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桶金7
陽光灑在地板上，窗外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鳥叫聲，新的一天開始了。
起床，洗漱，做三明治。
片刻後，愛麗絲吃過早飯，帶着十塊豬肉口味、十塊牛肉口味的三明治出門。
街上熱鬧非凡，叫賣聲不斷。
“麥粥！新鮮熱乎的麥粥！一碗只要2枚銅幣！”
“剛做好的蜂蜜蛋糕，一塊10枚銅幣，喜歡的快來買。”
“雞肉口味三明治！外層白面包，裏層生菜加雞肉，味道特別棒！一塊只要12枚銅幣！”
愛麗絲腳步一頓，環顧四周，想看看是誰在賣雞肉口味三明治。
不等她找出是哪個攤子，又聽人喊話，“剛做好的豬肉三明治，一塊10枚銅幣！價格實惠，千萬別錯過！”
“牛肉三明治，外層白面包，裏層一整塊牛肉！今天第一天開業，只賣9枚銅幣！”
愛麗絲失笑。短短一天時間就冒出了仿制品、衍生品，速度可真快。只是……
同樣是揚州炒飯，有人做出來每粒米飯裹雞蛋，有人飯夾生，蛋殼還混在裏面。除了名字，再無相似之處。
要想做出來的味道比她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說，三明治制作簡單，誰都能會，有本事複制甜醬。
愛麗絲底氣十足，售賣雞肉三明治的攤子也不找了，徑自去老地方擺攤。
“來啦？”約翰大老遠瞧見了愛麗絲，率先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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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早。”愛麗絲在旁邊站定，擱下籃子。
“今早來的時候，我看見沿街好幾個攤子賣三明治。”約翰欲言又止。
“不要緊。”愛麗絲笑了笑，樂觀道，“反正不會影響到我，他們想賣就賣呗。”
“你說這些人，都在想什麽？”約翰撇撇嘴，“鎮上哪來那麽多有錢人，吃白面包、吃魔獸肉？瞧着吧，晚上不少人得哭。”
愛麗絲并不在意，專心致志做自己的小生意。
**
出發前，海倫照例出門買幹糧。
等聽見街邊好幾個攤子叫賣三明治，她呆了呆，懷疑自己沒睡醒。
“別傻愣着！去的遲了，說不定三明治又全被人買走了！”弗雷德急聲催促。
“如果其他三明治也不錯，不是非得買之前那家的。”海倫解釋道。
“不一樣。”尼爾面無表情開口。
“什麽不一樣？”
“面包不夠軟，生菜不夠脆。裏面的水煮肉沒滋沒味，面包上也沒刷甜醬。最關鍵的是，吃完不能消除疲勞。”
海倫，“……”
弗雷德，“……”
他們絕不相信，這是觀察得出的結論。
“吃後感？”海倫猜測。
尼爾面部肌肉抖了抖，不情願地承認，“浪費了10枚銅幣。”
“算了算了。”海倫徹底打消念頭，“反正都要花錢，就不省那幾個銅幣了。花了錢，買的東西還不好吃，何必呢？”
弗雷德、尼爾齊齊點頭，“說的對。”
他們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趕到攤子前。
見到愛麗絲，海倫興沖沖道，“我要十塊三明治。”
幾乎同一時間，一道男聲響起，“三明治我全包了！”
海倫心裏一突，往旁邊掃了一眼，發現來人有些眼熟。仔細一回想，反應過來，昨晚他們見過。
愛麗絲瞧着兩人，略有些為難。
海倫據理力争，“我先來的！”
亨特輕哼，“說話可是同時。”
“昨晚你明明很有騎士風度！”
“那是因為之前沒嘗過三明治是什麽味道。”
“我只要十塊，就不能讓我先買嗎？”
“剩下的不夠吃，兄弟們會餓肚子。”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肯退讓。最後不約而同提議，“要不決鬥吧？誰贏了誰先買。”
愛麗絲想了想，“這裏有二十塊三明治，還是跟上次一樣，一人六塊，一人十四塊。”
一方是三人團隊，一方是七人團隊，剛好每人分兩塊。
“太少了！”海倫痛苦地閉上眼。
“不夠吃。”亨特簡短地說。
“那就吃完了再來買。”無情無義的攤主已經做好決定，不容顧客反駁。
海倫、亨特無可奈何，只能乖乖付賬。
“老板，下回多做點三明治。”海倫苦口婆心勸說。
“我會考慮的。”愛麗絲笑着應下。
海倫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亨特站着沒動，等競争對手走後，他才壓低嗓音，跟愛麗絲商量，“我把居住地址告訴你，每天訂購40塊三明治，晚上送貨，口味不限，怎麽樣？”
“這樣一來，你不用擔心做多了賣不出去，我不用花時間排隊，大家都方便。”
愛麗絲覺得提議很不錯，嘴上卻說，“我需要時間考慮。”
