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回到家，徐瑾洗了澡出來，換了套白色的居家休閑服，從房間裏出來，随便在屋裏轉了一圈，沒看到徐淼，轉身去了書房。書房門沒有關緊，開着一條縫，白色的燈光從門縫流瀉而出,潔白而美好。
他推開門，看到徐淼正站在書櫃旁，大概是在找她的照片。他搖了搖頭，失笑，也不告訴她放哪兒，走過去就那麽地斜靠在書櫃邊，看着她翻找着。
“我剛才找相冊的時候，發現書裏夾着這個，其他書裏還有嗎？以前怎麽沒發現？”她揚了揚手裏的卡片，上面是一副素描的城市場景圖，既抽象又生動。徐淼似乎覺得很有趣，還在繼續翻找着，不一會兒，又從另一本書上拿到一張。
她攤開給他看，指了指右下角的草書簽名：“都是你畫的？”
徐瑾姿态閑适地抱着雙臂，看了以前那些被他拿來當書簽的畫一眼，點了點頭：“嗯，上大學的時候，偶爾閑暇無事畫的。”
徐淼好奇：“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畫畫？”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着呢！畫畫，只是興趣而已。”他就那樣站在旁邊，跟她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她偶爾翻到一張，就高興的手舞足蹈，順便評論一番。他嘴角往上挑起，感受着她同樣的快樂。
“畫得真好，怎麽不找個相框裱起來，怎麽會想着拿它來當書簽？”
“大學時要打工，有次看書看過頭，當時急着要出門，就随手抓了個卡片做書簽，剛好是前幾天被我拿來作畫的卡片，後來倒是用得挺順手的，就慢慢有了用這種卡票做書簽的習慣，只是現在工作忙，已經很久沒畫了。”他說到這裏，似乎有些感概。
“你大學還打工?”
“嗯。”他點了點頭，指了指她面前格子裏的書，“你看，這邊的書，就都是大學時候的，裏面會有這種書簽。”他又指了指她身後，“那邊的，就沒有。”
“是嗎？”她随口應着，又拿了本書出來，翻了翻，裏面的卡片似乎比其他的要小，從一側滑落到了地上，他先一步蹲下、身子撿了起來，徐淼伸手去接，他卻有意捉弄她，把手高高舉了起來，越過了她頭頂。
徐淼墊腳，卻夠不着，伸手去扶書櫃的隔板，試圖拿他手上的東西，徐淼剛才只一心找卡片，卻沒把書放好，手沒能扶住隔板，反而把書給碰倒了。還是徐瑾眼明手快的接了掉落下來的書。
她就那麽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徐瑾攬在了懷裏。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仰頭茫然地望着他：“怎麽了？”
徐瑾沒出聲，只是看着她嫣紅的嘴唇，眸色猛然沉了下來，深邃幽深的似是見不到底。他低下頭，從她的眼睛裏看見了自己，瞬間想要吻她的欲望比在車上時更加的強烈。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靠得極近，他身體更是緊貼着她，近到呼吸間都能聞到彼此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她忽然發現，今晚的他似乎特別吸引人。
待徐淼看見他眼底湧動的情緒時，突然就心慌了起來，她咬了咬下唇，心跳越來越快，血液似乎在悄然升溫，她覺得手心也慢慢被汗濕了，忍不住喊他：“瑾哥哥。”
“嗯？”聲音壓得很輕很低，聽起來倒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更讓氣氛暧昧不明了起來。
徐淼只覺得耳根越來越熱，“那個...”
