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六節第一次談分手
兩個月後，陽曦去重案組，準備找明華。推開門，許威他們都在。雖說大家都知道，她與老大火速地在一起，但具體這三個月這女的有沒有還與老大繼續，大家都不得而知。許威立馬上前，招呼陽曦，不過陽曦的目光瞟向了裏間。
她沒有找到明華，卻看見了高磊！
原來高磊已經回到港城，并接替明華的重案組代組長一職。高磊見是陽曦過來，只道是來找自己。“陽曦，”高磊和她打招呼。“你來北區重案組有事嗎？”
“我，我沒有什麽事。我來找，找明華警官。”陽曦對高磊說。
“哦。他剛有個案子出去了。要三點後才回來。”高磊說。
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為什麽回來沒有來找自己？陽曦暈了。
許威在外面打電話，打到一半，陽曦拿過了他的手機。高磊正忙，并未注意到陽曦的動作。
“陽曦，原來，你們都認識。我剛還準備給你們介紹呢！”高磊爽快地說着。
“當然認識。你們警隊的體檢都在我們醫院做的。你們組的林漠還一直與我的助理嘉兒談戀愛。大家當然熟悉。”陽曦鎮靜地說着。她直視着許威。
“那你找明華，有什麽事嗎？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不過他最近一直住許威那，有什麽事，許威可以代為傳達。”高磊說。
陽曦聽出來，高磊完全不知道她與明華戀愛的事。明華不回丁香公寓，不來跟自己住，還偏要住許威那，是為了躲避自己。要知道，這兩個月，自己等了他多久？自己有多想念他。
“高磊，我有些事情想單獨跟你說說。”陽曦直白地走到高磊面前，正要開口，明華闖入辦公室。高磊回來後，辦公室有所調整。原本明華的組長辦公室是他一人一間，其它的五個在外面的大辦公區域內。而現在，高磊也搬至明華的辦公室。與明華面對面坐着。
“明華，你來得正好。這位是陽曦，是我朋友，她說來找你。我正好去開個會。”高磊說着走開。
明華約了陽曦，在公寓的天臺。那原本是他們愛情的起點。在這個天臺，明華第一次看陽曦落淚，第一次擁吻陽曦，第一次對她承諾一輩子。
明華低頭趴在圍欄上。陽曦看了看藍天。現在已是冬天。天臺上的風吹得凜冽，雖然海港城沿海，冬天不是太冷。但是陽曦的心已經冷到冰點。她知道，明華是來跟自己攤牌的。
“陽曦。我曾跟你說過，”明華開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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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跟我說過，會一輩子愛我的。”陽曦直接岔開。
“陽曦，你知道我以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以前的我，很難看，很差勁。我臉上有塊長長的疤痕，沒有女孩子願意跟我交往，連朋友都很少。同學們都不願意與我一起，老師也不喜歡我。後來，是高局救了車禍中的我，他救了我的命，他給我換了張臉蛋，他給了我份自己喜歡又有願景的職業，他給了我警察的平臺和光榮，是高家重塑了我，給予我新的生命。這一切，我都無以為報。他只給我提過一個要求，就是要好好幫助高磊。”
明華頓了頓，“高磊是個善良的孩子。我不能傷害他。”
“所以，你要跟我提分手，所以你就可以忘記承諾。你知道嗎，這兩個月，我一直在你家裏，在你的房間裏，在你的床上等你，等你回來。等你回來跟我結婚。如果不是今天去警局，我到現在還被你騙，還以為你還在英國沒回來。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當初，你是怎麽追求我的？”陽曦憤怒地說。
“以前是我不對。我不知道，你和阿磊的關系，我輕率地愛上了你。對不起。我不想傷害阿磊，我們分手吧。”明華咬牙地說道。
寒風吹來，陽曦打了個哆嗦。如果是以前，明華早會緊緊地抱住她。抱着她，擁吻她，或是抱她回屋裏去。但是現在，陽曦覺得失望透頂。
自己當時就是害怕，會因為高磊失去他，所以去英國找他。自己願意付出了所有地去愛他，想不到，原來是那麽的不堪一擊。當初的承諾去了哪兒？
“明華，你是個獨立的個體。可能是欠高家恩情，但是你不應該拿我來償還。我，我是你女朋友啊。”陽曦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是，我們只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并未有夫妻的實質。趁現在還來得及……當日，你和阿磊分手，我又看到了他床頭的安眠藥……我怕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他會很痛苦……”
“感情本來就是不能勉強的事情。我不與你在一起，我也不一定會和高磊再在一起。”陽曦質問明華。
“無論你和誰在一起，總之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不能是我。三年前，你說你要去醫院看你男朋友，是我阻止了你，讓你們分開。後來，高磊說要休學回港城來找你，我又制止了他。而後來，我竟對你産生了感情。總之對高磊，我做了好多的錯事。我不想一錯再錯。”明華低下了頭，轉而又說，“其實，你來英國找我，就是你已經知道我和高磊是兄弟關系，你還要來，你用婚姻，用身體，用愛來鎖住我。……”
“是，我是想用身體，用你該負的責任來捆住你。我現在後悔，早知第一次上床，就該跟你。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懷上你的孩子，讓你賴也賴不掉。我從英國回來，就訂好了對戒。就等着你把鑽戒買好，跟我求婚……”陽曦依然抱住明華。“你知道，曾經你對我有多熱情。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高家對我的恩德，我此生都無以為報。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我真的無法面對高磊。”
“我同意分手，但過了今天晚上，明天，明天再分，好不好？今天，你還像從前那樣，抱抱我，好不好？”陽曦哭泣着，淺淺落淚。明華不敢看陽曦。看着她落淚，明華心如刀割。
“我晚上七點，要值班。先過去了。”明華覺得壓抑，覺得自己不能再和她一起。自己是個罪人，是個混蛋，對誰都對不住。
留下陽曦一個人，立在這冷風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