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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街遇險

翌日。

安途縣城裏,六條井字大街,客棧、絲綢莊、錢莊、染布坊、酒肆、打鐵鋪、藥鋪……應有盡有,一早的市集裏,打幾裏外的小鎮還是村子來的農家小販早早占了位置,賣的是自家母雞産的雞蛋,順便帶幾幅自家閨女的繡品;賣跌打膏藥、祖傳秘方的漢子也不遑多讓,裸着精光的胸膛,吹噓藥效;賣玉蘭花的小媳婦,收拾得一身幹淨,鬓邊簪着自家的玉蘭花,就算不買看着人也舒坦,豬肉攤子的屠夫,那肋骨剁得可利落着;顧着竹籠子裏裝着活蹦亂跳雞只的老婦人,口沬橫飛的吆喝聲……很吵,很入世的鮮活氣氛。

湛天動畢竟是男人,于生活顼事并不入心,也不甚明白,青蔥和白蒜不都長得一個樣?反正都是能下肚的,原來自告奮勇要陪同的腳步一看見那些大小媳婦、大姉大娘,很果斷的打了退堂鼓,轉而去茶樓喝茶去了。

西太瀞并不介意,事實上,除了生孩子外,很多事情女人獨自也可以幹,何況有春水在,也用不着她操心。

屋子裏有十九和湯兒,那些家務事沒春水的分,也插不上手,閑着也是閑着的情況下,便跟來湊熱鬧。

随着越發能幹的春水,看她那裏割一刀肉,這裏扯幾尺棉布,瞧瞧攤子上五花八門、見也沒見過的在地商品,西太瀞什麽都看得津津有味。

「我想說給海靖那孩子縫兩身衣服,他身上就一件成衣鋪子買來臨時湊合的衣服,實在不成樣子。」春水對自己拿主意留下海靖的事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雖然後來小姐和大當家都沒吱聲,算是默許了她的自作主張,她心裏還是有幾分不确定。

就算小姐認她當義妹,在她心裏怎麽說,都還當自己是湛府的半個仆人。

「既然要給他裁衣服,就別省那幾個錢,料子別挑太差的。」西太瀞雖然看似心不在焉、左瞧右看的,可春水說的話倒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你也別忘記要叮咛他,大當家說了,漕幫不留沒用的人,他要有用,沒有人會趕他走的。」春水扳着指頭數。「他可勤勞了,才能下床,一早就跟着老姜上山撿柴火,回來之後還喂馬……十一歲的孩子,看不出來吧,個頭那麽小,能幹的活卻不少。」老姜、老左是車夫,對漕幫的人來說,車夫不見得就是車夫,他們都有一身武藝,必要的時候,可以是護院,也可以是許多角色。

「貧苦的孩子早當家。」春水自己也是貧苦家庭出身,細細數來,言下多有維護之意,西太瀞明白,卻沒點破。「那就多買兩只雞吧,孩子正在長,喜歡吃肉不是?」

「姐姐的意思是?」

「既然肯守規矩懂分寸,我們也不能虧待他,不多吃點哪來的力氣做事幹活?」就算随手救起來的一條命,就算只是個孩子,也得從外圈一步步做起,只要他勤勞誠懇,不會有人虧待他的。

于是,她們又多要了兩只雞,說好讓賣雞的老婦人給殺雞拔毛去內髒,完事後送到茶樓,會另外給錢。

半個時辰後,買齊了東西,兩人往回走,遠離吵雜的市集。

安途縣城的路雖然都是黃泥路,倒也平整,道路不算寬闊,因着車不多,大家都守着規矩,也少有糾紛,不料才這麽覺得,穿過十字街的這邊,卻不是那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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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橫着兩輛馬車,一左一右,正好把整條路都堵上了,這邊人過不去,那邊的人過不來,加上好事者圍觀,塞了半條街。

兩人不必刻意去探聽,路人的七嘴八舌和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讓人把事情給摸清楚一個輪廓了。

