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章節
,而我們也将是頭一個被犧牲掉的。”
三皇子大驚:“怎麽會這樣?我們好歹是兩個皇子,大哥你都封了王。”
“你覺得京中所有人都希望我們回去嗎?”
“對,老二恨不得我即刻死了,就沒人跟他争那個位置了。”而最近大哥聲名鵲起,也重新成為了老二的目标。
魏初給他分析道:“我們出了京,在沒有做出一番成績之前,京城是靠不住的,朝廷也是靠不住的,只有我們在漓州站住了腳跟,有了自己的大本營,才算有了說話的份量和自保的能力,在此之前,大唐和南劉都不會太将我們放在眼裏,所以唯一的要務就是穩,南劉,絕對不能得罪。”
“怎麽?覺得憋屈啊?”魏初笑道,“其實我們也沒有示弱不是嗎?南劉的密探被我們抓出來,而且看出他的背景,這是我們的能力,而客客氣氣又不容置疑地遣送回去,這種态度,你覺得代表着什麽?”
“什麽?”三皇子傻愣愣的問。
“是氣度,是胸襟,是自信。”魏初跟教孩子一樣,“老三,你不要覺得打打殺殺就很豪邁,剛才一刀斬了那密探,是很爽,把人頭顱送給南劉是很打臉,但完了之後呢?除了招致南劉的震怒還有什麽,除了給人魯莽兇殘無腦的印象,還有什麽?反而完好無損地把人送回去,帶給南劉那邊的震撼才是最大的。”
和魏初想的一樣,那密探回去之後,跪在大殿之中禀報漓州一應見聞,南劉王沉默片刻哈哈大笑:“你說那大唐的漓王一語道破你的身份,還讓你帶話說願意做南劉的朋友而非敵人?有趣,有趣,這麽了不得的年輕人好多年沒見過了。”
南劉王難得誇一回人,一誇就是一句“了不得”,殿中被留下來的重臣和幾位公子紛紛側目。
南劉四公子今年才十三歲,生得米分雕玉琢,不平地道:“那唐如意也太猖狂了,大唐朝廷我們南劉都不放在眼裏,一個重災之後百廢待興的漓州有什麽資格做我南劉之友?”(未完待續。)
被廢的太子(二十一)
南劉王的笑容微凝,面色微微沉了下去。
南劉二公子見狀連忙道:“這位漓王短短半月餘便叫漓州大換天地,這份能耐着實叫人贊服,只是孩兒不明白,他為何能斷言影一是我們南劉的人,又為何有自信能夠與南劉‘互利互惠’?”
南劉王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他看着案頭的信件,輕輕嘆道:“十人為一伍,設一伍長;十伍為一隊,設百夫長;十隊為一營,設千夫長;十營為一軍,設萬夫長,如此條理分明,階層森嚴,這是拿治軍的手段在治民哪。偏生那些災民毫不反感,欣然接受,且事實證明,這個措施是非常正确有效的。”
“換做你們,你們能想出這種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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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劉三公子想了想,沉聲道:“父王,孩兒以為,此法雖妙,但真正能夠施行成功,最關鍵的還是唐如意錢資充足,只要給老百姓足夠好處,他們自然是上面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
南劉王點頭:“不錯,不過換做你們,你們籌得來如此多的錢財啊?”
三公子語塞。
他們當然不能,雖然南劉富庶,雖然他們貴為公子,手裏都有自己的小金庫,而且若得到這樣的差事,父王和王庭都會給予他們足夠的支援,但唐如意花在漓州上的錢財不是幾萬,不是幾十萬,而是幾百萬之巨,那哪裏是在治災,那是在撒錢哪。
據探子回報,那些漓州的災民現在是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用得好,每天都有湯藥服用,一個個養得氣色紅潤,就這條件,南劉都城的百姓恐怕都比不上。
當然也不止是南劉的都城比不上,連大唐的京城的百姓恐怕都沒過得這麽痛快。
最叫人氣憤的事,這些銀子根本不是大唐朝撥的,而是唐如意自己一路籌集的,那“琴棋書畫四九珍寶”的大名,早就傳到了南劉,南劉的富商權貴争破頭皮也有幸争到了幾件,王庭也收藏了一幅山河圖,他們幾個兄弟去看過,被震撼得半天回不了神,之後一整天吃什麽喝什麽都覺得沒味道,做什麽都提不起勁。
唐如意的才華毋庸置疑,誰提起不嘆一句天下第一才子,真是嫉妒都嫉妒不來。
只是沒想到,他不僅有才華還有治國手段。
這樣的人,大唐皇帝到底是發什麽神經,居然把他廢了不說,還據說把他給逼得在京城呆不下去,貶來了漓州?
