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目暮七月靜靜的跟随着所有人動作,她看了看劫匪的人數,又看了看他們手中的武器。
只是五個有些強壯的男人而已,她還不放在眼裏,只是子彈難免會誤傷這裏的人。
“砰”的一聲,一個想要試圖反抗的男人就被打中了肩膀。
如果是別的身份,她根本不把這些人命放在眼裏,只要自己脫身就好了,可惜……目暮七月苦笑。
而手機那邊死死掩住移動電話傳聲器位置的目暮十三猛然聽到這一聲槍戰,整個背部瞬間濕透了。
“警部,我們馬上就到了!”佐藤美和子安慰道,但她的臉色同樣十分肅穆。
她知道目暮七月這樣做的風險有多大,她的心裏更加覺得振動。
果然那些警員說的,目暮警官的女兒是個乖巧可愛又懂事的孩子。
目暮七月如果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感到十分無言。
目暮七月順從的坐在地上,忽然她左手邊同樣坐下了一個人。
帶着燙傷疤痕的赤井秀一。
而她右手邊則是一口別扭日語的朱蒂。
目暮七月感覺到她帽子裏的蠢狗又打了幾個噴嚏,幸而朱蒂正在說話,掩蓋了這點聲音。
等朱蒂坐下的時候,她越過目暮七月看到了一旁的傷疤赤井,眼神一陣收縮。
目暮七月看了,則終于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讓朱蒂見到帶着傷疤的赤井秀一露出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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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男人根本就不是赤井秀一?
結合男人不發一言,目暮七月敏銳的發覺了真相。
将視線轉移到男人臉上,她漸漸的确定了一個想法。
這手筆……貝爾摩德!
這男人是組織裏的人!
目暮七月努力回想,卻沒有半點印象。她當初的時候,只是和琴酒、貝爾摩德還有……朗姆酒打交道比較多一些。
除此之外認識最多的就是雪莉酒,但雪莉酒本身卻沒有見過她的臉……
從頭到尾,那個藥物才是她的目标啊……
既然她不認識這個男人,那這個男人應該也不知道她才對。
沒了後顧之憂,目暮七月掩藏了所有的情緒,只是專心給目暮十三傳遞消息。
輕輕淺淺,斷斷續續的敲擊聲傳到了男人的耳朵裏,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有表情的臉轉了過來。
這時候朱蒂已經借口想要去廁所而被對方的一個劫匪給帶走了。
她(他)居然懂得摩斯碼……兩個人觀察對方,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目暮七月瞪了他一眼,将一個認出身旁的人是撞到她的壞蛋的普通女生的表情模仿了個十成十。
男人維持着自己的表情,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晃動,但他也認出了這個被他撞了的女生,因為她身上滿是髒污的衣服實在太過顯眼了。
朱蒂被劫匪抗着回來了,看來是反抗失敗。目暮七月有些興味。
這時劫匪開始要求沒收手機了。
雖然不知道爸爸那裏有沒有知道摩斯碼的人,但目暮七月卻不想将自己的主動權交出去。
劫匪拿着袋子先走到男人和面前,讓他配合交出自己的手機。
男人充耳不聞,沒有人知道他在想如何制服這些劫匪。
就在男人被拎住衣領的時候,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他腦子有病……聽不懂……你……你說什麽……”只是一個極其簡短的話,被目暮七月結結巴巴說了将近一分鐘才說完。
但劫匪明顯不信,看向她的眼神變得兇惡。
目暮七月抖着手指指着自己的衣服,哆哆嗦嗦的說:“我……他……推……衣服……”
看着女孩開始變得語無倫次,恐懼幾乎達到了頂峰,而且看到她身上的髒污,怎麽也不像自己弄的。劫匪這才放過他。
目暮七月沒有半點聖母的意思。
她現在是吃素了,但不代表組織裏的人吃素了。她還指望着這男人大殺四方,給這件事畫上血腥的句號。
男人就這樣重新坐在了地上。
“你,手機!”劫匪開始對目暮七月吼。
目暮七月頓時站起來手忙腳亂的摸着自己的衣服口袋。
漸漸的,劫匪開始不耐煩,手中的槍也示威性的揮動。
似乎是被這樣的行為刺激了最後一根神經,少女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恰好落在了男人的懷裏。
看到這一幕,劫匪罵罵咧咧的走了。
這時候,她帽子裏的蠢狗已經露出了半個腦袋。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男人投落一片陰影,剛好擋住了它。
目暮七月睜開的眼睛又閉上。她剛剛沒有向旁邊摔就是因為帽子裏的蠢狗。
朱蒂已經昏迷,所以她只能往地上摔,動作太大,蠢狗一定會被摔出來。劫匪現在還沒有開始殺人,但不代表他們不會弄死一條狗。
難道組織裏的人現在都已經這麽善良了嗎?
