶了吃的,今天我們就沒的吃了。”
“哎喲喂。”齊鐵嘴嘴裏還塞着餅幹,一開口餅幹沫子橫飛。“我說我吃塊餅幹還不行啊?說的我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我有那麽貪吃嗎?”
乞靈和張副官相視一笑,默默在心裏表示一萬個贊同。
“乞靈,你評評理,你也吃了餅幹,為什麽他只說我不說你?”
“額……”乞靈回頭沖齊鐵嘴痞痞地笑了一笑,“大概因為我人小,吃不了你那麽多吧。”
齊鐵嘴很是不屑,明明剛剛她吃的比自己都快,但沒辦法,乞靈看起來确實不像很能吃的人。“媽的,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就知道欺負我?”
“你才知道啊。”乞靈和張副官同時開口。齊鐵嘴欲哭無淚,只能默默啃餅幹去了。
走在最前面的張啓山也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一行人走着走着,又遇到了一個岔路口,張啓山蹲下身子,細細查看鐵軌上的痕跡,很快斷言:“這條鐵路是新修的,最近有火車開過,應該是這邊。”
“佛爺您真神了。”齊鐵嘴道,“那佛爺,咱們還繼續走麽?”
“走。”
“那佛爺,你還有吃的嗎?我昨天就沒吃飽。”齊鐵嘴笑眯眯地伸出手。“再給點吧,剛剛,不夠。”
張啓山微微一笑,打掉了他的手。“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佛爺你幹嘛打人啊。”齊鐵嘴在後面不滿地咕哝着,一偏頭不經意看到荒草從裏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佛爺,有人。”他立刻跑到了張啓山身邊。
“那邊。”乞靈也看到了那人,小聲喊了一聲,招呼其他人跟了上去。
那人似乎對山裏的地形十分熟悉,七拐八拐跑進一個小村莊後就沒了影。
“佛爺,怎麽辦?”
張啓山掃了眼那人遺落在地上的柴火和斧頭,“守株待兔。柴火可以不要,斧頭是一定會回來取的。”
他們分散開藏在了牆後面,果然過了沒多久,就有人來撿斧頭了。那人五十多歲的模樣,頭頂禿了一大塊,微微佝偻着背,看起來賊眉鼠目不像好人。
張啓山他們默默跟在那人身後,見他進了村子裏一個簡陋的院子。他們沖進房裏,驚訝地發現裏面竟然有不少軍需用品和槍支。這些東西,不是一個普通村民該有的。
“老人家,別害怕,我們就想問問你這些東西從哪來的。”齊鐵嘴和善地笑着。
那老頭被身後的張副官威脅着,只能哭喪着臉回答:“撿的。”
能撿到這些東西,說明這個地方肯定有古怪。經過一番審訊,老頭兒最後帶着幾人去了他撿東西的地方。
從外面看,那是一家普通的民房,但幾人還未到門口,就聞到了一陣惡臭,四圍飛滿了蠅蟲,鬧哄哄的好不滲人。
齊鐵嘴和那老頭都忍不住緊緊捂住了鼻子,“什麽東西這麽臭?”
“腐屍。”乞靈和張啓山同時答道。
齊鐵嘴瞅見乞靈像是聞不到臭味一樣,連眉都不皺一下,不禁好奇:佛爺和副官見慣了這種場面,一向淡定,但乞靈一個小姑娘怎麽還這麽坦然呢。
“哎,你不怕啊?”他湊到乞靈身邊問。
乞靈一邊揮手驅趕着身邊的蚊蠅,一邊反問:“怕,怕什麽?”
“算了,不問了。你連佛爺都不怕,還能怕什麽。我都忘了你是從墓裏來的了。”齊鐵嘴嘆一口氣,跟着張啓山去檢查院裏的屍體了。
趁沒人注意,乞靈輕輕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滲出,她身邊的那些蚊蠅像受到刺激似的,一窩蜂飛走了。沒了“嗡嗡嗡”的幹擾,乞靈才上前查看屍體。
張啓山用刀挑開屍體的衣服,這些屍體的背上果然有同火車內屍體一樣的花紋。院子裏的屍體也都是臉朝下趴着,身上被蛛網包圍成半脫水狀态,但與貨車上的屍體不同,他們的頭發,都被人剃光了。
“人不是我殺的。”老頭一臉驚恐,生怕張啓山他們把他當成殺人犯抓起來。“半年前,村裏突然來了許多人,他們給我錢後就把我轟走了,我也是前幾天聞到這裏面有惡臭,才進來的……”
“那火車呢?”
“火車就是那個時候開走的。”
張啓山不禁疑惑:火車上的人明明走的很急,但在離開前還把這些屍體上的頭發都剃掉,日本人秘密實驗的關鍵,很可能與頭發有關。
但現在一切還不得而知,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日本人做秘密實驗的地方。
在老頭的帶領下,張啓山他們終于找到了這波日本人進過的礦洞。但洞口,已經被炸毀了。乞靈看到那老頭捂着脖子咳嗽了兩下,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張啓山的逼問下,老頭最終決定帶他們從別的路口進去。眼看前面有一片墳地,齊鐵嘴忙攔住了張啓山。“佛爺,我剛給你算的,今日是午命辛祿,忌動土,忌修墳,忌出行啊。佛爺,咱別去了。”
“老八,你信這些我沒有意見。但你知道的,我不信這些。”張啓山看着面前未知的道路,沒有一絲恐懼,“我的命,是用來破的。”
命,是用來破的。乞靈在一旁聽到他的話,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些呆了:她的命,也許同樣是可以破的。
齊鐵嘴見自己攔不住,便将乞靈拉到一邊,對她拱拱手,恭敬道:“乞姑娘,之前我看過你以血驅蟲,知道你有些我們不知道的本事。待會佛爺若真下去了,你可要寸步不離地跟着他啊。佛爺想要破命,怕是離不了你。”
許是被他的誠懇感染,乞靈也鄭重地點點頭。“放心,我會護好你家佛爺的。”
見她答應,齊鐵嘴忽然又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哎呀,就算你不想跟着佛爺,佛爺也會強迫你跟着他,我瞎操個什麽心。”
“額……”乞靈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有些人,你就不能太把他的話當回事,剛覺得他正經,他就立刻不正經了。不過齊鐵嘴有一點說的對,下面一定兇險萬分,否則那帶路的老頭,不會對下礦有那麽大的抵觸。
幾人通過墓碑後的洞口下到一處地穴,果然發現了一條被封死的路。張副官用箱子裏的工具撬開封路的木板,幾人便繼續前行。
在潮濕陰暗的穴道裏走了一會兒,他們面前的路又被封死了。
封住道路的是一扇鐵門,鐵門後面,路的正中央立着一尊佛像。佛像面朝衆人,怒目圓睜,莊嚴肅穆。
乞靈看了那佛像一眼,突然覺得一陣恍惚,頭疼得厲害。她捂着頭痛苦地靠在牆壁上,緊緊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好多小天使咕嚕咕嚕出來冒泡,感動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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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不愛我……
我,我就哭給你們看(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