事由很簡單,路太小,加大型的馬車在兩方會車時,一個小擦撞就演變成其中一方被惹惱了,使出馬鞭,這一打,就不可開交了。

「換條路走。」西太瀞做下結論。

對這種互相讓一步就可以萬事皆休的意氣用事,她半點興趣也無。

她轉身想走,然後也不知道誰喊了聲「打」,一群各為其主的奴才便出了拳頭,很快,棍棒、刀械、店家的桌椅都成了鬥毆的犧牲品。

「這安途縣我們不熟,姐姐你待着別動,我去問一下店家有沒有其他往茶樓去的路?」春水待在西太瀞身邊幾年,早已經不是那個沒有見識的丫鬟,她機靈地匆匆鑽進一旁的藥鋪去問路。

西太瀞知道刀劍不長眼,便想退到後面去,這一退,還沒站定,一個從鬥毆人群裏橫飛過來的身體眼看就要砸到人了一一旁觀者眼明腳快的速速退了個幹淨,可也因為倉促,你逃我躲,有摔跤有互揸有磕碰的,叫爹叫娘的大有人在。

在西太瀞看來,要遭池魚之殃的男人明明只要輕輕一躲,就能避過迎面而來的人肉包子,誰知道背着雙手的他,眼睛看也不看,人閃也不閃,他身邊人潮退個幹淨,他卻振袖一揮,陡然一抓,好死不死,剛剛退到他身邊的她很不幸就像自動送上門的替罪羔羊,一瞬間只覺得領口一緊,頸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掐住,被騰空舉起了。

她手裏的東西一下全掉光,雙手死死的抓住那男人的胳膊,「你」呼吸被扼殺在胸臆間令她無法喘息,她強抑住五髒六腑如火燒般的劇烈疼痛,只是一瞬間,已經覺得遍體生她相信,這人的兩根手指只要稍許用力,她就會像被捏死的螞蟻般,在下一刻無聲無息的死去,要不就鶴了人家的刀,死于非命。

她的運氣實在也太差了。

男人已經打算要将手中随意抓來的人往外抛,以一種睥睨的姿态施舍的低首看了她一眼。

「女人?」那深沉到近乎妖氣的眼眸森然的瞄着她。

他從不介意出手殺人,但是女人除外!

只是剎那,他伸腳一踹,踢走橫飛過來的漢子,那漢子在空中翻了兩圈掉下地已經不會動,袖手旁觀的另一只胳臂,硬生生接了從旁過來想近他身的大塊頭一刀,鮮血淋漓的同時,手掌翻轉,捏斷了行兇之人的頸子,那人白眼一翻,倒地身亡。

男人一腳踩在那人背上,煞氣重重,陰鹫之氣暴漲。

大白天穿着一色黑衣的領頭看見男人遭受波及,手下竟不再留情,片刻後就連看情勢不對躲在馬車裏的縣太爺兒子都拉出來,t斬于刀下。

這下群衆嘩然了。

縣太爺是什麽?老百姓眼裏,縣太爺就是天。

父母官的獨子被人殺了,這是會塌天的大事啊!

沒有人敢再看熱鬧,一個兩個三個……轟地全腳底抹油,回家關門落門。店家一看不對勁,店門亦紛紛挂上門板,生意也不做了。

風頭能避一時就避,這兇神惡煞到底是打哪來的,竟然連縣太爺的獨生兒子都給宰了,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要倒大黴,事情鬧大了!

