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事故與夢境
已經購完需要的東西,天色也不早了,愛丁堡的街頭的路燈已經一盞盞的亮了起來。
愛丁堡被稱為浪漫的都市,是因為它不管是在設計上還是在情調上都極具浪漫的氣息,盡管還是大雪的季節,路燈昏黃卻不昏暗。
在這浪漫的都市,臻佩珏感受不到絲毫浪漫的氣息,主要是她身邊這個人。
她對他別有用心,他對她懷的肯定是怎麽sm怎麽來的用心,能浪漫得起來,才奇了怪哉。
臻俉良便提議回去洗澡後,再去愛丁堡的夜市。
聽到這個提議後,臻佩珏只覺得臻俉良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玄幻的組合體——居然連夜市都知道!
只是最後夜市并沒有去成。
她和臻俉良正在路邊上等電話約定好的計程車,碰巧有個亞洲的韓國人問路,可是又不精通英語,讓臻俉良做翻譯。
每個人都是在裝,臻俉良也不例外,盡管她感覺得出來,臻俉良絕對不樂意,但表情卻只是和對待普通人一樣,不熱情,不冷,只是一板一眼的用韓語和英語之間轉換。
……臻佩珏覺得,她真的是給臻俉良點亮了太多的技能了,十二國語言什麽的,真的挺牛掰的。
等着臻俉良的“熱心助人”,臻佩珏站在路邊冷得瑟瑟發抖,雙腳原地的踩着小碎步。
突地一輛機車從她前面呼嘯而過,她人還沒反應過來,衣服被拉住了。
“啊啊!!”
尖叫就是她發出來的!
猝不及防的被機車上的人拖着衣服,腳步跟不上速度,衣服寬大,臻佩珏完全整個人被拖在了地上。
街上的人都發生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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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佩珏掙紮,但是那後座的人卻把她的衣服抓得異常的緊,機車的速度她完全來不及脫掉外套。
“你他媽的給我停下!”
臻佩珏耳邊的風呼哧的響着,似乎聽到臻俉良的暴怒聲。
被拖行了十幾米,後座的人松了手,臉都沒露,開着機車逃離了。
由于臻佩珏身上穿得多帶了毛線帽,又是在鋪着雪的馬路上,并沒有受到什麽致命傷,只身上的衣服被磨壞了,還有臉部有着擦傷。
臻俉良把臻佩珏抱起,臉色比臻佩珏的還要蒼白:“沒事的,沒事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臻佩珏還是在安慰自己。
從來沒有遇過這種事情的臻佩珏,臉色慘白一片,呼出的氣都帶着顫抖,聽到臻俉良的聲音,哇的就哭了出來。
“沒事,沒事,我帶你去醫院。”臻俉良抱着臻俉良,剛好路上剛剛目睹了全過程的好心人願意載他們到附近的醫院。
臻俉良把臻佩珏抱在懷裏,眼底下從所未有過的陰郁。
——他看中的人,怎麽能讓人随意的欺負!
檢查過後,幸運的是,背部和手臂還有大腿的的地方有些青紫的和擦傷瘀傷,但即便是瘀擦傷,但在臻佩珏白皙的皮膚上,看着都覺得恐怖,右臉頰磨破了皮,貼了紗布。
雖然只是輕傷,臻佩珏情緒還是沒有緩過來,在家屬的同意下,醫生給她打了鎮靜劑。
臻俉良守在單人病房中,看着睡得不安穩的臻佩珏,眼睛微睨,擡手輕輕的落在擦傷旁邊,沿着擦傷的面積微微的轉了一圈。
“就算用盡在愛丁堡的關系,我也會給你把那兩個人找出來,加倍奉還給他們。”
“還有,你只能是我的獵物,誰要是敢碰一下,我會讓他悔恨終生的,所以不要讓我太快的厭煩你,讓我能庇護你的時間長一點。”
或許是從來沒有掩藏過,也沒有自我否定過對于臻佩珏的興趣,所以臻俉良從來就沒有認為過這種興趣中含有些什麽不明的情愫。
這次,臻佩珏的事情,他真的是動怒了。
把事情的經過發給了謝助理,讓他來聯系這邊的人。
謝助理收到信息,面部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雖說頂頭上司的心思不是他們這些打工的能猜得透的,但是,臻家這兩位的情況,他最為清楚不過,只是這些日子來,都在往一個詭異的方向在發展。
即便是不看小說的大男人,也知道有一個成語叫做——日久生情。
或許臻氏不僅不會換老板,還會多了個老板娘。
這樣的日子估計快不遠了。
八卦歸八卦,但辦事卻絲毫沒有松懈。
在黑暗之中,只有圍繞她而成一束光亮,猶如身在舞臺之上,只是這個舞臺仿佛沒有邊緣一樣,而她的雙腳卻怎麽也邁不動,然後點點白點升起來。
她好像忘記了很多的事情,而這些忘記的事情她都沒有半分的懷疑過,比如說她的——名字。
她好像從來就沒有想起過自己的名字,而覺得臻佩珏就是她的名字一樣,沒有半分的懷疑,沒有半分的回憶。
那她究竟是誰?
