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了!在此謝謝和默默一起走過來的親們! (31)
外懷念。”最後四個字雷鷹看着前面的少年展露笑容,一字一頓說道。
舒揚懵懂的看了看雷鷹,“風清,雷鷹為什麽那麽笑?感覺好不好。而且,那個人是在威脅我們嗎?”
“不,他只是發瘋了。”顏風清冷淡的回答。
“……”王蹈。
眼見顏風清他們只是袖手旁觀,中年男人坐不住了,“王少爺,同為飛鷹镖局的人,同出一趟镖,應當互相照應,王少爺,你說是吧!”
“确定了,這個中年男人是在威脅。”舒揚右手握拳擊在左手掌心,一臉肯定的表情。
顏風清看了一眼王蹈,點點頭。
“……”王蹈,求放過。
然而,顏風清伸手一推,把王蹈從馬上推出冰障外。
頓時被漫天花瓣包圍的王蹈,“……”顏少爺,你這是在表明身份嗎?
中年男人同樣動作一滞,這是說只有王蹈一個人是飛鷹镖局的人,其他人都不是嗎?
------題外話------
顏風清看看雷鷹,對,那個少年是在發瘋。
看看王蹈,對,那個中年男人是在威脅。
so,論實力的重要性。
☆、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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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出來的王蹈默默的取出自己的武器,然而他很快發現自己其實英雄無用武之地。因為,漫天的花瓣偏偏将他一個人周圍空出來,形成一個小小的安全地。
于是,默默把武器收起來的王蹈默默的看了一眼指揮漫天花瓣的美麗女子——嬌娘,得到嬌娘一個溫婉的笑容。
然後,王蹈默默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中年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不作為的王蹈,伸手一朵火焰出現在掌心,漫天的火焰頓時燃燒,仿佛從大地裏燃燒的火焰瞬間把漫天飛舞的花瓣包圍,燃燒。
“噗”,嬌娘嘴角溢出鮮血,這漫天花瓣是她幻化而成,如今被燃燒殆盡,嬌娘自然損傷不小。咽下嘴裏的鮮血,嬌娘雙手在胸前做出複雜的手勢,粉色的光芒在指尖環繞。
又有無數花瓣出現在嬌娘周圍,密密麻麻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只是,這些屏障在烈焰的攻擊下,不過瞬間,潰散。哪怕嬌娘再次在周身形成屏障,也不過是拖延時間。
很快,力竭的嬌娘被熊熊火焰包圍,周身的痛苦讓嬌娘美麗的臉蛋變得扭曲,只是目光仍然望着被保護在中心的镖車,絕望。
“我想我知道我們這趟镖走的是什麽了。”王蹈看着這樣的嬌娘恍然大悟,“玄冰寒蠶。”
“傳聞嬌娘的夫君中了地心炎,而王濤手裏的則是地心炎。”王蹈補充道。
雷鷹“啧”一聲,“那麽,那個叫什麽王濤的人是想拖我們下水了。”
顏風清看了一眼此刻臉色蒼白如紙的王濤,“地心炎暫時不是王濤能驅使的,必然要付出代價。”
“呵。”雷鷹冷笑一聲。旁邊的王蹈當下感覺不好,默默的為王濤點根蠟燭。果然,只見雷鷹伸手一道雷電打在燃燒在嬌娘身邊的熊熊火焰。不過瞬間,熊熊火焰熄滅。
雷鷹伸手一抓,癱軟在地的嬌娘憑空飛到雷鷹腳邊,拍拍手,雷鷹對王濤的目光若無其事道,“我啊,最讨厭被人利用了。”
真是讨厭極了,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若幹年前發生的事。
王濤按下心裏恐慌,收起地心炎,擋住身後生氣的少年,整裝待發。
“多謝恩人救命。”嬌娘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搖搖晃晃的感謝雷鷹。
眼見前面王濤的車隊走了,衆人也沒有追的欲望,自從雷鷹救下嬌娘時,他們也差不多撕破臉皮了。
“說說,你夫君如何中了地心炎?”不知何時從馬車裏出來的龍吟好奇的打量着嬌娘,一點不在乎自己在揭人傷疤。
嬌娘也沒有被人揭傷疤的尴尬,苦笑一聲,“我的夫君時炎是火元素師,數月前偶然遇上地心炎,在煉化地心炎的關鍵時刻,王濤突然出現,打傷了我,還讓地心炎反噬了我的夫君。”說到王濤,嬌娘眼中毫不掩飾的仇恨。
“啧。”龍吟冷笑一聲,“一群小人,收了我們的東西,還想讓我們當替死鬼,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雷鷹贊同的點頭,看向嬌娘,“你想不想報仇?”
