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協商（上）
抄襲風波告一段落，視頻下評論區恢複成最初的狀态，好評不斷。
網友們有的出于歉意，有的出于真心喜愛，變着法地誇《學警》劇組。從演員到劇本，從特效到剪輯，全部說完一遍後，有人開始誇配音好聽，搭配的服裝好看。
《學警》以極高的評價穩穩居于本年度電視劇排行第一。
正在這時，論壇裏又出現一個帖子。
樓主是個姑娘，她在主樓裏提到，追了《學警》後，她去看了《真心話》視頻，突然想起小學同學來了。
小學的時候，同年級有兩個很受歡迎的孩子，一個是長的漂亮的男孩子，一個是一臉酷哥樣的女孩子。兩人形影不離，關系非常好。
她一度以為酷酷的也是個男孩子，羞澀地跑去告白。結果酷哥本人無奈告訴她，自己是女孩。為此，她傷心了很久。
雖然時間久了，她記不太清楚兩人的名字，不過總覺得漂亮的男孩子也是姓雲來着。
一樓回複，“……槽多無口，樓下來。”
二樓回複，“二樓來不了，三樓上。”
三樓回複，“呵呵，能放過我男神，找其他人炒作麽？天天盯着我男神，也不嫌累得慌。”
四樓回複，“樓主說來說去，不就是在暗示雲翼是那個漂亮的男孩子，鄒雲是跟他玩在一起的女孩子麽？真誠地說一句，天色不早了，洗洗睡吧。”
五樓回複，“我覺得樓主太喜歡雙雲cp，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夢裏看見了這些事。然而，你搞錯攻受了呀樓主！起碼你得說雲翼是個女孩子，這樣才有說服力。”
六樓回複，“心疼樓主三秒鐘。講真，這倆太登對了。我有段時間甚至覺得雲翼工作室名字有問題，比如說鄒雲的雲，雲翼的翼神馬的。然而，我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七樓回複，“所以說，樓主記不清名字了，就把記憶裏的人和我雙雲cp對上了？？？現在黑人已經可以這麽黑了麽？我馬上去把圈子裏所有男藝人懷疑一遍啊喂。”
八樓回複，“樓主也說了，是小學。小學男孩女孩差不多樣子的，雙雲兩人二十五以上。樓主依稀仿佛是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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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樓回複，“眼紅病請了水軍專門黑人吧。鄒雲那麽爺們，那麽酷炫，你跟我說這是個姑娘？呵呵兩字送給你。”
十樓樓主現身，“我不是黑，就是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事，有感而發而已。讓這樓沉了吧，不想解釋了。”
帖子很快沉下去，絲毫沒有引起大部分人的注意。
碰巧，幾個回帖的人都只玩論壇，并不知道鄒雲微博上填寫了性別女。要不有人聯系起這些事，就會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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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學警》大結局播出，貼吧、微博、視頻評論區又迎來一次發帖高、潮。
“啊啊啊啊，沖着雲翼去的，結果被李峤迷住。太帥了！”
“背負着長官交托的重任，不惜和昔日好兄弟反目，一個人在敵對組織做卧底，李峤真不容易。不過博文也很好，雖然李峤為了取信首領，幾次出賣博文，可他始終相信，李峤不是黑警。看完結局好感動，有個能相互信任的好友不容易。”
“劇裏博文李峤為彼此兩肋插刀，戲外陳志霞為了出名，插好友王寧瑤兩刀。莫非這就是現實和劇本間的差距？”
