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
蔣彤追了出去,可燈火璀璨的走廊上,卻沒有了王信哲的身影。
一直追到樓下。
只見王信哲已經打開車門,馬上就要上車了,蔣彤快步的追了上去。
“喂,你剛剛喝酒了,不要開車。”
其實蔣彤追下來更多想問的是,剛剛為什麽要吻她..可是卻發現王信哲居然喝了酒還想開車回家,這也太危險了!
可王信哲似乎沒聽到一樣。
蔣彤一只手,攔在了方向盤上,這時,王信哲才挑眉,看了看蔣彤,片刻後,起身,走向副駕駛座。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其實也很明顯的,這裏除了他,就只有她自己了。
“那個,好吧。”
事實上,确實他也是因為替她喝了幾杯酒,才不能開車的,一定程度上,她要是負責任的。
“那個,你住哪啊?”
蔣彤雖然問了,可是她已經發動車子了,想往之前為王健補課的那裏去。
王信哲看上去,确實很清醒,和普通人沒差別,其實六杯白酒對于他來說,簡直就不是事兒,可是既然這個女人這麽關心他,那就..
他點了點屏幕,車子上的導航就開啓了。
言下之意,按照導航走咯?..
十分鐘後,沿着導航,這車子正在往愈發荒涼的地方駛去,這就讓蔣彤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剛開始她以為王信哲住的地方,就是之前她上門補課的地方。
即使将他送回家後,依舊能夠随便打個車回到自己的住處。
可現在看來。
導航上的地址更像是在某個半山腰的豪宅,可豪宅的背後,就是地勢荒涼..那可是能去不能出啊...
“額,那個...”
“什麽?”
王信哲倒是回答的很快,其實他猜到她想問什麽了,便順勢抵着頭說。
“晚了,我有些醉了。”
醉了?!...
蔣彤側臉望去,那立體棱角分明的臉上,确實泛起了紅暈,那微微顫抖的眼睫毛,難道真的醉了?..
“那,那個....”
好吧,路都已經走了大半了,蔣彤秉着不走回頭路,知恩圖報的信念,咬咬牙,還是将王信哲送回家了。
确實,确實是坐立在半山腰的,豪宅。
那座宅子,是典型的歐式風格,雪白的外牆,典致高雅的街燈,為這非凡的氣息,格外點綴了幾分浪漫。
“喂,到了。”
王信哲的臉,愈發的紅潤,不至于啊,剛剛還挺好的,怎麽突然間就醉了。
“喂...”
蔣彤推了推王信哲,可後者似乎一直在昏昏欲睡的狀态當中,偏偏睡不醒。
“王信哲?”..
蔣彤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卻發現,滾燙滾燙的,明顯比她的手,熱出了好幾度。
“喂,王信哲?”
蔣彤又摸了摸他的臉,确實,很燙,難道,是發燒了?..
怎麽這麽突然。
她咬了咬牙,将王信哲扛到自己的肩上,死鬼...還這麽重,他的頭,沉沉的落在蔣彤的肩上。
幸好,他還有一點意識。
大門,是認指紋的,王信哲吃力的擡起食指,門就開了,瞬間,整個屋子,燈火通明。
可讓蔣彤意外的是,這麽大的一座房子裏,居然沒有一個人,她還想着,裏面會有傭人或者管家什麽的,起碼有人能照顧他啊...
“你家的藥箱,在哪?”
蔣彤将王信哲扛到沙發上,就沒有繼續前行的力氣了,目測這房間也不在一樓。
“在廚房的櫃子裏。”
王信哲有些虛弱的說,閉着眼睛,扭着眉,似乎有些難受,那尊宛如神抵的雕像,終于在這刻倒下了。
看來是最近連續的加班加點,熬壞了身子。
蔣彤在廚房裏翻找着,找了一個櫃子又一個櫃子,才在最角落裏的櫃子裏,找到了藥箱。
shit!...
這些藥,早在兩年前過期了,蔣彤扶了扶額,這間屋子,可還真是一找三沒有,大部分的櫃子,還是空置的。
她找來濕的毛巾,搭在王信哲的額上,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萬一燒壞了這二貨,可不得了。
無奈之下,她聯系了她們家的家庭醫生,鄭醫生,二十分鐘後,鄭醫生就趕來了。
看到王信哲的時候,鄭醫生略略驚訝,這不是王家三少嗎?..
可他沒有多問,只是替王信哲認真檢查了一番,末了,還拿出了一些藥,讓王信哲服下。
“蔣小姐,王先生已經更沒有大礙了,這些藥,明天讓他繼續服下就好了。”
蔣彤錯愕,王先生?..
“你也認識他?”..
鄭醫生只點點頭,可似乎不太願意詳細說,那蔣彤也不會勉強,将他送到門口,還真誠的道謝。
蔣彤走回到大廳,中央是多層的玻璃璀璨吊燈,富含歐洲風情,就連牆壁上,也是法式風格的油畫,別樹一幟。
蔣彤蹲下來,看着雙臉微微發紅的王信哲,安靜的他,也格外的迷人,只可惜啊..
本着救死扶傷和人道主義的理念,蔣彤決定将王信哲扛到房間裏去。
“小心啊...”
嘭..
一不小心,腳撞到了樓梯轉角的欄杆上。
肩上的那人眉毛皺了皺。
蔣彤扛着王信哲,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去,好不容易,才将他安置在他的床上,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一路上,王信哲的腳撞上了欄杆,他的手,擦到了牆壁...
