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周熙如看了看那尊佛像，笑道：“娘娘，15萬，你看如何，我都叫你娘娘了。”
大媽想了想，說道：“最少18萬。”
“16萬！”周熙如說道，“不能夠再多了，它就值這個錢。”
“16萬8千塊，絕對不能夠再少了，否則，本宮不賣了。”大媽大聲說道。
“成，娘娘您威武，我給您點贊。”周熙如笑着，要了大媽的銀行賬號，給她轉賬。
轉賬的時候，周熙如發現，這個大媽竟然姓王，她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大媽不解地問道。
“大媽，你有做皇後娘娘的潛質。”周熙如故意說道。
大媽開始還不明覺厲，但是，等着司南過來，幫她抱起那尊青銅古佛的時候，她突然跺腳罵道：“小丫頭特麽壞，損人都不帶一個髒字，卧槽，本宮問你，王者峽谷，敢不敢單挑？”
“不敢！”周熙如老老實實認慫，說道，“現實世界，敢不敢單挑？”
現實世界？
大媽想了想，自家一把年紀了，腰椎骨頸椎骨都不成，和人家年輕氣盛的小姑娘單挑，這不是找打嗎？
還是算了吧！
“大姑娘，妲己小姐，看不看瓷器啊？”旁邊一個攤位上同樣是一個大媽，眼見王家大媽都做成一單生意了，她看得眼熱，大聲招呼道。
“我最喜歡瓷器了。”周熙如說着，就在一堆瓷器中摸摸看看。
她一邊摸着、玩着，還問價錢，當然，鑒于她撿漏了那尊青銅四羊方尊，如今，消息已經傳開，衆人都知道她眼力獨到，這價錢嘛，自然都是一步開到位，導致的結果就是，周熙如很想要握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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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時候一點也不嫌棄系統一級任務的幸運大轉盤了，有正宗的古武術傍身，真是太好了。
“大媽，這三個花瓶加這個小碗兒多少錢？”周熙如挑了三個花瓶，一個黑色小碗問道。
“2000萬！”瓷器大媽雖然不會自稱“本宮”，但是，開價可狠了。
周熙如沖着她翻了一個白眼，惹得瓷器大媽大笑不已，說道：“小姑娘，你逛奢飾品商場是不是都是這麽翻白眼的？”
“大媽，你還知道這梗？”周熙如笑問道。
“我去逛過啊，人家服務員就是這麽翻白眼的，哎……”瓷器大媽一邊搖着有些破舊的芭蕉扇，一邊笑眯眯地說道。
周熙如看了一眼她的打扮，破舊的芭蕉扇，一身地攤貨花襯衣，已經磨得起球的黑色褲子，腳上一雙鞋，也沒有好好穿，還一腳泥……
“你就這個樣子去的？”周熙如問道。
“必須的！”瓷器大媽笑道，“嗯，妲己小姐，白眼你翻了，你不會說你不要吧？大媽我當初翻了白眼，還是很爽快買包的。”
“大媽你大氣、敞亮！”周熙如笑道，“這樣，2000萬有些貴，我們分開談，這個青花瓷瓶多少錢？”
“800萬！”
“這個呢，抱月瓶？”
“600萬！”
“這個粉彩貓蝶賞瓶呢？”
“600萬！”
徐之舠不敢坐着玩手機去了，跟着周熙如，幫她拎着包。聞言，直接就笑了出來。
果然，周熙如從瓷器大媽那邊順了一張破舊報紙，把那只黑漆漆的小碗拿着報紙包裹着，站起來，直接就走。
“我……”瓷器大媽揚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大聲叫道：“妲己小姐，我錯了，我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司南已經回來，笑吟吟地說道：“大媽，體育老師表示不背鍋哦。”
瓷器大媽又是笑，又是嘆氣，說道：“大姑娘，認真談價錢。”
“我認真談，你胡扯！”周熙如指着她那個粉彩貓蝶賞瓶說道，“現代瓷器，工藝不錯，頂多值個二萬塊錢，你給我開價600萬？”
“還有這個抱月瓶？”周熙如沒好氣地說道，“民國年間的土窯出品，青花暈散得嚴重，滿打滿算，市場上大概值個5千到1萬，你怎麽好意思開600萬的價錢？”
瓷器大媽笑得一臉尴尬。
“好好聊！”周熙如說道，“我是讀過書的人，你別騙我。”
“成吧，大姑娘，你手裏的小黑碗，20萬！”瓷器大媽唉聲嘆氣。
如果從一開始瓷器大媽就說小黑碗20萬，周熙如連着價錢都不會還，她感覺，這種東西，還價，那是對名瓷的羞辱，但是，現在，她讓這個瓷器大媽鬧得特別郁悶，叫道：“大媽，你想錢想瘋了，民國年間仿宋代建窯的小黑碗，本身瓷土質地還不成，你要賣20萬？”
瓷器大媽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問道：“大姑娘，這是民國的東西啊？”
“對啊，你不知道嗎？”周熙如一邊說着，一邊故意又翻了一個白眼。
“你做什麽又鄙視我？”瓷器大媽苦笑道，“這個小黑碗我是掏老宅子掏來了，成吧，民國年間的東西，你說多少錢？”
“三萬！”周熙如說道。
瓷器大媽想了想，當初去鄉下掏老宅子，重點是一個明代永樂年間的青花大盤，另外還打包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瓷器，這個小黑碗就是其中之一。
永樂青花她已經找關系出掉了，狠狠的賺了一筆。
這個小黑碗現在賣多少都是白撿錢了，所以，她笑道：“大姑娘，添一點，大媽數學不太好。”
“三萬一？”周熙如笑道，“你反正數學不太好。”
瓷器大媽想了想，這才慢慢的說道：“我想要五萬，我要買個像你那樣的包！”說着，她指着徐之舠幫她拎着的包說道。
周熙如大跌眼鏡，原來，這年頭不光小姑娘控奢飾品，連着大媽都控？
“成吧，看在我們喜歡同一款包包的份上，大媽，你把銀行賬號給我。”周熙如說道。
瓷器大媽笑道：“我雖然是做破舊生意的，但不妨礙我控奢飾品啊！”
周熙如給她轉賬了五萬塊，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沒有想過捯饬捯饬你自己？”
瓷器大媽笑道：“開始也想過捯饬一番，但是，如果我打扮起來，帶着好幾萬的包包，我全身不自在啊！”
“大姑娘，我和你說，我們這個樣子才是最舒服的，舒适随意。”旁邊，王大媽笑呵呵的說道，“但是，你是顧客，你要是穿成我們這樣，一般我們不會搭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