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這兩天都是五點就起來的,早上跑完步投個籃,回來發現自己來姨媽了,自己作死,痛死我了,下午不敢開空調,大熱天好受罪。
明天去看牙齒,晚安各位,今天我要早睡了!!
納蘭琮關上門,走進客廳,望了一眼沙發上,納蘭栀盤着腿呆呆地看着手機,時而皺眉時而嘆氣,也不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麽。
“阿栀,在幹什麽?”
納蘭栀一驚,擡頭,把手機放下,“沒什麽啊。和你同學去吃了什麽?”
“去了上次誠哥帶我們去的那家私房菜,給你打包了一個鹵豬蹄。”納蘭琮把牛皮紙袋放在茶幾上。
聽到傅致誠的名字,納蘭栀眼皮跳了幾下。
“嗯 …… 其實我今天不大吃的下。”
“誠哥今天做了什麽,吃的這麽飽,沒吃窮誠哥吧。那算了,給我做夜宵了。”納蘭琮調侃她。
納蘭栀根本不想聽到傅致誠的名字。
“阿栀,我和幾個同學決定,做品牌代理,我已經和阿納森聯系過了,過一段時間也許得去M國和他們洽談,現在看上NiceGG這個品牌的人大有人在,我都不确定能不能拿下來。”納蘭琮想起今晚和朋友的談話,有些憂心忡忡,雖然有人情在,但是關系到公司發展的大事情不是一個人情就能解決的,他還需要同等的利益。
納蘭栀側了側身子,“其實,阿納森和安娜看中的不是NiceGG這個品牌,而是在這個品牌背後堅守的信念,你知道為什麽要叫NiceGG嗎?”
納蘭琮看着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安娜十幾歲的時候,是個其貌不揚,內斂羞澀的女孩,她覺得自己長得很醜,她有一個姐姐,漂亮張揚,她的母親疼愛她的姐姐,給她姐姐買很多新衣服,而且很鮮豔漂亮。而安娜只能穿姐姐剩下的,就算買衣服,也都是灰色黑色的。安娜很羨慕她姐姐,夢想有一天穿上漂亮的裙子。
阿納森當初其實就是一個混混,和安娜是高中同學,因為一次偶然,安娜救了阿納森,自己被燙傷了,在腿上,安娜心裏更加自卑。阿納森是個很有男子擔當的人,因為安娜,他不再混了。在和安娜相處的過程中,阿納森發現安娜內心很自卑,他了解安娜內心自卑的原因後,鼓勵安娜去學設計,鼓勵安娜去改變。
安娜考上了州立大學,阿納森是個大專。在阿納森的鼓勵下,安娜開始改變,變得自信,變得原意去打扮,畢業後,兩個人在一起了。安娜曾經在一家服裝公司做過設計師,當初的設計理念自然是為漂亮女孩設計的,但安娜的模特從來不找漂亮的,只找符合自己設計理念的,有胖的有醜的。但和公司的理念相差太大,安娜最終辭職,阿納森也為她放棄原本優渥的工作,兩個人一起出來創業。
Advertisement
所以NiceGG的品牌概念不是漂亮女孩,而是,每個女孩都是漂亮的,每個女孩都值得擁有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
納蘭琮手關節撐着膝蓋,手指交叉合十,還在消化納蘭栀給的信息,“我們的資金并不是最充足的,也沒有做品牌代理的驚豔,也許只能靠誠意來打動他們。”
“那就要看你們怎麽運作了。”納蘭栀站起來,肚子有點酸軟,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
洗漱完之後,納蘭栀側躺在床上,點開手機,手機屏幕還停留在和傅致誠的短信上,有大姨媽煩躁症的小姑娘狠狠地抓了抓頭發,把臉埋進被子裏,啊啊啊,好丢臉!
頂着淩亂的頭發擡起臉來,納蘭栀抓起手機,打出一行字:那個,今天謝謝你,弄髒你家沙發不好意思。晚安。
猶豫了幾秒鐘,還是點了發送。然後就像是完成了一項重大的任務一樣,渾身癱軟,立即把手機關機,還好她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納蘭栀第一次覺得假期短是一件好事情。
傅致誠正在看書,戴着眼鏡清俊的眉眼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有些暖意,枕頭邊上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傅致誠眼睛眉眼離開書,手一摸。
納蘭栀:那個,今天謝謝你,弄髒你家沙發不好意思。晚安。
傅致誠漾開了笑容,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點擊發出。
傅致誠:小事情,記得多喝紅糖,不要着涼了。晚安。
靠在床上想了一會兒,手裏還捏着手機,傅致誠覺得自己也看不下書了,把書一合,放在床頭,轉動着手機,傅致誠想着,煮了這麽久,青蛙也該熟了。
訓練的時間越久,納蘭栀的各項機能越穩定,再過兩年,也許即将達到峰值。二十出頭正是運動員的黃金時期,二十五歲之後,有些機能開始退化。
之後也随着國家隊參加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國際比賽,在強手并不是很多的情況下,也可以拿個銅牌,偶爾是銀牌,她的訓練量在國家隊裏算是小的,由于她未成年,王倩也不是那種瘋狂的教練,将近年關,王倩告訴她,由于三月份有一場重要的比賽不能缺席,所以她明年還要練一個月,剩餘兩個月回S市上學。
以她奪過的獎,Q大給她的分數是絕對很低的,只要納蘭栀腦子沒壞,補個兩個月的課,考考還是行的。
年前回家之前,納蘭栀這一年最後一次去傅家,提前給兩個老人拜年,感謝他們一年裏的照顧。
難得見到了傅致誠的父母。納蘭栀見過傅致寧的父母,傅致寧的父母就在B市,只是不住一起,雙休日會回來,納蘭栀碰到的次數也多,但從來沒見到過傅致誠的父母。
“來了就來了,還帶那麽多禮物幹什麽。”傅奶奶一手拉着納蘭栀一手牽着納蘭琮,笑着把他們拉進來。
納蘭栀拿下圍巾和口罩,納蘭琮說道:“都不是什麽貴重的,爸媽從S市寄過來的,感謝您和爺爺這一年對阿栀的關照。”
“你們爸媽太客氣了,上次來也帶禮物來了。來,到客廳坐,今天正好大家都在。”
傅家的客廳裏坐滿了人,傅致寧的父母傅致誠的父母都在,目光也都是看着這對兄妹的。
傅致寧的父母熟悉一點,傅致寧的母親笑着說:“這兄妹兩長得都俊俏,快過來坐。”
兄妹兩叫了人,坐在左側的沙發上,傅致誠往邊上挪了挪,空出點位子。
納蘭栀看着傅致誠的父母,心理多少有點猜測。
傅致誠的父母第一次見到這幾天家裏談話中的兄妹,也頗有些好奇,傅致誠的父親坐的很端正,像是個軍人,氣質偏冷。傅致誠的母親可親多了,未語先笑,唇天然翹起,給人比較親切的感覺。
傅致誠長相比較像母親,但清俊的氣質也許遺傳自父親。
傅致誠的父親問道:“還在讀書吧?”