在場衆人心裏都琢磨着這個問題,南劉王就問出口了:“唐皇到底為何廢太子?不要告訴孤是因為什麽失德、無能。”這兩個詞套在唐如意身上,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大唐漓王這個存在已經被世人徹底完美化,因他每過一地便拍賣四九三十六樣琴棋書畫,人稱九漓王。
當世以九為尊,不取滿數,九為極數,可見世人心中這九漓王分量多重。
一大臣回禀:“據說唐皇不滿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漓王已有多年,具體原因無法探知,不過廢太子的起因是三個多月前的壽宴,當時權貴宗親不少,消息瞞不住,探子應該已經探得真正的原因。”
南劉王冷哼一聲:“三個多月前發生的事,到現在還沒查出原因。”
這大臣為難道:“路途遙遠。”
“路途遙遠?你可知唐如意從大唐京城到漓州用了幾日?”
大臣悚然,直冒冷汗:“九、九日。”
“他日間趕路,夜裏拍賣,卻能在九日之內抵達漓州,而漓州離這裏很遠嗎?老二,你告訴孤,漓州距此多遠?”
二公子忙道:“快馬加鞭,不眠不休,三四日路程。”
“三四日啊,孤還以為要走三四十日呢。”
南劉王看着這些人就有些心煩,揮揮手趕蒼蠅似地把人都給趕出去,停頓了片刻道:“擺架天師府,不,孤自己走着去,不要驚動旁人。”
南劉的幾位公子退出大殿,四公子心有餘悸又頗為委屈地道:“父王今日好可怕。”剛才那臉色一沉,吓死他了。
三公子也道:“父王仿佛只要提起那位漓王,就有些情緒浮躁。”
二公子看看兩位弟弟,嘆氣道:“你們不知道,那位漓王殿下唐如意,與我們早夭的兄長是同年同月出生。”
四公子舉手:“我知道,那位兄長出生不過十日,便因為宮人的疏忽死于一場大火,母後因此大病一場,今日都還起不了身呢。”
二公子道:“正是如此,父王與母後感情甚篤,對我們那位長兄也是萬分期待,結果竟那般結果,偏長兄與那大唐的皇長子皆為長子,同年同月出生,一個早夭,一個貴為太子,如今唐如意還名聲大噪,父王恐怕是因此想到了長兄。”
“可是父王好像挺喜歡那個漓王的。”四公子睜着圓溜溜的眼睛問。
“因他而想起長兄,故而不忍苛責吧。”
“大師,我只要聽到那唐如意的事跡,總會忍不住想起我那無緣長大的長子,我心難平,恐怕是渡不過這劫了。”
天師府裏,南劉王也是苦惱悵然得很,天師曾給他批過命,他命中今年有一大劫,若渡不過去,不光是他,整個南劉都危矣,然而時間越近他心裏越不平靜。
“你對什麽難平,去面對便是。”一個悠悠然,沉靜悅耳的聲音從四角亭內傳出。
南劉王悄悄擡眼,看向那一身雪白衣袍、斜倚于案幾之後的男子。
每一次見到天師,他總覺得心裏跳得厲害,據說這位天師已經活了快兩百年了,然而他的聲音依然這樣年輕,紗帳之後隐約的臉容亦是那般出色,不似活人倒似仙人。
南劉王的父王在世時告訴他,天師留在南劉,不是為了輔佐歷代南劉王,他只是在等一個人。
南劉王不止一次想過,到底是什麽人,能讓天師這般人物哪裏也不去,就守在這座府邸裏年複一年地等下去,并且為了那人出現的時候,世間無戰亂紛擾,就不厭其煩地輔佐了一代又一代的南劉王。
他怔了怔,問道:“大師的意思是?”
那個人徐緩有力從容不迫地道:“你對那位漓王殿下有心結,便請他來一見便是,或許心結自會迎刃而解呢。”(未完待續。)
被廢的太子(二十二)
南劉王皺眉:“但他如何肯離開漓州到這裏來?”
亭中那人低低地笑了兩聲:“放心吧,她會來的。”
她恐怕此時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往南劉跑了。
南劉王聽出話音:“大師似乎挺欣賞這位漓王?”
紗帳後頭,那雙鳳眸淡淡地掃過來,南劉王就有一種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