街心瞬間空無一人。

那黑衣領頭和他的手下全數單膝跪下,看着男人手上那一條血痕滴滴滴的滴入泥地裏,都有自己小命不保的念頭,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勸他止血。

西太瀞的鼻腔口腔已經泛滿血腥的鏽味,「……放我……下來!」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掐他腰肉。

男人神情陰郁,姿态毫不憐惜,更無絲毫愧疚的像燙手似的松手,任憑西太瀞跌落。

西太瀞人沒站穩,是沖出來的春水死死的攬着她的腰,她才不至于倒地。

春水感覺到西太瀞無法遏抑的顫抖,随着她的雙臂傳到她四肢百骸。

方才她從藥鋪出來,看見西太瀞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掐住脖子,早就驚得魂飛天外,可是剛剛那場面太過混亂,她摔了好幾跤,卻擠也擠不進去暴風中心,直到人潮退光,才得以沖出來。

「你陰我,想讓我當替死鬼?」西太瀞咳了又咳,但很快定了定神,看着這裹着一身夏紗綢緞的男人。

「有何不可?」慵懶醇厚的聲音,悠悠滑過她的耳邊。

有種人天生不只身上會散發魅力,就連聲音也如此,但是西太瀞走商閱人多矣,海內外的美男子見過不知道有多少,對他邪侫的美貌不但不動心,反而因為這人的冷血至此,心裏只有一肚子火,更別提什麽客套了。

「你可惡至極!」

「你是頭一個敢指着我、罵我的女人。」

她有一雙好眼睛,俏麗而明亮,眼尾的風情讓人難以忽視,這會一反方才蒼白的臉色,臉蛋紅撲撲的,一雙怒目燃着火,雖是眼神惑人,卻難以讓人聯想到輕浮,身上一件多餘的裝飾都沒有,素裝之下,散發驚人的豔麗。

是誰家女兒?剛剛從生死一線回來,不怕嗎?竟然還想教訓他!

「我不齒你的為人,你到底把人命當成什麽了?!」

「哦,」他挑眉,好像挨罵是一件稀奇的事,只是他這一挑眉,俊美到近乎張狂的五官當真是光彩流溢,百花失色。「聖賢言一一女子要貞瀞、慎言,要守三從四德,你一個女子在大街上抛頭露面,又糾纏到男人糾紛上面來,無論發生什麽事,只有「活該」二字可以形容,還敢反問于我?」女人的名聲就是命沒錯。

這兩年在湛天動的縱容下,她習慣了南方和京裏開放自由的風氣,忘記這裏是保守、把禮法規矩放在任何事情前面的小地方,随興的出了門,沒把帷帽戴上,這男人就尋着這空子,戳着她脊梁骨罵嗎?

偏她不吃這一套,要咬文嚼字欺她不會嗎?

「聖賢言:男子要修身養性,要有浩然正氣,要勇于舍身取義,嚴以律己,你指摘別人的時候,先想想自己,引起事端的你既無正義、善心,還把人命當草芥,就算身披绫羅綢緞,不過是只披着人皮的狼。」這種人還是少打交道為妙,她還不屑為伍呢。

這話講得犀利又精明,銳利得像把刀,一行黑衣衛聽得目瞪口呆。

這是大不韪啊!

聽見了這些,他們還會有命在嗎?

至于主子……

西太瀞再不看他一眼,轉向春水,「道裏有只臭蟲,讨瞅得很,換地方去!」她扶着春水的手迳自走了,沒人看見她裙下的腿肚子像跑了十裏路那麽抖。

男人慢吞吞的點了胳膊上幾個穴道,止了血,然後露出冷冽的笑。

「罵我臭蟲,你倒是頭一份,敢掐我,你也獨占鳌頭,敢當衆罵我是披着人皮的狼這樣的女子,最好別再讓本王瞧見。」若不然,這後果,可難說了。

他不殺女人,不屑與女子計較,也沒有人膽敢來犯他,這女子,要是有機會再見,結果是好是壞,那……視他的心情而定。而向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見一面就在他心裏留下印象,她這也算獨一份了——有意思啊有意思!

