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章節
他卻背地裏偷偷去查他,天師大人知道了肯定不喜。
不然還是親自去問大師吧。
這邊糾結震驚暫不說,那邊魏初和趙無殊肩并肩手牽手走在寧靜寬闊的夜街上,氣氛好得一塌糊塗。
“真沒想到,來南劉第一天就找到你了,你是知道我在這裏嗎?”魏初滿心雀躍。
“嗯。”本來趙無殊沒打算這麽早來的,幾百年都等下來了,這麽最後幾天他還等得住,但知道魏初遇險,還是在離自己那麽近的地方,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離開天師府了。
魏初高興得幾乎想蹦跳起來,她想跑到趙無殊面前倒退着走,那樣能看到他的正面,但想到自己現在的性別,她口水差點嗆住,被趙無殊握在手裏的手也尴尬起來,但她又舍不得抽出來,用另一只手抓了抓頭發:“那個……我聽說你成為南劉的天師已經一百多年快兩百年了。”
“嗯,我在這裏活了這麽長的時間。”
魏初睜大眼睛:“真的是這樣啊,你,你就一個人在這裏過了這麽久?”
趙無殊轉頭凝視着她,微微一笑:“日子是有點無聊,不過只要想着你也是一個人,也在努力,我這樣也沒什麽了,畢竟我地位高,****養尊處優,比不得你還要做任務。”
其實他沒有自己說得那麽輕松。
他往往是比魏初早到某個世界,然後離開也早,離開之後他會挑有利于他的世界待一段時間,默默收集和積攢能量,然後等魏初去了新世界的時候再循跡去找她。
尋找的過程是困難的,有時候會找錯,有時候進入的節點不準确。如果找錯了,他就需要在其他世界裏獨自度過一個人生,直到死亡才能脫離那個世界,然後繼續尋找。
而若是時間節點錯了,就譬如上個末日背景的世界和這個世界,他進入的時間比魏初足足提前了一兩百年,那他要麽等,要麽只能時候到了就脫離。
所以他獨自經歷的時間和世界,絕對比魏初多得多,但那些事情沒必要讓魏初知道了。
但魏初即便只知道了一部分,也心疼極了,沒有任務要做看似輕松,但一兩百年裏沒有一個目标,就這麽一天天度過,是很寂寞很可怕的事情。
“無殊……”
趙無殊笑道:“沒事,你打算将那道士怎麽處置?”
魏初知道他轉開話題是不想讓自己難受,輕吸一口氣也就順着他的話說:“我也還沒想好,他害了唐如意,肯定不能放過的,但我又不想就這麽讓他死了,董如意和皇後當初那麽對唐如意,我想讓他們也試試那種陣法的厲害。”(未完待續。)
被廢的太子(三十一)
“那就送他去大唐,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另外一個用處。”
“什麽用處?”
趙無殊問道:“這個世界裏你兩個技能還沒學吧?”
魏初點頭:“你要教我嗎?”
“不是,這個世界裏我不能出手,教你也不行。”
“哦。”魏初有些失落,但也并不是很意外,她早就知道趙無殊的所作所為不能有太大的影響,因為要逃過主系統的監控,而他在這個世界裏已經活了這麽久地位這麽高,想也知道不能輕舉妄動的。
“那你是要我去學那道士的?”魏初有些抵觸。
她覺得那道士的手段太陰毒了,而且還弱,被她這麽個用劍的給凡夫俗子給偷襲了,什麽陣法定身符之類的,一點都不讓人期待。
趙無殊看出她的想法,笑道:“你覺得自己很平凡?你經歷了多個世界,精神力早已磨砺得頗為強大,若是換成別人,哪怕武功卓絕內力高深,也看不出那道士的陣法破綻,更破不開定身符的作用。”
“精神力?那是什麽?”