“想。”嬌娘毫不猶豫的點頭,點頭後又猶豫不決,片刻後咬牙開口,“那王濤此刻送玄冰寒蠶送去顏家,正是有了顏家這一座靠山。”
“你倒是實誠。”雷鷹點頭,語氣裏對什麽顏家不當什麽事,畢竟這不是有顏風清父子在嗎?“走吧,去見見你夫君。”
嬌娘自然聽出了雷鷹語氣裏的不在乎,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眼中浮現一抹希望。
陰暗的地下,陰冷的氣息,崎岖的小道。
小道盡頭,一片丈寬的寒譚顯于衆人眼前。寒譚裏一人站立,獨獨剩下一個頭顱在外面,周圍的寒譚水咕嘟咕嘟的冒泡,隐約看得見呼吸的白氣。
王蹈不禁搓搓胳膊,真是太冷了,跳來跳去,身體都要凍僵了。至于其他行動自如的人,習慣就好。
“這地心炎看起來還挺厲害的。”龍吟背靠冰冷的牆壁,漫不經心的看着周圍的環境。
雷鷹伸手探入寒譚中,片刻後收回手,“不錯,沒有這寒譚,你夫君撐不了一時三刻,便會被地心炎由裏到外燃燒殆盡。”
見雷鷹如此行徑卻行動自然,沒有被寒譚凍傷,嬌娘眼中希望變大。
“你的火焰行不行啊?”龍吟杵了杵身邊面無表情的的顏風清,打趣道,“不然你去試一試?”
顏風清面無表情的看龍吟,肩膀上陡然升起一朵綠中透白的火焰,“你要不要試一試?”
“別,還是別了。”龍吟後退一步,顏風清那火焰可不是玩玩的,說不準就成植物人了。說起植物人,龍吟神色一暗,不知道血妖什麽時候醒?這個新鮮的形容詞還是從血妖那裏聽來的。
龍吟頗為頹廢的靠在牆壁上,一言不發。
“你去試試。”顏風清将自從血妖陷入沉睡後,便存在感低到不存在的冰雲獸提出來。
冰雲獸陡然被顏風清點到,也不奇怪。只是奇怪的外表吓了嬌娘一跳,心裏暗忖,“這奇怪的人她怎麽沒有注意到?”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嬌娘暗含希望的目光看向外表奇怪的人。
“少見多怪。”冰雲獸暗叫一聲,徑直走進寒譚裏。冰冷的寒譚中,冰雲獸好似走進普通的河水裏,甚至好像走進溫泉裏,面上舒緩。不過實質上來說,寒譚對于冰雲獸來說,也就是“溫泉”了。
而随着冰雲獸的下水,寒譚中時炎周圍咕咚咕咚冒泡現象居然停止了。
見此,嬌娘一瞬間雙眼發亮,有救了。
走到那人身邊,冰雲獸伸手覆蓋在時炎額頭,一層冰晶從額頭開始逐漸蔓延開,絲絲的白氣從時炎頭頂散發。
不一會兒,寒譚中時炎臉上浮現一抹不正常的紅光滿面。
“噗”的一聲,一朵火焰從時炎頭頂冒出來,眨眼要逃走。
冰雲獸一揮手,靈動的火焰立刻被冰凍,再一揮手,咔嚓咔嚓幾聲,冰凍的火焰碎裂,落入寒譚裏,聽不見一點聲響。
與此同時,時炎緩緩沉入寒譚。被冰雲獸揮手送上岸,“好了。”
嬌娘歡喜的抱住時炎,元素力在時炎身體裏探尋一圈,果然,好了。只是身體經過地心炎和寒譚後有些虛弱,不過沒有大礙就是了。
“謝謝,謝謝。”嬌娘喜不自禁。
☆、237
“讓他們夫妻對上王濤他們好嗎?”