西太瀞帶着春水去喝了杯涼茶,又買了一包金絲蜜棗,歇了會腿,直到一顆心直的篤畝了,這才來到茶樓。

看兩人兩手空空回來,連竹籃子也不見了,湛天動只在西太瀞的裙子上梭巡了一遍,又觑了眼沒膽躲在大樹後頭裝鴕鳥的春水,什麽都沒說。

回程的馬車裏——

「妹子,你這樣不行。」西太瀞輕拍春水的臉頰,後者一臉活像被吓傻的黐鹑,臉色這麽有異,回去以後那麽多只眼睛,不露出馬腳才怪。

而平常總會問東問西的湛天動這次卻什麽都沒問、什麽都沒說,這反常的态度也讓人心裏打鼓。

向來,他對她的事情雖說不到巨細靡遺、掉一根頭發都要問的地步,可憑他那股精明勁,她很難有事能瞞過他。

這只是偶發事件,沒必要驚動別人,她這樣告訴自己。

「姐姐……你差點被殺了。」春水想起來還手腳發顫。「這件事一定得讓大當家知道,叫大當家給你讨個公道,我們不能這樣白白被欺負。」看起來方才的歇腿和涼水絲毫沒能鎮瀞春水所受到的驚吓。

「我這會兒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裏?我們得裝得若無其事,就只是到市集去閑逛一圈而已,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知道嗎?」明明套過招的,可看着春水還沒恢複過來的神色,西太瀞知道自己是為難她了,幹脆說道:「瞧你手腳冰冷的,要不,一到家,你就去房裏歇着,暫時別出來了。」

「姐姐,你一定要聽我的勸。」論理說,她先是小姐的丫頭,才是府裏的人,就算認了小姐當義姐,可事關重大,她不以為隐瞞是件好事。「這件事一定得讓大當家知道。」當下,西太瀞拍拍春水的手,便不多說什麽了。

她是想息事寧人。

她不是安途縣人,那個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既然他膽大包天到縱容自己的手下殺了縣太爺的兒子,橫街而過,肯定有來路。

他們的目的在游山玩水,不是惹麻煩。

她進了廳堂,手往茶壺伸去,另一只手拿杯,茶水卻始終沒有從壺口流下來。

湛天動進門,腳一跨,端正的在長條木椅上坐定,修長的手指搭在膝上,一聲不響的冷眼看着西太瀞。

西太瀞呆了一小會兒,趨吉避兇的本能覺醒,發現湛天動不聲不響的坐着,趕緊倒了杯茶捧上去。

他一口喝光,放下杯盞。

這是還要一杯嗎?

方才不是在茶樓灌了一肚子的水,回來還喝?

見他面沉如水,她只好道:「別氣了吧?」

「你知道我在生氣?」湛天動用一雙幽黑的眸子看着她。

她小心的試探,「我可以說不知道嗎?」她揣測了一路,他果然是有幾分懷疑的。

至于他為什麽會起疑心?西太瀞在春水為她拍去裙擺污泥的時候,約莫就知道湛天動絕對是會問的了。

這是龜縮吧?湛天動看着她有些茫然的眼睛,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你打算什麽時候才告訴我?」她心裏一跳,遲疑道:「我好端端的……」還好端端的?非要見血才叫出事嗎?湛天動想氣又不知道要怎麽氣,一把将西太瀞拉入懷裏,臂力一使,箍得她驚呼了聲,也不管她小小掙紮,就要埋頭在她肩頸,然而,觸目所及,她纖細的頸子上有抹瘀青,他索性粗暴的用腿勾住她的腿,用力的困住她,用力到她覺得腿都快斷了,然後動手去扯她衣服上的盤扣。

西太瀞滿臉通紅。「你……想……做什麽?」

「慌什麽?」他戲谑的眼梭巡過她如美玉般白皙的頸子,怒了。

「這是什麽?!」

一排觸目驚心的指印已經轉為紫瘀。

她還來不及因為被剝光惱羞成怒,長長的睫毛已垂下來,沉寂的蓋住眸中秀美的光彩,頸項無力的彎曲着,帶着無辜脆弱的羸弱,透明的指甲因為微微用力的抓着他襟口,帶上粉紅的色澤,像極了稚嫩柔軟的花瓣。

湛天動緩緩的放開她,但仍困着她,力道不輕不重,卻也讓她逃不了,目光依舊隐含淩厲。

這女人,他連她的一根手指都小心翼翼對待,此時被人欺了,他只覺疼得像自己被剜了一塊肉一樣……不!比挖他一塊肉還要痛!

