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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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婉淑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我也沒什麽要說的,主要是來看看你們,聽說了你們的事兒後,承樂他爸爸吓壞了, 現在看你沒什麽事兒,我們也就放心了。”
于小瑜始終低着頭不說話。
孔婉淑從包裏掏出一張卡,“小瑜啊, 你爸爸知道你不想見他,所以也沒敢上來見你, 你結婚的事情,是我們虧待你, 這裏有些錢, 是我跟你爸爸存的,早就預備着要給你當嫁妝的, 錢雖然不多, 但也是我們的一份心意, 你跟承樂一人一份,都是一樣的,我們不偏心的, 這個還希望你能收下。”
于小瑜不擡頭也不說話, 只是握着景文的手越發收緊, 景文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安撫着。
“阿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這錢我們不需要, 您還是收回去吧。”景文淡淡道。
孔婉淑聞言有些慌亂,“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這就是小瑜的嫁妝,這是我們...不是,是小瑜的爸爸應該出的,本就應該是屬于她的...”
“我沒有爸爸,請你離開吧。”于小瑜突然擡頭看向她,面無表情。
孔婉淑有些不知所措,景文揉揉她的頭發,“阿姨,我娶她不是為了她的嫁妝,我謝謝你們的一片好心,不過這個你們還是收回去吧。”
孔婉淑還想說什麽,于承樂上前扶起她,“行了,媽,你先回去吧。”
孔婉淑拿着那張卡猶豫着,于承樂直接給她塞進了包裏,攬着她的肩膀,“行了,她不會要的,快走吧。”
孔婉淑被于承樂推着走,又回頭看了一眼于小瑜,于小瑜偏着頭沒看她,孔婉淑沒辦法只好離開了。
景文擡起于小瑜的下巴,黑眸看着她,于小瑜突然看着他笑了,景文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不高興了?”
于小瑜看着他,眉眼彎彎,“你怎麽不罵我了?”
景文親了親她的眼睛,低低道,“因為以前沒有理由幫你承擔,只能罵你,而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保護你,所以不需要再罵你了。”
于小瑜眼圈有些紅,偎依進他懷裏,“所以啊,有你在,我為什麽要不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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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抱緊她,“...是,一切都有我在。”
“景文哥,你會一直陪着我的,是不是?”于小瑜抓緊他的衣袖,小聲問道。
景文有些沉默,之前他想方設法求得就是她的依賴,真到她如此依賴他的時候,他又有些忐忑了,經過這次的事情以後,他深刻的知道了一個道理,生死有命,無力回天。
于小瑜見他不說話,有些緊張,眼睛越發的紅了,一滴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你說過你不會騙我的,你要說話算數的...”
景文暗暗嘆了一口氣,将她抱在懷裏,安撫着,“不會騙你的,不會騙你的...”她明顯還是在為這次的事件後怕着,這幾天她一晚上要醒無數遍,确定他在她身邊之後才能入睡,這次真的是吓到她了。
“師父...”林蕭端着水果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腳下轉了個圈,“我再去洗一遍去...”
于小瑜忙從他懷裏跳出來,跑到一邊裝作倒水掩飾自己的尴尬,景文臉色難看,“麻煩你跟于承樂還是回去吧。”
林蕭轉過身,摸着頭,“師父,這裏是醫院,不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兒,而是你怎麽不知道分場合呢?況且你看看你那腿,你根本就什麽也幹不了呀...”
于小瑜面紅耳赤,拎着暖瓶就跑了出去。
林蕭看着于小瑜的背影,有些費解,“我師母這是害羞了?”公安局裏一幫大老爺們,平日裏葷段子張嘴就來,這還是小兒科級別的呢,他已經很注意了,師母真是面皮兒薄呀。
景文忍無可忍,拿起桌上的蘋果對着他就扔了過去,林蕭下意識的偏頭躲閃,那蘋果‘咚’的一下砸在了于承樂的胸前,于承樂‘嗷’的叫喚了一聲,“靠,天外飛仙啊...”