“怎麽?你是在擔心他們夫妻倆?”雷鷹挑眉,看向說話的龍吟,“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龍大少爺居然會擔心別人的安……”危了。側頭,雷鷹眼前劃過一道金色曲線,“嗡”的一聲,一縷頭發飄逸在空中。
龍吟好整以暇的看着空中的一縷頭發,嬉笑,“不好意思,手滑了。”說完右手拍了一下左手手背,“讓你手滑!”這才如同沒有骨頭一樣的癱在椅子上。
“呵。”手滑,鬼才信。雷鷹斂起神色。
顏風清斂眸,“他們沒有別的選擇。而且,短時間內,他們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他們在說什麽?舒揚左顧右盼,一臉的懵逼,轉眼又把疑惑抛之腦後。真是,單純的可以啊!
千裏之外,漫天花瓣紛紛揚揚,點點火焰點綴其中,美輪美奂。偶爾這一點火焰吃掉另一點火焰,偶爾另一點火焰吃掉這一點火焰,以及周圍的花瓣。
“啧。”龍吟看了一眼幹幹淨淨的地面,右腳在地面上輕輕摩擦,暗紅色的土壤被翻上來一點。看到這,龍吟眼眸微垂,喃喃自語“懷念的顏色”,說完将土壤恢複原狀。
不遠處一男一女恭敬的走上前,将身後的镖車推出來。“大人,這是镖車。”
“嗯。”顏風清看了一眼镖車,确認無誤,點點頭。
嬌娘有些猶豫,還是開口,“那麽我們夫妻倆……”
“你們可以走了。”雷鷹懶散的揮揮手。
嬌娘和時炎驚喜對望,立刻轉身離開。
“等等。”雷鷹的突然出聲讓嬌娘和時炎的背影一愣,身形一緊,“大人還有什麽吩咐?”
雷鷹嗤笑一聲,“有些事可不要亂說,不然會出人命的。你們,知道的,嗯?”
“是,是。”嬌娘夫妻隐隐松了一口氣,不疊離開,生怕會再次被人叫住。
舒揚看着嬌娘夫妻離開的背影感慨,“他們走得真快,一點看不出他們現在受傷。”
“哈。”龍吟伸手大力揉舒揚的頭,“不走快點怎麽辦,他們身後可是有一條餓狼在看着。”說完看着舒揚單蠢的表情,哈哈大笑,“你怎麽這麽可愛?”
