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幸好這時小張的電話打過來，這才及時化解了空氣中突如其來的尴尬。
“我的制服在後備箱裏，順便幫我帶過來。”沈峥快挂電話前又補充了一句。
沒多久後小張過來後，倒是頗為奇怪的朝光着膀子的沈峥和外面套着沈峥T恤的黎江晚身上都打量了幾眼，不過他沒有大白話多，把衣服遞給沈峥後就開始去搜索毒品去了。
最後共搜索出近一千克的毒。品，趙寬和那名女子直接被帶回警局進行尿檢。
果然，兩人檢查出來尿液都是呈陽性。
趙寬對他自己吸毒藏毒并且購買。槍。支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是關于策劃謀殺女大學生的事情上，趙寬卻是矢口否認。
“我之前提到紡織服裝工程專業時，他的情緒突然間就很激動，我覺得說不準是他自己畏罪怕被判死刑，這才極力否認。”黎江晚還是覺得趙寬頗有嫌疑。
“此人心理素質頗差，稍微加以誤導就對藏毒吸毒細節全盤托出，基于這樣的情節，他極力否認的殺人事件未必和他有關聯。”沈峥并不贊同黎江晚的分析。
“會不是他裝的？有些人裝可憐最有一手了。”大白也和黎江晚的看法接近。
“不會。”
“為什麽？”黎江晚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進去尿檢前褲子前面靠近褲裆的位置就已經隐有深色的幾點滴濺在上面，那是液體沾了褲子導致面料的顏色變深，趙寬在押回警局的路上就已經被吓得尿了一點出來，以這樣積弱的心理狀态，他根本不可能有膽量去動手殺那個女學生。恰恰就是因為他知曉自己性格深處的孱弱，才會熱衷這種表面他是掌控全場的施虐者的樂趣裏。所以，我認為他在殺人事件上是無罪的。”沈峥開口解釋起來。
“那兇手會是誰？”黎江晚聽得在理，之後有點抓狂的拍了拍他自己的腦袋。
“不過他在對提到紡織服裝工程專業的确是有所反應，據我所知，大學城裏只有死者的那所大學裏的服裝學院有這個專業，既然他對這個專業有所反應，證明他極有可能是認識死者或者死者的其她同學的，我們先從這個方向去盤問他。他現在還沉浸在藏毒判刑的後悔中，以他這麽怕事的性格，我們可以用好處來激勵他告訴我們更多有用的信息。”
中場休息後，沈峥重新把大家夥叫到一塊疏離了下思路，之後就重新進去盤問趙寬起來。
“非法持有海。洛。因50克以上就可以判7年以上有期徒刑，就你現在這數量，檢察院都可以叛你無期或者死刑了，還有非法購買。槍。支罪，數罪并罰，你自己想想會被判什麽罪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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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初犯，到時候能不能和檢察院求個情，盡量輕判。”趙寬可憐巴巴的哀求起來。
“不能。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立功表現來争取輕判。”沈峥說時起身，果然下一秒趙寬立馬喊住他，“怎麽樣才能立功？”
沈峥這才慢悠悠的轉身，随口說道，“我們現在有個機會需要你幫忙，你只要告知我們你認識的圈子裏最符合條件的朋友的聯系方式就可以。”
“什麽條件？”
“男子，年紀三十四左右，物質基礎雄厚，外表長相帥氣，有S。M的癖好，外表看去為人正派，他人也鮮少知道他有S。M的癖好，你如果能告知此人的信息就算是有立功情節。”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符合你說的這些特征的男性。”前一刻還滿臉期待的趙寬突然間就耷拉回去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着。
“你既然不認識，那就等着判無期或者死刑吧，到時候開庭時再見。另外提醒下，你也可以着手去申請律師辯護，不過，據我所知，在藏匿這麽多毒品的前提下，再優秀的律師也沒辦法去影響宣判結果。”沈峥說時就無所謂的往門口處走去。
趙寬還是沉默不語，偶爾擡頭朝沈峥望過去。
“哦對了，那人犯的是惡性殺人案件，目前我們已經掌握犯罪現場的指紋和血斑線索，只要采集到那人的指紋加以核對，他就會被判死刑，不會再有機會在外面瞎晃悠。”沈峥突然又停下來補充了一句。
“我印象裏是有一個類似這樣身份的人，不過你們可別洩露出去是我提供信息的，否則我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趙寬聞言又改了主意，那人的勢力顯然頗大，居然令他都心生怯意。
“他平時住在北方，只不過在這邊有業務往來，偶爾才會到這邊過來，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有S。M傾向，只不過你們先前給我看的受害人，我之前追過她一陣子，剛追到手沒幾天就分手了，這事弄得我很沒面子。我混的圈子裏的人有在傳她是被北方來的一個大老板給包了，最近的一次見面是在兩個月前的商場裏碰到，我留意到她脖子和嘴角上有瘀傷的痕跡。”趙寬提到這時，臉上有點讪讪的。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和蔣婷婷發生過關系，知道她對S。M并不抵觸，之後在商場裏看到她脖子上有受虐後留下的痕跡，所以你才得出這麽個結論。”黎江晚問道。
