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下來我絕對不打死你(13)
雲菲大步走出了會議室,一路脫下了實驗服,不遠處的克瑞斯剛剛打完棒球過來看他的母親,順便看看來實驗室裏做檢查。
雲菲走過去,直接說道:“接你的棒球棍用一下。”
克瑞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在氣場強大的雲菲面前,他乖巧的将手裏的棒球棍給了雲菲。給完,他才恍然想起問一句,“你做什麽去?”
“幹架!”從他身邊快速走過的雲菲只留給她一個英姿飒爽的背影。
她可是良民,可不能傷人性命,所以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裏打!!
綁匪很聰明早将兩人的手機關機,奈何雲菲為了程諾的安危,不僅在手機裏安裝了定位器,還在他脖子的項鏈裏面安裝了GPS,可以随時知道他的位置。
一路開着跑車飛速而過,周圍的風景從繁華的城市達到了荒涼的郊外,這裏以前是很有名的工業基地,後來市場出現了變革,很多工廠都破産,只留下一座座破舊的廠房無人問津。
确定好地點之後,雲菲下了跑車,提着棒球棍就走了出去,毫不在意會不會打草驚蛇。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她,那是一個高大強壯滿臉橫肉的大漢,胡子拉碴看着很不好惹。大漢看到雲菲過來,罵罵咧咧着剛想上前采取一些暴力手段。不等他動手,雲菲猛地一揮棒球,直接将大漢打飛出去。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了,不鍛煉身體是不可能的!
況且基因進化劑出來那麽久了,她像是好東西不給自己用的人嗎。
摔倒在地上的大漢搖了搖腦袋,滿是肌肉的雙臂強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站起來,他尚未緩過神來,就看到棒球棍離他越來越近,強大的打擊力從下巴傳入大腦,一瞬間大腦混沌一片,他擡頭看到天空緊接着便是破舊的廠房和角落裏盛開的黃色小花,視線裏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幾秒後他徹底昏死過去。
解決完一個白癡,雲菲将棒球棍放在腳邊,雙指交叉向前伸展,脖子轉動發出咔咔的響聲,伸出去的雙手收回放在胸前,手指間的關節因為扳動發出骨頭和骨頭之間摩擦的清脆響聲。
好久沒有舒展筋骨了,劇烈運動之前可要拉伸肌肉。
外面的響動驚動了裏面的綁匪,他們提着鐵棍和刀沖出來想要一看究竟。
雲菲再次拿起腳邊的棒球棍,嘴角弧度狂妄輕蔑。她含着笑說道:“打擊罪惡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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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棍在天空肆意揮舞,擊打聲和慘叫聲彙做一場獨特的死亡金屬音樂。
藍天白雲下,帶着幾分荒涼破敗的廠房彌漫着衰落和死亡的氣息,強勁有力、具有攻擊性的擊打如同鼓聲一般有力;□□撞擊在金屬大門上,身上的金屬和鐵棍劃過金屬大門的刺耳響聲像是在拼命地刮已經起繭的鼓膜,男人們的嘶吼和咆哮伴随着凄厲的慘叫和哀嚎一起點綴着這場在陽光下的暴力狂歡。
用暴力解決問題非常不好,但爽啊!!
帶血的棒球棍重重擊打在男人的胸前,最後一個暴徒重重倒地,雲菲提着棒球棍踩過他們的身體來到大門面前,裏面的人察覺到不對勁直接鎖了門。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高跟鞋,細細的高跟似乎一踹就斷。
看來今日不宜踹門,那就直接砸開好了。
心裏有火就要發洩出來,不然到時候上火可就不妙了~
雲菲獰笑着舉起棒球棍。
砰的一聲巨響,大門應聲倒地,待在屋內的所有人猛然一驚,朝着大門看去。
陽光強硬無比的照亮了整個房間,他們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那裏,而她身後,他們的同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點點鮮血告訴他們之前的狂歡有多麽快意。
曾經滿是惡意的瞳孔緊縮,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都是身彪體壯的壯漢,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女人打得半死。
完成任務的棒球棍最終壽終正寝被雲菲随意丢棄在腳邊,她彎下腰随意撿起一根鐵棍。
明亮的眸子掃過整個地方,這裏只剩下六個人,沒有看到程昊和程諾,應該是藏在這裏某個地方了。沒關系,她這麽好看,他們一定會非常配合地告訴她她想找的人在哪兒吧。
她微微歪頭,烈焰紅唇微微張開,“啊,年久失修,一不小心就砸開了,真不過瘾,不如砸些有趣的東西吧,希望你們的骨頭和這扇門一樣硬。”
幾人像是看到了惡魔般恐懼後退,這可是廠子裏的倉庫裏面的大門,厚重的大門有時候推都推不動,居然被人硬生生砸開來了。
所有人都意識到一個個問題。
這個女人不是人!
恐懼從靈魂深處蔓延到全身,像是藤蔓一般包裹住他們的四肢,讓他們無法動彈。
不只是誰大喊一聲,所有人驚慌逃竄,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雲菲已經用驚人的速度來到他們面前。
那只拽着程諾頭發把他從車裏扯出來的手被活生生打斷。
這場争鬥快速得讓人無法想象,雲菲踩在為首男人的臉上,高跟鞋的尖跟陷進他血肉模糊的傷口裏。
“我這人蠻不講理,最讨厭別人動我的東西。”她腳下用力,鞋底的尖跟深入其中,“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的人在哪裏了嗎?”