“走了。”顏風清冷淡的聲音響起,率先駕着镖車離開。
顏家,顏風清等人在下人的帶領下進入別院。
“各位趕路辛苦,家主特意為諸位整理出這個院子,諸位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家主會和諸位相見。”一個管家樣子的中年人如是說道,說完從容離開。
顏風清推開門,“好好休息。”
晚上,月黑風高。
一道,兩道,三道……不知是誰的聲音輕輕數着,不高卻也不低。
“吱呀”一聲,門從外面被推開,一人走進房裏,袖口飛出一條白绫,将床上安躺的人牢牢束縛,纏繞的像一個蠶繭一樣。
“咚,咚,咚”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屋子裏一個中年男人着急的上前拉過一個蠶繭,伸手扒拉開疑似頭部的地方,露出一個粗犷的面容。中年男人見此先是大驚,然後就是狂喜和陰郁以及一絲害怕,轉瞬壓制在心底。
“既然這些人是大人需要的,顏某願意雙手奉上。”中年男人起身走到白衣女人面前,頗為讨好道。
白衣女子嗯了一聲,不說話了,看着地上不斷被扔進來的蠶繭。等到地上有七八個蠶繭後,屋子裏也差不多站了十幾個同樣白衣飄飄的女子,只是身穿白衣上的紋飾沒有中年男人身邊女子身上的精美。
“走吧。”白衣女子伸手拉起手上的白绫,卻發現……拉不動。怎麽回事?女子回頭看過去,只看見一張粗犷的面容,然後脖頸一痛,眼前一黑……
瞬間,屋子裏的情景反轉。
顏奉禹眼睜睜看着面前的女人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回頭看一臉驚恐,不可思議的中年男人,“二弟,許久不見。”
一腳踹開腳邊的女人,龍吟走到一旁,旁若無人的坐在椅子上。
“啧,龍大少爺,您可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雷鷹滿臉的痛惜。
王蹈,“……”如果雷鷹不是同樣一腳踹開腳邊的女人,如果沒有這麽一個類似度百分百的動作,王蹈相信他一定相信雷鷹是個憐香惜玉的家夥。
似乎是從王蹈麻木的表情上看出了王蹈在想什麽,雷鷹惡略一笑,“我說過我是憐香惜玉的人嗎?”
王蹈,“……沒有。”
另一邊,顏風清輕輕松松抖落一身的白绫,踩着地上女子的身體,從容的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和顏奉禹并肩,冰冷的聲音響起,“二叔,好久不見。”
聽到這兩聲好久不見,顏奉行好像聽到了地獄索命的聲音,腳步蹒跚後退,無力的坐到椅子上。
顏風清淡淡看了一眼癱軟在椅子上的男人,轉身走到一旁。
“二弟,我那些年可曾虧待你?即便,我們不是同一個母親。”顏奉禹走到顏奉行旁邊的座位,坐下,輕輕問,“可曾有對不起分毫?”見顏奉行不語,顏奉禹繼續,“那麽,你為什麽這麽對待我的妻子兒女?你的心……是狼心狗肺嗎?”
久久的沉默。
“是,你沒有虧待我。”顏奉行擡起頭,眼中滿是瘋狂和……絕望,“可是,你的存在就是最對不起我的地方。如果不是你的存在,那個該死的老頭……”
“他是你父親。”顏奉禹打斷顏奉行的話。
“哈,那又怎樣,那個老頭眼裏從來沒有我這個兒子的存在。家主之位,絲毫不顧及我的存在,給了你。”
“老頭,從來沒有考慮過我。”顏奉行狠厲的目光盯着顏奉禹,“如果沒有你……哈哈哈,老天如此眷顧我,你真的不見了,可是為什麽還有你的妻子兒女,他們都該消失。”
“原來如此。”顏奉禹輕輕點頭,伸手覆蓋在顏奉行的頭顱,在顏奉行驚恐的目光下,輕輕用力。
生機斷絕。
顏奉禹微微垂目,小時候那個會拉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叫自己“大哥”的二弟……已經不見了。
------題外話------