“老實說，李峤痞痞的，又吊兒郎當，但是真的好迷人。看見最後一集，他沖過去抱住博文，幫博文擋子彈的時候，我差點抓狂。幸好是he結局。”
“哪裏是he結局了！抓住首領後，李峤和女友分手。雖然我覺得，女友這麽做才是個有腦子的正常人，但、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李峤和博文繼續抓賊，繼續打光棍！！你們告訴我，哪部he結局裏，男主沒有和女主在一起算he了？”
“23333因為沒在一起，所以我才覺得是he結局呀！顯然李峤屬于博文，最後兩人都沒談戀愛，特別特別棒！”
“你們記得不，這是雲翼工作室出品的電視劇。雲翼怎麽會讓他的cp被別的女人搶走？看見結局，我一點都不意外。”
“我挺意外的。雖然知道雙雲cp關系不一樣，但沒想到雲翼如此喪心病狂，赤、裸裸地在電視劇結局裏表現出來。我本以為，起碼電視劇鄒雲裏會有其他配對。”
“霸道總裁風！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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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警》結局兩個星期，雲翼帶上鄒雲，一起坐車去網絡劇劇組。
“我不認識劇組的人，就這樣過去沒問題麽？”鄒雲疑惑。
雲翼望天，“是認識的人。”
“？”鄒雲更奇怪，“我只拍過兩次劇，如果我認識的話，只有王寧瑤和馮導，江編劇和周導。”
朱恭接過話，解釋說，“是江編劇和周導。他們邀請雲翼，之前合作挺愉快，所以不好拒絕。”
事實上，這是拍《良緣》時，雲翼為了讓江編劇改掉侍從必死的劇本，額外答應下來的工作。
鄒雲眼皮子一跳。
她絕不肯信不好拒絕之類的鬼話。
電影導演出了車禍，雲翼在家休息三個月，期間接了不少邀請合作的電話，哪個不是拒絕的幹脆利落？
想起吳雄跟她說的，經紀人和雲翼私下找吳雄“交流感情”，鄒雲大致能猜到情況。
這倆家夥，怕是又瞞着她做了什麽。
鄒雲問，“接的什麽樣的網絡劇？”
雲翼懶懶散散，“有關詐騙游戲的劇本，名字叫做《欺詐》。劇本分成好幾個單元劇，每個單元是三到四集，講的是一個游戲裏，參賽者如何相互欺騙，贏得比賽的勝利。”
“劇本的女主是個傻白甜，輕易相信別人。男主是個高智商的欺詐高手，帶着女主一路贏。”
“每個單元裏，他們會跟不同的游戲對手比賽。江編劇的意思是，讓我演這局游戲的幕後boss。”
“欺詐游戲，聽起來蠻好玩的。”鄒雲忍不住摸下巴。
“挺多龍套角色的。要不到了劇組，你跟江編劇要個龍套玩玩好了。”雲翼建議。
“到了劇組看情況吧。對了，男主女主是誰？”鄒雲繼續問。
死一般的寂靜。
雲翼轉頭望向車窗外，眼神憂傷。
他知道會出演江編劇和周導合作的網絡單元劇，但完全沒想到，男主會是那個人……
這下推不掉了摔！
朱恭幸災樂禍地笑道，“男主是鄭鐘鴻，女主是任麗，都是老熟人。估計是江編劇和周導看大家都合作過，才讓雲翼去參演。”
巧的是，雲翼的緋聞cp齊聚一堂。萬一鄒雲再要個劇裏的龍套角色，這部劇就可以直接改名叫“雲翼的後宮”了。
很快，三人到達地點。
江編劇看見鄒雲，當即一愣。
雲翼主動說，“她閑着無聊，跟過來看看。如果有什麽龍套角色，可以順便演一下。”
他暗自盤算，打算以後有他的作品裏都讓鄒雲攙合進去。鄒雲的作品裏，他也要混個角色。
江編劇沉吟片刻，“龍套角色挺多的。唔，我想想……”
正好，有工作人員來催。
想了想，江編劇說，“你先去化妝，我把劇本給鄒雲看下，讓他從裏面挑個好了。”
雲翼放下心，跟着去了化妝室。
朱恭猶豫了下，打算留下。
鄒雲真誠地建議經紀人，“你在旁邊看着雲翼比較好。”
是呀，鄭鐘鴻在劇組裏。
一想到這個事實，朱恭就很不放心雲翼一個人呆着，她叮囑鄒雲，“你自己當心。”
“一個大活人，丢不了。”鄒雲目送經紀人離開，轉頭問江編劇要劇本，“我先看下劇本。”