她腳下的男人叫老豪,他年紀并不算大卻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暴徒,策劃了好幾起綁架案,綁架目标都在他們得到錢財之後慘遭撕票。曾經為了逃脫警方追捕,他甚至将人質做成人肉炸彈,那場爆炸除了人質外還死了三名警察和一個過路的無辜路人。
老豪和他們的手下至此下落不明,沒想到他們居然綁架程昊和程諾,還撞倒雲菲手裏。
如今的他右腿膝蓋之下不正常的扭曲着,兩根手臂被人活生生砸斷,只能像個蛆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表示自己的反抗。
“手裏連根搶都沒有還敢學人當綁匪。”雲菲緩緩拔出自己的腳再猛地踩進去在傷口處碾壓。
難以忍受的劇痛讓老豪頭上起了一層冷汗,他的身體不正常的抽搐着,嘴角微微犯紫。他無法解釋自己雖然沒有槍,但有很多炸彈讓警方忌憚。
雲菲也不在乎他的解釋。
她總有千萬種方式讓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經歷過無數痛苦絕望的世界,雲菲沒有一點點不正常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她心裏依舊還殘留有溫柔和善良,但也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她是黑暗狹縫裏長出來的惡之花,是被活活逼瘋的怪物,一個清醒理智,瘋狂肆意的怪物。
怪物披上人皮終究還是怪物。
經過一番嚴刑拷打,雲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緩緩站起身,腳下的男人以一個不正常的形狀扭曲着,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被扭斷了一般,暴起的眼球突兀的露在外面布滿了血絲,看起來異常恐怖。
雲菲按照他所說的方向走到廠房深處,很快她找到了因為失血過多昏迷的程昊和困得結結實實的程諾。
程諾整個人精神萎靡,眼皮耷拉着,強撐着身上的疼痛和昏沉的睡意不讓自己暈過去。當他看到雲菲,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驀地一亮,緊繃的神經徹底放松,他也終于放任自己沉睡下去。
程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迷迷糊糊中他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了。他還記得出事的時候,程諾坐在自己車上,他滿腦子都在想程諾怎麽樣了,他不會出事了吧。
他強撐着疲憊而又厚重的眼皮想要看一眼情況,額角的傷口劇痛難忍。強大的意志力讓他緩緩睜開雙眼。
蒼白的讓人目眩的天花板,空氣中漂浮着消毒水的氣味,一根輸液管插在自己手上,他動了動手指,轉頭就對上雲菲冰冷陰鸷的眸子,那種目光讓人不寒而栗,刺骨寒涼,如同地獄的陰氣鑽進身體內,程昊一瞬間就清醒了。
再看過去,剛才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他的錯覺。他眨了眨雙眼,盯着雲菲的那雙手,這雙手實在生的太好看,就算他不是手控,也控制不住自己欣賞的目光。
可是這麽一雙好看的手卻拿着一把水果刀,雖然她是拿着刀舉止優雅的削蘋果,沒有任何異常,程昊卻覺得脖子一涼,總覺得她不是想削蘋果而是想削他。
“程諾呢?”程昊開口問道。他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嗓音有些幹啞。
看到他第一時間想起程諾,雲菲才覺得氣順了些,一根長長的蘋果皮落在下面的垃圾桶,她才收起水果刀,将削好的蘋果遞給了程昊,“他沒事,早就醒了,在接受心理輔導。”
程昊的車被那群綁匪提前做了手腳,因此駕駛座的安全氣囊沒有彈出來,程昊結結實實地承受沖撞,額頭縫了好幾針,足足昏迷了兩天。程諾因為坐在副駕駛座上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突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受到了一些刺激,雲菲便讓人安排了心理輔導。
程昊終于松了一口氣,“他沒事就真的太好了。我昏睡了多久了?”
雲菲從一旁拿了一個橘子扒開自己吃了,“兩天多,你爸媽剛走,你出車禍這件事不簡單,可能和你爸有關。”
程昊的父親程華榮乃是一市之長,清廉正直的他難免會被某些不法分子當做是眼中釘肉中刺,為了毀掉他,故意聯系了綁匪綁架程華榮的獨子程昊,順便敲詐一筆。
程華榮調查完必然會告訴程昊,所以他沒有問這裏面的彎彎繞繞,想起綁架後不久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到了雲菲的聲音,便疑惑的問道:“誰救了我們?”
“我一個人去救的。”雲菲也沒有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好品德,直言不諱。
程昊沉默片刻,突然關心起綁匪的安危來,“那些綁匪怎麽樣了?”
“在重症監護室。”
程昊:果然!!!!
“要我說直接送去火葬場不就好了,送什麽重症監護室,不就斷了幾根骨頭。”雲菲對那幫家夥的行動還有點不滿,不過既然有人處理麻煩,她也不會去插手。
程昊捏了捏眉心,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話,怎麽可能只是斷了幾根骨頭!
雲菲下手其實留有餘地,大部分都只是斷了幾根骨頭,有幾位有內部出血和內髒移位,那位老豪就比較慘了,作為主要拷問對象,搶救了兩天還沒脫離危險呢。
不過,她想知道的東西已經得到了,那家夥是死是活沒有太大影響。
這種人活着還要浪費槍子,還不如直接讓他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