顏爸可不是聖母,顏二弟的出現是顏爸的爸爸的一個醉酒,誤認。
☆、238
顏風清越過顏奉禹,隔着白紗掐住顏奉行身旁的女人脖子,“能說說嗎?十幾年前,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顏家……”說着顏風清微微一愣,肩膀上一朵綠色火焰升起,搖曳。
這朵綠色火焰一個搖曳,分出一朵小火焰,晃晃悠悠的飛到女人面前,一個閃爍,飛入女人的額頭,消失不見。
顏風清收回掐着女人脖子的手,認認真真的擦手,随後把手帕一扔。心裏恍然,還有這麽一個技能嗎?與此同時,肩膀上上的綠色火焰不斷搖曳,分出一個個小火焰,飛入地上躺屍的女人額頭上。
“這是做什麽?”舒揚好奇的看着顏風清肩膀上搖曳的綠色火焰,分外好奇的湊到顏風清面前,伸手要去碰。
“蠢貨。”龍吟暗罵一聲,這東西是你一個實力負五渣能碰的?正當龍吟要把好奇的舒揚拽回來時,卻看到一副不可思議的場景。
顏風清肩膀上的綠色火焰搖曳幾下,居然自動脫離顏風清的肩膀,落在舒揚的手心裏。并且在顏風清等人看過來的目光中親近的在舒揚手心裏搖晃。
“它好像很喜歡我。”舒揚好奇的在綠色火焰上戳,感覺軟軟的,又好有彈性。
感受到來自幽冥鬼火舒服的信息,顏風清收回詫異的目光,輕輕點頭。剛才幽冥鬼火的動作出乎他的意料,可沒見過這樣的幽冥鬼火。哪怕是他自己。
一朵朵綠色火焰從躺屍中浮現,回到顏風清伸開的手掌上,随後隐沒。
顏風清閉上眼睛,直到最後一朵火焰火焰消失在掌心,過了一會兒,顏風清睜開眼睛。
“雲仙宮之聖女,雲飄飄。數年前攜帶雲仙宮至寶之一而逃,途中無意逃入妖月大陸,成為……”顏風清看向他的父親,“我的母親,雲飄飄。”
顏奉禹微微擡頭,“當年歷練中我在妖月森林遇上你受傷的母親,自始至終你的母親孤身一人,從未談起她的親人。而且,我發動了顏家所有力量去查找,查無此人。”
“你的母親從來沒有隐瞞我,或許她以為雲仙宮不會找到妖月大陸來,只是……她錯了。”顏奉禹微微嘆氣,“又或許她以為我在,只是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她身邊。
顏風清默默無語,母親當年為什麽要卷走雲仙宮的至寶?卷走雲仙宮的至寶是什麽?當年又怎麽流落到妖月大陸?而且能在雲仙宮眼皮子底下卷走雲仙宮的至寶,為什麽不能帶着他和血妖逃跑?
只是,這些女人能提供的記憶也只有這麽點了。
沉默間,雷鷹突然出手打落即将打到王蹈的金色刀刃,一道雷蛇攻擊身旁的龍吟,語氣莫名其妙,“你發什麽神經病?”
龍吟一個閃身,躲過游走過來的雷蛇,緩緩擡起頭,猩紅的雙眼吓了衆人一跳。
“怎麽回事?龍吟的眼睛?還有氣息?”顏風清詫異的看着龍吟的眼睛,驚訝道。
卻見紅眼的龍吟一臉暴虐,肆意的目光掃過周圍所有人,随後一個閃身,沖出房門。
雷鷹追出去,只看見房頂上一道靈活跳躍的身影,雷鷹臉色一變,那個方向,“不好,那是血妖的房間。”說完趕緊跟上去。
一道黑芒沖破房頂,打中房頂上的龍吟,将龍吟打飛,随後又一道黑芒如影随形,把空中好不容易穩住身體的龍吟捆綁。被緊跟而來的雷鷹接住。
房間裏,晟小心的抱起床上的血妖,緩緩走出房間。
“怎麽回事?”看着龍吟猩紅的眼睛,晟詢問道。
“不知道。”雷鷹搖搖頭,“剛剛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雷鷹按住掙紮的厲害的龍吟,“你在加兩道枷鎖,我快制不住了。”
晟點點頭,揮手又是一道黑芒。卻沒料到……
“我制不住了。”沒等到黑芒過來,雷鷹只覺得胸口一痛,好像一柄大錘狠狠地錘了上去,然後身體飛出去。而晟的黑芒也被一道朦胧的黑霧擋在外面。
晟揮袖接住空中的雷鷹,目光一淩,他禁锢龍吟的黑芒破碎了。
“怎麽回事?”随後趕來的顏風清看着院子黑霧包裹,隐約看得見龍吟的衣飾。
“咳咳。”雷鷹吐出嘴裏的血,剛才把他擊飛的就是這股力量吧!