「想想你的身分,你也有點出息吧,在外面吃了虧、受了罪也悶聲不吭。雖然你不指望着我過日子,可無論對方的來頭大小,替你出氣,我還是做得到的。」他冷凝又憤怒,還有點恨鐵不成鋼。

「不,」西太瀞擡起眼,眼中一片澄澈。「我是指望着你過日子的,所以,我得替你想,別說你漕幫幫主的身分,出門在外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好,我們人在外,更以不惹事為原則,我不希望因為我一個人,陷大家于一團慌亂裏。」湛天動深深地看着她,他很生氣,氣她不相信自己,但又不得不承認她的顧慮該死的對。

他忽然一陣大怒,把茶壺全掃在地上。

就算她都說對了,可是,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算什麽男人?!西太瀞有些花容失色,她從來沒見過這樣乖戾的湛天動,遂用力捶了他兩下,見他仍舊沒有消氣的樣子,不禁頭大了,生氣的男人該怎麽對待?事情還是她惹出來的。

湛天動把她箍緊了幾分,順着她的脖子沒頭沒腦的胡亂親一氣。

他要把那人在她脖子上留下來的指印消除!

大掌中的粗繭摩挲着她水嫩的肌膚,西太瀞心底莫名的慌亂襲來,但是知道他正在氣頭上,也沒敢太過推拒。

「我的女人被欺淩了,我還得忍着這口氣嗎?那我湛天動三個字倒過來寫好了」」男人的自尊心通常會因覺得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染指而更壯大,是可忍,孰不可忍,湛天動向來是個冷瀞自持又深沉的男人,他卻選擇不忍。

西太瀞的眼睛因為他的真心濕潤了,她不擅長流淚,眼眶的濕意一閃即幹,可她看見了這男人對她的珍視。

他忍不住咬了一口她圓潤小巧的耳垂。

西太瀞恨不得撓他一把!這男人脖子也啃了,這會兒連耳珠子也不放過,随時不忘占她便宜?

湛天動依依不舍的放開西太瀞那玲珑可愛的耳垂,吩咐水去拿東西。

進門的水一眼瞥見主子們暧昧的姿态,眼觀鼻,鼻觀心,得了命令立刻消失,不消片刻,拿着一個潤白薄胎小瓷瓶回來。

「這是玉露膏,化瘀活血效果最好,你拿着用,要是用完了我再讓人去拿。」哪知道湛天動被瞪得非常受用,直到西太瀞進屋裏去,他臉上的輕狂涓滴不剩,眼中有隐隐的風暴。「把林叫來,另外,從你的手下挑一個人,我要用。最後一件事,我要知道事情的始末和那人的底細。」

「是!」水是個通透的明白人,只消主子說個頭他就能理會。

「屬下一查到消息,立刻回報!」說完抱拳出去。

「是我太掉以輕心了。」湛天動自責,手背青筋直冒,內力絲毫未用,桌角竟被他扳下一塊。

以為安途這鄉下縣城,用不着草木皆兵,便放任她只帶一個丫鬟出門,失誤的是他自須臾,一個略帶低」的女聲在門外響起。「爺。」

「進來。」林是湛天動的四大暗」其中一個,他認得,另外一個跟着進堂屋的個頭嬌小,但林穿的是銀色勁裝,她穿的是青色制服,階級上就是比林低了一階不只,若要比容貌卻勝過林許「叫什麽名字?」嬌小的青衣」聲音有股清甜軟糯,「屬下齊。」湛天動身邊的護」名字都只有一個字,因為出任務的關系,他們有可能一去不回,就算取了再完整的名字也無用。