他忽然低下頭，已經近在咫尺的唇就那樣壓了下來，阻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話語。徐淼只覺得瞬間被掠奪了呼吸，除了心跳聲格外劇烈，整個世界都忽然安靜了下來。
唇上有溫熱傳來，柔軟而美好，一如剛才車上的那種觸感。或許是怕她抗拒，他只是那麽吻着她，并沒有進一步的攻城掠池。
徐淼有些驚愕，伸手扯着他的衣角，渾身緊繃着，潛意識并不抗拒，只是實在是沒有心理準備。
他眼神幽深的看着她，拿書的那只手就這麽抵在書櫃上，另一只手卻勾住了她的下巴，手指輕輕的摩挲下她的臉，好一會兒才松開了她。
“你你你...”徐淼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臉上除了疑惑還有更多的是驚駭。
“你是不是想說我們是兄妹，不能這樣？”他又俯身親了一下，看見她眼裏的驚慌失措，不再逗她：“上次你不是問過我爺爺書房櫃子裏的領養證明嗎？其實你也已經猜到了，對嗎？”
“爺爺的櫃子裏的領養證明，是我的？！”
“嗯。”他頓了頓，沒繼續說下去，似乎是在尋找更合适的措辭，又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開了口，“是你的。”
她就那麽地看着他，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吶吶地張開嘴，卻發現吐不出一個字。
看着她的樣子，他摸了摸她的頭，又伸手把她抱在懷裏，“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這件事你遲早得知道。”
也許就是他的擁抱讓她瞬間安心了不少，她抿了抿唇，抓住他的手，“你讓我想想。”
她回了房間，他緊跟于後，欲言又止，她卻丢下話：“我想安靜地待一會兒。”便進了她的房間。
徐淼回到卧室，坐在床上，開始努力的想他剛才舉動還有說的話，是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領養的，所以才會這樣對她？還有他剛剛吻了自己是不是表示也是喜歡自己的？雖然她也期盼過，可是當懷疑變成了事實，還是會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一切太突然了，讓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他，面對所有的人。
其實那天看到自己的出生證明日期不對之後，她就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她不敢去問家裏所有的人，怕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東西會是放在爺爺那裏，而且這麽多年來媽媽對她的關愛，她也是能感受得到的，和大哥哥倒是沒有什麽不同。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存在着問題？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必須再問問徐瑾，或許他能知道更詳細的事情。
窗外，依舊是夜色闌珊，徐瑾站在書房的窗邊，隔壁一直沒有聲音，這樣的安靜岑寂，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他想了想，出了書房，進了廚房溫了杯牛奶。
徐淼跳下床，打開房門，正想去找他，就見他端着杯牛奶款款而來。她喊了聲：“瑾哥哥。”
“嗯，過來先把牛奶喝了。”
他轉身往客廳走去。她跟着在後面，心情複雜。盡管斟酌了好久，可是當她想開口的時候，仍是踟蹰了，遲疑了好久才開了口:“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知道我...不是徐家的孩子？還有媽媽，她...”
“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情況才知道的，伯母一直把你當是自己的孩子。”徐瑾清楚地記得，那時自己也才八九歲，當時她剛生下來，還在醫院，他放學回來，聽說家裏多個小妹妹，興奮地一直嚷着要去醫院看妹妹，正當他經過爺爺書房的時候，就剛好聽到他們在說這件事情。當時他也是似懂非懂，後來長大懂事了，某天突然想起，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那...？”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好，不要有負擔。”
“可是...”
“這些都不是問題，相信我。”他的眼光灼灼，盛滿了期待，徐淼卻愣在當場，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她看了看他，又想起剛才他那個吻，瞬間整個耳朵都燙了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麽問他？難道問剛才在書房你怎麽會吻我嗎？天，她可問不出口。
“你想問什麽？”他一直看着她，細微的表情盡入他的眼裏，他有些好笑，見她如此糾結，直接道：“你想問我怎麽會吻你。是嗎？”
徐淼一顆心砰砰跳，看了他一眼，見他認真的表情，只好低下頭掩飾慢慢紅了的臉。
徐瑾幹脆把她抱在懷裏，揉了揉她的頭，又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側頭在她耳邊呢喃：“情之所至。”
他看着她不說話，又道：“之前就是怕吓着你，所以都不敢貿然和你說那些。”
耳邊有些癢，她縮了縮脖子，覺得今晚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實，遲疑的道：“這樣真的好嗎？”
“你難道想讓我一輩子打光棍？”他逗着她，“而且，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先聯絡聯絡感情嗎？”
聯絡感情？？？徐淼從來沒發現徐瑾也有這麽‘不要臉’的一面。徐淼掙脫了她的懷抱，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擔心。”說完端過牛奶杯，小口抿着牛奶，杯裏的是純牛奶，奶香濃郁，喝完還順便舔了舔嘴唇。
看着她不經意的動作，粉嫩的舌尖，嫣紅的嘴唇，看在他眼裏，他心頭忽然就好像被點燃了一把火，不自覺地湧起一股沖動，他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耳垂，站了起來：“別再糾結了，早點休息。”
“噢。”她起身拎着杯子往廚房走去，便見他緊繃着臉大步流星的往他卧室走去，徐淼茫然，他這是怎麽啦？
徐瑾回了房間，直接進了浴室，似乎捅破了那層紙，有些東西就像是破繭而出，忍都忍不住一樣，腦海裏不自覺的冒出他在書房裏吻她的那一幕，多麽美好，只是她還小，有些事現在真的會吓到她。他有耐心，等她慢慢長大。他把蓮蓬頭開到最大,嘩嘩的涼水沖刷着他的軀體,好一會兒才漸漸平複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