“恩。”趙寬點點頭。
“我需要你口中的那人的名字。”沈峥開口說道。
“他叫姚遠，今年大概和你差不多的年紀。他和我們這個圈子都沒交流，純粹是我自己瞎猜的，你們千萬別洩露是我提供信息的，要不然我到時候出去後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趙寬像是難得下決心的說道。
“放心吧，一旦證據确鑿，不管他有多大的後臺都會将他緝拿歸案的。”沈峥說完後這才結束了問詢，等他出來後立馬讓大白他們去搜索起姚遠的資料，這麽個名字在系統裏搜索了下就有上千個同名的人，幸好趙寬還提供了此人的籍貫，這樣篩選後就只有幾十個重名的了。
一一排除過去，最後才準确查到此人的信息。
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大家夥都困得哈欠連天的，有了這麽階段性進展後，沈峥這才吩咐大家去休息了，而他自己則是還在電腦上搜索着資料。
黎江晚這會只想着沖個澡換套衣服，好不容易聽到沈峥的吩咐後就迫不及待的回單位的宿舍了。
第二天上班後，黎江晚到辦公室裏還是困的睜不開眼睛，沈峥和大白他們已經先在那邊了。
“姚遠明天一早會參加在當地風景區召開的企業家的工作會議，他今晚入住的是當地的特色酒店，他一年內都難得來我們這邊幾次，加上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他就是犯罪嫌疑人，現在只能我們自己過去尋找證據。”
“幾個大男人一起出動太紮眼了容易被人注意到，小黎那還是你陪沈隊出這趟遠門吧。”黎江晚的瞌睡勁還沒完全醒，難得聽到自己的名字這才擡頭起來，“什麽事情？”
“就是出下公差而已，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是最好的安排。那我去幫你們兩個訂票了，身份證信息發下給我 。”大白說完後就無比積極的跑到他自己的電腦那邊登陸網站起來。
兩個小時後，疲累的不太情願的黎江晚還是和沈峥一起出現在了A市當地的候機室那邊。
黎江晚現在開始有點懷疑自己主動請纓到刑警隊的正确性了，畢竟女性的身份的确是便利很多，但是作為唯一的女性她明顯就成了最好安排的機動調遣部隊。
她到這會了還是困得狂打哈欠，上飛機後沒一會就睡得天昏地暗起來，直到飛機開始降落鼓膜難受她這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
到達姚遠下榻的特色酒店後，沈峥和黎江晚身着便服去辦了房間的入住手續，結果因為會議與會人員下榻入住，這個酒店居然房源搶手的只有一個大床房了。
沈峥沒有多想就刷卡訂了房間，黎江晚只得默默的跟在後面。
“資料上來看，他每天早上6點會起來健身跑步，酒店後面繞出去就是座山林，會議在明天早上9點開始，我猜他明天早上6點多會起來爬山，到時候我們随機應變。明天早上五點起來在走廊盡頭那邊觀察他房間的動靜。”進入房間後，等沈峥簡要提了下任務，黎江晚一聽明天又要早起，立馬迫不及待的去洗澡想着早點補覺休息了。
等她洗好澡換好自己的衣物出來後，沈峥才進去沖澡起來。
這種感覺，還真是詭異的可以。
難道自己已經女漢子到了一定地步了？所以沈峥大白他們看自己毫無芥蒂的就像看同性的男同志似的？黎江晚頗為狐疑的想道。
她正無聊的坐在沙發椅上休息的時候，李佳楠倒是打電話過來了。
“江晚，我最近好慘啊，今晚又加班到三更半夜的，現在剛下班！”李佳楠在電話那頭不甘的控訴起來。
“你還好，加班時組裏至少還有個同齡的小鮮肉可以聊聊八卦什麽的，我這裏的可是個不茍言笑的無趣大叔，代溝大的壓根就不能交流。”黎江晚說時閉着眼睛揉了下她自己的額頭，果然，手心已經摸到有幾顆痘痘了，肯定是接連熬夜作息紊亂造成的。
“大叔？無趣？”剛從浴室裏出來的沈峥在心裏默讀了一遍，微挑了下眉毛。
“對哦，之前你說你的上司一把年紀了都沒對象，會不會那方面有什麽隐疾或者是同性戀？”看多了腐國的搞基劇的李佳楠突然心血來潮的問道。
“這肯定不會！他身材很好很Man的，那方面肯定沒問題的！”黎江晚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随口幫沈峥澄清起來，她話音剛落，腦海裏就不由自主浮現出沈峥的裸。背。
媽呀，看起來她貌似有越來越色的潛質了……
“誰告訴你身材好就肯定沒有性功能障礙的？”
“可是一般來說，身材這麽結實的男人相對來說是不太可能會患有性功能障礙方面的疾病的。”黎江晚她自己本科時就學臨床醫學的，提到這些專業詞彙倒是沒有覺得什麽。
結果，她話音剛落，耳邊突然響起沈峥涼飕飕的聲音，“聊什麽聊的這麽high。”
黎江晚吓得一激靈，立馬就睜開眼睛了，下一秒直接條件反射的筆直站立起來了，誰能告訴她，沈峥是幾時從浴室裏出來的？
糟了，他該不會聽了自己和李佳楠的全部談話吧？黎江晚剛想到這時，心頭立馬上來滿滿的驚悚感。
“性功能障礙？”他說到這時，鼻翼裏居然還微不可微的冷哼了一聲，又像是被黎江晚的八卦讨論給氣惱到了似的，說完後唇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過随即就被他自己收了回去，之後改而慢條斯理的去解他自己剛換穿上的襯衫扣子。
沈峥平時就是不怒自威的模樣，他這會步步逼近，加之臉色似乎隐有愠意，黎江晚立馬察覺到面前的氣壓都逼仄了起來。
“沈、沈隊？”黎江晚懷疑面前反常舉動的沈峥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