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花老爺和花夫人怔住,齊聲問——
「哪位權貴?」
「是男是女?」
面對爹娘一副要發作的怒顏,她趕忙回答:「女的,是女的。」
「是誰?」花老爺嚴厲地問。
花圓圓正要開口,這時被前來報訊的管事打斷。
「老爺、夫人,有貴客求見。」
管事向來穩重,曾幾何時這樣匆匆忙忙的?花老爺見狀,皺了皺眉頭。
「來人是誰?怎麽如此緊張?」
「是威遠将軍府派來的。」
花老爺聽了一怔,威遠将軍府?
說起威遠将軍,可是他們襄漢皇朝的戰神,手握重兵、年輕有為,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
像他這樣的小官,平日根本連見威遠将軍的機會也沒有,現在卻聽到威遠将軍派人來到府裏。
花老爺也顧不得教訓女兒,立即和仆人往前廳走去。
他沒看到,女兒在聽到威遠将軍派人來時,臉上顯現出喜色,雖然她不作聲,但這份喜色卻躲不過娘親的眼力。
「你瞞着的事,該不會跟威遠将軍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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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圓圓呆了呆,盯着娘親,花夫人一見女兒這表情,立刻撫着額。
「我的老天,真的有關?你到底做了什麽惹上威遠将軍?女兒呀,那人可是殺人不眨眼,連北方蠻夷都聞之色變的将軍呀!」
花圓圓忙站起身,扶着娘親搖搖欲墜的身子,趕忙安撫。「娘放心,我沒跟他結怨,花府上上下下百多人口,我哪敢這麽不懂事,拿大家的命開玩笑?女兒沒這麽蠢的。」
花夫人瞪向女兒,連口氣也嚴厲許多。「那你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麽?惹得那威遠将軍的人上門來,你要是敢隐瞞,不等你爹拿家法,我先打死你!」
「娘息怒,女兒沒做什麽,只不過幫了人家一把而已,說不定人家是上門來道謝的呢。」
花夫人一臉懷疑,問道:「你幫了人家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舉手之勞幫人家照顧一匹寶馬。」
說起這個忙,對她來說,的确是舉手之勞;但對別人來說,卻沒人可以做得到。
「你幫他照顧寶馬?」
「是啊。」
「胡說八道!我的女兒我哪裏不知道,你會照顧馬兒?」
事實上,花圓圓的确不會,但是自從有了馴服聖獸的經驗後,她便知道自己有着與野獸感應的能力。
她做了五件事,其中兩件事,是對付蕭安浩的;另外三件,則是對付龐玉堂的。
她在酒樓裏得知威遠将軍從西北得了一匹寶馬,将軍本就對馬癡狂,得了這匹寶馬更是視如珍寶,命人好生照料。
豈料這匹寶馬最近生病了,威遠将軍急得請了許多有名的獸大夫醫治,卻都治不好,遂放出消息,誰能治好這匹寶馬,便賜予重金。
花圓圓知道這是天賜良機,便入了将軍府,當她站在寶馬前,立刻明白寶馬并不是生病,而是犯了相思。
世人總以為畜獸無情,事實上剛好相反,畜獸是有情的,尤其是靈獸。那匹寶馬便是靈獸,它被抓來,離開了另一半,心中哀傷,久了便委靡不振,是故再好的獸大夫來,也束手無策。
她曾聽說,有野狐畢生只守着一個伴侶,亦聽聞林間有一種鳥,若是另一半死了,自己也不獨活,終至悲鳴而死。
她那日站在寶馬前,望着它的眼,深深感受到它的思念和哀傷,一時心神倶震,竟也掉下淚來。
她告訴将軍府的管事,要治這匹馬不難,只要将軍能做到一件事,寶馬便能回複精神,然後便将治愈之法說出來。
當她說出口後,瞧見衆人一臉啼笑皆非,她也不慌,要人相信她一個弱女子的話,本就困難,因此她找機會收買了将軍府裏二管事的一名手下。
她一進府中,就細心感應每個人,立即發現,這大管事和二管事有心結,眼看大管事并不相信她一個姑娘家,她便去收買二管事的手下,讓他把自己曾經治愈聖獸之事,講予二管事聽。
二管事若去仔細打聽,只要發現這是真的,必然會乘機邀功上報将軍,至于将軍相不相信,只有靠運氣了。
顯然,她賭對了,将軍為了那匹寶馬,肯定是死馬當活馬醫,采用了她的建議,派人去尋那匹母馬。
如今将軍派人登門造訪,自然是事情成了。
在她和娘親說話間,花老爺派了小厮來喊,要她過去說話,花畫圓這才跟着娘親一起來到前廳。
果不其然,來的正是那位二管事,瞧他笑容滿面,花圓圓不必問,便知道寶馬的情況已好轉。
二管事瞧見花圓圓,便笑道:「花姑娘,咱們将軍有請,還請姑娘上馬車,前往将軍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