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賭漲了
拿着兩塊原石，淩逸雲走向了解石師。
“小夥子要解石？”
“對，第一次來，不太懂，所謂麻煩您老幫着解石”
“小夥子打算先解哪一塊？”
“就這個黑色的吧”淩逸雲說完把原石遞給了解石師。
師傅拿過角磨機，熟練的開始為淩逸雲解石，随着原石外皮一點一點的脫落，從擦出的小窗中露出綠色。
“漲了漲了！”
“真夠綠的，是大漲！”
“好像有些飄花了？希望我沒有看錯吧。”
“皮薄餡大，不知道種怎麽樣？”
還沒用水沖呢，圍觀的賭石客們就炸鍋了，氣氛那叫一個沸騰，頓時吸引了更多的人湊過來看熱鬧，一時間整個玉石軒裏除了幾個盡忠職守的營業員還在自己的崗位上，其他人全都聚了上來，看這塊切漲了的毛料。 一個觀衆非常及時的遞過來一瓶礦泉水，淩逸雲說了聲謝謝，扭開瓶蓋，向毛料上淋去。
“可惜了，豆種。”
“什麽豆種，那是糯種好不好，你什麽眼神？”
兩個觀衆居然在這個時候争執了起來，旁邊一個瘦高個尖酸的說道：“我看是冰種，玻璃種還差不多，別人的石頭，你們興奮什麽？”
那兩個人立刻回頭抨擊這個瘦高個，這三個人原來是一起的，三人很快吵成一團，看來平時就是喜歡鬥嘴為樂。
淩逸雲知道，豆種或糯種是指翡翠的細膩程度，直接關系到最終價值，按價值由高到低，分別是玻璃種、冰種、糯種、豆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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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石師傅拿着強光手電，從開窗處向裏看了半天，皺眉說道：“好像有裂。”
有裂，就意味着價格要大打折扣了，淩逸雲沒有說什麽，對着解石師傅點了點頭。
“他還要切？膽子太大了！”
“老弟，收手吧，已經漲了不少了，再切要是垮了就虧了！”
“切吧哥們，這塊料肯定大漲，我支持你！”圍觀者們衆說紛纭。
“小夥子，你确定？”解石師傅開口問道。
“嗯，麻煩師傅了”
解石師傅也不在廢話，畢竟是客戶自己的要求，小心翼翼的繼續打磨着原石，将整塊翡翠剝出了輪廓才停手。
這時的翡翠原石，就不叫毛料，而是叫做明料了，無論優點還是瑕疵，一目了然。
有人羨慕有人惋惜，因為這塊料并不像前幾刀時表現的那麽争氣，完全切開後滿綠的只是一部分，多少有些飄花，後面還有一些石頭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位置。
種水介于冰種和糯種之間，被稱為冰糯種，不過完全沒有裂痕，解石師傅說錯了。
“漲是漲了，不過有些可惜。”
“已經非常不錯了，那可是冰糯的滿綠，顏色也挺正的！”
“快量一量，夠不夠出镯子？”
觀衆們輪流上去觀看，議論紛紛。
“能出镯子嗎？”淩逸雲問拿尺子丈量明料的一個青年，能不能出镯子對價錢影響不小，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青年撇嘴搖頭：“出不來，可惜了。”
旁邊還有一位不相信的，也上前去量，可惜得到的是相同的結果。
“小哥兒，這塊明料賣嗎？”韻味十足的少婦發話了。
“賣。”淩逸雲點頭：“價錢合理就賣。”
旁邊立刻有幾個人表現出關注的神情，有的人更是躍躍欲試。
明料的價值雖然比較透明，但是人人心裏都有一筆賬，同一塊料在每個人心目中的價值也是不同的，比如有人能用這塊料雕一個花件，那他給出的價錢就以花件的價值為基礎，而有的人要用這塊明料切割戒面，那他的出價就只會比雕花件的更低。
少婦道：“你開個價。”
淩逸雲嘿嘿一笑：“一塊錢起拍，價高者得。”
淩逸雲的回答令大家都是一愣，這顯然不是他們想要的，不過所有人也馬上明白了過來，這少年雖然不懂翡翠，腦子卻精明着呢，誰想占他的便宜，得先問問大家讓不讓才行。最後什麽價錢成交還得大家自由競争，他坐山觀虎鬥即可。
“我出三萬。”吵架的瘦高個抛磚引玉了。
“三萬？你瘋了啊，這石頭确實不錯，可我看不值三萬！”
他的同伴剛誇張的叫完，一個有淡淡官威的中年人說話了：“我出四萬。”
瘦高個的同伴頓時住了嘴，他的講價伎倆在這種情況下看來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四萬五。”報價的人頭也沒擡，正捧着淩逸雲的明料仔細端詳。
“我出六萬！”風韻少婦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而且直接報出了一個高價。
“六萬五。”當官的豈會被升鬥小民吓住。
“我們玉石軒出七萬！”
解石師傅不知什麽時候走開了，帶回了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報價的正是他。
可惜這場競價可不講究什麽主場優勢，少婦立刻報出個八萬的價格，讓這個青年人熄了火。
八萬的價格令很多人搖頭退出，有官威的中年人似乎還想加價，不過被身邊一位幫閑模樣的男人制止了。
就這樣，競價結束，少婦身邊的一個人當場數給淩逸雲八萬現金，玉石軒主動送來了驗鈔機，這場交易就這樣圓滿結束。
少婦沒有和淩逸雲多做交流，在她看來，只不過是從一個外行人手中購買了一塊明料，以後不會再有什麽交集。
人群散去，解石師傅來到淩逸雲的身邊說道“恭喜了小夥子，第一次解石就有這麽好的運氣”
“運氣好而已”淩逸雲笑着說道。
“怎麽樣，要不要趁勢把這第二塊也切了？”解石師傅開口問道。
“好”淩逸雲想也沒想的說道。
一下子到手了八萬塊，此時的淩逸雲也是意氣風發，況且他知道這塊石頭的能量更大，有了第一塊毛料的珠玉在前，他也有馬上切開這塊毛料的沖動！
聽到淩逸雲又要切第二塊原石，原本散去的人群又圍了過來，大家也想看看這小夥子是不是運氣依然這麽好。
就在大家的議論聲之中，解石師傅開始切第二塊原石，每個人的神情都是異常的緊張，包括淩逸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