“你可以暫時理解為你的意志強度,主陣……主系統并未給你開啓屬性版塊,不過也不要緊。”趙無殊說,這還是他第一次親口提到主系統,魏初着重在意了一下那個“主陣”的叫法,但趙無殊顯然沒有深入的意思,已經繼續說,“一樣本事本身沒有好惡之分,端看人怎麽用,那道士能耐雖不入流,但尚算實用,是這個世界裏最強大的一種本事了,你學了沒壞處。”
魏初點點頭:“我明白了。”
到了天師府,魏初還想參觀參觀趙無殊住了這麽多年的地方,但她今日又是犯病又是打鬥,已經很累了,趙無殊強制要她去休息,她拉着他要他說了許多這些年間的事,最終抵不過困倦沉沉睡去。
趙無殊在床邊坐了很久,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若她現在是個女孩子的身體,他就能抱着她睡了,雖然對他來說,她變成什麽樣都無所謂,但和一個“男人”摟抱一晚,即便是以他的心性也感覺頗為為難。
想到她先前的糾結與尴尬,他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小壞蛋。”
魏初皺皺眉,往被子裏縮去,大半張臉都埋在松軟的枕頭和被褥裏,只露出潔白如玉的耳朵和小片臉頰。
她還把自己縮成一團,一只手揪着趙無殊的袖子不放。
即便附身在一個男性身上,但她放下戒心來,言行舉止中還是會透出女孩子的本性,至少趙無殊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睡姿。
趙無殊好笑又憐惜,不知道他不在的那麽多夜晚,她是否也露出這樣嬌憐依賴的姿态。想必不會,他不在的時候,她一向很堅強,之前做唐如意,他得到的消息都是她比真正的男子漢還有氣概。
他輕嘆一聲:“你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他和衣躺下來,魏初身上的氣息和隐隐透來的熱度讓他安心,這是他幾百年睡的第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魏初醒過來,就發現趙無殊近在咫尺。
沉睡中的他好像一個睡美人,無一處不英俊,無一處不美好,魏初趴在枕頭上呆呆看了半天,目光又向他衣衫一絲不皺的胸口看去。
嘤嘤嘤,要是她現在是個女孩子就能撲上去求抱抱了,或者偷偷去偷個香多羞射啊,但現在頂着這個身體,實在做不出那等撒嬌害臊之舉,想想就無比猥瑣吧。
魏初怨念地看着自己很白皙很漂亮但一點也不柔軟的男紙漢的手,心中凄涼一片,抓來被角咬咬咬。
“阿初。”不知何時身邊的男子睜開了那雙漆黑奪目的眼睛,“早。”
“早……”想想,這好像是他們頭一次在一張床上醒來吧。
第一次在同一張床醒來什麽的,這麽值得紀念的時刻的,明明應該感覺很浪漫,為什麽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趙無殊笑着坐起來:“早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心愛的人第一次親自下廚做早餐什麽的,明明應該很期待,為什麽她內心一片蒼涼。
“不想吃?”
“要!要吃!”再怎麽蒼涼也要吃啊,錯過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魏初糾結一下就把自己的目前的性別抛在腦後了,總不能因為這個就遠着趙無殊吧,好不容易才重逢的呢。
她笑眯眯地報了一堆吃的,完了梳洗完畢又跟着去廚房忙。
這裏廚房是土竈,但也用不着趙無殊親自燒火,所以即使做出一頓早飯,依然一身的不染煙火氣,手藝還相當不錯。
吃過飯他們就幹正事了,把道士提來一番問話,這道士道號玄陽子,聽着倒是很玄奧很高大的樣子,據他說他的師門是隐世的道家門派,死得只剩他一個,但藏書倒是不少,他琢磨了幾十年才學到其中一部分知識,其中最逆天的就是奪取別人的氣運成就自己。
“你怎麽知道我氣運最強?”魏初問。
“看面相,而且我有故友在南劉,知道當初南劉世子并非被火燒死而是被偷出宮去,輾轉去了大唐,而你祖父的容貌我也見過,和你很像。”玄陽子昨晚被審問了一晚上,起先還強着,但動了幾次刑他就怕了,而且他還脊柱上中了一槍,半身不遂了,雖然那什麽叫做彈頭的東西被取出來了,但他下肢也幾乎全部失去直覺了,戰鬥站不起來,他心灰意冷,只求這些人看在他乖順的份上饒他一命。
魏初又問:“你和董如意什麽關系?”
“我想要殿下的氣運,自然要先接觸你,可皇帝身邊已經有寵信的道士,我也不願意讨好一個昏君……我知道了殿下的身世,自然也能猜出董如意的身份,一次遠遠看到,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對勁,她似乎不是方內之人。”
魏初心中一動,就遠遠看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本事太強了吧?
看來這人也不是特別無能嘛,就算只學這手相面之術也很不錯了。
“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