江編劇沒給，開心地笑了，笑容裏帶着絲狡黠，“我早就決定好讓你演什麽角色了，只是想跟你單獨聊聊，才說讓你選的。”
鄒雲一怔，“想聊什麽？”
江編劇正色道，“先說《欺詐》。這次游戲的大致劇情是這樣子的，這是第二個單元游戲。游戲規則裏有一條，如果有人交了一百萬贖金，就可以安全退出比賽。有位女玩家決意退出，誰知誤把贖金給了非官方的游戲者，被騙了一百萬。男主決定代替這位女玩家參加游戲，找出欺騙她的人。”
“游戲共有22位參賽者，比賽規定是少數決。就是說，一人上臺提問，22位參賽者投票，票數少的一方勝利。這樣一直贏到最後的人獲得最終勝利，贏得獎金，輸的人則背上債務。”
“在游戲裏，男主、女主是定下來的，其中精明的騙子由雲翼出演。游戲裏還有個很出彩的角色，就是被誤以為是騙子、其實是正常參賽者、最後跟男主一起聯手贏了比賽的人。”
“我想由你出演這個角色。”
聽起來挺不錯的人設。
但是，鄒雲微微皺眉，“為什麽要把除了主角外，最好的人設角色給我？”
江編劇知道重頭戲來了，她深吸一口氣，認真道，“我希望你過段時間能出演我拍的恐怖電影。”
随即，她補充道，“不過你放心，就算不同意，出演的角色不會變。”
“恐怖電影？你拍的？”鄒雲驚詫。
“對。”江編劇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你是新人，可能不太了解圈子裏的行情。一般電影拍的都是喜劇、搞笑劇，這種是最能賺錢的。其次是驚險刺激的動作大片，一般也虧不了本。但是，恐怖片不一樣，幾乎很少有贊助商願意投資，很容易虧的血本無歸。”
“我寫好電影劇本已經三年了，始終找不到贊助商願意把它拍出來。所以我決定，賺夠了錢，我自己來拍這部劇。”
“攢了七年的錢，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百五十萬，勉強夠了。”
“劇本有點恐怖，帶點懸疑。我知道，這類電影受衆不多，已經做好了可能撲街的心理準備。”
鄒雲沉默了會兒，開口，“你知道容易撲街容易虧本還拍，圖什麽？”
一百五十萬對普通人來說，是筆很大的錢。但是對一部電影來說，卻算不得什麽。
江編劇完全可以拿這錢去拿房子，從此過上安逸的生活。
稬35章 協商（下）
江編劇笑容苦澀，“這是我的愛好。我從剛入行的時候起，就一直想拍一部恐怖帶點懸疑的電影。但是怎麽說呢，我在圈子裏混了幾年，喜劇電影拍過，電視劇拍過，但是最想拍的恐怖電影一直沒機會。”
“明年我就要三十歲了，我想把這部片子作為生日禮物送給自己。不管票房高低，不管口碑好壞，我就想看見它變成電影。”
“我知道，一百五十萬想拍出部電影不容易。不過，這是我工作多年所有的積蓄。等過了三十歲，我大概會失去嘗試的勇氣，安于平凡。”
“你是個新人，可出道以來跟雲翼綁在一起，話題度一直很高。能不能請你在電影裏露個面，随便演個角色就行。”
江編劇希冀地看着鄒雲，眼神裏滿含期待。
鄒雲明白江編劇的意思。
一百五十萬資金想做部片子，說明無法用高檔次的演員，只能選三線藝人和新人出演。
她算新人，但話題度很高。如果她參演，片子上映時方便炒作，能吸引更多觀衆去看。
“你就那麽想拍出來？”鄒雲問。
江編劇苦笑了下，“你可能不相信，這部電影劇本花了我最多的心血，用了最多的時間，構思我自認為非常精巧，結局出人意料。但這有什麽用呢？贊助商認定，恐怖片是小衆。構思再精巧，觀衆再叫好，去影院觀看的人不會多，大部分人只會等網上免費的資源看。”
“說來好笑，傻白甜的電視劇不費腦，随便寫，劇播出後罵的人多，說無腦無邏輯，可就是看的人多，制片方賺的盆滿缽滿。而我挖空心思做出來的劇本，再有邏輯，智商再高，賺不到錢，就是沒人肯拍。”
“這幾年，我跟着導演學了點拍攝的技巧，應該夠用了。這部電影大概是我第一部，也會是最後一部恐怖片。”
票房高的作品容易出續集，票房低的題材被自然淘汰掉，這是圈子裏默認的規則。