“後退!”晟突然出聲,抱着血妖退出院子。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光柱驀然出現院子裏,隐隐約約的龍吟聲。同時,一股壓力陡然出現,周圍包括晟所在地,紛紛下陷。
顏風清定睛一看,黑色光柱中一抹修長的黑影盤旋而上,“那是什麽?”
“如果我沒有看錯,那是……龍。”雷鷹眼睛微眯,語氣裏多了一抹嚴肅,“怎麽會出現這種生物?龍吟呢?”
“有一種可能,那條龍……就是龍吟。”晟大膽的猜測,當初和白殿下等人打架時,龍吟顯現應該是龍爪。
顏風清微微一愣,“怎麽會?”
“來了。”晟提醒道,周身道道黑芒顯現。
果然黑色光柱裏,一條黑龍咆哮着沖過來,而目标,直指……晟。
晟目光威嚴,右手擡起,條條黑芒從手指間竄出去,在空中化作最為鋒利的兵器,和黑龍身軀接觸時,發出燦爛的火花。見此,晟再次送出數道黑芒,這一次,黑芒劃過後,在黑龍身上留下數道傷口,暗紅色的血液灑落。
只是黑龍完全不顧身上的傷口,徑直向着晟而去。
晟緊抱住血妖,騰空而起,在空中和龍吟糾纏。
☆、239
黑色的陰影壓過來,晟一只手橫在身前,擋住這一招神龍擺尾。旋即伸手抓住黑龍的尾巴,一個大力,将黑龍摔出去。身形一晃,出現在黑龍頭頂的龍角中間,一拳打中黑龍的眉心處……
淡淡的黑色光芒四散,逐漸擴散至整個黑龍的身軀。
右手托着一團黑光,黑光中隐約一條黑龍在霧氣中盤旋。
看着因為裏面黑龍不斷掙紮而不斷搖晃黑光,雷鷹再一次見證了晟的強大。至少,面對瘋狂的黑龍,如今的龍吟,他是不會這麽輕易将其拿下。換句話說,抱頭鼠竄也說不定。
“怎麽辦?”顏風清看着晟右手托着的一團黑光,目光微沉。
晟低頭看懷裏的血妖,這一陣子,龍吟似乎很喜歡待在血妖身邊。
恰在此時,沉睡中的血妖眼睑微微顫動……
“你醒了。”晟小心将人放開,摟着血妖的腰,讓血妖依靠在他身上。
血妖剛一醒來,目光立刻看向晟手心裏托着的一團黑光。她雖然陷入沉睡,卻并不代表她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所以之前龍吟在她耳邊的呢喃血妖一清二楚。只可惜,她還是遲了一步。
見血妖伸手,晟心有靈犀的将手心裏托着的一團黑光交接給血妖。只是摟着血妖細腰的手卻牢固的卡在上面,紋絲不動。
接過這團黑光,血妖嘴唇微啓,“龍……吟……”帶着顫音的語調,又有絲絲的韻律在其中。
看不見的力量進入黑光中,與此同時,黑光中不斷掙紮的黑龍慢慢安靜下來。此刻看起來小巧玲珑的身軀,一圈一圈盤旋。淡淡的黑霧浮現,絲絲的紅色夾雜其中,将黑龍完全籠罩。
而這絲絲的紅色,感覺很不好。
血妖伸手一抓,黑光消失在手心。
索性剛才晟和龍吟是在空中打架,地面上的房屋還算完好。
屋子裏,顏風清肩膀上浮現出一朵綠色火焰,赫然是幽冥鬼火。一朵綠色火焰被分出來,顏風清将其送到血妖額頭處,輕輕觸碰,這朵綠色火焰融入血妖的身體。
半晌兒,血妖緩緩睜開眼睛。與此同時,一朵綠色火焰從血妖額頭飄出來,回到顏風清肩膀上的幽冥鬼火本體中。血妖看着顏風清,“如果你給我看的記憶符實,母親留給我的是否是雲仙宮的至寶?”
