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遠足前夕
第二天陽光明媚,花宮爾雅拉開窗簾,灑下一室光輝。
吃完早飯,花宮爾雅便出門了。花宮家是有專門的司機的,但是她覺得每天早上起來走一段路整個人的心情都會很好,何況冰帝離家并不遠,所以她選擇的是步行。
她算是比較早到教室的那批人了,到了教室之後,花宮就拿出昨天借的那本《一朝花盡》開始看了起來。
這本書,她昨天就看了大部分,現在還剩下一些。
當上課鈴聲響起時,花宮正好看完,她合上書看了看已經來了的同桌,将手中的書遞給了他。
忍足侑士也很愉快地接了過來,心中感慨,有個做圖書館管理員的同桌就是方便!
冰帝學園是四月份開端學,過了一個月,整所學校內便充斥着極其浪漫的場景!
五月呀,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花宮爾雅看着窗外悠悠飄落的花瓣,嘆了一口氣,略帶憂傷的側臉引起了班內同學的憐惜。
但是某人可不會被表面現象所迷惑,“你又在發什麽瘋?”一道充滿磁性的嗓音從側面傳來。
花宮爾雅轉過頭看着忍足侑士,充滿期待地問道:“忍足,冰帝的遠足活動應該不會去太偏僻的地方吧?”因為剛剛聽到有人興奮地讨論即将到來的遠足活動,花宮真的是寧願卻跑馬拉松也不願意去遠足之類的。
她回想起自己從小到大的遠足經歷,真是慘不忍睹!不是這個出問題就是那個出問題,整個過程都在出問題,尤其是越偏僻的地點越容易出問題!慘劇太多,花宮爾雅已經不忍直視了!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緩緩的說:“怎麽可能是偏僻的地方呢――”
這話一說,花宮爾雅頓時放下了一半的心,就在這時又聽見忍足侑士繼續優雅地說道:“根本就是深山老林!”
待看到自家同桌頓時石化的表情,忍足侑士表示他很是滿意,不過偶爾還是要發揮一下同伴愛的。
忍足的鏡片閃過一絲光芒,他擔憂(八卦)地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花宮爾雅的中指動了動,随即被她按捺下來了,她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說道:“不,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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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呀,如果有事一定要找我呀,我可是你的好·同·桌喲~~”
呵呵,信你有鬼!
果然一教室不能容兩只腹黑的眼鏡。
冰帝學園高等部網球部。
灼灼烈日,那群少年們在陽光下揮灑着汗水。
忍足侑士接過跡部景吾手中的那瓶水,擡起頭,被汗水濡濕的墨藍色發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擰開水瓶蓋,猛喝了一口,嘴角溢出的水慢慢滑落,最後隐入運動衫內。這樣性感的姿勢,讓網球場外的女生們尖叫不已。
跡部景吾有些嫌棄地離這個随時随地散發荷爾蒙的關西狼遠了一些。
忍足倒是毫不在意,痛快地呼出一口氣,看着身旁的好友問道:“跡部,今年五月的遠足旅行選擇的是哪兒?是偏僻的地方嗎?”
跡部景吾太了解自己好友了,他點了點右眼角下的淚痣,慵懶的嗓音從他的口中傳出:“你在打什麽鬼主意?啊嗯。”
忍足聞言倒是一臉冤枉,趕緊為自己澄清:“我是那種人嗎?這不是我同桌想知道。”
“你同桌?”跡部景吾倒是沒多問直接把遠足的地點告訴他了。
“什麽!東京的一個小鎮?!”
“不!再加幾個字,來跟我讀‘的深山老林’!”
“不要鬧了!”花宮爾雅一臉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
忍足侑士看她這樣,也正色起來,問道“怎麽了?”
花宮爾雅推了推眼鏡,有氣無力地給他講自己這些年來的遠足經歷,以前年紀小還挺悲憤的,現在呵呵!
而且她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她有些微的強迫症,但是只是對數字作出反應,比如喜歡一模一樣的數字排成一溜,那感覺真是特別棒!
忍足聽完她的講述,臉有些些微的扭曲,這是一種介于想要好好安慰她但是又極力忍住笑的表情。
眼鏡娘一看,頓時不開心了,她用中指推了推眼鏡,用一種極其溫和的嗓音問道:“忍足大人,您這是在――”
“碰!”後背遭到重擊,忍足侑士受到一萬點傷害,game over!
眼鏡娘吹了吹拳頭,微笑着說:“嘲笑我嗎?”随即又輕聲補充道“我忘了說了,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的呢,請多多指教!”
忍足表示他不想指教。
看着兩人的互動,班內的同學有種進錯教室的感覺,男神女神的畫風怎麽變得辣麽快!