「從今日開始,你和林就伺候在太瀞小姐身邊,她生你們生,她要有個萬一,你們就提頭來見!」

「是!」

對林來說,身為暗衛,她與水的共同性就是唯命是從,主子吩咐什麽,他們去徹底執行命令,沒有反駁,沒有第二句話,至于主子要給她編派什麽手下,她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邊沒有貳話,至于關上房門的西太瀞,在鏡子面前檢查自己,然後從頭到腳把那個陰森自大又狂妄的登徒子罵了一遍。

她把湛天動給的藥膏往頸子上塗,所到之處一片沁涼,那種不适感等整個塗完一遍後,已經消失不少。

真是個好東西!她做如是想。

經過街上那番折騰,直到這會兒安穩的歪靠在炕上,她才有點後怕,那男人要再心狠手辣一點,她一條小命就得挂在他手上了。

如此極端涼薄的男人,想起來就令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如果沒有必要,今生最好不要再相見了。

為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她一頭鑽進被窩,自欺欺人的把自己裹成,團,努力分心想一些不相幹的事情,希望趕快忘記這件壞事。

以前她一心全在賺錢上頭,這些日子不用和那些商賈們斡旋,實在很輕松。不用想辦法從他們口袋掏銀子出來;也不必在陌生的海域裏颠來倒去,擔心着出沒不定的海盜和氣候、擔心着要是血本無歸怎麽辦?以往要擔心操煩的事情太多了,就算人休息了,腦子裏根本不是那回事,直到這一路南下,左右無事,才發現睡到自然醒是那麽令人快樂的事情。

想賴床就可以賴,要賴多久都不會有誰來唠叨,起床了,有人伺候,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簡直頹廢到一個極致,她兩世為女子,卻在遇到湛天動以後,才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沒志氣嗎?好像也不至于吧!

不過她這麽懶散,會不會遭人诟病?閨謄難聽,以遭退貨雲雲?可只要她認定的這個男人不開口說話,其他人要說什麽她管不了,也不關她的事就是了。

這般胡思亂想,她想得昏昏欲睡,卻沒料到簾子一動,林低頭反手撐住簾子,讓湛天動進來,她和齊才側身跟着進屋。

湛天動一進來就見到西太瀞人在炕上,身上蓋着一條白狐皮褥,小臉悶得紅彤彤的樣子,那雞窩頭和整個人包在白狐皮褥裏的糗樣,令他頓時悶悶笑了起來。

西太瀞聽見聲響,趕緊掀開被褥,努力收拾妝容。被逮到白晝睡回籠覺,她松開了咬緊的唇,玉面微紅,「我晨起的時候忘記鋪床了。」鋪床疊被可從來都不是她的事,這下是越描越黑了。

湛天動錯愕了下,化悶笑為朗聲大笑,「需要我回避一下,讓你覺得可以見人了再出來?」這根本是調侃她!西太瀞在心裏把湛天動臭罵了一頓。這人真是越來越壞了。

屋不大,就一間堂屋,兩間耳房,加上後面的小廚房,所以也沒法子像在揚州的時候分個裏外,她緩緩捋平衣裙,攏了攏頭發,趿了鞋子,擺出端莊形象,也不忸怩的露出小小貝齒,對着林和齊說:「見笑了。」都是面生的人,能随着湛天動進房,一定有要事。

「往後她們就跟着你。」湛天動也不挑她的刺,沒什麽拐彎抹角,直奔主題。在湛天動身後一小步的林和齊站出來。

林有張銀盤似的臉,倔強的淡眉,平淡的容貌,但勝在個子高姚,穿着男裝,目光換過幾遍的看着西太瀞,只覺得新奇,沒有惡意。

左「林見過太瀞小姐。」人沒什麽特色,就連請安的聲音也一樣,平鋪直敘,讓人一聽即或許就因為她不起眼,正是暗衛的好人選。

「齊見過太瀞小姐。」她一說話就眼挑眉毛動的,很有股風情。

西太瀞忍不住把眼光轉回去看湛天動。

「她們以後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今天的事,再也不許發生了。」

「我哪需要什麽護衛……」一想到今兒個的事,理不直,氣不壯,在看到湛天動無可商量的表情後,西太瀞很孬的把餘話吞進肚子。

「你啊,沒有一個地方不讓人操心。」見她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心情複雜的看着她那眉眼生媚的可口模樣,斂下不該有的想法,「對你好,你也看不出來!」

