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心傷
陽曦慢慢地起身。“陽曦，是不是太冷了，你想到館裏去？要不，今天我們先回去，改天我再來找明華。”高磊說道。
“沒事，你不是還有案子的事要問他嗎？我沒事，我動動，就不冷了。林園，這是你的劍吧？可以借我耍耍嗎？我不會擊劍，可以跟你學嗎？”陽曦問。
“可以的啊。哦，還是讓明華來教你吧。明華擊劍水平比我好的多了，我都是跟他學的。他是高磊最要好的朋友，讓他來教你，你學得一定快。”林園笑道。
“好啊。那我就借林小姐的劍，跟明警官你學幾招，行嗎？”陽曦對着明華問道。
“啊？好啊。只是今天有點晚，改天吧？好嗎？陽曦，改天，我單獨教你。”明華溫和地對着陽曦說道。
“不，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正好冷，想動動。”陽曦說着舉起劍，将白開水的杯子一劍削了去。玻璃杯碎了一地。
高磊和林園看了愣了一愣。“沒什麽，我只是想試試這劍到底鋒不鋒利。”
“我剛剛看了陽小姐的劈劍的手法，像是熟練的人。”林園道，“啊呀，不行了，我老公來電話催我回去了。我們結婚，還有好多事情沒準備。我得走了。”林園走前想起喊明華，“明華，你下次課幫我把劍帶上。”
“明警官，你來，你來示範我一下，這個手腕應該怎麽回轉，能快速地擊中對方的要害？”陽曦問，又轉過頭來對高磊說：“阿磊，我手機好像落在你車上了，你去幫我找下來。還有，天太冷，把你車上那件外套也拿過來吧。”陽曦支開了高磊。
“陽曦，”明華這麽多天，終于開口主動喊了陽曦，“你別聽林園說的，事情不是像她那樣講的。”
陽曦絲毫沒有回應他。只用劍指着他的胸膛問道，“要害是不是這裏？這裏是對方的心髒。”
“陽曦，你聽我解釋。西雅和我的過去，我沒對你隐瞞任何東西。是，我是教她練劍，但不是像林園說的，每天教她，還有什麽面條，沒有的事，只是幫她買份早餐，不是像林園說的那樣……這錢包，我只是覺得沒有壞，所以沒換掉……我忘了換，我明天就去換個新的……”明華用手緊握陽曦的肩膀。
“夠了，”陽曦将劍尖用力指向明華的胸膛，“我現在只是覺得惡心。覺得你惡心，覺得自己惡心。我像個傻瓜一樣，被你戲弄，還，還愚蠢的可笑，還愚蠢地迫切地想嫁給你……”陽曦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她是個驕傲的人。而現在，她知道明華在她身上所施用過的伎倆，若幹年前，在西雅身上，早已試驗過。她氣的快炸開了腦袋。
“好，我現在就告訴阿磊，我告訴他，我喜歡你，我愛你。陽曦，你相信我。從愛上你開始後，我真的，真的只想這輩子都陪在你身邊。這段時間，我像沒有了自己一樣，我每天都在想你。那日，看到你的手被燙去，我的心，真的很痛！我哭了一整晚。而從那後，你不再來找我，你也不再愛我，我的心都是空的，我每晚，只有累到忘卻你，我才睡下……”明華眼淚不争氣地流了出來。
“我不想聽這些。明華，你聽好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再也不想。你最好現在就給我離開港城。永遠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看到明華想再上前。
“陽曦，不要，我離開你，我還能去哪裏？你相信我。我的心裏，我的腦子裏，都是你。我等下就跟阿磊說，我離不開你。我愛你，我準備要結婚的女孩子就是你。你很冷，你讓我抱抱你。我會抱着你永遠不放手的。”明華用力地想上前。陽曦卻是一劍刺了進去。血印了出來，流到了劍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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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得越來越多。服務臺的老板走了出來。陽曦松開了劍，明華倒在了地上。
高磊帶着手機過來，見到明華倒下的一幕，趕緊叫來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陽——陽曦？明華那一劍是你刺的？為什麽？”
高磊等不及陽曦答複，立馬将明華送上救護車，趕去了醫院。
病房外，高磊質問陽曦為何刺劍。
“不為什麽？剛向他請教擊劍的要害，不過這劍太鋒利了些，不小心刺到他了。”陽曦看着明華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說道。
“陽曦，對不起……陽曦……事情不是這樣子的”明華語音越來越微弱。
醫院裏，嘉兒在給明華包紮。高磊出來，走到陽曦辦公室。
“陽曦，你和明華從前就認識的？”高磊問。
“對。我跟他有過節，他抓了我一個朋友進局子。剛問他怎麽用劍，擊中對方要害。他沒有回避，我不小心一劍刺了進去。他沒有性命危險，不用擔心。只是會流一點血。醫院這邊有嘉兒照顧她，你先回去吧。”陽曦道。
“好吧……”高磊心中帶着一點疑惑離開了聖瑪麗醫院。
兩小時後，陽曦一只手捋着額頭，将自己的淚水輕輕抹去，站起身想去看下明華，開門卻見同樣滿是淚水的嘉兒。
“他怎麽樣了？我過去看下。”陽曦輕聲說了下。
“你說過，以後明華警官來醫院所有事宜，全交我來處理。你把他交給我吧。你們到底是分手了，不是嗎？分手了就不要再糾纏了吧？你這一劍，就當是結束，可以嗎？”嘉兒懇切地說。
陽曦點了點頭，只應了聲“好。”
次日，明華醒來，只見嘉兒替他準備的一鐘鴿子湯。他雙眼朝外望着。“陽曦，呢？”
“她不會來的。”嘉兒說。
“為什麽？我想見她。我要跟她解釋清楚。”明華向前彎了個身子，傷口一陣疼痛襲來。
“和她解釋清楚又怎樣？把她從高磊身邊再搶回來嗎？她現在和高磊感情很好。林漠說，最近高磊一直讓他幫忙找葉名翰失蹤的資料。想必都是為的她。是秘密查找的，林漠只告訴我一個人，連你都不知道。明華哥，你昨晚一晚上迷糊，一直喊她的名字。那只是你昏睡，但你現在應該清醒了。你如果執意想再跟她再在一起，那也等你身體複原，看看她那邊是否還接受你。”嘉兒道。
“我還是想見下她。嘉兒，你幫我去找一下。好嗎？她誤會我了，”明華懇求道。
“就算我現在去找，她也不會在辦公室的。明華哥，其實自從你們分手後，她也改變了很多。她每天白天忙着和馮英倫談項目，晚上又常常去找高磊，只在周末會來醫院一下。她從前的安排，很多都交給了明烨哥和麥琪姐。我現在都覺得，她更像個商人，而不是個醫生。”嘉兒道，“不過你也變了。而且是變得更加積極了。你看你，白天警署裏上班，晚上去學校裏上課。……”明華沒有再聽嘉兒的話，只一個人神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