鄒雲考慮了會兒，答應下來，“我參演，不過有個條件，以票房收入的1%作為酬勞。”
江編劇動容。
即使是歷史上排得上號的恐怖片，能超過一千萬票房的屈指可數。更別提萬一撲街到極點，播放場次被影院減少，票房絕對會慘不忍睹。
鄒雲這麽說其實是在表明，他并不在乎報酬。
“太謝謝你了。”江編劇連聲道謝，拍胸脯保證，“電影裏有個配角臺詞很少，但是人設特別好，我把那個角色給你，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
鄒雲擺擺手，“不用客氣。把《欺詐》劇本給我，打算拍電影的時候聯系經紀人，我會立馬趕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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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江編劇，鄒雲坐下仔細看劇本。
看完一遍後，她忍不住驚嘆劇本設計巧妙。
起初，精明的騙子騙過所有人，差一點點就能獲勝，不料被男主看穿把戲。
劇本最吸引的地方在于，不到最後一刻，觀衆就不知道誰是最終的勝利者，十分吸引觀衆的目光。
“好厲害。”鄒雲忍不住感慨。
情節緊湊，反轉不斷。光是看着劇本，她就覺得這劇一定會紅。
不管是鄭鐘鴻演的男主，還是雲翼演的反派，又或者是她演的聯手男主、贏了比賽的配角，看起來都非常聰明。
反派會輸，不是他蠢，只是因為男主更厲害。
鄒雲迫不及待去化妝室，告訴雲翼和經紀人好消息。
聽完，朱恭驚的虎軀一震，“江編劇說，讓你出演這個角色？”
雲翼不說話，哀怨地看着鄒雲。
怎麽能幫着外人欺負他？難道不該做間諜，幫他取得游戲勝利麽！
“恩，我看過劇本，給我的配角算是除了主角和反派BOSS外最出彩的角色了。雖然話不多，但給人的印象深刻。”鄒雲認真說。
要不是江編劇想求她幫忙，可能輪不到她來演。
朱恭可以想象的到，單元劇播出後，網友會怎麽腦洞大開地議論。
鄭鐘鴻、任麗、鄒雲聯手戰勝雲翼，讓人情不自禁懷疑，這個欺詐游戲欺騙的是感情，所以三個受害者聯手把花心渣男幹掉了！
“……”一想到将來可能出現這樣的場景，朱恭忍不住掩面。
“角色鏡頭太少，快去找江編劇換個角色。”雲翼假公濟私，裝做為鄒雲考慮的樣子。心裏想，最好換個和大反派狼狽為奸，攜手作惡的角色。
朱恭一眼看穿了某人的小算盤，無情地戳破了他的美好期望，“不用換，挺好的。除了反派BOSS，這次單元劇裏沒有其他反面角色。我剛把劇本看完，在最後一場投票裏，配角攜手男主忽悠對手的場景令人印象深刻。”
雲翼不滿，配角攜手男主什麽的，聽起來就很讓人不爽。
“對了，我答應江編劇，之後會出演由她導演、編寫的恐怖懸疑電影。”鄒雲向經紀人報備行程，“《欺詐》寫的這麽好，電影應該不會差。另外她承諾，電影角色不會太麻煩，演個配角就行。”
朱恭呆滞看着鄒雲，話裏帶着幾分不敢置信，“你就這麽輕易把第一次電影角色決定好了？”
沒有跟她商量一下，就答應了江編劇，只在事後通知她。
朱恭略有些抓狂。她其實一直暗中在為鄒雲尋找合适的電影角色。
因為太過挑剔，出彩的劇本導演看不上鄒雲，平凡無奇的她又看不上劇本，所以事情拖了挺久。
萬萬沒想到，鄒雲會答應江編劇的邀請。
居然參演恐怖懸疑片……朱恭忍不住頭大，妥妥的撲街作呀。笑點低俗的喜劇片都比懸疑片強！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随便挑個大片裏的龍套作為起點。
再聽聽鄒雲說的什麽話，不會太麻煩，演個配角就行。演這種角色，怎麽出彩！！
“我是新人嘛。多演點不同的角色，對鍛煉演技有幫助。”鄒雲不當一回事。對她來說，通知過經紀人，這事就算結束了。
雲翼忽然開口，堅定地說，“我也要參演懸疑劇。”
以後接下的所有作品，他希望兩人攜手出演。