傅致誠先對納蘭琮和納蘭栀介紹了一下父母:“那是我的爸媽。”又對父母說:“這是納蘭琮,現在在Q大讀書,他的妹妹,納蘭栀,國家游泳隊隊員。”
傅致誠的母親把茶幾上的果盤推過去:“家裏是哪裏的?阿誠,讓他們吃點水果。”
納蘭琮說了一聲謝謝,“S市的。”
只要有熟悉的人可以為納蘭栀答話,納蘭栀就不會說話。
“兄妹兩在一起有個照應也不錯,家裏兩個老的也多虧你們經常過來陪他們,他們才不無聊,我和阿誠她媽媽在外地,大哥大嫂工作也都挺忙的,以後你們有空就多來來。”傅致誠的父親溫和地說。
納蘭栀和納蘭琮都點點頭。
傅致寧插嘴道:“二叔二嬸,這你們就不用說了,阿栀和阿琮就住在我樓下,阿誠的隔壁,帶他們來就是順手的事情,是不是啊,阿誠。”
傅致誠默默點頭。
“阿誠搬到阿寧那邊去了是嗎?以前讓他去都找工作的借口推脫。”
從狗窩裏爬出來的咕嚕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媽媽,屁颠屁颠地跑過來,跑到納蘭栀的腳邊蹭蹭,再蹭蹭,納蘭栀撸了撸它的長毛,咕嚕已經挺大了,此刻它很想跳上它媽媽的膝蓋,但是它的噸位……
傅致誠伸手把它的爪子給拎過來,嚴肅地看着他。
咕嚕委屈地嗚嗚兩聲,爸爸怎麽生氣了。
“這狗和阿栀倒是要好,估計經常見面吧。”傅致寧的母親笑着說了一句。
傅致誠的母親瞧了一眼傅致誠,又看了看咕嚕,“哦?那阿誠有沒有照顧小鄰居?”
傅致誠眼皮一跳,傅致寧嘴快:“那是自然了,現在的做飯最多的就是阿誠了,以前我還從來不知道阿誠會做飯呢!”
“這樣啊,今年過年我這個做媽的可得好好嘗嘗了。”傅致誠的母親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傅致誠。
傅致誠無奈地笑笑。
納蘭栀和納蘭琮走後,傅致誠的母親謝文鳳敲了敲兒子的房門,然後就進去了。
傅致誠把屋子裏唯一的椅子讓給母親。
“那個小姑娘怎麽回事?你別騙我,你是我生的,你什麽性子我還不知道。你從小性子就冷,表面上像我,骨子裏像足了你爸。現在每天按時回家,還淪為了煮飯的,說吧。”謝文鳳面容和煦,說出來的話語一針見血。
傅致誠也不狡辯,淡定地坐在床上,“正如你所見。”
“那小姑娘還沒成年吧?”謝文鳳一直覺得自己兒子就是冷清了一點,也不至于喜歡上一個未成年,當事實如此時,謝文鳳還是冷靜下來。
“快了,明年六月份就成年了。”
謝文鳳一陣氣悶,這小子算計人家小姑娘多久了啊!“你想好了?我們家也沒有什麽聯姻,也不看門戶,姑娘家裏只要清白,人品好,你喜歡就行。但是你從政,最好是不要離婚,你覺得可以長久嗎?”
傅致誠:“媽,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樣做的,當初在S市她救了我之後,我一直很想找到她,真的很想,不知道為什麽。然後又把她弄到自己眼前,發生太快,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
謝文鳳都呆住了,她兒子這麽冷靜的一個人,居然一見鐘情?
傅致誠苦笑,看吧,連他媽都不相信。當初知道納蘭栀就算救了他的那個人之後,他就一直搜集她比賽的照片,然後特地注冊了一個微博關注她,跟瘋了一樣。
“行了行了,我和你爸現在也管不住你,那姑娘家裏是什麽情況?”謝文鳳揉了揉眉心。
“她是滿族人,從祖父那一代起從事游泳,父親也是國家隊退役選手,退役後開游泳館,現在開了一家休閑娛樂中心,母親是公務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希望,我未來的妻子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