「大當家賞賜,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話都說到這分上了,要說不收,她就太不知好歹湛天動見她收了人,淡聲說了要出去聽事便走了。

西太瀞和氣的笑了笑,将兩手交疊在腿上,看着穿勁裝的林,細聲的問:「你是姑娘家吧?!「我是個寡婦。」林頓了下,看西太瀞沒有別的表情,又繼續說:「我十四歲嫁人沖喜,他……我那口子沒半年就去了。」

「那怎麽會變成大當家的暗衛?」

「我那男人去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事又沒有兒女傍身,公婆說我克夫,妯娌笑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我忍了三年,一過喪期就逃了。我一個孤身女子,路上遇險,雙拳難敵四手,是大當家救了我,我發過誓,自己這條命就是大當家的,不論水裏來火裏去,我都不會有第二句話。」沒有感嘆自己孤苦伶仃,沒有自嘆苦命,像在談天氣似的。

西太瀞聽了,久久無語。

女人是菜籽命,扔到哪長到哪,運氣好的,掉到肥沃的土地,能長得肥美鮮研,要落在貧瘠的沙地上,就只能自立自強了。

「不要往心裏去,反正那些讓你惡心的人以後都不會再見,我們要往前看,過自己的日子要緊。」

「小姐說的是。」她這是在開解自己嗎?林頗為驚訝,這位小姐給人的印象和一般小姐截然不同,聽說她頗為厲害,賺錢的手段尋常男人都不及她半分,在印象中應該是精明幹練、冷淡又倨傲的人,可而止的關懷不冷淡,也尤過,反而讓人覺得自在。

果然,聽說都是不準的。

「再說一次你叫什麽名字?」

「林。」

居然是四大暗衛其中一個。

「那你呢?」她微微偏了頭,轉向齊。

「小姐問我名字嗎?我叫齊,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齊。」齊笑得很天真,讓人不覺得她在賣弄。

「讀過書?」

「要替大當家辦事,多少都得認着點字。」況且她又比別人認真。

齊有問必答,一雙黑溜溜的眼珠看似靈活,在和西太瀞對話的時候卻眨也不眨。西太瀞不知道湛天動的護」都是百裏挑一的,那條件并不比皇城裏的羽林軍要來得遜色,他的手下豈有省油的燈。

林和齊?「這是姓氏還是名字?」都只一個字,可以是姓氏,也可以是名字。

齊看着默不作聲好像有她代答就可以什麽都不說的林,道:「我們沒有姓氏,也沒有名字,只有代號。」

「你們往後要和我在一個院子裏,林,你可還記得自己以前的名字?如果想拿回來用,我不反對。」

「前塵往事奴婢已經忘了,請小姐賜名。」既是暗衛,也要由屬下改口叫奴婢了。誰見過小姐給奴婢命名還要問過奴婢的?就這麽小的事,西太瀞因為去過不少國家、島嶼和地方,更懂得發揮收服人心的技巧。

西太瀞沉吟了下。「就叫麟囊吧。」

林怔了下,這可不是什麽春蘭秋菊、夏荷冬梅那種落了俗套的奴婢名字,她淡淡的眉和平凡的眼仍舊沒有什麽波動,可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歡喜。

「謝小姐賜名!」她第一次給西太瀞行了個福禮。

齊見林得了名字,也眼巴巴的瞅着她的新主子。

她其實是有些忐忑的,女子就算生下來是奴婢的命,也分三六九等的,她的容貌不是女主子小姐姑娘會喜歡的那種類型,被誤會嫌棄、被當成她就是那種等着要爬上男主子床的狐媚子女人,也是常事。

當西太瀞的眸光移到她身上時,她已經做好被「退貨」拒絕的準備。

「你長得好看,性子看起來也活潑,就叫婳兒好了。」

「小姐……要用奴婢?」用她是因為不好拂了大爺的面子,或是有別的打算?