目暮七月可不認為那是無意識的舉動。
不再多想,目暮七月将手伸進口袋,打出了最後一組信息。
五個人,槍。
男人看着懷裏這個眼睛閉的死緊,但口袋詭異起伏着的少女,波瀾不驚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
他可不知道這不是什麽聰明英勇的少女,而是一朵充滿危險的食人花。
而警車裏的目暮十三在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以後,心髒都幾乎被吓停了。
直到聽到劫匪離開,他才虛脫的松了口氣。
通過剛剛的談話,目暮十三也知道她應該是救了一個人,但他實在不知道是該表揚她還是該罵她。
至于那些聲音,目暮十三知道是女兒在傳遞一些重要的消息,但他完全不明白。
一旁的高木涉猶豫着說:“我好像聽懂了。”
佐藤美和子驚訝:“你能聽懂?”
高木涉撓了撓頭,有些尴尬:“我只聽懂了一個‘五’和‘槍’這兩個音。”
“厲害,沒看出來啊高木。”佐藤美和子贊美。
高木涉連忙擺手,“我也是聽伊達航前輩說過這些……”
五個人,有槍。
警方确認了這個信息,然後爆破組将銀行團團圍住。
銀行裏——
就在目暮七月覺得自己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蠢狗卻突然哼唧了兩聲。
或許是不舒服的狠了。
目暮七月感覺到有劫匪将目光移到了她這裏,所以她馬上配合着嘤咛幾聲,似乎要醒來。
然後劫匪又将視線轉移。
目暮七月在男人懷裏蹭了一下,微微轉頭,閉着眼睛輕聲說:“閉嘴,蠢狗!”
男人只覺得毛絨絨的腦袋蹭到他的懷裏,忽然産生了些許癢意。
劫匪開始分發膠帶,讓兩人一組将對方的眼睛和手腳都纏起來。
男人刻板的接過膠帶,将目暮七月纏了個嚴嚴實實。
在将少女碩大的眼鏡取下來的時候,不經意間碰觸到了對方長長的淺淡的睫毛,男人的手微微一頓。
雖然知道對方是因為不想讓她察覺到他的動作,但這纏的未免也太緊實了一些。目暮七月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等所有人都纏上了膠帶以後,劫匪開始要求所有人往一起集中。
目暮七月适時的醒了。
她不覺得這男人會好心把她背過去或者扶過去。組織的人要是有這樣的好心,那麽整個東京市的人都是好人了。
她不知道,男人伸出的手頓了頓,又收了回去。
就在所有人集中起來以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雖然聽起來沉穩,但目暮七月還是知道了對方是誰。
“全部站起來,向我聲音的方向走過來。”柯南用變聲器模仿劫匪的聲音。
等所有人都離開以後,柯南指着剩下的三個人說:“你們将所有人的手腳口眼都用膠帶纏住,為的就是混進人群裏。你們挑出來幾個無辜市民,讓他們的臉都露出來,就是為了等下炸彈爆炸以後那幾人死無對證,被警方确認為銀行劫匪,因為被包圍所以畏罪自殺,這樣你們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對不對?”
“現在,元太你們把銀行職員的膠帶先撕開,等機動隊進來把這三個人和走廊上的那個還有在廁所昏迷的那個都交給他們。”
這時,一個陰狠的男聲響起:“你說誰昏迷了?反正已經逃不掉了,索性……”
“幹掉你!”
目暮七月聽着前方的動靜,還有小孩子的尖叫,卻沒有半點出手的意思。
如果一個可以将琴酒的阿帕奇都擊落下來的人,會被一個普通人殺死在這裏,那還真的是有趣。
目暮七月察覺到一陣細微的金屬聲音從她身邊傳來。
是槍。
“嘭”的一聲炸響之後,人群瞬間變得慌張,人們開始四散逃逸,場面頓時陷入混亂。
零星的硝煙味從她旁邊傳來,腳步聲漸遠。
目暮七月花了大概三秒鐘以後掙脫上的膠帶,然後快速撕下粘在自己眼睛和嘴巴上的膠帶,幾個呼吸就消失了。
目暮七月給目暮十三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以後,就帶着蠢狗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
她還是沒取出錢來,問目暮十三要的話,肯定會被發現她帶着蠢狗去了學校。
正在她站在寵物醫院門口看着往來的人群,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向他們的錢包“借”一點的時候,一個皮膚黑黑,頭發是茶色的帥哥走了過來。
“你需要幫助嗎?”
對方的脾氣看起來很好的樣子。
但當目暮七月将蠢狗感冒的事情跟對方說了之後,茶色頭發帥哥爽快的借給了她足夠蠢狗看病的錢。
“你叫什麽名字?我要怎麽還你錢?”目暮七月問。
“還錢的話等以後遇到再說吧。”
“至于我的名字嘛。”對方猶豫了一下才說。
“……我叫安室透。”
目暮七月看着走遠的人,漸漸收斂了臉上和笑容。
這個安室透到底是誰?
目暮七月頓了頓,對着蠢狗說:“不管是誰,反正你看病的錢是有了。”
“我們走吧。”
似乎是回應她,蠢狗輕輕的叫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雙更!妹紙們留言給力三更都不是問題啊!
可憐留言只有八十……心好累,放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