亨特掏出早就寫好的小紙條，“我們會在克萊頓小鎮住一段時間。不管什麽時候改變主意，答應合作，都可以上門。”
“我明白了。”
送走亨特，将小紙條揣進兜裏，愛麗絲提着籃子，也離開了。
衆人看着她賣完三明治，悠閑離開，頓時感到不可思議。
“她家的三明治不是賣的最貴？怎麽反倒賣的最快？”
“這才擺攤多久？有半小時嗎？”
“顧客為了搶三明治都快打起來，她做的東西真有那麽好吃？”
議論聲中，愛麗絲拐進街頭小巷。張望片刻，确定四處無人，她身影一閃，從巷子裏消失。
下一秒，旅館單人間閃過一道白光，愛麗絲随之出現在房間裏。
“這是魔法世界。”她低聲自語，心中暗自警醒。
**
民房自帶的院落裏，數名青年正在練習。他們或跑或跳，鍛煉體能。或劈砍或對練，訓練格鬥技巧。
亨特走進院子，将買到的三明治分發給衆人。
大家面露喜色，迫不及待把食物往嘴裏送。
亨特輕飄飄說了句，“吃完早餐，訓練量增加30%。”
團員們，“？？？”
等意識到隊長說了什麽，他們不約而同發出凄厲的嚎叫。以前訓練完，會要半條命。現在更好，直接往死裏操練。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一個兩個基礎不過關，還好意思叫喚。”亨特冷着臉訓話。
于是所有人明白，隊長拿定主意，事情已成定局。
“……三明治能加快體力回複，所以才加大訓練量。”人群中，有人悄悄嘟囔一句。
團員們立時變了臉色。這時再看向三明治，簡直又愛又恨。
“還有力氣聊天？要不再加點訓練量？”亨特故意道。
團員們拼命搖頭，趕緊散開。
**
考慮到店鋪在裝修，以後得添置不少物品，愛麗絲決定勤奮擺攤，多賺點錢。
一口氣做了二十塊豬肉口味三明治、二十塊牛肉口味三明治，她帶着籃子瞬移到巷子裏，淡定地走出來。
街上，三明治的生意很是慘淡。
哪怕有冒險者出于好奇，願意買一塊嘗嘗，之後也不會再花冤枉錢買第二塊。
攤主們粗粗一算，發現賺的錢還抵不上材料費，登時聲嘶力竭，更加努力地叫賣。
許是嫌環境太鬧騰，約翰大叔帶着推車匆匆離開。
愛麗絲張望了一會兒，最後找了個空位待着，“好吃的三明治，外面白面包，裏面有肉有蔬菜！20枚銅幣一個，想吃的快來買！”
聽見叫賣聲，行人不僅沒停下腳步，反而走得更快，像是迫不及待遠離。
愛麗絲一點不着急。她心說，要是賣不出去，就送貨上門，把所有三明治賣給亨特。
不知過了多久，一人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女士，你還好嗎？”
愛麗絲莫名其妙，她好着呢，為什麽這麽問？
“你是？”
“我叫威爾森。”來人自我介紹，“在鎮上開了家雜貨店。”
克萊頓小鎮裏唯一一名藥劑師！
愛麗絲反應過來，“原來是閣下，很高興見到你。”
“昨晚，是不是有一夥人向您求助？”說話時，威爾森露出一絲羞愧。
為了脫險，他不得不說鎮上有光明法師存在。
沒想到那些家夥之前見過女士！聽他說完，立即走出雜貨店，後來也沒再回來。
威爾森擔心自己給光明法師惹了麻煩，心裏非常着急。只是找人不易，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終于見到人。
“你是說亨特他們？”愛麗絲問。
“是不是給您添了麻煩？”威爾森更加內疚。
“不會。”愛麗絲笑道，“治療後付了診金，還照顧生意，買了我做的三明治，他們人挺好的。”
人好？
威爾森回想起死命揪自己衣領的家夥，怎麽都無法認同。不過……沒出事就好。
“請給我拿五塊三明治。”
事情已經解決，但威爾森認為，自己應該道歉。而他表達歉意的方式，就是光顧女士的生意。
愛麗絲沒動，“一塊三明治需要20枚銅幣。”
威爾森，“……”
這價格，快趕上傷藥了！他是有點積蓄，可也經不起這麽花。
愛麗絲看的分明，亨特一行人會找過來，怕是跟威爾森有關系。
事實上，昨晚她賺了兩枚金幣，又多出一筆長期訂單，心裏并不生氣。
見威爾森打算勉強自己，硬着頭皮買下五塊三明治，她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商品數量有限，每位顧客限購兩塊。”
“那真是太遺憾了。”威爾森嘴角情不自禁上翹。
愛麗絲只當不知道，“有兩種口味，一種豬肉，一種牛肉，客人要選哪種？”
威爾森想了想，回道，“一塊豬肉口味，一塊牛肉口味。”
既然有機會，那就兩種口味都嘗嘗。
“好咧。”愛麗絲用紗布将三明治包好，遞出。
威爾森交出40枚銅幣，頓時感覺心裏舒坦多了。他向愛麗絲鄭重道別，接着高高興興返回雜貨店。
作者有話要說： 愛麗絲：這是魔法世界，當然要學會利用魔法更好地偷懶。
**
沒吃三明治以前
威爾森（假笑）：每位顧客限購兩塊？真是太遺憾了。
吃過三明治以後
威爾森（痛心疾首）：每位顧客限購兩塊？怎！麽！會！這！樣！