西太瀞只覺她的反應有趣,「你覺得自己能力不夠,不足以留在這裏嗎?」

「當然不。」當一個被人使喚的丫頭和打打殺殺比起來,至少有幾天安穩的日子可以過不是?「奴婢是怕小姐不喜歡奴婢。」

「只要你安分誠懇,沒有不該有的分外心思,我不是個難相處的人。至于喜不喜,那就得看你們以後的表現。」她不是那種第一眼就以貌取人的人,可是她有雙眼,她會瞧着。

「奴婢省得。」

「我喜歡安瀞,能進我屋裏的沒多少人,春水是我義妹,她不算的話,我身邊就兩個丫頭。這會兒她該在屋外間,你們趁機去認認,混了臉熟,以後也好做事。」兩人聽話退下。

「我留守,你去吧!」林……呃,她現在叫麟囊了。

「我們總得有人護着小姐。」這是規矩。

還有,她對與人打交道沒有興趣。

婳兒也不推辭,麟囊的身分比她高,聽命行事是理所當然,她點點頭。「我小半時辰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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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1.1萬字
  3.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短篇言情 已完結 71.2萬字
  4.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5.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6.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7.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8.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9.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0.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1.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2.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3.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4.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5.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6.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7.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8.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19.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十年前,她是為了錢而抛棄他的狠心女人,
    十年後,她是填補了他身分證上配偶欄位的女人,
    但他常會毫不客氣的提醒她,她只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替他生孩子,等完成了她便毫無用處,
    可他始終未曾細想,為什麽她對于他充滿報複性的惡言惡語,
    總能微笑以對,還能像以前交往時那樣對他撒嬌,
    她又為什麽一直想以他妻子的身分在他員工面前亮相,
    且他也不曾深思自己許多舉動的真正原因,他不準她外出工作,
    看她為了替他準備早餐而受傷,便下令她禁止進廚房,
    卻又縱容的讓她跟着他去公司,甚至為了替她出頭,
    寧可放棄有可能動搖公司根基的重要合約,
    聽見她以為他睡着時說的那句「很愛很愛他」,更讓他感到混亂,
    直到收到她前夫委托律師轉交給他的那封信,他才明白,
    原來要為當年的傷害自責、愧疚甚或彌補的人,其實是他……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3萬字
  20.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母親,是孩兒不孝,直到現在才明白您的用心和痛苦,
    卻只能對着您的墓忏悔,若是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多好……
    重生後,她才發現上輩子氣血攻心抑郁而終根本是自找的!
    丈夫雖然還是納了妾,可那是他參加義軍推翻前朝有功,
    被新帝封為将軍,賞給他的,他被迫接受,比她還無奈;
    前世她以為他偏寵小妾,所以對她冷淡疏離,錯!
    是她冷淡他在先,加上他對自己佃農之子的出身感到自卑,
    才想着不要打擾她,只遠遠的守護着她;
    前世她以為他和醫女義妹有一腿,唉,那更是天大的笑話,
    那是他身上太多舊傷,怕她會心疼難過,才要義妹偷偷替他醫治,
    她還發現十歲的兒子不像前世一心向着姨娘,
    反倒偶爾會像個小大人似的提點她、給她意見,
    這樣的改變雖讓她有些意外,終歸是好的,她知道要好好珍惜,
    但也許是和丈夫兒子的日子過得太過幸福滋潤讓她松了戒心,
    居然給了小妾機會誣陷她和其他男人私通,
    連帶的讓婆婆更加相信兒子是她和野男人的孽種,
    沒關系,只要他信她,總有一天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他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居然要和她和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9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