可,終于還是睡下來了。
就在蔣彤轉身之際,手卻被緊緊握住,指間的溫度,從手腕處蔓延而上。
“別走。”
王信哲那低啞,深沉的聲音,眉毛扭得緊緊的,額上都是汗珠,這貨,生病了還會做夢啊。
蔣彤幹脆坐在了床邊,細細的打量着,還用毛巾,替他輕輕的擦拭額頭。
“為什麽要離開我,為什麽?”
“不要走...不要...”
“不要.....”
別人說,當一個人生病時,潛意識中最可怕的最不願意面對的記憶,就會傾灑而出。
難道說,王信哲心底,也有這麽一個人,難不成,是他很愛卻不能愛的...男人?...
蔣彤扶着下巴,樣子雖美,可她确實困了,她輕輕的扯開了緊握着她手腕的手,剛起身,卻被背後的人,緊緊抱住。
那雙手臂,緊緊的握住她那纖細的腰,很緊,很緊..
頭,還埋在她的肩上,熱乎乎的呼吸,在她脖子邊上摩擦着,有些癢..
感覺,十分怪異。
畢竟一個大男人,這麽緊緊的抱住她..還是在這麽漆黑的房間裏,這氣氛和環境,不太對。
“不要走,不要...”
蔣彤被抱得緊緊的,不管她怎麽用力扯開,偏偏扯不開,天....
她又重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她明顯能感覺到,無數顆星星在她眼眸子裏轉動着,她實在是困了,坐着坐着,睡過去了。
清早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張十分好看的臉,正凝視着她,不對,正确來說,是審視着她。
“女人,你怎麽又爬上我的床?”
那張臉,真十分好看,蔣彤看了幾眼,整個人就坐了起來,她看了看王信哲,看了看自己,幸好..
“女人,我們談個事情。”
此刻的王信哲,精神狀态十分好,一點都看不出昨天晚上,曾經高燒一場。
蔣彤都要懷疑,昨晚是不是她在做夢了呢。
“算下來,我們都同床共寝了三個晚上,怎麽都洗不清了,不如,你就做我的女人,名正言順,也不用你千方百計想着怎麽爬上我的床。”
“對了,至少,抱着你睡,我難得的不反感,我就當抱着一只有體溫的玩具熊罷了。”
什麽鬼?把她當玩具熊,還是有體溫那種!!
王信哲說的一臉春風,似乎在說着什麽好事一樣,蔣彤翻了一白眼,立馬離開了床的範圍。
“拜托,你今天又沒吃藥了對不,第一,我們并沒有同床共寝,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第二,我昨晚就是瞎了眼,才會留下來照顧你的,早讓你高燒燒壞腦得了。”
“等等。”
蔣彤一臉審視,打量着王信哲。
“你該不是,真的昨晚燒壞腦子了吧?”..
蔣彤懷着革命友誼的情義,好好的關心關心王信哲,可沒想到後者抛了一白眼,轉身離開房間了。
“诶,你還沒謝謝我呢,我可是犧牲了一整晚的時間...”
“怎樣了?”
王信哲猛的轉身,來不及剎車的蔣彤一頭撞上了他的胸..還富有彈性..
這個姿勢,似乎有些暧昧。
加上王信哲故意拉長的語調:“昨天一晚上,你犧牲什麽了?”
“啧,懶得理你,忘恩負義的人,既然你沒事了,趕緊送我出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姐呆夠了。”
蔣彤迅速轉移了話題,着實無痕。
“我明天才回去,要是你要回,自便。”
什麽?!開什麽國際玩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她想回也回不了啊。
“呵呵,你開玩笑呢,就憑你家現在的儲備,你不出去,你非活活餓死不成。”
蔣彤說的,是事實,廚房裏,居然找不到一樣可以吃的,昨晚她已經嘗試失敗了,還餓了一整個晚上...
“蠢女人...”
事實上,蔣彤在下午的時候,确實看出來,自己是有多麽愚蠢,她翻遍所有的櫃子,可偏偏沒拉開冰箱。
那隐藏在角落裏的冰箱,應有盡有,甚至,還有她找了一整晚的,退燒藥...
可王信哲還不賴,下午,他帶着蔣彤來到了半山後的池塘,去抓魚!
蔣彤是天生的活躍派,尤其是看到整一片絕色美景後,更是活躍的不行不行的。
那半山的小瀑布,在泉口争先恐後的湧出,漫山遍野的小雛菊,密密麻麻,竟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湖水,清澈見底,還十分清涼,蔣彤小時候就特別喜歡和哥哥去抓魚,可久違這麽多年了,沒想到,還能這麽痛快的抓魚。
王信哲安靜的坐在一邊,看着眼前的人,活潑亂蹦的,竟十分舒心,微微走神時,一潑冷水迎面而至。
擡眸,對着蔣彤那惡作劇般的笑容。
“好啊,你敢潑我,你慘了...”
王信哲這才撩起褲腳,跳下池塘,用手使勁的用水潑向蔣彤,巨大的水花,不斷四起。
直到很久很久後,兩人才停了下來。
滿身都濕了...
倒是蔣彤那身休閑衣,硬生生的穿成了貼身衣,卻格外的婀娜多姿,勾起王信哲心底的一絲異樣。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有體溫的玩具熊,這男人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