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開的聲音
由于跡部家司機的超高技術,很快他們就到了東大附屬醫院。
花宮對跡部說了一句謝謝,便打算下車跑過去。
跡部剛剛下車就看到某人跑遠的背影。他嘆了一聲,真不華麗!但還是追了上去。
雖然花宮跑得很快,但是她在前臺耽誤了一些時間,趁着這段時間,跡部也追了上來。
“跡部?”花宮有些詫異的看着跡部,他怎麽上來了?不是應該回去了嗎?
跡部按着花宮的肩膀,“本大爺陪你一塊兒去,還有,花宮!保持冷靜!”
花宮深深吸了一口氣,确實她是有些着急了,她推了推眼鏡,又恢複了平時眼鏡娘的冷靜姿态,看向跡部,“我們走吧!”
跡部和花宮并肩走着,他嘴角翹起一個弧度,‘我們’這個詞還是很華麗的,不是嗎!
到了病房,花宮進去一看,花宮爺爺和花宮夫婦都在,而花宮真一只被綁了石膏的大腿高高吊起。
看着花宮爾雅進來,花宮夫人說道:“爾雅,你來了。”接着又看到了少女身後的少年,“诶,這是……”這不是跡部嗎?!
花宮給他們介紹道:“爺爺,爸爸媽媽,這是跡部景吾,是他送我過來的。”
随着花宮爾雅的介紹,跡部也向各位長輩行了一禮,“花宮爺爺,伯父伯母,日安!我是跡部景吾,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看着身姿挺拔的俊逸少年,行禮一舉一動盡顯大家風範,而且目光堅定自信。花宮爺爺暗暗點頭,真是一個出色的少年,而且他還是那個日本首屈一指的跡部財團的大少爺,繼續加分!
看着少年少女并肩而立的姿态,花宮夫婦兩人的神色截然不同。
花宮夫人笑得很是溫婉,兩人很是般配呢!
而花宮千人(或者還要加一個花宮真)則是臉色稍稍冷淡,(狼崽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是作為花宮家的一份子,還是要保持禮儀,不能失禮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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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時間地點都不對,大家也沒有多聊。而且花宮爺爺和花宮千人有事就先回去了,花宮夫人也說自己回去給阿真煲湯。
最後花宮夫人走時還很溫柔的拜托跡部君将自家女兒送回去。
而跡部當然是欣然應允。
于是病房裏一下子空曠了不少。
跡部看着兩兄妹,他也不是一個沒眼色的人,自然知道他們有話要談,于是就說自己出去一下。
花宮感激地看了一眼跡部,跡部勾了勾唇便走出去了。
花宮爾雅走到花宮真的病床旁邊,看了看他吊着的腿問道:“醫生怎麽說?”
花宮真看了看自家妹妹剛剛拉着跡部的手,然後又撇開眼說道:“醫生說左腿骨折,要好好休養。”
花宮爾雅推了推眼鏡,“這下該說實話了吧?不要跟我說什麽不小心摔的。”她冷笑一聲:“身為霧崎第一籃球部的教練兼部長,摔倒什麽的也太不華麗了吧?是吧?花―宮―真!”
花宮真聽到妹妹這一連聲的詢問,很是不爽。
“你別管!”有些惡狠狠的語氣。
“呵!”花宮爾雅戳了戳綁着石膏的腿,嘲諷道:“是誰說‘讓別人有來無回的’,吶,花―宮―真!”
花宮真也知道花宮爾雅很生氣,從他連續叫了兩次自己本名就可以看出。
他看着花宮因着急趕過來鼻尖上的細汗,因為煩躁而取下的眼鏡,沒有眼鏡的遮擋那雙和自己相似的鳳眼微微上挑,眼中是藏不住的狠厲。
花宮真知道這不是針對他,而是那群雜碎。不過真的是好久都沒有看到爾雅這個樣子了,都快忘了!
“笑什麽笑!”
花宮真搖搖頭,說出了幾個字。
“艾森·米莉?就是那個艾森家族?”
“對,不過――”花宮真認真的看着花宮爾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次仇我要自己報,居然敢欺負到我的頭上!”
花宮爾雅看了一會,又将眼鏡戴上,“好,只此一次!”
“不過你是怎麽着道的?”
花宮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偏頭看着窗外說道:“在籃球場上被幾個雜碎暗算了。”
花宮爾雅聞言,挑了挑眉,嘲諷臉:“真是天道好輪回呀,一向在場上廢別人的哥哥大人在主場給暗算了呀!”
花宮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兇狠,盯着花宮爾雅說道:“我會找回場子的!”