鄒雲摸摸雲翼的頭，安撫他，“你總共三個月休假，剩餘時間不多了，下次再一起演。”
聞言，雲翼立即沖經紀人使眼色，快開車找下次合作的導演談談。
朱恭一動不動，冷酷回望。真要動手，她只會選擇把影帝撞進醫院。
怎麽能不帶他，一個人跑去玩！
雲翼沒空參演恐怖片，于是他轉而努力說服鄒雲，讓她也別去。
鄒雲但笑不語，由着雲翼勸。
雲翼讓她不去，她就答應不去，雲翼得是她什麽人？
既然某人把話憋在心裏，死活不肯說，那就別怪她不聽話。鄒雲壞心眼想道。
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經紀人站在鄒雲的一邊，直接打斷雲翼的游說，“周導喊人了，快點過去。”
雲翼不情願地站起，慢騰騰挪出去。
化妝室只剩下兩人時，朱恭輕咳一聲，嚴肅地說，“不要欺負大齡智障兒童。”
鄒雲輕輕瞥了眼經紀人，“你是幫兇，那我欺負欺負你好了。”
卧槽！她不是MT，一點不想吸引仇恨。
并且她絲毫不覺得，萬一鄒雲盯上她，得救的某人會感激她，說不定反而狗腿地幫着鄒雲。
甚至，某人可能會嫌她礙事，因為他很享受被鄒雲欺負的感覺。
朱恭毫無節操，立即順勢改口，“不關我事，我什麽都沒說。您老随意。”
經紀人心裏淚流滿面，請回來的哪裏是個幫手，分明是位爺！早知道鄒雲這麽難搞，安排她做雲翼助理算了。
如今做了藝人，又不想紅，也不在乎錢不錢的，行事比誰都灑脫，完全不按照規矩來。
鄒雲臉上不見得意，反而有點郁悶，向經紀人打聽，“他到底準備什麽時候跟我坦白？”
她原本以為，第二次告白雲翼總該接受了。誰知雲翼哼哧哼哧，含含糊糊表示他知道了。然後，就沒了下文。
雖然不覺得朱恭會漏口風，但她依然忍不住詢問。
誰知，朱恭小聲告密，“他在等你壁咚，強吻。恩，如果能霸王硬上弓，就更棒了。”
經紀人本不想插手，然而指望某慫貨，估計等她閉眼，都見不着兩人在一起。
“？”鄒雲懷疑自己聽錯了。
朱恭露出純潔的笑容，好像剛才的話不是她說的，沒事人一樣熱情邀請，“我打算去拍攝現場，一起過來麽？”
鄒雲若有所悟，慢慢地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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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片場，鄒雲愣了下，指着某個方向轉頭問朱恭，“那個男人，該不會是鄭鐘鴻吧？”
“就是鄭鐘鴻。”朱恭表示肯定。
“……”鄒雲難得無語。
怎麽看，都覺得眼前那人是個妖豔的男狐貍精。眉眼帶笑，雙目含情，電力十足。
“如果我沒記錯，男主人設是傲慢冷豔的高智商？”鄒雲問。
朱恭不以為然，“只是現實生活裏這副樣子。化好妝，演戲進入狀态後，整個人氣質就不一樣了。”
化妝和演戲進入狀态，效果能堪比整容？鄒雲不太信。
她喃喃自語，“這就是跟雲翼cp的鄭鐘鴻？跟我想象中差太多了。倆人怎麽湊的cp？”
朱恭一驚，這貨不是說，不喜歡上網，不喜歡社交軟件的麽！
“你怎麽知道雲中cp？”
“上次《真心話》有觀衆打電話的時候提起，我查了下搜索引擎。”
“鄭鐘鴻現實裏是個花花公子。據說流連花叢，女友無數，但每個都超不過三個月。正好幾年前跟雲翼合作時，兩人扮演警察搭檔查案。從最初相互看不順眼，到最後互幫互助，解決幕後黑手，變成好兄弟。”
朱恭面露無奈，攤手，“按照一些網友的說法，鄭鐘鴻是因為還沒意識到他喜歡男人，所以跟女人交往了分手，分手了交往，始終無法長期在一起。當他意識到，他喜歡的人是雲翼後，他就不會再跟莺莺燕燕勾搭。”
鄒雲笑出聲，“很神奇的邏輯。”
“yy無罪。在網友的腦洞裏，一切皆有可能。”朱恭聳聳肩，“不過鄭鐘鴻花心應該是真事。他的口頭禪是，就算有了愛情和面包，他還想吃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