不過還是有部分妹紙和漢紙表示,不高冷的男神和有些粗暴的女神萌萌噠!
忍足和花宮兩人都不知道為何會成為對方的好友,而且是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內,或許這就是猿糞吧!真是猿糞來了擋都擋不住!忍足45度擡起頭明媚而憂傷地看着天空!
“啪!”一掌打破他的幻想,什麽溫柔可親?這明明是女漢紙!
什麽叫舉止有禮,風度翩翩?這明明就是個逗比!
來呀,互相傷害呀!
來呀,互相傷害呀!
這段時間的忍足心情特別好,或許是交到了一個“貼心”的女性朋友。
網球部的衆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向日岳人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直接開口問道:“侑士,你又談戀愛啦?”
忍足侑士挑了挑眉,“怎麽可能?”随即利用身高優勢攬住向日岳人的肩膀,操着一口關西腔可憐兮兮地說道:“最近我可是單身很久了呢。”
向日岳人身形一矮,躲過忍足的手,“咦,肉麻死了!”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向日岳人便把他一個人抛下了,不再理會他,去網球場上練習了。
跡部景吾走了過來就看到忍足侑士一個人閑站着,皺了皺眉:“啊嗯,忍足,你在這裏閑着幹嘛!還不去訓練!”
忍足少年苦逼地被逮住,便開始了夕陽下的奔跑!
跡部景吾環臂而立,掃視整個網球場,還是不夠努力呀!盡管手冢去德國了,越前還未升學,但是青學的不二,雙打還是很有威脅;再者神奈川的立海大更是一大勁敵!尤其是今年和他一塊兒升高等部的立海大三大巨頭。
不過,這樣才有意思嘛?跡部景吾嘴角勾起一抹張揚的笑容,這就是他冰之帝王的驕傲!
初中的敗北,在他心裏烙下深深的印記。他看着漸漸落下的夕陽,身上披着的灰色外套在微風中搖曳,心中的信念越發堅定,本大爺一定會帶領着冰帝學園創造輝煌,全國制霸!必須達成!
而此時的花宮爾雅卻和自家好友下将棋。
“啪!”随着棋盤上的落子,一道清亮的嗓音從對面傳了過來。
“爾雅,最近過得還不錯吧。”
花宮爾雅靜靜地跪坐在榻榻米上,眼鏡早已被摘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就這樣完全顯露出來。随着她的微笑,眼角微微向上挑,眉宇間透出一絲淩厲,完全沒有在學校那種溫柔可親的女神模樣。
她擡起手移動棋子,微微一笑:“征十郎,為什麽這樣說呢?”
“将。”聲音淡淡的。
花宮爾雅一看,诶還真是!每次和他下棋都是這種結果,于是她擺擺手說道:“不來了,不來了。”随即又有些郁悶道:“真是明明知道自己苦手,還是忍不住和你下棋。”
赤司征十郎并未理會,反而緩緩說道:“聽說你所在的學校要開始遠足旅行了。”話音淡淡的,讓人聽了有一種沉迷的沖動。
花宮爾雅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怎麽連遠在京都的你都知道了。”
說來還巧,之前爺爺說的不久有故人來訪。當她收拾一番等待時,卻發現松田爺爺帶進來的不就是自己的好友赤司征十郎嗎?
爺爺看着兩個孩子熟稔的樣子,調皮地沖花宮爾雅眨眨眼,花宮嘆了口氣,就帶着赤司上樓下将棋了。
赤司擡手端起茶杯,優雅地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怎麽,有興趣講講你的校園生活,如何?”
花宮爾雅看着赤司這一系列盡顯世家弟子風範的動作,将垂落的頭發輕輕甩在腦後,有些感嘆道:“我呀,可是永遠也達不成你那麽優雅淑女了。”所以才要帶着眼睛裝淑女呀!
此話一說完,她就想到了那個和她一樣明明沒有度數卻戴着眼鏡的同桌。花宮笑着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說道:“确實是遇見了一個很有趣的人。”
花宮爾雅沒有多說,赤司征十郎也沒有多問,兩人就沉浸在這難得的相聚中。
最後打破一室寂靜的還是松田管家。
在離別之前,花宮爾雅看着一紅一金異色雙瞳的赤司問了一個問題:阿征,他還好嗎?
赤司征十郎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溫柔的微笑,他摸了摸花宮的頭溫聲說道:“爾雅,你在說什麽呢?我一直都很好喲。”
看着在昏黃的夕陽下越來越遠的背影,花宮爾雅皺着眉頭,稍微有些悵惘,她喃喃道:“阿征,他從來就是叫我阿雅的,征十郎,你知道嗎?”
已經回不去了嗎?不僅哥哥是這樣,連阿征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