我還是我嗎?
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嗎?
似乎很俗套,但是她好像越來越迷失自己了,她已經快想不起來她原來的模樣了,對這具身體完全沒有了陌生感,就好像這才是她的身體一樣。
我到底叫什麽?
到底叫什麽!
好像是……
言……落。
語言的言,落日的落。
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臻俉良的臉。
臻俉良的擡起手放在臻佩珏的額頭上:“沒有發燒。”
臻佩珏聽不出一絲的關懷——或許這個人本來就不會怎麽去關懷別人。
這一切都是虛幻的,為什麽她一直沒有懷疑過,懷疑過——和臻俉良登記後就能回到現實的世界。
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究竟什麽才是真的,什麽才是假的?
臻佩珏的眼神中沒有半分光彩,朦胧一片。
臻俉良抿唇。
真的不喜歡這種沉默的小老鼠呢,果然他還是喜歡驚慌失措的小白鼠。
“你這樣不說話,會讓我想要吻你。”手指從額頭到臉頰,再到粉色的嘴唇上。
然後俯身。
淡淡的,灼熱的氣息……
卧槽!
特麽好想給個鞋底這個人!
她……她……的初吻啊墳蛋!
尼瑪!還添了一下她的嘴唇!
輕輕的一舔唇,直起身,嘴角揚起一抹笑:“看,這不是有精神了。”
臻佩珏瞪着眼睛。
媽蛋啊!
老娘的傷感春秋瞬間被臻俉良的動作給弄沒了!
“墳蛋!”被非禮的臻佩珏給臻俉良甩了個枕頭,由于手部淤青,力道不大,臻俉良輕而易舉的擋住了枕頭。
“要是想玩點新花樣,倒不是不可以,先出院,随時奉陪。”嘴角的弧度更大。
臻佩珏突的打了個冷顫,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拉着被子蓋住了頭。
——很長的時間內她不想看見這變态怎麽破!
“呵呵。”
被子外的笑聲猶如提琴的弦一樣,讓人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我去讓人給你準備點清淡的早餐。”說完,起身,走出了病房。
關上了門,轉頭透過門上的小窗口看向病床上的人,低聲的念了一遍兩個字:“言落嗎……”
或許該調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叫言落的人。
眸色暗了下去,無論是叫臻佩珏還是叫言落,這個人只能是他的。
臻佩珏在睡夢中呢喃的名字,臻俉良聽得一清二楚。
臻佩珏掀開了被子,表情有些咬牙切齒!
臻俉良這人已經完全開啓了鬼畜的模式了,無時無刻不在撩她,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男性的荷爾蒙。
試問一個*絲女,突然被一個長相無法挑剔的男人百般撩撥,即使知道這個人的本性,你還能坐懷不亂嗎?
有誰可以做到,給她試試看!
反正臻佩珏這個*絲女人的色心有點亂!
想起發生的被拖車件事,臻佩珏還是心悸得很,那一刻她真的懷疑她會不會就這麽死掉。
懷疑中帶着滿滿的恐懼,就好像死了就不能再活過來了一樣,人在極度恐慌之中,要那麽一個人給了精神的支柱,就如同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生圈一樣。
所以臻佩珏的心情有些亂,特別是想到臻俉良這一塊,不得不說,腦子裏面她還是有那個畫面的,她被拖走的時候,臻俉良追着上來得那一幕,好像挺激動的;她或許是不是有點誤會臻俉良,對他有種先入為主的觀念?
護士推着醫藥車進了vip的病室。
“太太,我給你量一□□溫。”負責她的護士是個亞洲人,高高挑挑的美女,說一口流利的中文。
臻佩珏因為還有點懵,沒有注意到護士的稱呼,配合着護士的動作,開始量體溫。
“太太你和你先生的感情真的很好啊。”護士的語氣中帶着羨慕。
臻佩珏怔了一下:“太……太?”
特麽還先生?
“昨天晚上你先生堅決要給你換衣服,還有非常緊張的樣子,看來很在乎太太你。”
“是嗎,呵呵。”臻佩珏的表情有一絲的破裂。
卧槽!
虧她還想微微洗白一下這個變态!
果然還是個病态的變态!
臻佩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想要把摔東西的沖動,臻俉良特麽就是個從裏黑到外的反派!
這件事她能找他算賬嗎?
倆字——不能!
敢問她是用什麽身份來質問他?本來她現在的存在就是個讓人接受不了的存在。
她能怎麽和他算賬!
這件事情她、只、能、吃、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