花宮爾雅倒是不怕花宮真,但是還是沒有再說什麽,再說的話可是會被蜘蛛吃掉的。
但是花宮真頓了頓,躺了下去,“你要小心青木隼。”
“看樣子又是他在作死。”花宮冷笑一聲,手指關節掰得啪啪響。
看到花宮爾雅的樣子,花宮真隐去了一個重要消息。
随後跡部真的很盡心的将花宮送回到了花宮本家,但是由于天色漸暗就沒有進去拜訪。
花宮很是真誠的向跡部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跡部有些無奈地看着花宮,撫了撫淚痣說道:“真想感謝本大爺的話,給本大爺做便當如何?”
“诶?”花宮有些愣住,有些猶豫地說道:“可以換一個嗎?比如說給你買一個禮物之類的。”
“啊嗯?”跡部大爺有些不高興了,為什麽不願意?
看着臉色有些黑的跡部,花宮解釋道:“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會。”
跡部難得有些呆愣,“你們不學家政嗎?”
花宮則是失笑着搖着頭,“德木學園的家政課是選修呀。”
一時間兩人之間有些沉默,随即兩人又笑了起來,雖然并不知道自己自己笑的原因。
“我會――”
“既然――”
“你先說。”
“你先說。”
“好吧,我先說。”花宮推了推眼鏡,說道:“我一定會給你一份華麗的讓你滿意的謝禮的。”
本來還想說‘既然這樣,那就算了’這句話的,跡部默默的吞下了這句話,反而揚起一抹微笑,他點了點淚痣,“好呀,本大爺等着!”
兩人相視一笑。
花宮擡首看着比自己高十公分的跡部,微微上揚的眼角彰示了某人愉悅的心情,那雙眼睛像是盛滿了萬千星輝。
目送着跡部家的車遠去,花宮摸了摸激烈跳動的心口,她好像聽到什麽聲音了,好像是什麽花盛開的聲音。
第二天花宮到學校後發現整個校園彌漫着一種蜜汁激動的氣氛。
她轉頭問同桌,“發生什麽事了?”
忍足沒有回頭,反而擡手翻過一頁,聲音帶着些醉人的磁性,“應該是冰帝國外的姐妹校來的交流生。”
“诶?”花宮将書包放到課桌裏,“有幾個呀?怎麽分配的?”
“這次的交流生主要是二年級的。”然後忍足想了想又說道:“應該有四五個吧!”他将放置在交疊雙腿上的書合上,聳聳肩,“反正不管我們的事,這個工作可是學生會的事。”接着他又有些幸災樂禍地推了推眼鏡說道:“那可是跡部這個學生會會長的事呀!”
花宮有些鄙視的看了看悠哉悠哉的忍足,“這些話你也就只敢在我面前叨叨了。”
“啧,不過――”忍足身體前傾,左臂拄在課桌上,歪頭看着花宮以一種極為八卦的語氣說道:“你看沒看到前段跡部過來和我讨論‘網球部事宜’?”
花宮沒有理會散發着荷爾蒙的某狼,她将待會兒要用的書拿了出來,“看到了,怎麽了?你是在炫耀你們之間的‘友情’嗎?”
忍足看着花宮,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類似于你們這些魚唇的人類!真不識趣!
他推了推眼鏡,真當他“冰帝天才”這個說法是白叫的嗎?前段時間,或許一開始他被跡部那種認真勁兒給忽悠了,但是時間一長,他也就明白了。
跡部那大爺分明是拿他當跳板,每次跟他談話的時候,別以為他沒有看見那家夥的餘光可一直看着那個眼鏡娘呢!
他就說前幾天怎麽就他這麽倒黴,經常被跡部大爺操練呢,現在算是知道原因了。原來是某人小心眼發作呀!
而這個眼鏡娘也是,明明自己和她最早成為朋友,但是跡部一來,她的眼光也飄到人家那去了。
啧!兩個不華麗的人。
之前聽人說道世界上最傻的事情是暗戀,現在忍足卻想說,還有比暗戀更傻的是雙向暗戀。
看着跡部和花宮像兩只傻子一樣,一個華麗麗地認為自己肯定能抱得美人歸,一個呢,一直腦補着朋友朋友之類的。
真的是很有趣呢,本來還想當他們倆的神助攻的,但是誰叫前幾天跡部破滅了自己呢。忍足表示不開心,于是還要吃瓜看戲!
似乎是感受到了忍足那邊傳來的惡意。
“碰!”忍足被KO!點蠟!
“不要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着我,你要知道是我的手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