景文煩悶的閉上眼睛,有種雞飛狗跳的感覺。
不過林蕭和于承樂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卻幫了于小瑜很多忙,畢竟景文行動不便,她自己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林蕭和于承樂幫她分擔了許多。
景文在靈川市住了十多天院,便住不下去了,靈川市畢竟不是自己的家,住着也不方便,便辦了轉院手續。
景文的腿已經做了手術複位,打了石膏,以後便是需要養着的階段,林蕭借了一輛商務車,與于承樂替換着開,多虧一路都是高速,兩人開的比較慢,比較平穩,平日四個小時的路程,開了整整八個小時才回去。
到了醫院時已經傍晚了,景爸早就辦好了住院手續,所以景文直接住進了醫院。
在醫院裏又住了一個星期,傷勢穩定下來後,景文便又住不下去了,一定要要求出院,景爸景媽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
景爸景媽把以前景文爺爺在城中村的二層小樓收拾了一番,讓景文過去養病,畢竟有個大院子有利于景文拄着拐杖來回活動,空氣也好。
向奕航為了慶賀景文出院,特地給他送了一份禮物--一輛輪椅。
景文看到這份‘精心準備’的禮物,臉黑的媲美鍋底。
向奕航背着手在房子裏來來回回轉悠着,最後啧啧稱嘆,“這地兒不錯呀,景文啊,有這麽好的聚會的地方,以前你怎麽不說?”
景文在林蕭的幫助下在床上躺好,順便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這裏空氣好,你如果來了,這裏就污濁了。”
向奕航突然想起什麽,湊過來嘿嘿笑,“景文啊,你确定你就傷了一條腿?你那第三條腿保證還是好的?”
景文黑臉,林蕭捂着嘴偷笑,不停的瞅着景文的下半身。
于小瑜拿着床單被罩進來,疑惑道,“什麽三條腿?你們在說什麽呢?”
向奕航和林蕭終于忍不住,狂笑着跑了出去。
于小瑜看着兩人的背影,更加疑惑了,将床單被罩放進衣櫥裏,又拿出一個抱枕給景文墊在腰下,一邊問道,“向隊他們怎麽了?”
景文一把将她扯過來,摟進懷裏,垂眸看她,于小瑜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嗯?”
景文低頭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他們在質疑我的床上能力。”
于小瑜足足愣了三十秒,臉頰才後知後覺的紅了起來,這一紅一發不可收拾,連帶着耳垂脖頸,都紅的一塌糊塗,景文将她的神色盡收眼底,不由低笑出聲,捏了捏她的耳垂。
于小瑜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嬌嗔,“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景文牽住她的手,一本正經,“其實,小魚兒,這些夫妻之間的私密話也是需要二十一天習慣法則的。”
于小瑜看着她景文哥一臉正義,溫文爾雅的模樣,突然間就醒悟了,自己好像被他這幅正人君子的模樣給欺騙了,什麽見鬼的二十一天習慣法則,不過就是變着法的占她便宜而已,還說的冠冕堂皇的。
她以前一直以為她景文哥是一個正直,高潔的人,只不過是脾氣差點兒而已,但是自從知道他竟然做出偷看她日記的這種事情以後,他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瞬間倒塌了,而現在竟然還面不改色的對着她說黃段子,難怪人家都說男人這種生物是不能只看表面的,所以她景文哥這是露出他的本性了?
于小瑜靜靜看着景文半天,看的景文莫名有些心虛,她對他從來是言聽計從的,很好拐騙的,這是怎麽了?
于小瑜覺得自己之前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了,竟然會相信景文說的那些鬼話,果然從小到大的奴性讓她失去了她本來的‘聰明才智’。
于小瑜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拖長聲音,“景文哥...”
景文竟然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有些忐忑,“...怎麽了?”
于小瑜明媚的笑,眼中閃着智慧的光芒,“要不然我們來說說日記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景科長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們兩個道理,一個是什麽叫得寸進尺,一個是什麽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