顏風清點點頭,“母親并沒有留下其它東西。”
“那麽,這也說明了為什麽雲仙宮為什麽要去洛家索要我了。”血妖摸摸下巴,餘光看見在舒揚手心裏歡暢的幽冥鬼火,目光微閃,“準備一下,我們去靈界。”
待衆人離開,屋子裏只剩下血妖和晟。
血妖放出黑光,眉心處無形的力量延伸進黑光中的夾雜着絲絲紅色的黑霧中。
“可以了。”晟打斷了血妖,從血妖手裏接過了黑光,“你剛剛醒過來。”
血妖點點頭,擦掉額頭上的虛汗。她的精神力尚且只恢複了不到一半,只能暫且緩解龍吟的問題。目光放到黑光裏,黑霧中夾雜的絲絲紅色此刻少了一些。
“他這是怎麽回事?”晟扶着血妖坐下。
血妖搖搖頭,從晟手中接過黑光,“龍吟的腦海好似裏有一顆種子,暴虐嗜血的種子。而從他可以化龍的那一刻起,這顆種子便萌芽。我可以暫時壓制,卻無法拔除。”
“當時,兩大帝王的威壓将我給龍吟的壓制力量直接打碎。而我接下來又直接昏迷……”血妖看着黑霧中的絲絲紅色,“所幸,即便我的壓制力量被打碎,也起了暫時的壓制力量。”不然,後果難料。
晟點點頭,“我們什麽時候走?今天龍吟突然爆發,上面很快會找到這裏來。”
“越快越好。”血妖接話,而且……血妖腦海裏不停閃過一幅畫面,卻又不太肯定。而且随着她的精神力尚未恢複,百科全書的圓圓和團團此刻皆在沉睡中。血妖藤和天天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衆人集中到一起,血妖伸出右手,一團灰霧緩緩出現。
這是天天的本體,雖然天天陷入沉睡,本能還是存在的。而血妖又是天天的主人,此刻還是可以利用一下天天的能力。
血妖向上一抛,小小的灰霧飛速旋轉起來,五彩的元素紛紛受到牽引一般,陸陸續續鑽進旋轉起來的灰霧中。五彩的光芒瞬間充實了灰霧。
淡淡的五彩光輝柔和的撒下,将衆人包裹住。在衆人的目光下,血妖伸手将舒揚扔進灰霧中,舒揚來不及呼喊一聲就被灰霧吞噬掉,很快不見影子。
一會兒,灰霧中五彩的光芒一點一點消失,籠罩着衆人的五彩光芒帶着衆人“咻”的沖進灰霧中。
此刻,血妖一群人都不怎麽舒服。一條小小的通道,容納了七八九個人,人擠人,臉都擠得變形了。除了一開始在前面的……少年。
“血妖,這裏好漂亮。”少年舒揚一個人在前面占了一條通道,舒适無比,此刻還有心情觀賞周圍漂亮的五色光芒,外帶向後面的人炫耀,雖然少年并沒有這個心思。
被一幹人護着的血妖還算輕松,而且她又不是天天本體,借用一下天天的能力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啊……怎麽回事?”
小小的通道居然螺旋起來,将本來就擁擠的通道變得更加擁擠。而且伴随突如其來的暈眩感,頓時一聲聲凄慘的叫聲,叫人聞之傷痛,見之更甚。
衆人,不禁羨慕此刻不是人的龍吟,至少不用受這苦啊!
------題外話------
不用受苦的龍吟角落裏默默畫圈圈,“不是人的痛苦……誰能知……”
☆、240
半空中憑空出現一個嘴巴一樣的存在,不過顏色頗為怪異,灰不溜秋的。驀然,這張嘴巴張開,噗通噗通往外吐“口水”。先是輕松的吐出一個球,然後是一大團球。
作為一個球的中央所在,血妖穩穩當當的坐在球的頂端。伸手将空中的“嘴巴”收起來。暗嘆一口氣,天天若是完好,現在的他們也不會如此狼狽了。
“我說,血妖大小姐,您還要我們當你的坐墊到何時?”雷鷹哀怨的聲音響起。
血妖連忙從“球”的頂端跳下去,伸手從最下面把舒揚拉出來。
頭頂還冒星星的舒揚雙眼迷茫的看着血妖,“血妖,我好暈,我們這是在哪裏?”
“你看看。”血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舒揚。
“嗯?”舒揚好奇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驀然發現了什麽,跳到草叢裏。不一會兒,回來的舒揚手裏攥着一棵草,“血妖,我知道了,這是我們舒家的領地,鶴山。”
說着舉起手中的草展示給血妖,“看,這是鶴草,鶴山獨有的,我小時候經常來這裏玩的。”
血妖接過舒揚手裏的草,不愧稱之為鶴草,舒展的雙翼,修長的脖子的雙腿,甚至連葉子上毛茸茸的都好像是鶴的羽毛。看着表情歡欣的舒揚,“你很喜歡來這裏?”
“對啊!”舒揚點點頭,“我每過一段時間都會來這裏玩。不過……”
血妖若有所思,“不過什麽?”
“我對于鶴山的記憶只有鶴草,至于真正做了什麽?”舒揚皺着眉頭“又好像什麽都沒有做。”很快來到鶴山的喜悅壓過煩躁,“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很喜歡這裏。”
見舒揚歡歡喜喜的游走在鶴山上,晟走到血妖身邊,“你确定嗎?”
血妖搖搖頭,接着聳聳肩,“不确定,反正我們要離開妖月大陸,哪裏不是跑路?”
游走的舒揚突然想起了什麽,跑回到血妖身邊,手裏還拿着幾棵鶴草,“血妖,我記得第一次來這裏是一個人來的,被哥哥找到後還嚴厲的教訓了一頓。”說着舒揚還癟了癟嘴巴,“那一次的哥哥可兇了。”
“你一個人?多大?”
舒揚托着腦袋仔細回想,“大概五歲,而且之後哥哥都不允許我來鶴山,可是我很喜歡鶴山,總是不知不覺到了鶴山。”舒揚嘻嘻一笑,“後來哥哥就陪我來了。”
血妖和晟對視一眼,五歲的孩子怎麽突破重重保護,來到這裏的?
“嗯……”血妖看向舒揚,“鶴山一開始不是你們舒家的領地吧?”
舒揚皺着眉頭想了想,“嗯?好像不是,只是我一直來這裏,後來鶴山就成了我們家的領地了。”
“舒揚對于鶴山的記憶很清楚。”晟暗忖,舒揚在他眼裏一直是一個單純的孩子,甚至是單蠢,記憶也亂七八糟。如此,鶴山清晰的記憶就顯得不正常了。
血妖點點頭,這次舒揚的邏輯很正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活,這裏應該是舒揚出生的地方。”說到這裏血妖雙眼猛的一亮。
“早些有說法,陰陽雙氣也被稱為……福厄雙氣。”晟和血妖發亮的雙眼對上,“如果這種說法正确,那麽我們的方向沒有錯。不過也僅僅如此。”
“你說的對,舒家一定很重視舒揚的存在,舒茗更甚。”血妖目光幽深,“那又如何。”
沒有了精神力這麽一大利器,血妖無法瞬間探查鶴山,只好動員所有人去搜索鶴山,其中晟和血妖為主力。當然,血妖不忘注意舒揚的情況。
兩天過去了,血妖一無所獲。
看着沒有一絲奇怪行動的舒揚,血妖目光幽深,想起當初出了紅蓮秘境後舒茗說的話。每一次舒家有難,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
福厄雙同體體內的福厄雙氣出生的一刻是平衡的,除非動用了其中一種氣,打亂了體內福厄雙氣之間的平衡。想來當初舒茗嘴裏的舒揚陷入沉睡,應該是在鶴山沉睡。
“他現在體內的福厄雙氣正處于平衡狀态。”晟走到血妖身邊,目光在不遠處的舒揚身上掃過。
血妖點點頭,舒家經過磨難後,舒揚體內的福厄雙氣再無用武之地。經過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